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心中一動,滿口答應下來,等他掛上電話後,對賀楚涵興奮地說:“楚涵,我有辦法反敗為勝了!”


    於宏基是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長得十分魁梧,身高一米九零,往人堆裏一站,十分的顯眼。他請張清揚晚上到江平市最大的飯店江城酒店吃飯。兩人見麵先是客套了幾句,然後就隨意的攀談起來,通過談話張清揚才清楚,原來二十年前於宏基還是雙林省內有名的運動員,退役後就被安排調到了教育部門工作,通過努力,終於成為了雙林省教育廳的副廳長。原本他是最有希望成為廳長的,可是去年在與現任廳長角逐時,背後讓人告了一狀,所以失去了升遷的機會。


    於宏基的性格比較直爽,又加上最近點背,想是被人打壓得英雄氣短,所以兩杯酒下肚,拉著張清揚的手就訴苦。“兄弟,我一直都知道有人在背後搞我,可是苦於沒有好的辦法應對,這次多謝你頂住了上層壓力,不惜得罪袁廳長也要幫我,要不然老哥我這回可真要卸甲歸田了!”


    張清揚不了解這個人,所以不便多說什麽,隻是很禮貌地客氣道:“於廳長,我這是公事公辦,你別誤會,用不著感謝我。”


    於宏基的眼睛都紅了,又舉起酒杯說:“兄弟,我知道有些話你不方便說,可是我不怕,大不了他們就辦了我!我可和你說啊,你們的袁廳長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心眼小,以後你要處處小心了!”


    張清揚心念一動,看來於宏基還不知道事情真正的原因,一直把袁廳長當成了敵人,並不知道袁廳長也隻是順水推舟,所以就說:“於廳長,其實這件事也怪不得袁廳長,是我們監察室的一位副主任組織材料調查你的,袁廳長……也隻是被人……”


    於宏基並不傻,馬上就聽出了張清揚話中的意思,機警地說:“我也沒得罪你們監察室室的人啊,這是怎麽回事?”


    張清揚便解釋道:“這位副主任叫高傑,聽說他有位表弟在你們教育廳,正準備提副廳,可是沒機會……”


    “他媽了b的,原來是這個小子,我知道是誰了!”張清揚的話一點明,於宏基就聽懂了,他氣憤地拉著張清揚的手,很是感動地說:“兄弟,我和你非親非故,可是你卻這樣幫我,我……我太謝謝你了!哥哥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以後你要是有困難,我肯定出手相助!”


    張清揚點點頭,話鋒一轉說:“於哥,今後你想怎麽辦?”


    “哎,我能怎麽辦,現在官場風氣太差了,靠的就是上麵有人。自從提拔我的那位副省長退休以後,就總有人想動我,總找我的麻煩。我也想好了,就隨他們去吧,萬一把老子惹急了,老子就……哼,臨死前也要拉個墊背的!”


    “於哥啊,你的想法太悲觀了!”張清揚感慨一聲,突然又想起來一事,就笑道:“於哥,那你和我們的袁副廳長是怎麽回事?”


    於宏基聽張清揚問及此事,臉竟然紅了,苦笑道:“其實我和他並沒什麽深仇大恨,隻是黨校的同學,當年我們一同看上了一個女人,結果那個女人成了我老婆,也就是你的嫂子,所以在老袁心裏吧……他這人好強,總覺得不舒服!”


    “哈哈……”張清揚放聲大笑,同時心裏也放了心,隻要袁副廳長與於宏基的過節不深,他就有辦法化解這次的危機。


    “媽的,你們監察室那個姓高的太損了,真是缺德!他那表弟我認識,平時還對我挺恭敬的,可真是沒想到……”於宏基一想起此事就氣憤,用力地拍著桌子,大手把桌子拍得“啪啪”直響。


    “於哥,你還是想想辦法吧,以你的年紀而言,還有很大發展潛力!”張清揚暗示道。


    “兄弟,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幫老哥一把?我是沒什麽好法子,他媽的最近太背了!”於宏基心裏明白,張清揚懇這麽說,那他的心裏就一定有了好辦法。


    “也不是沒有好的辦法,”張清揚喝了一口酒,故作神秘地說:“於哥,之前你沒有辦法,是因為不知道事情真相,還以為是我們的袁副廳長找你的麻煩。可是這次我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既然他們能背後告你的狀,那你為什麽不能告他們的狀呢?我們可以用他們的方法對付他們啊!”


    於宏基想了想,搖頭說:“我不是沒想過這個法子,可是告了他們又能怎麽樣?你們監察室能出自己的醜嗎?再說那個姓袁的也不會幫我啊?”


