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有些莫名的被深海院長拖著離開了丹青葉的客輪,一路小跑著往擁擠的商店街跑去,看著火急火燎的深海院長孫文心裏嘀咕了一下才向她問道:“這次把誰打了?信濃身上的資源不夠賠人家的嗎?”


    之所以孫文這麽說,隻是由於d.yamato這段時間打人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了。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也不單單是因為深海院長那無法無天的性格,更是因為現在馬來亞大港糟糕的治安狀況。


    由於風暴阻斷了來往的航路,幾乎所有的船隻都被迫停在了馬來亞大港和臨近的幾個中轉站裏,而那些因為封港而變得無所事事的水手們就像是狂歡一樣湧上街頭,肆意地發泄著荷爾蒙,別說是打架搶劫,更惡劣的事件在這段時間的港口中偶有發生。


    像信濃那麽漂亮的姑娘被那群吃飽了就想找樂子的水手們碰見了想要不生出事端也難,所以d.yamato才會保持著一天接近兩場鬥毆全勝的戰績一直到現在。雖然孫文和信濃為此沒少賠那些桌椅板凳還有被砸傷的路人,但他卻沒有責怪自家的深海院長,甚至就連出去逛街之類的事情都沒有禁止。


    孫文想著看了一眼就像是狂奔地哈士奇一樣的d.yamato不由又笑著搖了搖頭,“你慢點吧!賠錢又不差這點時間,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把誰給打了,讓你這個無法無天的家夥這麽緊張?”


    聽到孫文又一次詢問了起來,d.yamato頭也沒回地一邊跑著一邊回答說:“不是打架……是信濃!她幫我賠完錢之後就被憲兵隊扣住了!”


    “憲兵隊?”孫文皺起了眉頭,他思考了一會才回頭對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黎塞留說,“惹上憲兵隊了最好小心點,黎塞留麻煩你把俾斯麥找來順便跟船上的叢雲說一聲。”


    “明白了主君!”黎塞留也絲毫沒有由於的踩著高跟鞋飛速地離開了。


    黎塞留離開了,孫文也沒有再細問信濃為什麽會被憲兵隊扣住又為什麽會讓d.yamato來向他求助,而是主動地加速跟著d.yamato跑了起來。


    沒一會兒,d.yamato就帶著孫文跑到一處看上去已經破破爛爛的小酒館門口停了下來,她指了指門口兩個穿著白色軍服的男人說道,“就是這兒!”


    孫文先是觀察了一下像是剛經過了一場大戰窗戶全破牆上還破了個大洞的酒館,隨後轉頭白了一眼身邊的深海院長,才點點頭整理著衣服向那兩個已經戒備地抬起槍口對準d.yamato的衛兵說道:“我是她還有裏麵那個艦娘的提督,麻煩你們把我的艦娘交出來,有什麽事情不用扣著艦娘直接跟我說就好了!”


    “提督,你終於來了啊!”這時信濃慢慢走了出來,雖然她的身後緊跟著兩個艦娘,但她神態平和手裏還端著一杯茶完全不像是被拘束了的樣子,“這次真的麻煩您了,提督。”


    看到肉嘟嘟的信濃依舊是那副裝傻蠢萌的樣子似乎什麽事兒都沒有,稍稍鬆了口氣的孫文對她搖了搖頭隨即又招招手:“你過來吧。”他說著看向了信濃背後的那兩個艦娘,“我是信濃的提督孫文,可以放人了吧?”


    “孫文?琉球的深海提督?”“閉嘴,還想不想跑琉球了?”“竟然是琉球的孫文!”“琉球藩主怎麽跑來馬來亞了?”……孫文自報家門的行為一下子引起了周圍人群的騷動,他們大多都是來往的水手,傳說中能夠掌控東海的深海勢力的孫文他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孫文聽著背後的騷動微微勾起了嘴角,這就是他想要借的勢,之所以酒館而是在這裏像是對峙一樣的站著,也是因為勢單力薄的他想要借水手們的勢告訴那個不知道如何的馬來亞憲兵隊自己不好惹。


    信濃看到了孫文的動作轉身禮貌地將茶杯遞給了身後的見麵,隨後慢慢走到了孫文身邊少見地給了他一個擁抱:“提督請您小心,那個憲兵隊的提督咬死了我通敵,以您的名聲應該會遇到麻煩。”


    孫文聽到信濃一點也不傻氣地低聲耳語,笑嗬嗬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你怎麽不裝傻了?有空為我擔心還不如多讓我抱一會兒呢。”孫文說著放開了手將臉色微紅的信濃交給了衝酒館裏的艦娘正齜著牙的深海院長,又上前半步向裏麵地人問道:“如果沒興趣露麵的話我就走了!”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孫文提督啊!”酒店裏走出來了一個年輕的海軍軍官,在艦娘和衛兵們的行禮中,他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踩著他那雙長筒馬靴慢慢走到了孫文的麵前:“來了馬來亞竟然還不到憲兵隊問候一下,是不是沒把馬來亞鎮守府或者說是直轄馬來亞的皇室放在眼裏啊?”


