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做好本職工作,我們不是中央的人,何必去想中央要想的事情?”賀楚涵至問道。這把火她憋了好久了,索性全部發泄出來:“張清揚,你別以為我怕你,這幾天我一直忍著你,是在給你留麵子!”


    “嗬嗬,你說得對,我們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在賀楚涵的憤怒下,張清揚仿佛找到了一把鑰匙,確切地說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盞明燈。當他的大腦想通以後,一切都明亮了,他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更看清了前麵的方向。


    當劉遠山這麽對他說時,他還沒有完全聽懂,隻是當賀楚涵這麽一解釋,從中張清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完全想明白了劉遠山這句話的真實意圖。


    蘇偉與賀楚涵不明白張清揚為什麽突然發笑,直直地盯著他,一臉的疑問。


    張清揚輕咳一聲,對賀楚涵說:“從明天開始,我分一些人給你,你開始進行調查,但有一點,不要入駐奉天汽車集團,也不要聲張,其它怎麽查你隨意。蘇偉跟著你吧,讓兩個組員跟著我就行,我也要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啊!每天晚上,我們碰頭開會。”


    蘇偉和賀楚涵麵麵相怯,不明白張清揚一下子怎麽就想通了。不過賀楚涵仍然很高興,振奮地說道:“那就這麽定了!”


    “嗯,定了……”張清揚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老哥,你有什麽主意?”蘇偉看出來張清揚的心中肯定還有其它想法。


    “做好本職工作吧,小夥子!”張清揚老氣橫秋地拍了拍蘇偉的肩,就像上級對下屬,或者老爺子對兒子似的。


    “操,又是這幅死德行!”蘇偉不滿地罵了一句,每次張清揚把他當成孩子看待,他都十分的鬱悶。


    “我回房間了……”賀楚涵審視了張清揚一會兒,當發現從他的臉上什麽也看不出來時,也就放棄了要了解他的打算,反正該爭取到的權利已經得到了,她別無所求。明天就可以單飛了,終於不用在他身邊看著那個姓杜的女人賣弄風騷了!一想到杜平,賀楚涵沒理由地恨得牙根發癢。


    杜平回到奉天市已經晚上九點鍾了,她讓司機把自己送到自家樓下,等司機走後過了五分鍾,又打車離開了家門口。十分鍾以後,她便出現在了銀龍賓館。


    遼東省政府常務副省長向德誌正在老房間裏等著她。


    杜平沒有敲門,而是直接用門卡開門,隨後快速地閃身進去。向德誌正穿著睡衣看電視,當見到杜平進來後,立刻迎上去。而杜平也顯露出她小女人的一麵來,柔軟的身軀靠在他的懷中,撒嬌地說:“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趕過來累死了!”


    “小平,辛苦了……”向德誌和藹地笑笑,就像父親一樣摟著她。


    兩人相擁坐在沙發上,杜平很優雅地貼在他的腿上,問道:“讓我回來得這麽急,有事?”


    “就是想問問你,調查組開始動作了嗎?”


    “今天到奉天汽車的廠房走了一圈。”杜平趴在他的腿上蠕動著,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胸口。


    “哦,他們什麽表現?”


    “表現……你能想象得出來啊,奉天汽車那個破敗的樣子,你說他們能什麽表現?”杜平仰起臉嬌媚地說道。


    向德誌點點頭,“說得是啊,其實……也不能怪調查組來查,隻是我就怕他們把事情弄大……你也知道遼東這幾年的工業改革存在著一些不足。”


    “我看,喜剛這次……躲不過去了……”杜平站起身,隨後雙腿一邁直接盤坐在他的腿上,就如觀音坐蓮一般。


    “我知道喜剛躲不過去了,就是擔心其它人……會不會躲得過去……”向德誌歎息一聲。


    “其它人,你是說小鳳也牽扯進去了?”杜平有些驚訝地問道。


    “那到是沒有,我相信小鳳。可是……當初這個項目,省裏可是點明表揚了啊,我現在就是摸不透調查組想把動靜搞得多大……”


    “這我也不清楚,這位姓張的小朋友……比我想象中精明得多……”杜平實話實說道。


    “哦?”向德誌低下頭,注意到當杜平提到張清揚時,眼睛閃過一絲光茫,說:“怎麽了,喜歡這位小弟弟了?”


    “去你的,別沒正經了!”杜平推了他一下,然後又伏在他的胸口說:“你不著急回去嗎?那我們……”說到最後,聲音軟了,身體更軟,小手向下探向了他那軟棉棉的所在,私毫沒有雄起的征召。杜平的表情有些熱烈而迷離,似乎情動。


    “唉……”向德誌失落地歎息一聲,搖搖頭說:“恐怕今天是沒福享啦,昨天……剛交了公糧……”


    “哦,那就改天吧……”杜平的眼神略過一絲不快,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小平,對不起。”向德誌拉起她的手,“有句話我想了好久,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總跟著我這麽一個老頭子,還是早點……”


    “不許說!再說我就生氣了!”杜平俏眼圓睜,扭身就離開了。


    向德誌搖搖頭,很覺得對不起這個女人。其實他又怎麽知道杜平接近他並委身於他的直實目的?這個女人把他們夫妻二人全騙了。杜平走出房間以後偷偷地笑,每次和向德誌勾搭一會兒,她都覺得索取了周喜鳳的幸福似的。


    杜平並沒有閑著,離開銀龍賓館以後,就撥通了遼東省委副書記賀靜遠的電話。


    “遠哥,方便嗎?我們見一麵?”


