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咄咄逼人的威爾士親王,d.yamato雖然緊咬著牙冠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咬人的模樣,但最後她還是在深吸了幾口氣,順帶又把已經踢飛了兩次依舊屁顛屁顛地跑回自己身邊的黑色棲裝巨獸踢到了遠處,才負氣地對著威爾士親王說:“老娘我看在冰西瓜和烈紅酒的麵子上不想跟你多廢話!不過你也別惹事!”


    “惹事?哼!”威爾士親王依舊還是那副唯我獨尊的威嚴模樣,她坐在艦裝上翹著二郎腿對著麵前的深海院長搖搖頭,“指揮官是我的東西,你要搶走我的東西難道就沒有考慮到會因此觸怒我嗎?”


    “那你是不給我麵子?”d.yamato說著用力地掙脫了信濃拉扯她胳膊的雙手,氣勢洶洶地指著威爾士親王說,“老娘我辛辛苦苦教你壓製深海意識你就這麽報答的?又不是不讓你摻一腳!我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


    隨著d.yamato帶著狂氣的叫囂,她身邊的小白立刻狂吠著從嘴裏吐出了如同瘴氣一樣散發著陰冷感覺的紫紅色煙幕,而還沒回到她身邊的小黑立刻換了跑動的方向如同獵犬一樣盯住了威爾士親王的後背。


    “信濃,離開這裏!麵對兩個深海之間的戰鬥對你來說還太早!”她對著因為那刺骨的煙幕而退到了一邊的信濃說了一句,隨後就盯住了用火炮厚重的穹甲擋住身體的威爾士親王。


    “大和姐……”信濃看了看同樣爭鋒相對的威爾士親王有些擔心地對著d.yamato輕聲呼喚了一句,她剛想要上前,隨後卻被深海院長準確地一發近失彈打斷了動作。


    “你過來我就連你一起打!”齜著牙的深海院長說著右眼亮起了紫色的火焰,她冷冷地看著信濃知道把她嚇得退到了安全位置之後才重新將目光轉向了威爾士親王,“常規的演習時間到了!老娘今天要打得你大破漏油!”


    “那就經管來試試看吧!”威爾士親王說著直接就轉動著左側的炮塔對著身後的小黑射出了一輪主炮,乘著爆炸水麵濺起的水柱,她一邊用右邊火炮的穹甲阻擋著難以避讓的射擊一邊向著遠離港區和信濃的海域快速移動著。


    等到小黑衝破水柱張開嘴巴準備射擊的時候,威爾士親王早已脫離了被前後夾擊的不利陣位,背對著海風對d.yamato形成了陣位上的優勢。


    “弱者才會在意這種東西!”逆風的d.yamato眯著眼睛看著嚴陣以待的威爾士親王咧開了嘴露出了像是野獸一般的犬牙,“而強者……”她說著捏起了拳頭直衝向了威爾士親王,“強者向來用無與倫比的暴力碾碎一切!”


    轉瞬衝到了威爾士親王的麵前,d.yamato帶著衝力的一擊右拳直接將對方用來防禦的右側炮塔穹甲打得明顯凹陷了下去,一直跟隨著她的那隻白色棲裝巨獸隨即心領神會的對著那巨大的炮塔張開了自己的嘴,“吼!”


    就在小白要咬下去的時候,威爾士親王右側的火炮響了,巨大的衝擊力將小白的下巴打得像是脫臼了一樣垂了下來,讓它連同著它的主人一起被打飛到了遠處。


    麵對著d.yamato落水是砸出的水幕,威爾士親王有些不自然地在暗處揮了揮自己的右手,“同樣的招數我已經看見過不止一次了!就算再愚蠢我也不可能上當的!”她說著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翹著二郎腿微微轉動著炮口朝向逐漸散去的水霧,“我允許你體麵的投降!你已經失去了一個棲裝巨獸,而我……”她說著舉起了自己的左手,輕輕撫摸起了自己另一邊完好無損的主炮塔,“作為一個左撇子,你隻不過是剛剛逼迫我使出全力而已!”


