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也不知道宋吉興在延春主管什麽,他這樣說,便隨口迎合道:“下不為例吧!”


    “這件事給我們敲響了警鍾,也讓我認識到了自身的錯誤。請您放心,今後我一定要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清揚微微一笑,說:“精力還不錯嘛,嗬嗬……”


    “有您在,我就有了主心骨。”宋吉興這就是赤裸裸的表白了。


    “琿水的未來不容易發展啊,現在又成了一個爛攤子,你們州裏要多動動腦子,把這個窗口打造好!”


    “是是,我們一定往這個方向努力。可惜啊……老吳那麽好的幹部,哎……真是想不到啊!還有萬市長……我也沒想到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張書記,作為您曾經的下屬,我很同情萬市長。”


    “路是他自己走的,同情能有什麽用!”


    張清揚沒好地說,其實他已經明白了宋吉興的來意,琿水兩位主管都沒有了,他這個副州長不能說沒有機會。琿水市委書記可是延春州委常委,換作任何人都會動心思的。讓張清揚不解的是,他敢直接來找自己,這個膽子可是夠大的,必竟他們現在的地位差距太懸殊了。略微一想,張清揚也就釋然了,他也算是自己的“老部下”。在華夏官場,一些大領導往往很重視“老部下”,這種思維也促使了很多錯誤的發生。


    宋吉興感慨了一翻,說:“琿水的工作由延春領導,我們州裏會認真對待的,但關鍵還要看省裏的扶持力度啊,總沒有一位主官,工作也不好幹。”


    “你說得是啊,幹部就是群眾的領路人,更是一個班子的大腦,省裏會好好考慮的,你放心吧。”


    “嗬嗬,我就知道您心裏有數!”宋吉興的一顆小心髒激動地跳動著。


    “吉興,我看你還很年輕嘛,好好幹吧,以後還有希望!”張清揚鼓勵了兩句。


    “是,在您的領導下,我一定好好工作!”宋吉興激動地站了起來,他覺得這是領導的一種暗示。


    張清揚點點頭,不經意地看了眼手表。


    “張書記,天也不早了,您休息吧。”宋吉興說道。


    “好好,吉興同誌,你慢走啊!”張清揚客氣地向前送了兩步。


    “哎呀,您留步留步……”宋吉興趕緊伸手攔著,扭頭就走。


    張清揚當然隻是意思一下,看著房門關上,終於鬆了一口氣,金屋藏嬌的滋味還真有些緊張啊!


    宋吉興興奮地來到外麵,緊張地搓著雙手,他覺得自己這次堵對了,從張清揚的表現來看,好像並不反感自己。這時候他才發覺手上不太對勁兒,有點黏黏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下意識地把手掌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有一種很古怪的味道,十分的熟悉,可一時之間又不想不起這是什麽味道了,卻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小甜心”。興高彩烈的宋吉興拿出手機,發出去一條短信:“寶貝,我一會兒過去找你玩!”


    “玩什麽?”對方很快就回了短信。


    “玩你的大饅頭……”宋吉興的臉上掛著微笑。


    “喲,一把手就是一把手,老部下給您送什麽好東西來了?”郝楠楠從裏間走出來,看了眼角落裏的禮品盒。


    “喜歡就送給你好了!”張清揚麵不改色地說道,好像有什麽心事。


    郝楠楠不知道他為何不高興,彎腰把禮品帶拎起來放在茶幾上,打開一看,還真是兩盒補品,叫什麽“人參醉”,好像是藥酒一類的東西。看到這東西,郝楠楠的臉色就變了,不懷好意地看著張清揚。


    “怎麽了?”


    “這東西恐怕不能送給我,隻有你能享受。”


    “什麽意思?”


    “人參醉!”郝楠楠咯咯笑著,指著說明書說對張清揚說:“這是一種延春藥廠近年研發的一種養生藥酒。”


    “那怕什麽,你拿回去償償。”張清揚還是沒有聽太明白。


    “針對男性的,補老二的!”郝楠楠這次笑出了聲音。


    “什麽?”張清揚惱怒地皺了下眉頭:“這個王八蛋,難道他以為我的老二不行了嗎?”


    “撲哧”郝楠楠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我猜他知道您‘日夜操勞’,所以就……您不高興了?”


    “胡鬧!”張清揚氣得拍了拍桌子,這個宋吉興,真是越來越蠢了,怎麽比李瑞傑還蠢!


    “聽說真的很管用,睡女人之前隻需要喝一點,立刻管用,不硬也能硬起來!”郝楠楠麵向張清揚眨巴著的眼睛,那意思仿佛在說咱們之前的事還沒結束呢!


