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老臉一紅,沒想到這都能被她看出來,佯裝振定地說:“你又沒有男人,怎麽會知道這種事情啊?”


    冉茹沒有回答他,而是狠狠地伸手擰了他一把,不高興地說:“不要說到我的痛處,否則我掐死你個臭小子!”


    張清揚疼得臉都紅了,嘿嘿地傻笑,不敢再說話。


    “哼!”冉茹瞪了她一眼,小臉一紅,小聲道:“沒有過男人,並不代表我不懂!”


    “哎,問你個事……”張清揚滿臉認真。


    “嗯?”


    “你……還是處女?”


    沒有人回答,張書記隻是感覺到左肋部傳來鑽心刺骨的疼痛,這個女人還真是狠啊!


    過了一會兒,汽車停在了京城國賓館門前,喬炎彬請張清揚、冉茹吃飯可是下了血本。更讓張清揚意外的是,喬炎彬、喬炎鴻、曾柔三人恭敬地等在門口,以喬炎彬的身份來說,這可太意外了,他完全可以安排喬炎鴻迎接,沒必要親自出馬。


    在喬炎彬目光的暗示下,曾柔不得不站起身,親自替張清揚、冉茹滿上酒,結結巴巴地說:“張……張書記,冉總,我向你們道歉,這件事全是我一個人的錯,請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我……我會承擔一切後果……”


    張清揚長歎一聲,說:“我到是沒什麽,起碼沒受到什麽傷害,不過小曾啊,我不得不說你幾句,有些錯誤錯了就不可挽回,帶來無法想象的後果,以後一定要三思而行啊!”


    曾柔生硬地點點頭,沒有吱聲。喬炎鴻強忍著怒火,淡淡一笑。


    張清揚指著冉茹接著說道:“一位跨國集團老總,被你關在小黑屋裏好幾天,暗無天日,你知道這會給她帶來多麽大的創傷嗎?我剛見到冉總時,她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冉茹麵無表情地說:“是啊,現在回想我仍然害怕,我以為……生命就這麽結束了!”


    “張書記,這件事完全是小曾的錯,”喬炎彬誠懇地說道,“無論冉總有什麽樣的要求,我們都力爭滿足。”


    冉茹苦笑著搖搖頭,說:“什麽樣的要求也無法讓我忘記那幾天的黑暗,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就是對曾處長進行報複,又能怎麽樣嗎?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今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在我身上發生。”


    曾柔聽到冉茹說得如此冷漠,心中難免有氣,桌下喬炎鴻用力握著她的手,擔心她衝動。


    喬炎彬微笑道:“冉總,你說得沒錯,曾柔的行為十分惡劣,年輕不是理由,她要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同時我也要向你道歉,身為她的哥哥,我也有責任,是我管教無方。”


    “喬省長,這件事不能怪您,必竟你我和不相識,因此我十分好奇曾處長為何懷疑我和張書記有男女關係。我和她並不曾相識,並沒有得罪過她,這個……曾處給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嗎?”


    曾柔一張苦瓜臉,喬炎彬三人麵麵相怯,他們都明白冉茹這話的厲害之處。


    “我覺得吧……”喬炎彬試圖代為解釋。


    “喬省長,能讓曾處長自己回答嗎?”冉茹冷若冰霜地打斷喬炎彬的話。


    喬炎彬的臉紅了,尷尬地笑笑,看向了曾柔。曾柔難免有氣,她覺得自己已經低三下四了,冉茹怎麽還咄咄逼人?曾柔想了想,生硬地回答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原因,因為最近冉總在大陸的活動很頻繁,身家豐厚,又與國內高官來往密切,所以我就……”


    “那我更好奇了!”冉茹微笑道:“你是先懷疑的高官,還是先懷疑的我?是不是因為對某位高官不滿,才想到調查他的私生活?從而懷疑我和某人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請問曾處長,你有何證據表明我們有不正當的關係?”說到後來,冉茹的話變成了厲聲責問。


    “我……”曾柔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冉茹的質問她沒法回答,也不能回答,難道真要實話實說?


    “冉總,我覺得……”瞧見老婆被逼成這樣,喬炎鴻坐不住了,想開口幫忙解釋。


    “嗬嗬,當然,國安有國安的調查方式,對吧?”冉茹突然咯咯地笑起來,“不管怎麽說吧,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謂不打不相識,當然,今後我可不想再和你們國安接觸了!”


    冉茹把對手逼問到了牆角,隨後又輕瞄淡寫地把話給圓了過來。此時,對方三人才明白冉茹的目的不是追問原因,而是有意“恐嚇”曾柔,算是對被她偷偷關押的報複。


    想明白了這一點,三人都有些愧疚,連喬炎彬都誤會了,縱橫官場二十載,沒想到被一個台灣女人耍了。曾柔滿臉的氣憤,但她不敢發作。


    喬炎彬笑了笑,說:“冉總,你放心,以後不會再和國安接觸了,小曾她就快調走了!”


