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銀猶豫道:“張清揚是一個十分狡猾的家夥,我就怕他有其它的陰謀。”


    “嗬嗬,那就不管他了!”最高領袖笑了笑,“我相信張清揚搞經濟的能力,其它的隻要我們還掌握著權利就都可以解決。現在我們可以先給白道安地區一些自主的權利。”


    “父親,那安東日……”


    老頭子白了兒子一眼,說:“這件事先放一放,有句話說得好……欲擒故縱,你越急他越不著急,我們離得遠沒有用啊,人在他們的手上!”


    “那……”


    “可以把這件事放一放,直接同他談經濟合作的事情,嗯,由白安道地區直接同他們談,我們放任不管。”老頭子安排道。


    金銳銀聽著父親的指示,細細地品味了一翻,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金光春也明白了,興奮地說:“首長,您的這個建議非常好!我就說您一定有好辦法!”


    “你們啊,太年輕了,想事情不要太窄,要把眼光放寬些!他隻是一個省的長官嘛,而你們代表著中央,所以何必要親自出麵呢?”


    兩人紛紛點頭,不得不說從政治角度而言,最高領袖的智慧強過他們。不過,在幾年之後,地下有知的最高領袖如果知道白安道地區的現狀,就會後悔今天的決定。事實證明張清揚不但有陰謀,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陰謀!


    張清揚同崔明亮密談了半個小時,把他送走之後,自己也去了下洗手間,這一下午忙得連小便的時間都沒有。從衛生間出來,他迎麵碰到一位花店的工作人員,手捧鮮豔的玫瑰花走進了辦公廳。他心想一定是哪位工作人員的追求者,要麽就是愛人,今天是生日或者是結婚紀念日什麽的。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慚愧,自己好像很少有這麽浪漫的時候。


    正愣著呢,就聽辦公廳有一個女人喊道:“拿走,我不要!”


    說完,就見送花的工作人員被趕了出來,緊接著姚秀靈也走出來,氣道:“保安是怎麽搞的,怎麽讓人隨便進來,把徐隊長給我叫進來!”


    送花的工作人員捧著花狼狽地走了,不敢再停留,地上還落下了幾枚花瓣。姚秀靈剛要回辦公室,看到張清揚站在不遠處,趕緊跑過來說:“張書記,對不起,我……”


    “沒事,誰沒有追求者啊,你去忙吧!”他已經猜到了什麽。


    姚秀靈紅著臉低下頭灰溜溜地離開了。張清揚看著她性感的背影,心想胡常峰談的這次失敗的戀愛,或許會成為他此生最大的汙點!


    張清揚回到辦公室,開始針對俄港口的成功租用而構思琿水的未來建設方向。沒多久,紀委書記段秀敏與監察廳廳長陳喜就走了進來,兩人神色嚴肅,一看就知道發生了大事。


    張清揚心底一涼,問道:“怎麽了?”


    此時此刻,省政府秘書長林子健就站在自己的窗前,盯著不遠處的情景,他看到了段秀敏的車,知道他去省委找張清揚去了。段秀敏一般情況是不出現的,她一出現那就表李瑞傑已經行動了。


    林子健不等了,興奮地跑到樓上向胡常峰匯報。


    胡常峰聽到後沒有什麽表情,淡淡地說:“希望……能成功吧!”


    林子健堅定地說:“我從側麵了解了一些情況,老李得到的情況應該是真的!”


    胡常峰嗯了一聲,抬頭看向遠處,眼中流露出巨大的希望。


    張清揚從段秀敏和陳喜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一定出了什麽事,這件事應該還和自己有關。要不然普通事件,他們沒必要向自己匯報。


    聽到張清揚發問,段秀敏說:“我們接到舉報,人大副主任程建設與房地產商勾結,幫助其拿下了江平的一處地皮,得到了不少好處,初步判斷,很有可能是事實!”


    “什麽?”張清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最信任的老部下出了問題,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沒有想到子婷剛剛送來好消息,省紀委就來通報了壞消息!而且還是他身邊最重要的幹部出了問題,這件事太嚴重了。


    張清揚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問:“你們從哪兒得到的材料?”


    陳喜說:“有人寫信給我,雖然是匿名信,但是內容例舉得很詳細,我就向段書記進行了匯報。”


    張清揚說:“我能看一看舉報信嗎?”


