“那嘴法怎麽樣?”李鈺彤嫵媚地笑道。


    “呃……”張清揚差點噎死,這丫頭真是過分!


    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張清揚就開始躲著李鈺彤的眼睛。他感覺她的眼睛越來越嫵媚了,與她對視就會心動。經曆了那樣的事,雖然她的身體還是處女,可是她的心理已經完全成熟了。


    李鈺彤嘴上又哭又鬧,好像自己很委屈,其實心裏則無所謂。因為這一切,在很大程度上是她“設計”而成的。張清揚隻知道她是一個愣頭青,其實她是大智若愚。


    兩人之間的關係,正按照李鈺彤的預期方向發展著。一直以來,張清揚都輕視了這個傻乎乎的丫頭。張清揚從來沒有認真的想過,如果不是李鈺彤傻乎乎的,這些年還會把她留在身邊,還會擁有那麽多和她鬥嘴的歡樂日子嗎?


    張清揚在軍訓的時候,一直在思索白世傑這個人。而到金翔工地視察的白世傑也是一臉愁容。


    白世傑不是不懂得規矩,他明白金翔工地事件得到處理後,他應該第一時間向省委書記匯報。可是他很為難,現實不得不令他猶豫要不要向張清揚匯報。金翔和冶金廠的問題是省委最近半年來的敏感話題,更是省長吾艾肖貝的心頭之恨。白世傑擔心張清揚詳細問起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說少了張清揚不滿意,說多了又無法向吾艾肖貝交待。


    金翔的事情太敏感,又涉及到冶金廠之前的大案,白世傑不得不好好的尋思。過去呂老書記在的時候,他可以不把吾艾肖貝放在眼裏。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呂老書記走了,吾艾肖貝又處處向他伸出和平之手,張清揚又是一個新來的人……麵對這樣的複雜局麵,他需要一個選擇。


    白世傑暫時放下心裏的擔憂,麵對著一片狼藉的工地,歎息不已。他的身邊站著一位美麗的女人,看上去三十歲上下,膚嫩水潤,唇紅齒白,身材高挑,顯得偏瘦。雖然不太豐滿,但卻凸翹有致,很有女人的豐韻。柳腰纖細,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才女之感。此人正是西北金翔年經的總經理冷雁寒,西北金翔投資項目的總負責人。


    “秘書長,您也看到了,昨天一場浩劫讓工地損失慘重,建設方粗略上報了一下損失,一百萬元不止!總部領導狠狠的批評了我,他們沒想到西北的投資環境如此……惡劣。秘書長,我希望省委的領導能和我一起共度難關!”


    白世傑停下腳步,側頭望著美麗的冷雁寒,滿臉沉重地說:“這個問題省長昨天就對此召開過會議,我們當然要處理,可是必須得到你們的配合!冷總,金翔當初簽約時答應的買斷資金,以及針對員工的各種福利一項也沒有落實,你說職工能不鬧嗎?”


    冷雁寒滿臉的愧疚,點頭道:“秘書長,您說得有道理,這個情況我不是沒向上反應過,可是……可是上麵堅持貸款,所以……”


    “冷總啊,這個項目的情況我們大家都清楚,現在到了非解決不可的時候了。最近省委發生了人事變動,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代表著什麽!張書記在經濟界是有名的高手,如果這件事還不能及時解決,一但交到他的手裏……”


    “秘書長!”馮雁寒一聽就急了,“您可不能不管啊,這段時間您幫了我很多忙,在這個關鍵時期……”


    “關鍵時期關鍵還是要看金翔高層的態度啊!”白世傑感覺到很煩,這個項目原本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現在卻把他給困住了。他鬱悶地說:“冷總,我知道有些事你不能做主,所以省長說要和你們高層談談,你安排一下吧。”


    冷雁寒點點頭,一臉的委屈,好像是一個失去主心骨的軟弱小女人。她說:“秘書長,謝謝您,我知道您為了我們好!”冷雁寒說著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白世傑隻感覺到手心一硬,摸到了一張卡。他滿臉的錯愕,驚道:“冷總,你這是幹什麽?”


    冷雁寒死死握著他的手,溫柔地說:“秘書長,這陣子您為了金翔的事日夜操勞,車馬勞頓,整天整夜得不到休息,我給您惹麻煩了。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與公司無關,您一定要收下,不要推辭了。”


    “這個……冷總,我們是朋友,不用這樣的。”白世傑發覺她的手很冷,與她溫柔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您拿著吧,這是我的心意。”冷雁寒硬生生把卡塞進了他的手裏。


    這樣的場麵白世傑經曆了不止一次,也就不再推辭,順勢把卡放進了口袋。隨後他就向忘記了那張卡似的,看向冷雁寒說:“工地損失的事情我會向阿布書記匯報的,但是你必須向金翔高層說明,由於你們的資金遲遲不到位,才導致了冶金廠職工的不滿。冷總,總之我們一起努力解決好這個爛攤子吧!”


