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曾柔看到了張清揚給喬家帶來的危險,也看到了他給自己老公還有喬炎彬帶來的苦惱,早就對他沒有什麽好感。一次意外的機會,曾柔利用自身工作的便利,讓他發現了張清揚同冉茹的關係,感覺這或許是喬家翻身的機會。他深知喬炎鴻在喬家的地位不如喬炎彬,便幻想著如果通過自己的手打倒張清揚,那麽喬炎鴻的地位肯定上升,將來的從政之路也會更加順暢。因此便慌報軍情,告訴李局長說冉茹很有可能是間諜,得到允許便展開了調查,實際上一直在調查冉茹同張清揚的私人關係……


    張清揚同黃維忠談話的當天,喬炎彬也火速飛抵京城,來接機的正是喬炎鴻。此次事情太嚴重,喬炎彬不得不上京活動關係。


    看到喬炎鴻,喬炎彬憤怒地喊道:“曾柔把我們害慘了!”


    喬炎鴻也很鬱悶,他知道愛人想幫自己,便解釋道:“她也是好心,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別的沒用。”


    喬炎彬火冒三仗,說:“老陳發火了,必須找人幫我們說句話!”


    “找誰?”


    “劉遠山……”


    胡常峰與姚秀靈分手,就像他們當初談戀愛一樣,不出一天就傳遍了省委、省府兩院。張清揚送走了黃維忠,下午,姚秀靈就前來報道了。


    姚秀靈是一個人來的,精神看起來有些不振——不是因為失戀,而是昨夜過於勞累了。興奮過頭的胡常峰似乎拚了老命,不連斷在在她的身上歡愛,兩人折腃了幾乎整個晚上。連胡常峰都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麽多的欲望,當然,如果他知道姚秀靈的湯裏都放了些什麽,或許就不會奇怪了。


    “秀靈啊,你坐吧。”張清揚熱情地接待了她,同她握了下手。


    “張書記,謝謝您。”姚秀靈雙眼突然紅了,撲到張清揚的肩上哭起來。


    “好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想哭就哭吧。”張清揚拍了拍她的後背,把她按在沙發上,不好做出過多的親熱舉動。過去張清揚曾經也誤會過這個女人。可是經曆了胡常峰這件事,他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雖然這個女人有些小心機,但是並沒有壞心思,總的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女人。


    “張書記,我們……分開了,他的意思我懂,我不配做省長夫人。”姚秀靈哭著說道,“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秀靈,想開點啊,就當是一次失敗的戀愛經曆吧,但是人生還沒有結束,你說是吧?”張清揚拍拍她的肩,給她倒了杯白水。“來,喝口水……壓壓。”


    “嗯,”姚秀靈接過水杯淺淺地償了一口,說道:“張書記,我來找您不是求您什麽,就是……您是我們兩個的見證人,現在結束了,我就是覺得有必要和您說說,不然心裏總像少了點什麽。”


    “我明白,”張清揚微微一笑,“我相信省長一定也很傷心,不管怎麽說,他對你產生過感情,無論他做出什麽樣的決定,都經過了慎重的考慮,你說是吧?”


    “嗯,是的,我沒有怪他的意思。”


    “這就好,今後呢我也不希望影響你們的工作,秀靈啊,你還年輕,還有更重的擔子要挑,愛情現在是失敗了,但是事業還需要努力嘛!”


    “謝謝您的鼓勵,張書記,您真是一位好領導。”


    “哎,你們哪……我也真覺得可惜,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好好過接下來的日子吧。”張清揚拍了拍姚秀靈的手:“不會讓我失望吧?”


    “嗯,不會的。”姚秀靈點點頭。


    張清揚抬頭望著這位性感嫵媚的女人,心裏感覺對不起她,想了想,便說:“今後好好工作,有困難就找我。”


    “嗯,謝謝您。”姚秀靈擦幹淨眼淚,“您這麽忙,還要操心我的破事,真是對不起。”


    “應該的。”張清揚擺擺手,本想現在就告訴她那個決定,可是又一想,如果讓她此刻知道自己的想法,未免太功利了,仿佛有收買人心之嫌,也就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張書記,我也沒什麽要說的了,您很忙,那就不打擾了。”姚秀靈起身準備離開,原本心情很不好受,可是同張清揚聊上幾句,心裏好受多了。


    “秀靈,今後你還會有更重要的擔子,不要讓我失望,知道嗎?”張清揚暗有所指地說道。


    “張書記,我……”姚秀靈聽出了張清揚的暗示,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想問卻沒有問出口。


    “我相信你。”張清揚緊緊握著姚秀靈的手,細心地替她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張書記,不用擔心我,我很好。”姚秀靈揮揮手,挺胸抬頭地離開了。


    張清揚回到座位上坐下,想想這件事自己是有責任的。當初就知道他們不會長久,可還是這麽做了,為了政治……他也有很多的無奈。正想著呢,手機響了,是父親劉遠山打過來的。


    “爸,您找我有事?”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小子還坐得安穩!”


