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遼河的磨礪,張清揚更深刻地體會到了政治競爭的殘酷性,與它的必然性。過去,張清揚的耳朵裏聽到最多的就是上級領導對下麵的幹部說:“組織上培養一個幹部是多麽的不容易……”


    當初他感覺這話完全就是官腔,是套話。可是現在就不這麽看了,通過自身的體驗,他明白這話一點也不虛。但凡真正走向某座高位的人,不但要經曆很多風風雨雨,就那份官場閱曆而言,已經很難得可貴了。一位成熟幹部的培養,的確很不容易。


    “張書記喜歡在雪地中沉思嗎?”腳步聲響起,聲音朗朗,一位穿著袈裟的白胡子僧人緩緩走來。


    張清揚回頭微微一笑,彎腰施禮道:“戒炎師父好,我隻是喜歡站在高處想事情。”


    “嗬嗬,站得高,才能望得遠,不過做事需要站在低處啊……”老和尚長長地歎息道。


    來人正是寶珠寺的方丈大師釋戒炎,釋明光被拘以後,他被派到了寶珠寺。釋戒炎是一位真正的佛學大師,滿腹經綸。


    聽得出來他在告誡自己為官一方,就要處處了解百姓,張清揚立刻感歎道:“戒炎師父教訓得對,我會勞記於心的。”


    “教訓不敢,貧僧知道張書記是性情之人。”釋戒炎雙手合十,“今天瞧見你目光炯炯,紅光滿麵,就知道你注定是個不安分的人啊……”


    張清揚微微一笑:“國未定,安分不起來……”


    “事兒,需要一點點做的;官兒,也是緩緩而升……”釋戒炎嘴中念叨著,緩緩走下山坡。


    張清揚遙望遠方,突然間,鍾樓上傳出鍾聲。哄亮而久遠的鍾聲悠悠傳揚,張清揚閉上眼睛,感覺心中平靜了不少。


    元旦過後,馬上就是新年,今年是朝鮮鹹境北道對我國開發的第一年,隨著各種工業、能源等項目合作的加深。為了表示出國內對鹹境北道地區的重視。在新年來臨之前,雙林省決定送往朝鮮一批慰問品。張清揚、郝楠楠代表雙林省委省政府,親自押送食品、衣物等等。


    汽車緩緩而行,坐在車裏的郝楠楠瞧了張清揚一眼,發現他一臉鄭重,目光有些失神。郝楠楠見司機小汪專心開車,便偷偷拉了一下他的手,輕聲問道:“你怎麽了?”


    張清揚回過神來,說:“哦,沒什麽,可能昨天太累了。”


    昨天,張清揚參加了遼河市老幹部局的飯局。這種場合是推不掉的,如果張清揚不去參加,他們會覺得市委書記不給麵子。老幹部有時候鬧起事來不容忽視。張清揚陪著他們喝了不少酒,又陪著老幹部們跳了幾場舞,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


    郝楠楠一臉心疼,緊緊捏著他的手說:“不對,你是在想事情吧?”


    “什麽也瞞不住你,”張清揚苦笑著說,很自然地縮回身摸了一把臉,接著說:“我在想今年的遼河將會有什麽樣的發展機遇呢?”


    看著勞神過度的張清揚,郝楠楠微微移動了下身體,大腿碰著他的身體,動情地說:“你為遼河付出得太多了!”


    “是啊,遼河就是我的孩子啊!”


    張清揚感覺到郝楠楠的那條腿壓著自己,伸手摸了上去,緩緩移動著說:“楠姐,遼河,你要好好照顧著啊……”


    郝楠楠身體緊繃著,什麽也沒說,也不知道她那奇怪的表情是痛苦還是快樂。一時間竟然忘情,腦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男女之事。也記不清有多少年了,她沒有經曆過男人的一次愛撫,好像做那事已經遠離了她。突然間被張清揚這麽摸著,那種燥動不安再次擾亂了她的心,她滿腦子都是那種事。眼前帥氣的美男子,郝楠楠不禁想著如果和他能有那麽一次……


    “啊……”不知道怎麽回事,郝楠楠嘴角一動,微微發出一種怪聲,雙腿也緊緊合並在一起。


    “楠姐?”張清揚晃動了下她的手臂,呆呆地望著她。


    “我……沒事!”清醒過來後的郝楠楠滿麵羞紅,粉白的脖頸都成了蘋果的顏色,她努力搖著頭,想努力搖掉剛才的幻想。張清揚瞧見她不由得嘿嘿一笑。望見了他的笑容,郝楠楠更不好意思了,瞪了他一眼說:“你笑什麽?”