    張清揚笑了笑,伸出了雙臂,郝楠楠懂事地擺出了等待被打的姿勢。


    “啪……”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掌。


    “啊……你幹什麽打我!”郝楠楠疼得直打顫。


    “啪……”張清揚又是狠狠的一下。


    “你……變態啊……”


    “啪……”


    “啪……”


    張清揚接連打了好幾下,這次郝楠楠不說話了,委屈地低下頭,眼睛紅了,小聲道:“老爺,奴家知道錯了……”


    張清揚這才收回手,把他拉入自己懷中,冷笑道:“哪裏錯了?”


    “我不該和宋吉興說……多話,讓他來見您。”郝楠楠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她知道此時眼前的不是和她睡覺的男人,而是雙林省的省委書記。


    “就這些?”


    張清揚的手掌又抬起來了。剛才宋吉興敢來直接拜見,他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文章。以宋吉興現在的地位,他是不配直接來見張書記的。除非他選擇一位中間人,比如先同金龍君或者張建濤這樣的常委拉攏關係。


    可是張清揚知道無論是張建濤還是金龍君,都不會願意幫助宋吉興這樣的牆頭草。那麽答案隻有一個,宋吉興肯定求助了郝楠楠,否則就沒有膽量直接來見張清揚,必竟郝楠楠曾經也是他的領導。但是,張清揚更明白一點,僅此而已,宋吉興還是不敢直接來見張書記,所以問題還在郝楠楠的身上。


    “啊……不要!”郝楠楠狼狽地擠出兩滴眼淚,“我錯了,我……我承認,他來找我,是我讓他來見你的,並且答應他……在你麵前說些好話。”


    “就這些?”


    “啊……你別打,我全說。”郝楠楠徹底求饒了,抱著張清揚的脖子,楚楚可憐地說:“他問我送些什麽禮,我……我就……”


    張清揚這個氣啊,氣得連連發笑,捏著她的下巴說:“賤人,你是不是覺得老子那方麵不行,不能另你滿意啊?”


    郝楠楠搖搖頭,把唇貼在他的耳邊說:“我對你很滿意,可是你知道的……女人都有一個毛病,都希望操自己的男人更狠一點……”


    這是一句赤裸裸的調逗,她的動作、眼神,甚至臀部的扭動,與這句話完美地配合在一起,張清揚隻能敗下陣來。張清揚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比較邪惡的錯誤,他的那裏被勾引得硬了。


    “賤人……”張清揚發現有些控製不住了,這個女人使出了撒手鐧,連他自己都認為,如果不和她做些什麽都對不起現在的氣氛。


    “老爺,奴家錯了,我以後不自作聰明了,不該讓他來見您。以後這樣的事,我肯定不管了,原諒我一回……好不好?”郝楠楠吻著張清揚的臉,然後伸出舌頭在他的臉上舔了一下,十分媚人地說道:“你原諒我,今天晚上好好伺候你。”


    “類似的事情……我不希望還會發生第二次,”張清揚逼視著她的眼睛,“我的生氣不是你辦了這件事,從原則上來說這件事沒有錯,錯就錯在你選錯了對像,他這種人……不值得我們投入培養,明白嗎?我們的精力有限,我要的是有能力的幹部,而不是這種混蛋!”


    “嗯,奴家知道啦……”


    一個性感如妖孽的人,像個小蘿莉一樣撒嬌,你會怎麽辦?張清揚再也忍不住了,嘿嘿笑道:“那你……想怎麽伺候我?”


    “老爺……”郝楠楠推開張清揚的手,然後像女仆一樣跪在他的腳前一臉的嫵媚,好像很貪婪、迷戀著


    段秀敏終於出現在了張清揚的套房裏,從她的手上接過厚厚的文件,張清揚沒有半分的驚訝。老段就是老段,有她出馬,在幹淨的幹部也會露出汙點,這話似乎有些……不對頭,可其實想一想,沒什麽不對頭的。現在的幹部,誰沒有汙點?


    “動作這麽快?”張清揚一邊翻看著段秀敏來到延春後的成果,一邊驚訝地說道。


    “這隻是延春市和琿水市的,在琿水縣升為市那刻起,就已經暴露出了問題。”段秀敏解釋道:“這次幹部審核製度的實施,並沒讓他們小心,反而讓他們覺得……”


    “我的人……沒人敢動?”張清揚笑得很無奈。


    “嗬嗬……”段秀敏的笑容也很苦澀。


    “現在的延春……恐怕沒有十年前幹淨了!”段秀敏下了斷語。


    “這都是我造成的。”張清揚悲哀地說道。


    “不,這是體製造成的,思維慣性造成的。”


    “您這說算是替我開脫嗎?不過……也很對!”張清揚笑了笑。


    “張書記,怎麽樣……我們現在動手嗎?”


    “再等等吧,我讓您來琿水,之前就說過我要趁此機會下好最後一盤棋,這盤棋關係著幹部審核製度能否成功,更關係著我在雙林省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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