    “小平,你回來了?你……過來吧,我等你!”賀靜遠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聲音頗為激動。


    “嗯,我一會兒就到老地方了,當麵向你匯報一下調查組的動向。”杜平說完就掛上了電話。與向德誌偷偷約會的方式一樣,她和賀靜遠也有一處秘密的根據地。


    坐在出租車裏,杜平有些困倦地閉上眼睛,剛才在向德誌那裏身體的欲望沒有得到發泄,心裏總感覺有些別扭。雖然他不喜歡向德誌,但她必竟四十歲了,那種感覺來了如果無法渲泄也很難受。在生理的需求方麵,雖然她沒有結過婚,但一直都沒苦了自己。如果一個女人沒有性,那會老得更快,杜平清楚地明白這一點。


    雖然在向德誌那裏得不到滿足,但是馬上就要在賀靜遠那裏得到滿足了。賀靜遠的老婆去世好幾年了,在身體方麵保養得很好,很能讓她滿足。一想到這事,她的身體不由得潮濕了杜平剛進門,就被一雙大手急切地摟入了懷中,接著便是那帶著濃厚煙草味道的吻。這個男人的吻是那麽的直接和火熱,直燒得杜平全身顫抖,臉上的春意更顯。


    等賀靜遠吻夠了,才鬆開嘴靜靜地審視著杜平這張粉紅俏臉的媚臉,她那眼神中飄乎的無限意味令他心馳神往。賀靜遠長長地歎息一聲,拉著杜平坐在沙發上。而杜平更像是一位小女人似的靠在他的胸口,頭更像是小狗一般一下一下地拱著。


    “天色不早了,我們去休息吧……”賀靜遠雙手一用力就把她抱在了懷裏,男性的征服氣息完全散發出來。


    杜平明白他的用意,小手輕輕推了一下,聲音嬌媚地說:“我先去洗澡。”


    “不用那麽麻煩了,我喜歡這最原使的汗味……”賀靜遠說。


    “討厭,趕回來得這麽急,一身汗,太髒了……”杜平推開賀靜遠,急忙逃進了浴室。其實到不是趕回來得急,而是那方麵的需求很急。


    剛洗過澡後,純淨而自然的女人芬芳撲鼻而來。今晚的杜平十分火熱,直接撲在了沙發上早已等不急的賀靜遠身上,一個長長的濕吻差點讓賀靜遠喘不氣來。


    良久之後,杜平蜷縮起來。她如溫順的小貓一般,嬌懶地倚靠在賀靜遠的臂彎裏。眼眸兒半睜半閉,麵色潮紅,似是在體味那強烈而愉悅的快感餘韻。


    賀靜遠吻了吻她濕熱的耳輪,說:“小平,我們都老大不小了,是不是找個時間把婚事辦了?”


    一聽到婚事,杜平的身體就是一驚。不是她不想,這二十多年來她每一天都在愛著這個男人。隻是如果現在和他結婚,那麽自己的全盤計劃不就落空了?那時候周喜鳳、向德誌又會如何的看待自己?或者在向德誌的心裏,自己豈不成了蕩婦?


    “遠哥,不是我不想,等遼東的事平息下去吧,現在我們沒有時間想其它的,你說對嗎?”杜平的小手頑皮地在賀靜遠的胸口畫著圈,


    賀靜遠歎息一聲,點頭道:“你的意思就是答應我了,對不對?”


    “嗯,答應你了!”與這個心愛的男人結婚,這二十年來的每天夜裏,杜平都在做著相同的夢。隻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她已經背著他出賣了自己。杜平難以想象,如果讓賀靜遠知道自己與向德誌還有一腿,他會不會很受傷?


    賀靜遠知道杜平與向德誌老婆周喜鳳的同學關係,因此才讓她多多接近向家打探消息。但賀靜遠並不知道,在這之前,杜平就已經和向德誌有了苟且之事。而向德誌當聽說賀靜遠是杜平小時候一個大院裏長大的哥哥時,也就叮囑她多和賀靜遠聯係一下,目的也是打探消息。


    這兩個遼東省手握大權的男人並不知道,他們的隱俬全部掌握在這個女人的手裏,杜平一方麵擁有著他們兩個人的愛護,另一方麵又在尋找著他們的秘密,以博得這個兩男人的信任。在潛意裏,杜平已經成為了真正的雙麵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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