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到底醒了沒有啊?快去開車了!”天還沒亮薩拉托加吵吵嚷嚷的聲音就又一次將孫文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別吵,加加,再讓我睡一會兒!”孫文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一翻身,卻沒想到竟然從沙發上滾落到柔軟的地毯上,然後才像是真的被摔醒了一樣晃著腦袋從地上坐了起來看向了四周。


    背對著他的翔鶴像是感覺到了孫文的存在一樣默契的回頭與他對視一眼順服的點點頭算作是問安,隨即便又做起了早餐。


    而後麵的圓床上雪風、不知火和陽炎三個小不點兒竟然還跟沒事人兒一般睡得跟死豬一樣,隻有可憐的宵月被嵐那個鬼精靈像是抱抱枕一樣地死死按在懷裏,不時還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抱胸坐在床邊似乎也在打瞌睡的俾斯麥。


    “醒了沒?醒了就去開車啊!”薩拉托加的聲音又一次從耳邊傳了過來,而後緊跟著的就是耳朵的疼痛和一連串像連珠炮一樣的抱怨,“姐夫你是不是傻?有船不坐非要自駕遊?什麽屁的遊覽名山大川!你這樣要趕不上跟姐姐匯合了!”


    “沒事兒,我跟太太說了,要等不到我們就先回琉球去。”孫文說著坐了起來,隨即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漱口晃晃悠悠地向著駕駛室的方向走去,自己改含糊地說,“我不是想帶你們出來玩玩嘛!”他說著吐掉了嘴裏的漱口水,隨後發動了像個移動雙局室一樣的大房車,“既然什麽東西能從小妖精那兒換來,我們不是正好可以一路沿著海岸線去除州嗎?”


    “姐姐說除州在內陸!而且這裏有什麽好看的?到處都是牛糞跟農田,臭都臭死了。”


    “提督請用早餐。”這時候翔鶴拿著三個底下墊著荷葉的精致飯團走到了身邊,她對著沒好氣的薩拉托加點點頭,隨後像往常一樣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紅著臉幫不要臉的孫文喂起了早餐。


    “加加,我記得之前你在鼓浪嶼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孫文說著微微側身咬了一口翔鶴及時遞到嘴邊的飯團,隨後一邊咀嚼著一邊口齒不清的誇獎起來,“嗯。還是我家翔鶴最好!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而且這手勢也好,以後能不能都麻煩喂我吃飯?”


    翔鶴的臉紅了,對於這種明知道是說給薩拉托加聽的玩笑話,她的心卻依舊忍不住加速了跳動,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種其實根本不需要她來回答的問題。倒是沒好氣的薩拉托加那怒氣衝衝的聲音恰好幫她解了圍,“姐夫你是不是退化了?要不要以後連上廁所都找翔鶴?”


    “當然不用啦!”三五口吃掉了所有的飯團,孫文還壞笑著乘翔鶴不注意的時候吮了一口對方纖長的中指。從後視鏡裏目送著害羞的翔鶴端著盤子離開駕駛室之後,孫文嘿嘿嘿地笑著又繼續道,“這種髒活累活怎麽能麻煩翔鶴太太呢?當然是交給加加你啊!”


    “姐夫我咬死你!”不出意料的,薩拉托加聞言飛撲了上來,她從後座勒住了孫文的脖頸然後像隻小狗一樣輕咬起了孫文的耳朵,“讓你亂說話!今天我薩拉托加就要咬掉你的耳朵!”


    被薩拉托加舔耳朵舔的有些心潮澎湃的孫文一腳踩住了刹車,被突如其來的衝擊弄得撞到了頭的薩拉托加還來不及抱怨,俾斯麥就急匆匆地走到了薩拉托加的身後,同時他們的頭頂還傳來了“砰砰砰”的敲打聲。


    回頭看了一眼豎著頭頂發耳的俾斯麥,耳邊充斥著敲打聲的孫文頓時覺得更心累了,他先是回過身白了一眼正對著他吐舌頭裝無辜的薩拉托加,隨後又對俾斯麥搖搖頭解釋說:“這裏沒狀況,剛才有人走過踩了一腳刹車。”


    他說著又對敬禮準備離開的俾斯麥揮了揮手,繼續道,“出去的時候順帶去一下車頂,告訴黎塞留我這兒沒事兒,還有就是讓她不要再到車頂上練劍了!上次她用劍劃開的那個通風口我花了三百鋁才修好,家裏都是大胃王,鋁條浪費不起的!”


    目送走了俾斯麥,孫文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薩拉托加的腦袋,然後也沒多說什麽就回過身重新踩著油門出發了。


    看孫文專心地開起了車,薩拉托加笑嘻嘻地鑽到了孫文身邊副駕駛的位子上,她抱著雙腿蜷縮著蹲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盯著孫文的動作,直到自家那個遲鈍的姐夫終於被自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之後,她才開口問道:“姐夫今天我們去哪裏玩啊?”


    “現在知道玩了?剛才你還不是說無聊嗎!”


    “你也說是剛才了!姐夫你是不是傻呀!”薩拉托加說著轉頭看向被房車幾乎擠滿的馳道,還有馳道兩邊紛紛向自己行禮的那些騎著驢或者坐著轎子甚至是開著那種複古轎車的行人,才又回過頭對孫文撒嬌道,“說嘛!到底去哪兒玩?”


    “附近沒什麽好景點了吧?”孫文想了一下同時瞟了一眼撅起嘴來的薩拉托加,又失笑地搖搖頭,“等我們一會兒到了鎮上之後,我去問問看好了。”


    薩拉托加聞言之後就這麽看著怔怔孫文那張普普通通的臉,她也不說話、也不像平時那樣有各種各樣的小動作,而卻隻是像個木頭人一樣鎖在舒服的汽車座椅上。


    “怎麽了?”


    “沒怎麽!”薩拉托加搖了搖頭,“姐夫你不會怪我吧?本來姐姐隻想著讓你跟翔鶴偷偷出來的,現在卻多了這麽多人。”她輕聲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正照顧幾個小驅逐艦們起床的翔鶴,又笑嘻嘻的打趣說,“要不是我吵著要來的話,你這個大色狼現在應該已經得手了吧?”


    “人多有什麽不好的?”孫文說著豪不在意地搖搖頭,然後又用餘光瞥了一眼坐在身邊的薩拉托加開玩笑似地繼續道,“要現在換翔鶴那個悶罐子坐在我邊上的話,你說得有多無聊?”


    “嘻嘻嘻,姐夫你真是個傻瓜!”薩拉托加說著笑嘻嘻地黏了上去,卻又在捏了幾下孫文的臉頰之後乖乖的跑了出去,嘴上還喊著,“翔鶴,姐夫說開車無聊讓你去陪他!”


    孫文無奈地聳聳肩,他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正拉著莫名其妙的翔鶴說悄悄話的小姨子搖了搖頭,等對方又強拉著臉紅的翔鶴坐到副駕駛位置上的時候,才帶了一腳刹車減慢車速扭過頭有些抱怨似的問道:“加加,你是故意的對不?”


    “姐夫你說什麽呢?加加我聽不懂哎!”薩拉托加嘿嘿嘿地笑著把翔鶴用安全帶固定在了座位上隨後留下了一句:“適當動手動腳,注意駕駛安全。”之後,就咋咋呼呼地一邊喊著俾斯麥的名字一邊跑到了後麵的房間還順手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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