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天的幫助下,鄭一波很快就搞出了一份可以製馮亮程、方少剛等人於死地的材料。然後他便開始布置抓捕行動。但是意外就在這時候出現了。


    當鄭一波親自帶隊衝進馮亮程的小別墅時,立刻被眼前的景像振驚了。有些女警員聞著房間內的惡臭,忍不住捂嘴逃出了房間。


    房間內躺著兩具屍體,看情形死亡有三四天的時間了,屍體有輕微的腐爛。一男一女赤裸地躺在床上,臨死前,看情形兩人剛剛激情過,女人緊緊縮在男人的懷中,而男子的一隻手撫摸著她,另一支手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


    男子正是馮亮程,女人不認識,但是猜也知道,不是馮亮程的相好情人,就是他從外麵帶回來的女人。馮亮程的資料顯示未婚,不可能是他的老婆。


    “快,勘察現場,叫法醫過來!”鄭一波怒氣衝衝地喊道,布置了這麽久,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從現場來看應該是自殺,馮亮程先殺了身邊的女人,然後又殺了自己。女人的胸口中了兩槍,他的胸口也中了兩槍。鄭一波在房間裏走了一圈,布置完偵察任務,他煩躁地走出房間,撥通了張清揚的電話。


    此時的張清揚正坐在辦公室與方少剛、伊凡商談強農機械股份改製的問題。接到鄭一波的電話,他看了眼兩人,起身接聽:“一波,情況怎麽樣?”


    “張書記,出了點意外。人……死了!”鄭一波滿嘴的憤恨。


    “死了?”張清揚也變了色,下意識地抬手抓抓頭發:“怎麽會……死了呢,他……拒捕?”


    “不是,我們來晚了一步,估計死亡時間有三四天了吧!”鄭一波無奈地歎息:“看情況是自殺的,死前他還在搞女人,那個女人也被他打死了。”


    “自殺?嗬嗬……”張清揚苦笑,“查案子吧,其它的事情先放一放,”他瞄了方少剛一眼。


    “好的,我明白了,眼下也隻有這樣了。”鄭一波十分不甘心地說道,掛上了電話。


    張清揚收好手機,臉色難看地望著方少剛以及伊凡。


    “張書記,出事了嗎?”方少剛也站了起來,他剛才聽到了“自殺”兩個字。


    “出大事了!”張清揚痛苦地搖著頭,望著兩人,緩緩說道:“馮亮程……死了!”


    “啊……什麽!”伊凡驚叫一聲,慌張地把手中的文件掉在了地上,喃喃道:“我說……怎麽好幾天也沒有亮程的消息了!他……怎麽會死?”


    “是啊,堂堂的香港上流有名的公子,他為什麽會死!”張清揚這一刻腦中一片空白,局麵越來越令他看不清楚了。他彎腰撿起伊凡手中的文件,笑著放在她的手中。


    伊凡俏臉一紅,羞澀地說:“謝謝,我……太吃驚了。”


    半天沒有言語的方少剛也有些反映不過來,呆呆地望著張清揚,問道:“為什麽會死?”


    “我已經安排鄭一波了,讓他最快查出結果!”張清揚重重地說道。


    方少剛緩緩坐下,低聲道:“我剛才聽說……自殺?”


    張清揚點點頭,解釋道:“這是鄭一波從現場判斷的結果,但有沒有其他的外界因素就不得而知了……”


    方少剛默默點頭,說:“我不相信他是自殺!”


    伊凡的臉色有些蒼白,悲傷地搖著頭說:“亮程……是商界的才子,一白總說十年之後,亮程也許會成為華人的首富,卻沒想到他……”


    “這件案子的性質比較惡劣,一定要查清楚!”張清揚重重地說道。他抽出兩支煙,扔給方少剛一支。


    方少剛吸了幾口煙,大腦漸漸恢複了平靜,他馬上問道:“張書記,鄭局怎麽知道馮亮程死了?”


    張清揚看了他一眼,心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關鍵時刻還沒有亂。他說道:“情況是這樣的,馮亮程牽扯進了一件案子,所以鄭局過去核實,這才發現他已經死亡!”


    “案子?那有沒有可能是畏罪自殺?”


    張清揚搖搖頭,表示難以猜測。伊凡站起身,說:“張書記、方市長,馮亮程在我們集團內有股份,又是地產公司的負責人,他這一死,將會影響我們公司,我要回去與一白商量馬上找人接替他的位置。如果案件有什麽需要我們夫妻二人幫助的,可以去找我們。農機的事情先等些日子再談吧,怎麽樣?”