    “嗯,謝謝您!”冷雁寒感激地點點頭,話峰一轉,問道:“秘書長,張書記……您了解他嗎?金翔的事他是什麽意見?”


    “哎,現在不好說啊!”一提起張清揚,又觸動了白世傑的心事。


    “秘書長……”冷雁寒還想說,不巧白世傑的電話響了。


    白世傑向冷雁寒打了個手勢,接聽了電話,是省長吾艾肖貝打來的。


    “老白,你在哪呢?”


    “我在金翔工地,還有冷雁寒。”


    “正好,金翔的事我覺得應該詳細地向張書記匯報一下。你點點冷雁寒,讓她主動一點,最好拜見一下張書記。”


    “這個……”白世傑一時間沒聽明白,滿頭霧水,難道省長就不怕嗎?


    不等白世傑反應過來,吾艾肖貝已經掛上了電話。白世傑反複琢磨了一下省長的話,心裏不禁懊惱,早知道省長是這個態度,那他昨天晚上就去找張書記匯報了,這下他被動了!


    白世傑看向冷雁寒,就像忽然想到似的,說:“你那麽想了解張書記,為何不見一麵?”


    “見麵?”冷雁寒笑道:“我到是想見,可是張書記能見我嗎?我……”冷雁寒看到白世傑在笑,忽然想到了什麽,上前一步說:“秘書長,您幫幫我吧?您是省委的大管家,這個事情隻有您能幫我了!”


    “嗬嗬……我也就是給你出出主意,可沒說幫你啊!”


    “秘書記,我們是老朋友了,求求您了!”冷雁寒一臉的撒嬌樣,甚是可愛。


    “嗬嗬……”白世傑很享受冷雁寒的哀求,點頭道:“我試試吧。”


    “謝謝您啦,隻有您能救我們了!”冷雁寒一臉期盼,說完之後又像想到了什麽,不安地問道:“秘書長,金翔的項目一直由省長負責,您說我去見張書記,省長會不會……”


    “沒事,隻要你會說話,見見領導也算很正常嘛!”


    “可要是張書記問起金翔的事,我怎麽說?”


    “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比我清楚吧?”白世傑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好吧,我懂了。”冷雁寒歎息一聲,仰頭望著藍天說道:“這樣的日子真不知道什麽時候到頭!”


    在這一瞬間,冷雁寒的眼裏充滿了憂傷,好像是一位多愁善感的詩人。白世傑被她的表情打動了,有種驚豔之感。


    “秘書長,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冷雁發現白世傑看著自己,小臉一紅。


    “嗬嗬,我先去找張書記匯報了,你也和總部領導談談。”白世傑收回目光,就感覺心被什麽東西抓了一把似的。


    張清揚站在軍營的沙地上,總有些失神。彭翔拿著手機走過來,笑眯眯地說:“是吳總。”


    “吳胖子?”張清揚一陣意外。


    “嗬嗬,張大書記,都把我這個胖子忘了吧?”吳德榮在電話裏大笑。


    “死胖子,有事吧?”


    “嗯,我要去西北了,能不能請您吃頓飯啊?”


    “請我吃飯?你小子想幹什麽?”


    “嗬嗬,是有人想見你,托我做個中間人,要不然怕你不信任他啊!”


    “哦?”張清揚心思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麽。


    張清揚接完吳德榮的電話,腦子裏想著西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總是走神。幸好軍訓就要結束了,教官對他們的管理也鬆懈了很多。其實也就頭兩天比較嚴格,後來訓練的強度下降了不少。


    教官正在組織大家慢跑,隊伍有說有笑的,張清揚聽著耳邊的“戰友”相互說著聽不懂的安族語,突然想到了一事,自己是否要學習他們的語言?他越想越覺得有興趣,深為省委書記,如果能夠以身做則學習安族的語言和文字,那麽當地的幹部和群眾是否願意接受自己?


    張清揚正想著呢,忽聽見汽車的響聲,扭頭去看,駛進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正是省委秘書長白世傑的座駕。張清揚微微一笑,看來白世傑想明白了。


    白世傑下車並沒有立刻趕過來,而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等著。他知道張清揚肯定不高興,已經做好挨批的準備了。張清揚就像什麽也沒看到似的,繼續隨著隊伍訓練,到是師長張群看到了白世傑,偷偷和教官說了兩句。教官會意,很快就解散了隊伍。


    張清揚還是沒理白世傑,而是帶著彭翔和林輝向洗手間走去。白世傑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並沒有立刻跑過來。等張清揚出來的時候,他才小跑著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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