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帶著深海院長還有信濃回到了船上客廳的時候,果然發現胡德跟俾斯麥都保持著自己離開時地動作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胡德依舊緊鎖著眉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地圖上的棋子,而俾斯麥則是神情嚴肅地保持著軍姿站在那裏。不同於愁眉苦臉的胡德,身邊的桌麵上堆著一摞代表著進攻方棋子的俾斯麥眉峰向上挑著,顯然是早已經看到了勝利女神的微笑。


    “胡德來喝下午茶吧?”孫文說著放下了盤子到了一杯紅茶走到了胡德的身邊,而是胡德卻依舊一言不發的盯著披散,換做平時他這種算得上是殷勤的動作,不說是讓胡德發花癡,但也絕對不會像是現在這樣悶聲給他吃個閉門羹的。


    想著他看著胡德那副一看就已經要完的棋局搖了搖頭,“那我把紅茶放你邊上。”他說著放下了紅茶和平時胡德喜歡放在茶裏麵的肉蔻粉包,隨後又拿了一杯加了超過一倍紅茶量的牛奶跟白糖的奶茶走向了俾斯麥。


    “長官,謝謝!”俾斯麥看到孫文端茶過來立刻就轉身對他領了一個禮,接過茶杯放在了一邊的她看著欲言又止的孫文還以為自己的長官是在觀察自己的戰術,所以她立刻指著棋盤解釋說:“這局我利用了他們古板的慣性思維,還有將機動部隊分散在戰線上的落後戰術。”


    “區區俾斯麥,你在說什麽?”胡德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整個桌麵隨著她得動作明顯地一抖就連紅茶都濺到了茶碟的外麵,“步兵支援坦克才是淑女應有的公平做法!”


    俾斯麥對於胡德的話不置可否,或者說是根本沒有在意,她隻是對著神色已經變得尷尬了起來的孫文繼續解釋說:“我集中力量依托動機部隊在地形判定-3的泥濘春季繞道克裏米亞反攻塞瓦斯托波爾,並再次向北進行穿插進攻。”她說著乘著她的回合翻出了一張指令牌,“這樣很容易就能戰勝對方!”


    “區區俾斯麥,有本事跟我正麵決戰啊!你們這種卑鄙者的戰鬥方式真是讓我替你丟臉。”胡德生氣地一下子翻開了三張指令牌,“而且誰說我輸了!我還沒輸給你!冬季判定下你的行動力完全不夠!區區俾斯麥咱們走著瞧!”


    俾斯麥看著胡德的三張指令牌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說話的口氣也變得有些不愉了起來:“你以為自己是誰?拿破侖還是查理曼?”她這麽說著轉過頭看了孫文一眼,隨後又對著他敬了一個禮,“長官,雖然我明白您的用意,但我請求您不要阻止我與胡德的對決,我是德意誌的科技結晶,而不是什麽區區俾斯麥!”


    孫文聞言頭疼地皺起了眉頭,雖然他覺得如果此時用命令的方法讓俾斯麥停下來的話,俾斯麥或許連怨言都不會有,但這樣做的話胡德的尾巴絕對會翹上天而且對於俾斯麥來說也太不公平了。


    要知道一碗水端平可是他在成為提督前接受培訓的第一課,他可不想像那些教官口中的反例一樣在某一天的早晨被熟悉的艦娘卷在被窩裏浪跡天涯或者索性就直接被捅死在床上。


    孫文想著咧著嘴深深地歎了口氣,隨即對著俾斯麥點點頭,輕聲囑咐了兩人一句別太過火,隨後才坐到了另一邊的卡座上,跟已經把小餅差不多都吃完了的、正舔著手指讓信濃給她喂飲料的深海院長坐到了一起。


    孫文一坐下來,d.yamato就擠開了信濃坐到了孫文的身邊,一邊像是寵物一樣蹭著對方的胳膊一邊肆無忌憚地當著胡德跟俾斯麥的麵問道:“提督你看啊!那兩個小艦人在做什麽?練瞪眼嗎?”


    d.yamato的話讓胡德的眉毛不自覺的跳動了幾下,不過在她看了一眼好像完全不為所動的俾斯麥之後,並沒有直接對著深海院長動手,而是決定先把俾斯麥教訓完了再去找那個沒有廉恥的深海院長算賬。顯然,在胡德的潛意識裏,俾斯麥才是她這個皇家海軍的驕傲的心頭之患。


    孫文偷偷看了看胡德跟俾斯麥,看兩人似乎都沒有把現在的局勢發展成三國國戰的樣子,才偷偷鬆了口氣。他正想著怎麽在不觸動那兩個艦娘神經的情況下,委婉地跟深海院長解釋的時候,沒想到深海院長卻早已像是忘了自己之前的問題一樣,懶洋洋地躺倒在自己的大腿上。


    “提督,挖耳朵,你都已經好久沒都幫我掏耳朵了!”深海院長說著撓了撓頭,隨後看著目光躲閃的信濃了一眼,又對著信濃招呼說,“信濃你過來。”


    “大和姐你……”放下了茶杯湊過去的信濃話還沒說完就雙手捂著頭頂縮了回去,“好疼,大和姐你幹什麽呀!”


    “拔頭發!”深海院長說著將信濃的紫色頭發以及自己的白色頭發都交給了孫文,隨後又像是安慰一樣的對信濃繼續道,“放心,等會兒我舒服完了之後,讓提督也給你舒服舒服。”


    “大和姐,你到底在說什麽啊!”不出意外的,把她那個無節操的姐姐的話想歪了的信濃臉上泛起了紅暈。


    “掏耳朵啊!”d.yamato毫不在意地翻了個身麵對著孫文的小腹側臥著對孫文說了一句,“提督開始啦!兩種頭發都要試一試,而且試完都要吹一吹。”她說完之後蹭著孫文的大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隨後就閉上了眼睛。


    孫文的對著信濃笑著聳聳肩,隨後專心的幫像個小寵物一樣微微蜷縮著身子躺在自己大腿上的深海院長掏起了耳朵。


    “嗯~好舒服,提督。”d.yamato說著還無意識地輕輕呻吟了幾聲,隨後又催促說,“再深一點好不好?用力一點。”


    麵對著d.yamato色氣的呻吟還有更加色氣的對話,孫文非凡沒有覺得什麽尷尬,反而還微笑著用手掌溫柔地固定住了對方的腦袋,一邊按摩著她的而後一邊輕聲說道:“別說話,頭發都滑出來了。”


    “嗯~”d.yamato呢喃著又像是小貓咪一樣蹭了蹭孫文,繼續享受了起來。


    看著孫文溫柔地幫她的姐姐用頭發絲掏耳朵的樣子,紅著臉的信濃想到了一會兒貌似還會輪到自己便更加睜大了眼睛,一臉羞澀卻又期待地看著兩人的互動,腦袋裏全是亂糟糟的想法:“我是不是要學姐姐?這個真的好像很舒服啊?如果在提督身上舒服得流口水或者叫出聲的話會不會提督當做是差勁的艦娘呢……”


    正當孫文跟深海院長享受著作為飼主和寵物之間的溫情互動、信濃想入非非的時候,卻有一個人終於忍受不那邊不要臉的深海院長比俾斯麥還要下作的手段,忍無可忍地掀翻了桌子。


    “d.yamato!你……”轉頭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孫文還有d.yamato,胡德突然靈光一閃對著那邊改口說,“你後麵是我!”說完後,她又含羞地看了孫文一眼,“指揮官,您要公平知道嗎?”


    “哦?哦。”孫文訥訥得點點頭,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他隨即又補了一句,“那你們排隊,不要急一個一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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