    “那正好,我也才剛剛用出全力而已!”水霧中的深海院長帶著躁動與狂氣的聲音伴隨著逐漸明顯起來的紫色光芒透了出來,白色的棲裝巨獸被她踩在了腳下,而她卻絲毫沒有憐憫地用那雙如同寶石一般透著光芒的眼睛緊緊盯著威爾士親王。


    “哼!”威爾士親王沒有說話,而是閉上了自己的獨眼,等到她再睜開眼的時候,一陣陣黑霧從她的艦裝以及身上的盔甲間隙之中噴湧了出來,而她眼罩之下仿佛也如同對麵地深海院長的眼睛一樣發出了陣陣幽光。


    “你跟老娘比這個?”d.yamato衝著黑霧之中的威爾士親王低吼了一身,隨後像是野獸一樣躬起了身子,“正好讓我看看你到底學的怎麽樣了!”隨著她的話語另一隻棲裝巨獸開始用她身上的兩門三聯裝460毫米火炮不斷轟擊起了威爾士親王,在紫色煙幕的加成下,它的身上閃爍著仿佛是符文一樣的紫色光芒,不但是火力就連射速都像是加快了一樣。


    退後避讓著又向她直衝過來的d.yamato,威爾士親王一邊保持著有節奏的炮擊壓製,同時看著那閃爍著不同尋常光芒的棲裝巨獸疑惑地自言自語起來:“不可能!你怎麽會技能?”


    “技能!那種破東西!”像是野獸一樣的深海院長乘著威爾士親王詫異的時候抓住了她的胳膊,那雙閃爍著可怖光芒的眼睛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地看著對方,“好餓啊!這種濃厚的深海怨念……好想把她吞下去!”她說著竟然真的就張開嘴衝著威爾士親王那包裹著金屬裝甲的右手準備咬下去。


    “滾開?”撩起有力的左手,威爾士親王徒手用拳頭就將像是已經發了狂的d.yamato打飛了出去。看著在水麵上像是打水漂一樣翻滾了幾圈又重新站立了用胳膊擦著臉頰的深海院長,威爾士親王臉上也沒有了那種威嚴,而是充滿了憤怒:“很好,真的很好!你就好好來感受我的怒火吧!”


    威爾士親王同時用出了兩邊的火炮,同時還將那種似乎帶著腐蝕性的技能附著在了炮彈上,對於無禮的野獸,她當然不會留有任何後手。反正深海的抗性非比尋常,威爾士親王相信就算是將眼前的深海院長打成了篩子,在指揮官結束禁閉之前她也絕對能夠恢複如初。


    “轟!”幾乎沒有煙霧的速射炮擊讓威爾士親王的艦裝猛烈地後搖了一下,座椅下麵暴露出來的水線下部機構的直到彈藥在不遠處的黑色棲裝巨獸身上爆炸之後才因為後坐力的消退而又一次淹沒在水中。


    “吼!”回應威爾士親王那勢大力沉炮擊的隻有深海院長的吼聲,而她的吼聲也像是帶著一種魔力幾樣,不但讓渾身冒著硝煙的小黑身上重新亮起了紫色的符文,就連之前一直像是敗犬一樣沒有動靜的小白都嗚咽著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


    當d.yamato與小黑小白在不斷承受著直麵炮擊的情況下又重新集合在一起的時候,反擊的炮火終於打響了,九門460毫米齊射造成的爆炸聲響徹了整個鎮守府,就連已經上岸滿心焦急地換下了艦裝準備去找人救場的信濃在聽到那如同雷鳴一樣仿佛能震破耳膜轟鳴時都驚訝地停下了腳步。


    不遠處的遊艇上,不會幹活的胡德大小姐好不容易擺好了午餐用餐具結果一聲炮響六個酒杯碎了四個,她立刻就炸毛了,“那個無禮地家夥在港區隨便開火!害得我的酒杯都碎了!簡直混蛋!”她說了一句不太擅長的髒話,隨後走到了船舷邊對著發愣的信濃問道:“怎麽回事!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


    急著求救的信濃搖了搖頭本來都沒想要回答對方,但當她看到了圍著圍兜出現在船舷邊的孫文的時候就立刻改變了主意,本能地向著她眼中無所不能的提督求救道:“提督大人不好啦!威爾士親王跟大和姐為了你打起來了!”


