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與美女姚秀靈談話的同時,二號車裏的胡常峰也在聽著林子健的匯報。林子健雖然生性風流,道德敗壞,但是在工作上沒得說,是一位十分出色的秘書長。


    林子健說:“最近有媒體消息稱,我國私營企業已經得到了俄港口,可是據我了解,似乎這不是真的。怪就怪在報道消息的都是一些權威雜誌!”


    胡常峰是多麽聰明的人,微筆道:“張清揚不白給啊!”


    “省長,您怎麽看同朝鮮的談判?”


    “這次談判不能出意外,你我要盡力協助。如果張清揚的邊境發展計劃可以實施,未來五年甚至到十年,雙林省的變化將超乎我的想象。”


    林子健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張清揚的眼光不簡單。可就怕朝鮮人不認賬啊,最近幾年朝鮮和我們的關係,嗬嗬……不好說啊!”


    胡常峰說:“張清揚比我們還清楚,甚至他得到的材料有很多人都無法看到,最近外交部就沒和他斷了聯係。我知道,中央領導一定還給他安排了特別的任務。”


    “什麽特別的任務?”


    胡常峰搖頭道:“這個我說不好啊,但肯定是不簡單的任務!朝鮮現在是想在政治上獨立,在經濟上撈我們的錢,可以說是一個無底洞!你給他錢,他就搞武器不想經濟。你就是投入百分百的力量,他也不會感謝你,反而越來越恨你的大國姿態。等他真正發達起來了,第一個就咬你!”


    “張清揚應該清楚這種狀況。”


    “所以啊……你以為這次單單是經濟上的合作?”胡常峰冷冷一笑,“搞不好……他這就是自掘墳墓啊!”


    林子健有些明白省長的意思了,看來他希望張清揚在與朝方的談判時出現錯誤。


    胡常峰接著說道:“事實證明,這二十年來,朝鮮每次喊著要發展經濟,都要跑到我們這邊撈些好處,然後拿到錢就回去搞別的!等錢花完了,再喊出要搞經濟,再過來要點錢……嗬嗬……”


    林子健笑道:“您擔心朝鮮人要玩弄張清揚?”


    “當然,不過張清揚豈是好玩弄的?就說說遼河對岸鹹境北道經濟區的情況,你還不明白?”


    “你是說我們也在改變策略?”


    胡常峰笑道:“我不是讓你研究一下鹹境北道和遼河的關係嗎,你不仔細哦!”


    林子健老臉一紅,說:“省長,您批評得對,我還真沒當回事!”


    胡常峰沒有生氣,說:“這件事不怪你,算是工作以外的東西吧!我和你說,鹹境北道經濟區剛剛成立時,張清揚正在遼河執政,也是遼河確定發展方向,做出未來規劃的那幾年。當時,張清揚一邊搞遼河的經濟,一邊促成了鹹境北道經濟區的建立,同時也扶持鹹境北道地區的本土工業。當然所謂的本土工業也是我方企業在搞。超初,鹹境北道發展的態勢很好,雖然能源運到了我國,但是其自身的基礎設施改變很大。可是後來,發展越來越慢,直到現在外人誇鹹境北道怎麽怎麽好,其實他已經被遼河拋棄了!”


    “拋棄?”


    “或許拋棄這個詞不準確,但表麵上確實是這樣,還記得我們當年的延春嗎?”胡常峰認真地反問道。別看他上任之後忙著和張清揚爭權,但是並沒有忽略省長的工作,而且同當年的張清揚一樣,對全省做了細致的摸底工作。他雖然不是雙林省人,但現在對延春的發展曆史也很了解,甚至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林子健佩服地說:“省長,我不太明白。”


    胡常峰嘴角閃過一絲得意,說:“當年延春開發潮,吸引了不少外國企業進來投資,單說琿水就有很多日韓企業。開始,他們都賣力的發展,大量招工,起步很快。可是後來,便有點愛管不管的意思了,占著地方不動,不再像過去那樣全力發展,而是混日子,隻要公司不倒閉,有工人撐著,雖然賺得錢少了,但也不賠錢!你明白這其中的用意嗎?現在雙林省的企業在鹹境北道地區也一樣!其實這都牽扯到了政治,任何一個國家的企業都離不開政治的影響!”


    林子健不太懂經濟,但是聽了胡常峰的話漸漸有些明白了,說出了兩個字:“牽製?”


    “這隻是其中一個方麵,真正的原因有很我。”胡常峰心說,到要看看張清揚能玩出什麽花樣!


    林子健向前瞄了一眼,透過車窗能看到妖嬈的姚秀靈與張清揚靠得很近,好像就貼在他身上似的。他微笑道:“省長,我最近在想以姚秀靈的性格,會不會……”


    胡常峰知道他想說什麽,冷笑道:“張清揚喜歡吃剩飯嗎?”