    冉茹冷淡地回應道:“這麽說起來曾處長就可以代表國安了?”


    輕飄飄一句話,又把難題拋給了對方,其實冉茹的話是反話,她是想向對方表明,曾柔關押自己並不是國安的職能,她這是假公濟私。三人都明白這放的厲害,誰也沒有回答。


    張清揚笑了笑,心想冉茹還真是聰明,他說:“曾處長當然不能代表國安,不過這件事因她而起,她被調走,自然以後就沒有國安找你了!”


    “哦……”冉茹天真地點點頭,算是不再提這件事。


    喬炎彬趕緊舉杯道:“冉總,我敬你一杯,希望今後您能到我們貴西省投資!”


    “嗬嗬,我這人說話向來老實!”冉茹笑道:“隻要有賺錢的生意,我哪裏都可以去,喬省長,如果有機會,還需要您的照顧啊!”


    “一定一定……”


    喬炎彬看了眼張清揚,說:“張書記,不好意思,因為這件事,害得你百忙之中跑到京城,我真是過意不去。你看這事……怎麽處理好?”


    張清揚擺手道:“我沒什麽意見,大家都是體製內的幹部,還是公事公辦吧,難不成我還進行私人的報複嗎?”


    “張書記果真是明智的人!”喬炎彬鬆了口氣,如果張清揚想要私下報複玩些陰的,他們還真沒法應對,不過看起來張清揚沒那麽小心眼。


    張清揚看了眼曾柔,對喬炎彬說:“喬省長,最近幾年外界對我們的評論很多,總不能因為外人的評價,我們自己也敏感起來吧?我們自己覺得沒什麽,也要管好家人,有時候事就壞在家人身上啊!”


    喬炎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曾柔沒想到張清揚會如此直接地惡心自己,氣得粉拳緊握。


    張清揚歎息一聲,說:“事情的影響不需要我多說,我隻希望通過這件事能給我們兩人敲響警鍾,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其它的還是不要去想。全國上下三十幾個省,五年十年之後,這些人都有機會啊!”


    喬炎彬的臉皮動了動,他明白張清揚的意思。此時聽到這些話,無疑被他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他明白,張清揚已經走到了前頭。


    張清揚舉起酒杯,說:“炎彬,我們要相信自己……”


    喬炎彬輕輕地同張清揚碰杯,並沒有說話,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麽,酒含在口裏有些苦。


    張清揚同冉茹提前退了席,話已經說明白了,在一起坐著也無話可說。送冉茹回去的路上,張清揚說:“爺爺讓我告訴你,他都知道了,但是現在身體虛弱,還不能見你。”


    冉茹點點頭,說道:“他還說了什麽?”


    “他……他很喜歡你的玉佩。”


    “哦……”冉茹靠著車座閉上眼睛,輕聲道:“不管怎麽樣,謝謝你。”


    “我就不用謝啦,該占的便宜都占到了……”張清揚盯著她的身體壞笑道。


    “臭小子,回家找你姐姐去!”冉茹又狠狠地擰了張清揚一把。


    張清揚十分鬱悶,不敢再吭聲了,現在鬥嘴可鬥不過她。


    每位領導的工作習慣都不相同,前任大首長喜歡在夜間批閱文件,而韋遠方卻喜歡早起。早上五點鍾而已,天剛蒙蒙亮,張清揚就接到韋遠方秘書的通知,首長請他去辦公室。


    張清揚趕緊離開溫暖的被窩,離開張素玉的性感身體,衝了個冷水澡之後趕往中南海。初春的早晨,天氣還很涼,張清揚從車中下來,被冷風激得精神一振。韋遠方的秘書站在車邊,微笑道:“張書記,首長正在跑步,他說您如果到得早,我帶您過去。”


    張清揚微微一笑,跟隨著秘書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不出五分鍾,果然迎麵碰到韋遠方跑來。韋遠方穿了一身灰色的運動服,頭發隨著跑動飄揚起來,看起來十分有精神。


    “來……一起來,我還有一圈!”韋遠方並沒有停下腳步。


    張清揚脫下西裝交給彭翔,趕緊跟在韋遠方的身後,兩人沒有任何的交流。所謂的一圈,其實就是繞著小花園一圈,並不算遠。張清揚雖然體力不錯,但必竟是四十歲的人了,好些年沒鍛煉了,跑了一圈多少有些氣喘。


    韋遠方緩緩放慢了腳步,回頭看了眼張清揚,微微點頭,說:“還不錯啊!”


    張清揚笑道:“不行啊,看來也要鍛煉啊!”


    “嗬嗬,能跑成這樣已經不錯了,現在的省部級幹部中,你是唯一那幾個沒有發胖的!”韋遠方從秘書手裏接過毛巾,張清揚也接過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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