    “嗯?你是說d.yamato……”孫文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巨大的響聲,讓他捂著耳朵不得不停下了講話,直到耳邊的嗡嗡聲逐漸退去,他才對著信濃招招手,“你過來,我給你幾樣東西,過去對著你姐姐用,然後跟威爾士親王說我拜托她不要再繼續打了,等我禁閉結束請她喝酒,就行了!”


    “真的有用嗎?我姐姐她狀態不是很正常!”


    “放心,隻要她還是d.yamato肯定有用!”


    這邊孫文在給信濃傳授著錦囊妙計,那邊威爾士親王跟d.yamato之間的炮擊已經進去了白熱化,本來強勢更重的深海院長這時已經穩穩地占據了上風,她總是在炮擊之後迅速的上前主動與坐在艦裝上的威爾士親王進行肉搏。


    仿佛是擇人而噬的深海院長在兩輪炮擊之後成功的咬住了威爾士親王的右手,如同野獸的犬齒雖然沒有咬穿那副鏽色的手甲,但從威爾士親王微微顫抖著已經變了形的右手來看,她的手肯定是被咬斷了骨頭或者扭傷了關節。


    “吼!”又是那種令人恐懼的吼叫,身邊不停吞吐著紫色瘴氣的小黑和小白身上附著著仿佛散不掉的黑色物質,就連d.yamato自己的右手和嘴角都冒著像是被正被腐蝕一樣的白煙,她絲毫未覺的用胳膊抹了抹嘴盯著威爾士親王又一次發出了低沉的吼叫,“吼!”


    d.yamato的炮口轉動,帶著螺旋狀炮線的黑管子裏凝聚著紫色的光芒。而另一邊威爾士親王依舊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深海院長,紅色的血淚從眼罩裏流了下來,帶著如同死亡一樣令人窒息的味道,她一邊操控著自己的火炮一邊拿出了心愛的琥珀色紅酒。


    “你會死!”淡漠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質疑的威嚴,仿佛就像是在追悼會上宣布著另一個人的離世一樣,威爾士親王看著已經完全淪為野獸的深海院長舉起了杯子,“致可敬的對手!”她說著捏碎了酒杯。


    “吼!”


    正當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圍著圍兜的信濃膽戰心驚的出現在了相距兩人的不遠處,她自暴自棄一樣的用孫文交給她的神器鐵勺子敲打著同樣是孫文交給她的神器鐵鍋的鍋底。


    “鐺鐺鐺,鐺鐺鐺。”看著威爾士親王和用著一雙豎瞳盯著自己的d.yamato她閉上了眼睛用顫抖著的聲線大聲感到:“翔鶴叫我們吃午飯啦!提督說晚去的就沒有天婦羅吃了!”


    “汪!”閉著眼睛雙腿打顫的信濃沒有等來狂風暴雨一般的炮火打擊而是聽到了一聲帶著撒嬌味道的可愛狗叫,隨後她就覺得肩膀被什麽人緊緊地摟住了。


    “信濃,天婦羅的大蝦能不能給我吃?那個你肯定不喜歡的!”在聽到了d.yamato那熟悉的聲音之後,鬆了一口氣的信濃總算大著膽子睜開了眼,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雖然傷痕累累卻從“深海院長”變回了“大和姐”的d.yamato隨後小心地扶著對方的身子露出了笑臉:“好呀大和姐,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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