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托加在港區裏幫孫文“護駕”的事情孫文當然不可能知道,況且孫文現在也根本來不及考慮那些事情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是上了艘假客輪。由於孫文沿著欄杆走到了船頭,又從二層的甲板一句走到了船尾之後才發現這碩大的一艘豪華客輪上,除了船員之外竟然連一個行走的旅客都沒有。


    等靠著兩大一小三個艦娘撐場麵的孫文從船上的大副那兒知道整艘船被一個準備去馬來亞的同行給包了的消息的時候,這艘船已經遠遠地離開了琉球的港區行駛在了一望無際的深藍之中。


    被大島一係列的破事弄得到現在依然心有餘悸的孫文在得到了這個消息、立刻就問向了身後看上去最沒用的運輸艦醬:“你的大鯨魚呢?是不是在周圍啊?能不能栽我們去找d.yamato?”


    聽了孫文急匆匆的問話,運輸艦醬隻是有些害怕地搖搖頭小聲地說道:“提、提督、魚魚它去、去菲島吃魚去了!”可能是說話的時候太緊張的關係,運輸艦醬說話中間咬到了三次舌頭,最後都痛得捂著小嘴蹲在了地上。


    “算了算了,別害怕。”孫文說著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蹲在自己麵前捂著嘴眼淚汪汪的小深海安慰她說,“沒關係的,我在大島那邊可是認識很多要好的大人物,隻要報他們的名字就沒事兒了。”他說著又有些不自信地扭過頭看了一眼背後的船艙,最後有些喪氣地抱怨了一句:“你那條大鯨魚也真是的,吃個魚還要跑這麽遠!”


    “不是的!魚魚說那邊有藍鰭金槍魚,我聽聲望姐姐說金槍魚裏麵藍鰭的最好吃,所以讓魚魚去那邊吃魚順便帶一點回來。”運輸艦醬說著順著孫文的褲管爬了起來,雖然她心裏還是很怕一左一右站在自己身邊的兩個艦娘,但她還是把那條大鯨魚溜到外海的鍋背在了自己的身上,“魚魚什麽都不知道,提督你不要罰我的魚魚。”


    “我說了沒事了!”孫文肖解伸手托著運輸艦醬的屁股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臂彎裏,隨後又對著俾斯麥跟信濃說道,“我們去上層甲板坐著等d.yamato吧?希望她能快點過來。”


    “長官請放心,就算隻有我一個人也能保護好你的安全的!”俾斯麥對著孫文敬了一禮,讓後她又看了看上二層甲板的樓梯建議說,“我覺得還是留在船尾會比較安全,一方麵有利於d.yamato的接應,另一方麵也可以在最不得已的時候方便我們能夠跳船撤退。”


    “跳船?”不但是孫文,就連他懷裏的運輸艦醬跟一邊不時回頭看的信濃都對俾斯麥的建議感到非常意外。


    孫文走到了船尾俯身觀察起了那翻滾著的白色水花,頭頂白色的軍帽不小心落了下去隻是在水花中蕩了幾下就淹沒進了海水之中。而坐在孫文懷裏的運輸艦醬還以為緊緊對方要拿自己做試驗品丟下去,所以從她靠近了欄杆開始就一直死命地抓著孫文的衣服不放,特別是她在看見那頂軍帽掉進了海裏而自家提督看向了自己之後。


    孫文感覺到懷裏的運輸艦醬不知道突然抖得像個篩糠一樣,還以為對方是害怕了,便對她安慰似的笑了笑。沒想到運輸艦醬不但沒有被自己的笑容所溫暖,反而眼中又滾起了淚珠,似乎是怕的更厲害了。又有些奇怪地看了幾眼運輸艦醬,孫文才發現每一次自己看她的時候,她就會顯得特別害怕。


    才有些無奈的腹誹著這個小深海竟然會不怕大海怕提督的事情,孫文轉過身來對俾斯麥搖搖頭說道:“這麽大的水花,跳下去了絕對會死人的!”


    “所以這隻是後備預案。”俾斯麥說話的時候那理直氣壯的語氣似乎一點都沒有擔心過自家長官會出什麽意外過,她說著走到了孫文身邊低頭看了一會兒那些白色的水花又捏著自己下巴沉吟了一會兒才又繼續道,“沒關係,現在的航速比剛才來說更適合跳船了。”她說著轉過身看向了孫文,“如果指揮官發生了溺水的情況,我能保證可以給你及時的人工呼吸幫你恢複的!”


