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張清揚就說:“市長,我感覺馬哥是一個好人,是不是有誤會?誤會解開就好了,過去就沒事了,你不要為這事分心。”


    “哎,”金淑貞擺擺手,“我和他的誤會從結婚那天就有了,十年了,我看是永遠也解不開了,現在是越來越深……”


    張清揚抬頭看了她一眼,說:“要不我和他談談?”


    金淑貞的臉馬上就紅了,擺擺手說:“算了,一切隨緣吧。”


    張清揚不便再問,畢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萬一涉及到隱俬,那麽自己可就不方便問了。


    臨下班前,張清揚接到了妹妹劉嬌的電話,劉嬌在電話裏興奮地對張清揚說:“哥,我要去遼河。”


    “好啊……”張清揚高興地說,可是又一想感覺不對,馬上問道:“你來有事?”


    “那個……就是想你了,過去看你行不?”劉嬌輕輕地笑道。


    “小丫頭,快說實話!”


    “哥,是這樣的,我……我同學的妹妹幾個月前去你們遼河市找工作,可是後來失蹤了,現在警方也沒有結果,我想你幫幫忙……”


    “我明白了,那你來吧,我和公安局打聲招呼,讓他們幫幫你的同學。”


    “那好,謝謝哥!”聽到老哥答應幫忙,劉嬌就高興起來,繼續說:“哥,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個……莎莎結業了,她……不好意思告訴你,要不然我們一起去見你?”


    “啊……你瞧我,都把這事忘了,那你們一起來吧,我和莎莎商量一下,看看她喜歡什麽樣的工作……”


    張清揚一拍腦門,倒是把這件正事給忘記了。自己可是答應過田莎莎的,等她畢業後幫她安排工作,可是最近把這事給忘了,那丫頭臉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問自己,所以才托了劉嬌。


    晚上,張清揚安排小保姆王滿月收拾房間,告訴她自己的兩個妹妹要來這裏住一陣子。並笑著對王滿月說:“滿月,這回你可有伴了!”


    王滿月果然高興地說:“那可真好,我天天一個人在家,可沒意思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張清揚抬頭認真地看了她一眼,驚奇地發現,現在的王滿月比過去漂亮多了,剛來的時候還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農村小丫頭,可是慢慢的她就在轉變了,無論是衣服還是臉上的妝容,漸漸有了些時尚的氣息,她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種媚態,竟然是一個隱藏起來的美人胚子!在瞧瞧她的小身段,雖然發育得不是很豐滿,可是勝在凹凸有致,玲瓏剔透,就連背影看起來也是那麽的漂亮。


    張清揚心想還真是人靠衣妝馬靠鞍,當初見到她穿得很破,也沒怎麽細看,現在就有些頭疼了。身邊留下這麽一位漂亮的小保姆,小雅又常年不在家,時間長久下去,難免會傳出一些風言風語。領導幹部與小保姆之間的風流韻事,在我國的官場可不是發生過一次了。


    “滿月,城裏好嗎?”張清揚一邊看著胡保山送給他的關於人口失蹤案的調查報告,一邊問道。


    “嗯,很好,我很喜歡這裏。”王滿月坐在張清揚的對麵。


    “小雅啊,富不能忘本,雖然你現在生活得好了,但是不能忘記老家的親人,每月的工資都要存起來,過年的時候郵回家裏。”張清揚思來想去,還是從側麵敲打她一下,省得她越來越趕時髦,把自己打扮得花裏胡哨的。


    “張書記,我……我錯了,以後我不買衣服和化妝品了。”王滿月局促地拉著衣角,模樣很是惹人疼。


    張清揚又抬起頭來,心中有些吃驚,萬萬沒想到王滿月聽出了自己話裏的真正意思,為什麽過去沒發現她是這麽的聰明……張清揚突然有些擔心,好像一直以來自己都沒有看透她吧?


    聽著胡保山的工作匯報,張清揚雖然表麵上沒什麽表情,永遠都是那麽的振定、自信,可是心裏卻有些摸不著頭腦,遼河的局麵複雜得令人看不清方向。通過技術比對,胡保山從那具死屍身上發現了重要線索,指紋與曾經留有案底的一位慣犯外號“黑子”的人相符合。可就在胡保山大喜過望親自帶人去抓捕黑子時,黑子突然間失蹤了,早上確認的消息,中午人就失蹤了,這說明了什麽不言而喻。


    胡保山這些天熬紅了眼睛,據說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回過家裏睡覺了,人都瘦了一圈。他緊索著眉頭,有些近乎絕望地說:“張書記,這案子沒法查了,我現在可以認定,公安局裏有……有內鬼!”