    他吱唔道:“沒笑什麽。”


    郝楠楠拿出礦泉水,喝了幾口,冰涼的水流進體內,那股燥熱消去了不少,這讓她狼狽不堪。


    “遼河啊……就是一個正在漸漸長大的孩子……”張清揚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意思,用以轉移對郝楠楠的幻想,要不然緊緊挨在郝楠楠那豐滿的身旁,總想到那種事。


    “嗯,可是你也應該放心了,家長總要有放手的一天,你已經為這個孩子製定好一條發展的路線,它怎麽去成長就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了。況且如果想讓這個孩子真正的成熟起來,就應該放手不管,讓他去闖,你說是吧?”郝楠楠眨著眼睛。


    “你說得對啊,要想檢驗遼河的發展是不是真的經得起考驗,我啊……就不能總盯著不放!”


    張清揚點點頭,這個道理他自然明白。現今遼河的發展雖然沒有任何的遺憾,暫時沒發現什麽問題,主要因為是張清揚這個策劃者在主導一切。有些問題往往會被忽略,或者掩飾。沒準等他一離開,換成別人主政,問題相繼就會爆發,而這種問題的爆發並不是壞事。


    郝楠楠美麗的臉露出笑容:“清揚,話是這麽說,可是如果真讓你離開,你還有些不舍得,是不是?”


    張清揚點點頭:“你說得對,這也正像父母的心思,總擔心孩子出問題,可是如果總抓著孩子不放,孩子更容易出問題!”


    “出問題,就解決,發展是不可能沒有問題的!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我知道省裏……”郝楠楠說到這裏,目光打量著張清揚,突然注意到了一個驚人的情況,原來他腿中間不知何是高高的頂起來了,那尺寸可是有些駭人……


    張清揚沒注意到郝楠楠的目光,眼裏還想著事情,而郝楠楠也假裝不在意,接著說:“我知道省裏是不會讓我永遠呆在遼河,遼河也是我的一個過度,但我會認真對待遼河的發展……”說到最後,胖乎乎的小手突然間向他的腿中間一拍。


    “啊……”張清揚痛叫一聲,那裏立刻軟了下去。


    “呀,張市長,你怎麽了?”郝楠楠一臉的無知狀,好像什麽也不懂似的。


    張清揚原以為隻有劉夢婷、梅子婷那個年紀的年輕女子會逗人,卻沒想到郝楠楠頑皮起來更像個小孩子。他剛才被嚇得出了一身的汗,抬頭瞧了瞧郝楠楠,說:“故意的吧?”


    郝楠楠咯咯笑,也低聲回答:“誰讓你剛才笑我!”


    張清揚善意地笑笑,無所謂地說:“要不一會兒找個地方,你去趟洗手間吧?”


    郝楠楠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雙腿更加的不舒服了。張清揚知道這個玩笑不能再開下去了,以他們兩人的身份,是不應該如此曖昧的。要不是他們之間過去有過一段說不清的情愁,他也不會這樣大膽逗她。


    張清揚收了收心,正色道:“楠姐,遼河就交給你了……”說完後,緊緊握著她的小手。


    “嗯,你放心吧,這是我們共同的孩子……”說到這裏,郝楠楠意識到失言了,又瞥見張清揚嘴角的壞笑,指間狠狠扣著他的手心。


    到達鹹境北道後,張清揚與郝楠楠受到了朝鮮軍民的熱列歡迎。當張清揚向金光春介紹郝楠楠時,很是認真地說:“光春,郝市長將來可是遼河的主政者啊,你們要好好合作!”


    張清揚此行帶上郝楠楠,有意推舉出她的地位。他是想讓國內、外所有關注遼河政局的人明白,郝楠楠將是自己的接班人。


    郝楠楠,現在是重點宣傳對象。


    金光春客氣地握著郝楠楠的手,笑道:“清揚,你放心,我會向對待你一樣對待郝市長的!”


    郝楠楠咯咯輕笑,說:“金司令太客氣了,我們遼河的發展還需要你的支持呀!”


    一旁的朝鮮黨政要員望著風情萬種的郝楠楠笑起來,前胸亂顫、小腰輕擺,一個個色相必露,喉節滾動。張清揚瞧見眼裏暗笑,心說有這麽樣一位風情萬種,卻又不輕浮的女市長做搭檔,今後的工作是會更加方便的。


    朝鮮的挨餓仍在繼續,張清揚此次帶來的大米大麵,對他們來說比黃金還要珍貴。但是張清揚明白,自己這些慰問品是不會分到朝鮮人民手中的。朝鮮人民所得到的應該是朝鮮國庫積壓了好幾年的陳糧,而且還不是大米,是玉米。玉米在國內用來喂豬、雞的,可卻是朝鮮國民的標準口糧。


    據傳言,朝鮮最高領袖生活十分的奢華,他所吃的大米都是人工一粒粒挑選出來的,粒粒圓潤,並且大小相等,可見他奢華到了什麽樣的程度。對此,張清揚也深感無奈,這不是自己的國家,他自然不好說什麽。


    隨後的幾天裏,張清揚、郝楠楠在鹹境北道地區黨政領導人的帶領下,參觀了正在進展中的中朝合作項目,這一路上朝鮮的那些老頭們可是大飽眼福。而郝楠楠好像有意勾得那群色老頭神魂顛倒,所穿的衣服很好地把身材的優點展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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