    雖然俾斯麥說話的語氣非常肯定,甚至連她頭頂的那雙發耳都豎了起來,不過孫文卻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俾斯麥的建議:“還是先看看再說吧?”雖然他不能確準的說這艘開去馬來亞那種偏僻地區的船上麵的提督肯給是對自己親善的,但他可不想弄得跟個落湯雞一樣,或許最後還會被俾斯麥拖著遊回琉球。


    孫文完全不敢賭自己在俾斯麥比她那些軍規都重要,因為上次已經在俾斯麥的逼視下不得不下令關過自己一次禁閉的他,甚至都不用去想就已經知道了俾斯麥會有的答案。


    孫文想著放下了運輸艦醬,對著信濃招招手。不過有些走神的信濃知道孫文走到了自己麵前才反應過來,“提督您有什麽事兒嗎?”信濃有些後知後覺的問著麵前的提督,而她的眼神卻還是盯著琉球方向的海平麵。


    “你的大和姐不會有事的。”孫文說著拍了拍信濃的肩膀安慰似地說道,“你這樣看著她也不可能立馬出現吧?跟我去走道裏搬幾把躺椅吧?”他說著又對著緊跟著自己的運輸艦醬囑咐了一句,“運輸艦醬警戒地事情就拜托你了。”說完之後他摸了摸運輸艦醬的腦袋卻又對著警惕地看著船艙的俾斯麥點了點頭。


    孫文剛跟信濃拖著凳子在運輸艦醬跟俾斯麥一前一後的護衛下回到了船尾的時候,二層甲板上突然多出了幾個人,雖然已經完全升起的太陽刺得孫文眯著眼睛根本看不清那些人的相貌,但從一群短裙水手服的姑娘簇擁著一個帶軍帽男人的樣子他也能猜到眼前的就是包下了整艘船的那個提督。


    看到了正主之後,孫文眯著眼睛上前了一步對著那個提督說道:“抱歉,這位提督,我跟我的艦娘借你的後甲板用一下,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中途將我們放在南部海的一個島嶼上。”雖然嘴上說著客氣的話,但孫文背過去的雙手卻在偷偷地給俾斯麥發信號讓她警戒那個尚且海看不清是敵是友的提督。


    “當然沒問題啦!”那個提督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其中一個艦娘卻先一步搶著說道,“孫文提督說起來是恩人來著,要不是孫文提督給我弄了個大新聞我估計自己現在根本碰不到提督,可能到還在憲兵隊窩著呢!所以甲板給孫文提督用一下完全沒問題的對吧,提督?”


    孫文聽著這個聲音有些跳脫的聲音就覺得一陣陣的熟悉,等到她說了什麽大新聞和憲兵隊之後他才恍然從記憶中找出了一個認識的艦娘。在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孫文笑著對那個人招招手,“青葉對吧?你終於成為記者了嗎?”


    “對對對!我是青葉,真是誠惶誠恐!”青葉高興地應了一句,隨後一邊興奮地喊著“大新聞”一邊蹦蹦跳跳沿著梯子快步的走了下來。


    不過青葉還沒走到孫文麵前就被原本緊挨著那個提督站著的一個矮個子艦娘給追上來,還狠狠地被錘了一下腦袋。


    “你閉嘴青葉,這樣實在是太丟人了!”那個艦娘有些一頭銀色的頭發,雖然依舊看不清是什麽樣子,頭頂那像是耳朵或者噴氣口一樣懸浮在頭頂的機械結構卻也讓孫文認出了這個艦娘——叢雲。


    “有什麽關係!”捂著腦袋的青葉說著卻依舊不死心的看向了孫文,那表情仿佛就像是街道上饑餓的柴犬一樣,“孫文提督,請問您這次出來有什麽計劃嗎?方便透露嗎?是婚後生活不愉快嗎?難道是因為喜歡上了新的艦娘?”


    她說著看向了孫文身後的三個姑娘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運輸艦醬的身上雙眼放光地繼續說道,“難道是愛上了這位深海驅逐艦?那真是太棒了,孫文提督你就快點承認吧?我連題目都已經想好了!”


    孫文聽著青葉那一如既往地狗仔風問題正抽動著嘴角不知道該要怎麽回答的時候,叢雲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根大魚雷幹脆地將青葉直接敲暈了過去。


    “抱歉了孫文提督,這種問題需要您跟我提督直接說。”叢雲禮貌的笑了笑,隨後就提著青葉的右腳將她倒拖了幾步交給了衝上來的古鷹。


    也恰在此時,那群艦娘的提督也小跑著從舷梯上跑了過來,他站到了叢雲身邊規規矩矩地對孫文點了點頭說:“孫文提督能借用小生的船是小生的榮幸呢!”他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青葉又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叢雲,又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隻是能不能拜托您給小生做個專訪?”


    孫文看著對方那一身潔白製服外麵套著的一套綠色戰術馬甲,還有那副跟青葉如出一轍的狗仔隊做派,有些好笑的點點頭:“當然沒問題啦,丹青葉提督。”


    “叫小生丹記者或者丹主編都可以。”丹青葉說著又舔了舔嘴唇,“請問我們的專訪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沒問題!”


    “那……”丹青葉偷瞄了一眼叢雲,上前了半步對著孫文小聲地問道:“請問孫文提督您是不是真的愛上了深海驅逐艦?”他說著看著有些詫異的孫文立刻就肯定的點了點頭,“果然如此,那麽您覺得您專訪的標題用傾世絕戀還是用不倫之……”


    丹青葉的話還沒說完,一根大魚雷又準確地出現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隨後他就軟軟地倒在了身後還握著魚雷的叢雲懷裏。


    “抱歉了孫文提督,我的提督可能是太興奮了需要冷靜一下,請您稍微等待一下吧?我需要跟提督談談,然後才能給您做專訪。”叢雲說著禮貌地笑了笑,隨即她就在一群艦娘的簇擁下抱著丹青葉像個真正的提督一樣慢慢地走進了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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