    孫文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眼前這個年輕氣盛的年輕男人一看就是來找茬的,這一刻他甚至在想對方是不是早已經知道了信濃和自己的關係才特意演了這一場戲專門給自己看。


    “如果你是邀請我做客等我有空了會親自拜訪的,如果你是找茬……”孫文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d.yamato才搖頭繼續道,“那我就隻能放深海院長咬人了!”他說著還回身拍了一下絲毫不介意被孫文說成野獸反而顯得非常高興的d.yamato。


    孫文在琉球雖然隻是個小白臉,但也是個位高權重的小白臉,就算在跟蘇維埃私奔的時候,依舊會有大把商人對其卑躬屈膝的他早已經習慣了被人迎奉的生活,況且現在又是在馬來亞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所以孫文完全可以說是無所顧忌的。


    要不是自家主力都不在,就憑剛才眼前這個提督的態度孫文就完全有理由把這個家夥套麻袋裏好好的修理一頓了。


    那邊的提督沒有說話,甚至退後到了艦娘的身後,他盯著孫文身邊那個看上去就是棲姬級別的深海竟然笑了起來:“這裏的人都知道琉球的孫文提督是一個能夠控製深海的人,所以才促使馬來亞琉球大島航線變得非常熱鬧。”他說著停了下來又聳聳肩,“隻是沒想到這樣一個倡導和平的提督竟然會用深海來威脅憲兵隊呢!這讓身為主人和憲兵隊長的我很難辦啊!”


    聽到人群中又傳來了竊竊私語,孫文挑著眉毛盯著眼前的男人搖了搖頭,“我不想你在這裏惹事,如果你一定要這麽做的話,我不介意把你打包送給武田勇!”


    “果然你跟武田勇是一樣的貨色呢!”那個男人板起了臉,“還說我們是亂國賊子,你們分明一個是把持朝政的武家,另一個則是不明敵我的亂臣!”


    “我沒興趣聽你說這些無聊的東西!”孫文搖了搖頭,隨後退後幾步對正拉著d.yamato胳膊的信濃搖了搖頭,最後又輕聲對深海院長囑咐了一句,“不要沉船別下殺手,其他隨便你怎麽辦!”


    “放心吧!提督”d.yamato說著舒展了一下肩膀又握了握拳頭,“老娘我早看這個陰陽怪氣的家夥不順眼了!”


    “所以你是要對我動手了嗎?”那個提督絲毫不介意d.yamato那種咄咄逼人的態度,隻是微笑著看著孫文,“果然你也隻是個叛徒罷了!”


    氣氛一點點的緊張起來,正當d.yamato準備動手的時候俾斯麥跟黎塞留卻衝出人群攔在了深海院長的麵前,身著艦裝地黎塞留用手中的雨傘將對方向孫文那兒推了一點,而俾斯麥則迅速走到了孫文麵前對他說:“長官請您暫時先不要動手,附近的高處全是記者,這應該是一場有預謀的軍事欺詐。”


    孫文仰頭看了一下,果然發現了幾個藏在窗戶裏的反光點,“d.yamato住手吧!”孫文說著走上前摟著依舊對那個男人在呲牙的深海院長的胳膊在她耳邊輕聲說,“聽話,回去我給你掏耳朵做紅燒肉怎麽樣!”


    “汪!”深海院長聽到了這麽優厚的條件立刻可愛地應了一聲乖乖的回到了信濃身邊。


    “你很不錯!憲兵隊我有空會親自去的!”孫文對著那個男人點了點頭,“隻是希望你到時候還能像現在一樣這麽好客地迎接我!”


    “所以說,孫文提督對於通敵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麽想辯駁的了嗎?”那男人依舊不依不饒地問著,甚至還做出遺憾的模樣,“雖然陛下特赦給了琉球自主權讓我沒辦法伸張正義,但遇到就這麽放過一個叛徒也真是太讓我內疚了!”


    “伸張正義?哼!”孫文冷哼了一聲,隨後微笑著對忍不住拿著自己的雨傘指著那個男人的黎塞留搖了搖頭,“那不妨就說說正義吧!讓你的正義來清算深海,然後把航線搞得一塌糊塗?或者說在清算完深海之前除了軍方之外全部封港?這就是你的正義?”


    孫文說著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幾個之前閃著鏡片反光的窗戶,隨即又說道:“用你自己評判的所謂正義來否定我給所有人帶來的和平真的好嗎?或者說你的正義就真能壓倒一切?”


    孫文說完之後便在主要由水手和商人組成的人群的一片讚揚之中轉身帶著自家的艦娘們慢慢離開了現場。


    正當孫文自己也鬆了口氣的時候,那個憲兵隊提督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孫文提督我,隨時歡迎你來憲兵隊做客。”他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帶上了一點陰森的味道,“我叫黑澤四郎,我預感我們很快又能再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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