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在港區逗留了許久終於又一次離開了港區的碼頭踏上了回琉球的遊艇。不像上一次回去時的狼狽,這一次孫文在回去時是被一群艦娘簇擁著送別的。


    雖然依舊有很多孫文依舊不認識的麵孔混雜在其中,雖然出發時沒有見到諒解他們的蘇維埃讓他微微有些遺憾,但這總比上次賣隊友一樣賣掉了黎塞留時的感覺好上了許多。


    雙手握在方向舵上的孫文看著逐漸變小的碼頭,向著左麵打了一個滿舵,隨後低著頭一邊歎著氣一邊看著陀螺儀和貼在陀螺儀邊上的那張被列克星敦仔細標注過的海圖。


    “提督。”隨著一聲輕柔的呼喚,一雙手搭在了孫文的肩膀上,“如果你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多帶些人去回去啊,為什麽不帶著列克星敦或者薩拉托加呢?”


    孫文回過頭來,正看到翔鶴那張蹙著眉頭帶著濃重關心的臉,想著之前那段日子裏翔鶴對他的關懷和照顧他緩緩搖了搖頭,“有你在也一樣的。”說著他單手把著方向舵一隻手放在了翔鶴的手背上。


    翔鶴被孫文這麽輕柔的說著,整個人下意識地一縮,隨後又放鬆了身體。她最怕的就是這種時候的孫文,溫柔地讓她忍不住動搖,忍不住去胡思亂想。


    她低著頭躲避著孫文的目光,強忍著那種悸動所能說出口的話也隻是無力地推脫:“怎麽會一樣呢,列克星敦她……”


    “我說是一樣的。”孫文看到了翔鶴露出那種綿軟的樣子,心裏又忍不住生出了欺負對方的想法,他索性側過身,在翔鶴小聲地驚呼下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你要是擔心照顧不好我為什麽還寄養了小北方跟我回琉球?”


    隨後,孫文看著翔鶴紅著臉一副無言以對的樣子又不自覺地學著薩拉托加地樣子嘿嘿嘿地壞笑了起來。


    孫文那種嘿嘿嘿的笑聲很難聽,但卻不知道為什麽又讓翔鶴覺得很好聽,她低著頭靠在孫文懷裏像個受驚的小鬆鼠一樣顫抖了一會兒,在逐漸習慣了那個溫暖的、跳動著的胸膛之後才平複下來。


    “提督,能不能放開我?”她小聲地請求著,伴隨著無力的掙紮,那張仿佛塗了胭脂一樣緋紅的臉蛋還有那雙仿佛下一刻就會流出淚水一樣含羞帶怯的雙眸,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不行啦!”孫文說著咳嗽了幾聲,又裝作很嚴肅地說了一句,“翔鶴,你是要違抗命令嗎?快給我靠過來。”說著他又忍不住嘿嘿嘿地笑出了聲。


    雖然明知道孫文是在捉弄自己,但翔鶴還是服帖地靠在了孫文的懷裏,微微躬著身子的她腦袋倚著自家提督的脖頸,好讓他稍稍仰頭就能夠用下顎磨蹭自己的頭發。雙手還試探著輕輕摟在了他的背上。


    雖然翔鶴跟孫文兩個人在擁抱的時候都沒有再說話,但他們的心思卻亂成了一團。


    感受著那激烈的心跳逐漸地平息,又隨著自己無意識的挪動再一次變得激烈隨後平息,翔鶴忍不住心動地想要像那一次在小花園裏一樣對著孫文說出那句喜歡,隨後又拚命的壓製住自己這種念頭,讓自己不要亂想。


    而那邊的孫文則是看著翔鶴那微微顫抖著,帶著少女風情的柔弱身姿徹底的陷入了迷茫。


    “翔鶴,你說我到底有什麽好的?”孫文說著緊了緊自己環著翔鶴腰肢的手,“好到你這樣都不會拒絕我?好到感覺像給你們洗了腦?”


    翔鶴聽到了孫文有些苦惱的話驚訝的抬起了頭,她的提督略帶著苦惱的模樣不像是說笑的樣子,更多的是一種混雜著自責與迷茫的神態,她抬起身小心地觸碰了一下對方的內心隨後說道:“提督你沒什麽好啊。”


    在孫文驚訝的眼神中,翔鶴又低下了頭放開了那些猶豫和掙紮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提督:“但從黑暗中被喚醒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就是我的一切!”說著她低垂的眼中又帶上了一點無奈,“是我們所有姐妹的一切。”


    抱著翔鶴的孫文側著臉輕緩地磨蹭著對方的頭發,正因為他感覺的到翔鶴的對他的心慕和猶豫,他才會放下了種種顧慮問出了那對列克星敦也沒有說得如此徹底的句話,或許在潛意識裏他就把翔鶴當做了跟他一樣的人吧?