    段秀敏搖頭道:“嚴格來說不可以,但如果您……”


    張清揚擺手打段她的話,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不太相信。你們也知道程副主任官聲一直都不錯,沒有什麽小毛病,不是愛財的人,所以……”


    段秀敏說:“我和您的想法一樣,因此也很矛盾,這隻是一封匿名舉報信,可是內容又不容忽視,我有些拿不準。”


    張清揚明白段秀敏向來鐵麵無私,她所忌諱的是程建設是自己在雙林省最早創立的班底。略微一捉摸,張清揚堅定地說:“段書記,從我個人角度而言,當然不相信程副主任會幹出什麽違法的事情,但是貪官不會寫在臉上,他到底是什麽人,或許誰也不知道。我支持您查一查,但是我也希望注意保密,不要搞得滿城風雨。”


    段秀敏鬆了一口氣,說:“你放心吧,我先偷偷的摸摸底,如果有確實的證據再立案,但之前不會通知程建設。”


    張清揚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我也不會告訴他的。”


    段秀敏點點頭,說:“也許是什麽人的打擊報複也說不準。”


    “希望吧,他馬上要退了,我真的不希望他出什麽事情。”張清揚心疼地說道。


    兩人起身告辭,張清揚坐在辦公桌前心情沉重,他不明白程建設怎麽會出問題,聽段秀敏的語氣,這件事似乎是真的。他很想打電話問一問程建設,但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程建設是他的老部下,可是那也不能壞了規矩。如果程建設真的犯了錯,他也不能救他。


    張清揚雖然沒對段秀敏說,但是心裏清楚,這件事恐怕暗中有人。隻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而已。有一點張清揚不會懷疑,程建設一直都對他忠心耿耿。


    外麵有人敲門,張清揚說了聲進來,正是辦公廳主任姚秀靈。姚秀靈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看得出來,還在為那玫瑰花的事情耿耿於懷。


    張清揚看著她,問道:“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姚秀靈紅臉道:“張書記,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送花的人會闖進來。我問過保安了,他們說那人說給我送花,就給放進來了。我已經批評了保安隊,以後不準送花的人進來。”


    張清揚說:“你把省委當成中南海啦?”


    姚秀靈低頭不語,明顯還在生氣。


    張清揚語重心長地說:“現在是新時代了,不是舊社會,省委就是要向群眾開放嘛。辦公廳有不少年輕的小姑娘,人家年輕人玩浪費,小情人送個花什麽的,你還不讓?這不行!”


    姚秀靈鬧了個大紅臉,說:“可……可是我怕影響辦公……”


    “現在不是提倡現代化辦公嗎?”張清揚耐心地說:“不管你喜不喜歡那個男人,也不能否決別人追求你啊,對不對?”


    姚秀靈無奈地說:“你說得道理都對,可是這個人……你說讓人知道像什麽話嘛,我……我剛和他爸分了手,他就這樣……我還怎麽見人!”


    “當然,你說得有道理,你的想法我也明白,總之要把心放寬一些。隻要你自己是正經女人,就不要怕別人,對不對?”


    “嗯,謝謝您。”


    “你找我不是為了專門說這件事情的吧?”


    “不是。”姚秀靈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他麵前說:“您簽個字吧,這是國企改革小組送來的經費申請。我看了一下,沒什麽問題,秦書記都簽字了。”


    張清揚沒有看,直接簽字,錢不多,才八十萬而已,這是要分發給全省各個工作小組的。對於國企改革工作小組的財政,張清揚在成立之初就提意成立了專門的財政賬戶,免得到時候出現問題。當然,那時候他還是省長,可現在雖然成為了省委書記,這個最終簽字的權利還是他說了算,胡常峰管不到這個賬戶。


    看到張清揚簽完字,姚有靈收好文件,說:“張書記,省台想對您進行一個專訪,您看什麽時間合適?”


    張清揚說:“為什麽要專訪?”


    “主要談談延春的發展,最近延春的動靜很大,所以我覺得……您還是不要拒絕了。”


    張清揚點點頭,說:“要不讓省長代我采訪?”


    姚秀靈立即搖頭道:“不好。”


    張清揚笑道:“嗬嗬,那就再等一等,等到延春的動靜鬧得更大一點,我就替他們宣傳,你掌握一下時間!”


    姚秀靈會意,問道:“是不是等俄碼頭的事情公布之後就……可以了?”


    “嗯,等這件事被大家議論之後。”


    “好的,我明白了。”姚秀靈看了眼時間,“快到下班時間了。”


    “是啊,快到下班時間了!”張清揚打了個哈欠,“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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