    張清揚點點頭,表示理解,說:“你快回去吧,公司要緊。”


    伊凡走後,方少剛也起身道:“張書記,那我也回去了。”


    “嗯,等案件有了結果以後,我們開會研究。”


    張清揚送走方少剛坐在辦公室裏半天也沒有言語,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天真!當初以為隻要得到陸天的口供,從他那裏得知事情的真相,一切就會解開。可是現在來看,問題似乎沒那麽簡單。如果真是這樣,馮亮程發現事情敗露,完全可以選擇逃亡,為何要自殺?以他所犯的罪名,汙蔑高官也不是死罪。


    張清揚感覺頭有些疼了,時局迷霧重重啊!


    此刻,在現場的鄭一波突然又被屬下叫到了室內,原來他們在馮亮程的床板下麵發現了一些材料。那是一些相片,還有文字資料。隻瞄了相片一眼,鄭一波就明白情況嚴重了,難道說馮亮程真的是畏罪自殺?


    鄭一波把東西裝進證物袋,然後對著眾人說道:“這件案子很關鍵,大家注意保密,如果走漏了風聲,別怪我扒了你們身上的虎皮!”


    大家答應一聲,也都知道鄭局為什麽說要保密。這些相片與材料可是張書記的黑材料,能不保密麽!


    “鄭局,您來看!”正在檢查屍體的法醫突然喊道。


    鄭一波大步流星走過去,他戴著透明手套從法醫手中接過一張紙,看起來這是一封信,而且還是馮亮程的遺囑,這是他死前絕筆。


    他在信中說由於集團在江洲事業不利,地產項目受到張清揚的批評之後,他便懷恨在心,所以就想把張清揚搞下去,和別人聯手搞到一些材料進行汙蔑,但是現在事情敗露,他沒臉活下去麵見世人,麵見整個家族,隻能以死謝罪。死前,他向張書記道歉,並且說他是一位好幹部。


    另外,他在信中也解釋了一下被他殺死的女人,他說那是自己的情人,擔心死後沒有人照顧她,也就把她給殺害了……


    看完字跡潦草的遺囑,鄭一波默默地搖頭,真相……果真如此嗎?難道整件事這就麽簡單,轟轟烈烈鬧了半個月之久的事件,就這麽結束了?


    他從室內翻找出一本日記,兩相對照,筆跡還真像一個人寫的,當然這還需要科學的檢驗。


    鄭一波沒有同下屬們留在下場,而是直接趕到了張清揚的辦公室。這件事情他需要親口匯報。這時候,徐誌國也坐在張清揚的辦公室中。


    “我知道你會來的,”張清揚拉著他坐下。


    “張書記,我向你匯報一下,暫時發現的情況。”


    “說吧。”張清揚的表情很平靜,早已恢複了正常。


    鄭一波徐徐道來,聽他講完,張清揚沉思了一會兒,笑道:“你怎麽看?”


    “以我多年的刑偵經驗來看,他絕對不是自殺!”


    “哦,那現場的證據怎麽解釋?”


    “我現在還不能解釋,但是我敢說如果我的判斷是正確的話,那麽……這次我碰到的對手很厲害!”


    張清揚沒有著急表態,喝了口茶,然後說:“其實,我也不相信他是自殺,因為不合邏輯。他死得不值!再說既然他在信中是說與別人聯手?那麽……那個人都沒事,他為何要提前選擇自殺?”


    “對,這才是關鍵因素,很矛盾!”鄭一波說道。


    “嗬嗬……”徐誌國突然苦笑,他望著張清揚,說:“領導,我現在才明白為何突然間就有了陸天家人的線索!”


    張清揚也明白了徐誌國的意思,笑道:“陸天的家人出現,那麽馮亮程就是一枚棄子,他已經沒有了用處,所以隻有死路一條!”


    鄭一波點點頭,起身筆直地站在張清揚麵前,嚴肅地說:“張書記,請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好,我相信你!”張清揚又接著說道:“對於那些關於我的材料,也沒必要過份的保密,要不然不是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嘛!大家要談就去談好了,網上的事情不是早就傳開了嘛,嗬嗬……”


    見到領導如此豁達,鄭一波點頭答應,然後又想起一事,問道:“那我們從陸天那裏得到的口供,方市長那邊……”


    張清揚目光堅毅地說:“等馮亮程的案子查得差不多的時候再把那件事查出來,我們可以看看方市長的反映,當然,馮亮程雖然死了,但是陸天沒有死,他不是可以出來做證嗎?”


    鄭一波聽懂了領導的意思,看來他是不想妥協下去了。這一次,他有足夠的實力拿下方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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