    望著胡保山發牢騷,張清揚沒吱聲,而是起身親自為他泡好一杯茶,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保山哪,你的難處我明白,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對公安局進行大清洗,你……明白吧?”


    胡保山接著茶杯的水有些抖,熱水溢出來幾滴燙紅了他的手背也不以為意。他聽出了張清揚的玄外之音,難道張書記有信心清理公安局?胡保山抬頭望著張清揚笑眯眯的模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保山,其實這也是一種好現象,這充分說明我們查對了方向,找到了線索,因為敵人已經著急了!”張清揚的語氣加重,“我們隻要再加把力度,不久之後就能取得勝利!”


    “張書記,您放心,我就是拚了老命,也要查清這個案子。”胡保山在張清揚的鼓勵下有些激動,他這個公安局內長期的邊緣人物,在張清揚成為分管政法、治安的副市長以後,已經漸漸有了一些地位,所以他相信張清揚。


    “保山,不是要讓你拚命,隻是要你還給那些青春少女們一個公平!今後公安局離不開你啊,還不能拚命……”


    胡保山的臉有些抽動,唯唯諾諾地點頭,又一次聽懂了張清揚的話。


    張清揚見他聽懂了自己的意思,話鋒一轉,又說:“保山,除了那個指紋還發現了什麽?”


    “技術科還在局內的電字指紋庫裏進行比對,隻是結果是什麽樣,還很難說,我……我現在對公安局內的所有人都不放心,我……我很想安排一些人把技術科看管起來……”


    “打住……”張清揚銳利的目光射向胡保山的臉上,讓胡保山有些拘束,他說:“保山,我們要相信自己的同誌,不能出現一點小事就大動幹戈,那樣會寒了同誌們的心,不過對一些人適當地多加關注還是可以的……”


    “您是說……”胡保山揣摩著張清揚的意思。


    “嗬嗬,我是門外漢,具體工作當然還由你來負責……”


    “啊,我明白了……”胡保山醒悟過來,沒有說下去,然後就告辭了。


    張清揚看了眼手表,還有半個小時下班,不過他今天要提前走一會兒,因為要去機場迎接他的兩位妹妹。他給徐誌國掛了個電話,告訴他在門前等自己。這時候坐機突然響起來,張清揚馬上接聽。


    “張書記,你好!”電話中傳出陸家政渾厚的聲音。


    “哦,是陸書記,您有事?”


    “是這樣,隨著寶珠寺的修建速度加快,國家佛學院以及佛教協會已經選出了寶珠寺的主持,他現在已經到遼河市,我想今天晚上我們是否去接待一下,以表地主之宜,必竟今後寶珠寺與地方上的勾通很多,我已經聯係了淑貞市長,她也會出席晚宴。”


    “啊……是這樣啊,那……那我肯定參加……”張清揚暗道一聲倒黴,看來今天晚上是不能陪田莎莎他們了。


    徐誌國開著車行駛在去機場的路上,望著遼河市市區綠化麵積的增加,以及市容的整潔,張清揚點點頭。看來金淑貞完全采訥了張清揚的意見,對遼河市市容、綠代花大筆錢進行了整治,現在的遼河再也不是去年張清揚剛到的時候那麽破破爛爛了,一切井然有序,路麵也潔淨了很多。市區中幾乎已經看不到了棚護區,現在能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建築工地,今年的秋天,遼河市就會出現現代化的生活小區。


    眼望著這些,張清揚點點頭,他作為這一切的推動者,心裏還是有點小小的自豪。徐誌國也很有感慨地說:“領導,我看遼河市的市區發展都快趕上深圳速度了,昨天去過的地方,今天有可能就沒了,道路也新修了好幾條,我現在出門都快要看地圖了!”


    張清揚嗬嗬地笑,明白徐誌國這是在讓自己開心,這段時間他的心裏總有些陰鬱,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似的,細心的徐誌國一定是發現了這些。張清揚把眼睛閉上,這時候懷中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老媽打來的。


    “兒子,嬌嬌她們到了嗎?”張麗的語氣有些緊張,看來她對這個女兒還是十分關心的。


    張清揚一陣苦笑,無可奈何地說:“媽,這才幾點,大概還要半個小時以後吧。”


    “哦,你接到那丫頭以後給我打電話,要不我不放心,嬌嬌很少出門的,這次你要照顧好她,聽到沒,她是你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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