    “哈哈……”林子健大笑。


    朝鮮客人到達春湖賓館,賓館又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歡迎儀式,客人們才被送回房間休息。他們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隨後張清揚將請他們用餐。有一個漂亮的朝鮮女人並未引起大家的關注,但是卻吸引了張清揚。


    這個朝鮮女人很年輕,也就二十多歲,擁有一張朝鮮族傳統的美人臉,皮膚雪白細膩,穿著朝式的民族服裝。張清揚剛才聽人介紹過她是國家藝術團的副團長!僅僅二十多歲而已,就成為了朝鮮國家藝術團的副團長,這不得不讓張清揚驚奇。


    張清揚沒有這個女人的詳細資料,可是卻發現到酒店之後,她像秘書一樣陪在金銳銀身邊,甚至跟隨他進入了房間。外人沒覺得不正常,隻當時們需要工作上的交流。但是張清揚敏銳地感覺到這個女人對金銳銀的態度很不同。


    秘書萬捷跟著張清揚忙前忙後,注意到了領導的疑惑,但是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身邊還有一個看似不重要卻對領導很有幫助的年輕人。果然,張清揚回頭看向了萬捷身邊的中年人,輕聲道:“王司,那個女人……”


    中年人點點頭,說:“我試試,等我消息。”


    這個男人很不起眼,甚至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隻是知道他在這幾天突然和萬捷一起出現在張清揚身邊。就連胡常峰也當他是省委辦公廳的工作人員,沒有當回事。


    張清揚對中年人笑了一下,說:“樸春雪。”


    “樸春雪。”中年人重複了一下。


    金銳銀同誌一路都很嚴肅,腆著肚子倒背著手,雖然年紀輕輕,可卻有種老氣橫秋的“官威”。但是等他回到房間休息,脫掉西裝,便露出了笑容。她麵前的女人替他解開襯衫的扣子,柔聲道:“您坐下休息吧。”


    金銳銀拉著女人的手一直坐下了,說:“我不累。”


    “你怎麽看這些消息?”女人掏出一些材料。


    金銳銀笑了笑,說:“還要等國內的進一步分析,現在不好說。”


    女人哦了一聲,說:“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再等一下吧。”金銳銀拉著她沒有鬆手。


    女人依偎在他身邊,有些為難地說:“他也在。”


    金銳銀的表情不太高興,轉瞬即逝,說:“那又怎麽樣?”


    女人不敢再說話了。


    午宴的菜式很考究,正宗朝鮮菜的酸辣香甜搭配東北菜的色重味濃,再點綴以南方小點心,色香味俱全,令人味口大開。菜式不但迎合了貴賓的口味,還體現了東北人的粗獷豪華,同時展現出了東道主客人的細心。酒是國酒茅台。其實張清揚喜歡五糧液和郎酒,但外國人都覺得茅台的名氣大。


    在張建濤的主持下,歡迎宴正式開始,一切都按照外交禮節進行,張清揚代表雙林全體幹部向遠道而來的客人敬酒,所有人起身飲下了這第一杯酒。首張清揚胡常峰同鄭成浩、金銳銀坐在一起,其它常委相繼陪同朝方訪問團中的其它領導,座次安排得很講究。


    在張清揚的要求下,省委省政府的兩朵花,王雲杉和姚秀靈也坐在了首張桌子上,利用她次的姿色活躍氣氛。而朝方也有兩位女人相陪,一位是國家藝術團的團長樸春雪,另一位是藝術團的首席歌唱家李英姬。我方兩位性感的女幹部先向客人敬酒,隨後對方的兩位藝術家也向張清揚和胡常峰敬酒。


    張清揚笑眯眯地說:“早就聽說樸團長與李老師是朝鮮歌唱界的權威,今日有幸相見,我會高興,真想早些傾聽你們的歌喉。”


    胡常峰也點頭稱是。


    樸春雪優雅地說:“感謝張書記、胡省長對朝鮮文化的喜愛和尊重,我今後將至力於兩國文化的交流。”


    張清揚和樸胡常峰有些驚訝地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外人以為他們是高興,其實他們雙方都明白對方的意思。他們吃驚於樸春雪這標準的官腔,以她的年紀,正是花樣年華,怎麽說話如此老氣?與青春美麗的外比很不搭配。


    鄭成浩說:“我也很期待晚上的歌舞表演!”


    按照雙方商量好的日程,今天夜裏雙方藝術團的演員將組合在一起,獻上一場演出。文藝外交,也是兩國的老傳統了,張清揚並沒有拋棄這一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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