    張清揚笑道:“於哥,如果你沒認識我,這自然不可以,不過你現在認識了我,我又是監察室的主任,所以……要我說啊,你就告高傑與他的表弟假公濟私,損害你的名譽,總之告得越嚴重越好,罪狀越多越好,而且最好加大此事的影響力,爭取鬧得雙林省無人不知,那樣兄弟就能在內部幫你了。”


    “你是說……”於宏基似乎是聽懂了張清揚的意思。


    “於哥,我看你也是好人,值得一交,這次兄弟就幫你一把,具體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隻要你做了應該做的,記住先不要提袁副廳長,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張清揚晃了晃手上的酒杯。


    “哈哈,我老於這次真有天助啊!”於宏基並沒有多想,隻以為張清揚是真心幫自己,所以舉起酒杯碰在一起,兩人開懷暢飲。張清揚一邊喝著酒,一邊想這回夠高傑喝一壺的,如果操作得好,他的仕途之路就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邊了。


    兩人吃完了飯,於宏基非要拉著張清揚去樓上“洗桑拿”。張清揚當然明白這裏的“洗桑拿”是全套服務,雖然有些心動可也克製住了。隻說自己喝多了頭疼,想回家了。不料於宏基不依不饒地拉著他的手說:“兄弟,瞧不起哥哥是不是?你要是把我當你哥,這回就讓我好好請你放鬆一下!”


    張清揚明白於宏基的意思,眼下的官場中流行著一句順口溜,要看是不是哥們弟兄,先要看是否符合這幾句話,說的是:“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同過窗,一起上過床,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隻有在一起幹過了壞事,彼此才能真心信任稱兄道弟,要不然人家貪汙你不貪,人家泡妞你不上,很明顯就沒當成是自己人。這麽一想,張清揚也隻好點頭同意,不過心裏卻是想到時候找個機會溜走就是了。


    二人來到樓上的桑拿室,香味刺鼻,令不熟悉這裏的張清揚感覺有些窒息,這味道甜得發膩,像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曖昧。先來到休息室,四旁擺滿了沙發。一位小姐引著二人坐下了,看樣子於宏基是這裏的常客,拉著小姐的手就是一陣輕薄,在人家的屁股上拍了好幾下。小姐咯咯地笑著,也不以為意。


    張清揚細心地觀察著於宏基的臉,發現他真的有些醉了,望著女人的屁股眼睛都紅了。這要是在幾年以前,他是萬萬不能把於宏基當成是朋友的,可是物以類聚,習慣了既是自然,這也是當今官場的常生態。假如於宏基在張清揚的麵前表現得是位正人君子,說話文鄒鄒的,對女人目不斜視,那他反而會不自在了,會覺得他這人心機深,不可交往。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能說男人多看幾眼美女就是不正經,就比如說他自己,當他發現沙發上躺著的那幾位美麗的小姐時,就感覺身體飄飄然了,這乃人之常情。


    其實於宏基也在暗中窺視著張清揚,這時候他問張清揚怎麽個玩法,是先按摩還是先桑拿。張清揚並不知道這裏邊的“玩法”,不懂得這些程序,就說全讓於哥安排吧。於宏基見多了官場中人,明白張清揚不常來,所以就找曉姐吩咐了幾句,囑咐張清揚好好玩,他就被人領走了。


    走了沒多久,張清揚就被領到了一間室內,隻有一張床,和一些休息時坐得沙發,擺設十分的簡單。屋裏很熱,又加上酒精的熱量,張清揚一進門就脫去了外衣,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休息。小姐關上門出去了,沒多久就走進來一位,穿得一身粉色的製服,領口露出一片迷人的雪白,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就像地震時的兩座小山峰。


    小姐動人一笑,來到張清揚的旁邊,就坐在了床上。說了聲:“先生你好帥啊……”雙手就攀在他的肩頭,在他的身上也不知是按摩還是撫摸,總之卻很令男人舒服。


    “先生重不重,舒服嗎?”小姐的聲音柔柔的,像南方女人嗓音那般動聽。


    張清揚嘴上“唔唔”地答應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他就覺得在女人雙手的揉捏下,整個身體飄了起來。


    小姐忽然間興高采烈了,拋了個媚眼後低下紅唇竟然主動在他的臉上獻上香吻,甜甜地說:“於老板說了,讓我好好伺候你,先生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小姐說完後,小手就摸向了他的下麵,然後驚歎道:“呀,先生好壯啊!”


    張清揚感覺自己的意誌有些動搖了,慌忙抓住了小姐的手,很是單純地說:“我……我們先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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