    相擁的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麽,翔鶴原本在說出那句“你是我的一切”時的勇氣飛速消退著,而她卻憐惜著孫文而最終也沒有把自己真正想說的那句話說出來。


    過了好久,翔鶴感覺孫文似乎已經從剛才一瞬間的迷茫中走了出來,所以在主動緊抱了一下自己的提督、深深地嗅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之後,她略帶著留戀地主動離開了孫文的懷抱:“提督,午餐你想要吃什麽?”


    雖然很喜歡被他抱著的感覺,但比起遵從自己的欲望,對翔鶴來說照顧好她最重要的提督是更加關鍵的事情,所以即使氣氛再怎樣和諧和曖昧,她都隻會留戀和遐想而不會過多的貪戀。


    “隨你好了。”孫文奇怪的看了一眼上一秒還好像是樹袋熊一樣依偎著自己現在卻又恢複了那副賢惠模樣的翔鶴,隨後側著頭對著她笑道:“你做的我都喜歡。”


    翔鶴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溫柔的笑著離開了船艙。他的提督總會像現在這樣讓自己去選擇想要的東西,而她每次也都會聽話地自己做出“想要的選擇”。


    隻是翔鶴沒有跟自己的提督說話,那些她做出的選擇都沒有考慮自己,而是始終都隻是為了那一個人。


    “今天就做點養胃的吧?”獨自走在船艙裏的翔鶴自言自語地說著,隨後她轉頭看了一眼自己來時的方向輕聲地說出了自己本想要說的那句話:“提督,隻要陪在你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運了。如果這是洗腦的話,那請把我剩下的那些顧慮和膽怯也變成提督您溫柔的樣子吧?”


    ……


    跟翔鶴單獨相處的時光在孫文看來與其說是溫馨,倒不如說是無聊。對於翔鶴那種艦娘來說,就算自己跟他說月亮是方的,估計對方都能想著完全信服的點著頭回應自己吧?


    “遊戲好感度=洗腦度”這種說法簡直在翔鶴身上提現得淋漓盡致。每當翔鶴柔順的對著孫文點頭應和,或者紅著臉為他予取予求的時候,孫文雖然渾身充滿著一種惡趣味的快感和滿心的溫馨。


    但在這種感覺褪去之後,內心所剩下的就隻有一種不真實的不安。所以,孫文才會有些不習慣這種奇怪的相處模式。


    索性的是,琉球到港區的航線經過了列克星敦的規劃便捷了很多,僅僅隻是大半天而已,他們的船就已經停靠在了琉球鎮守府的軍港之中。


    停好了船,孫文正坐在船舷上等著巡航回來的翔鶴從出擊室出來,沒找到先等來的卻是很久沒有見到的反擊。


    “主人,歡迎回家。”反擊的舉止還是那樣恭敬有禮,她先是躬身對著孫文行了一禮,隨後提著裙角很自然地走到了孫文的身後蹲下身子在孫文耳邊輕聲說道,“主人,維內托小姐和另外幾位小姐正在為廚王爭霸賽的命題爭論,請問您要過去看看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先入為主的關係,孫文總覺得反擊比起那個總是淡然地微笑著、英姿颯爽的聲望更貼心一些。就算是那種拿不定主意而來求教自己的行為,都被他美化成了聽話、乖巧之類的溢美之詞。


    孫文比較了一陣反擊和聲望,在得出了反擊完勝的結論之後,他才點點頭說起了正事:“等翔鶴出來了我們就過去吧?”說著他停頓了一下,“就今晚吧!把廚王爭霸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孫文其實還惦記著港區哪兒的三個深海,陡然聽到了廚王爭霸賽的事情自然想要快點辦完這些。


    “主人……”反擊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而是秉承著“主人做的一切都是對的”的原則繼續問道,“請問主題呢?”


    “麵條吧?方便一點。”孫文順口說了一句,隨後突然腦袋裏靈光一閃,又立刻補充道,“食類是麵,而主題是非麵!”


    說著孫文嘿嘿嘿地笑了起來,轉頭對著麵色有些難看的反擊說道,“廚王爭霸賽嘛,當然要有點難度的!反擊你要是不知道怎麽做的話,我教你做土豆冷麵怎麽樣?”


    “萬分感謝。”反擊躬身行了一禮,但卻沒有應下孫文的話,而是麵色難看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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