    “爸,這件事……說嚴重挺嚴重的,但是其實也不算嚴重。”


    “是啊,不過你還是到京城來一下吧,把這件事搞清楚,你說呢?”


    “有這個必要嗎?”


    “和你有關的事,還想讓我們這些老家夥給你擦屁股?”劉遠山冷聲道。


    “嗬嗬,那好吧。”張清揚點點頭。


    張清揚打電話把張建濤叫上來,進行了一些安排,他可能要去京城兩天。張建濤微笑道:“張書記,是不是因為那個潑辣女人啊?”


    “嗬嗬,你還記仇呢?”張清揚笑了笑,“老張啊,自從孫豔蓉調走之後,你身邊也沒有個助手,最近知道你累。不過你放心,過陣子就給你找個助手!”


    “哦,張書記……您心中有數了?”張建濤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最近他的事情確實很多,不但是省委的管家,還是辦公廳的領導。


    “嗯,暫時保密。”張清揚揮揮手。


    “嗬嗬……”張建濤也不問了,說:“您有數就好!”


    胡常峰坐在辦公室裏有些精神不濟,手腳發軟,晚上的一切曆曆在目,是那麽的真實,好像姚秀靈還是他的女人,兩人並沒有分手。胡常峰夾著煙起身,來來回回在辦公室裏走著,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林子健鬼魅一般閃身走進來。胡常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在老部下麵前,沒必要掩飾什麽。


    林子健知道老領導心情不好,也就沒有廢話,而是匯報道:“省長,姚秀靈剛才去找張書記了。”


    胡常峰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早上起來後,姚秀靈就告訴胡常峰,應該找張清揚把兩人的事說個情楚,必竟他是中間人。現在聽說姚秀靈去見了張清揚,他自然不感覺意外。起初,胡常峰也懷疑過兩人的認識是張清揚設下的圈套。可是通過他對姚秀靈的多次試探後明白,這應該不是個圈套,完全是巧合而已。


    林子健見胡常峰無動於衷,接著說道:“您說她會不會談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胡常峰擺擺手,冷笑道:“不要小瞧了張書記的智商,人家是不屑用女人來當成鬥爭武器的!”


    此言正中下懷,林子健有些臉紅,訕訕地笑道:“省長,中午……張書記同國安部部長黃維忠在一起吃的飯,您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胡常峰皺著眉頭,說:“這件事確實古怪,不過有些事是我們無法了解的,張書記接觸到的東西和我們不是一個層麵啊!”


    林子健點點頭,又說道:“姚秀靈這個人……我有點不放心,現在你和她……我怕以後她亂說話,那麽就……”


    “不用擔心,我相信她。”胡常峰扭頭看向林子健,“還有什麽事嗎?”


    林子健的臉更紅了,知道老領導不愛聽了,趕緊說道:“張書記要上京,剛才省委那邊發給我消息了。”


    “什麽事?”


    “隻說是公務。”


    “公務……或許和國安來人有關。”胡常峰思索道。


    “我也這麽覺得……”


    在喬炎彬的再三要求下,委員長劉遠山終於同意接見他。當天下午,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劉遠山見到了喬炎彬以及喬炎鴻兩兄弟。


    劉遠山望著外界稱之為自己兒子“一生對手”的喬炎彬,沒有任何的反感,表現得很親和,同兩人握了下手,同時開玩笑道:“炎彬,找我什麽事情啊,想批條子就不用說了!”


    喬炎彬笑了笑,指了指喬炎鴻,說:“首長,我們是來負荊請罪的!”


    “哦,何罪之有啊?”劉遠山端起茶杯償了償。


    “首長,國安部的曾柔……是我妻子,她自作聰明辦了錯事,給張書記、國安部帶來了不好的影響,甚至影響到了黨和國家的紀律,我很對不起張書記,是我沒有管教好她。”喬炎鴻開了口。


    劉遠山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但這是國安幹部的工作失誤,還是不要扯到私人關係上了吧。炎彬、炎鴻,黨和國家會公正的對待國安的這次失誤,我相信曾柔也有能力為她所做的一切負責,你們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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