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早晨,已經有些習慣的孫文依舊赤裸著上身從柔軟的床上爬了起來,又是半宿沒有睡著的他感覺自己再在這個港區待下去過勞死也是遲早的事情了,當然這也建立在為女人花心思屬於勞動的基礎上。孫文自嘲地想著又打了個哈欠,他揉著眼睛伸手摸了摸邊上的床頭櫃卻沒有摸到應該被埃姆登放在那兒的換洗衣服,左右打量了一下卻發現衣服被整整齊齊地擺在門口邊的椅子上。


    沒有辦法,孫文伸了個懶腰光著身子就爬了起來,坐在門邊上換起了衣服,一邊心裏還嘀咕著自己是不是在夢裏對埃姆登不老實了害得她連放個衣服到自己身邊都不敢。


    原想著是自己的過錯,等到他洗漱完成出門的時候看到筆挺地拄著劍站在門外的黎塞留才知道原來讓埃姆登束手束腳的是另有其人。“黎塞留你怎麽在這兒?”


    “早啊,主君您醒了?”黎塞留轉過身跟孫文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隨後才說道,“侍衛在主君身側不是騎士的本職麽?”


    孫文關上了門,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著,“埃姆登也是你趕走的?”


    “為了不打擾主君的休息。”黎塞留跟在孫文的身後亦步亦趨,真的就像是個聽話的小跟班一樣。


    “你啊!”孫文歎了口氣,“那你怎麽昨天不在?”


    “那是……”黎塞留猶豫了一下,才紅著臉說道,“那是因為睡晚了爬不起來。”


    孫文聞言停了下來,轉身好笑的盯著黎塞留,這個家夥竟然能當著麵說出睡晚了爬不起來,到也真是能讓他刮目相看。不過看對方麵紅耳赤的模樣,似乎也並不是厚著臉皮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請不要這樣看著我,忠誠也是騎士的準則罷了。”黎塞留像是受不了孫文別有用意的眼神,大聲的爭辯了幾句,才輕聲道歉說,“抱歉,主君,我並沒有盡到責任。”


    “噗哈哈哈哈。”孫文看著黎塞留這幅強勢又帶著羞怯的表情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沒吃早飯吧?跟我一起去食堂吧!”說著也不管黎塞留率先邁開步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那邊黎塞留被孫文笑得有些不自在,看他走開連忙追了上去嘴裏還喊著:“等等我,主君!”顯然又把騎士準則忘在了腦後。


    ……


    食堂裏,孫文和黎塞留並排坐著,對麵還坐著巧遇的逸仙,食堂裏並沒有什麽事,孫文也就沒什麽估計地跟兩人攀談了起來:“逸仙今天你不執崗了嗎?”他說著喝了一口豆漿。


    略帶豆腥味的原味豆漿總能很好的打開胃口,不隻是孫總喜歡,逸仙似乎也喜歡這種早餐方式,不過她卻更加優雅,聽到孫文的問話,她在回答前甚至還擦了擦最,才說起執崗的事情:“執崗每天輪換,從薩拉托加,到列克星敦,再到妾,今日應該會是u-47代替提爾皮茨執崗,而明日則輪到黎塞留小姐,後麵還有蘇聯與金剛。”


    “是嗎?黎塞留你都已經自動頂替空想的位置了?”孫文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黎塞留,發現她隻是豎著眉頭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己,卻並沒有搭話的意思,反而是優雅而專注的對付起手裏的手指麵包,便又開口道,“真是個淑女啊。不過你也太小看你的主君了。我就不信你不開口!”說完孫文伸過頭去一樓就把半截麵包吞進了嘴裏,“呀!還是巧克力的,沒想到你這麽少女心呢!黎塞留!”


    “那是傳統做法!”黎塞留看著滿臉笑意的孫文歎了口氣,又繼續道,“好吧,既然主君您這麽不體諒臣下,那也沒有辦法了,有什麽事情請說吧!”


    “黎塞留,我準備走了。”孫文收起了笑容,他看到黎塞留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有歎了口氣強調道,“這個不是說笑。我在另一個叫做琉球的地方還有一個港區,那邊不像這裏,隻有三四艘驅逐艦,出來了幾天我有些不放心準備下午就回去了,這件事情逸仙也知道。”


    “是的,黎塞留小姐,先生昨日與妾說起過。”


    黎塞留沒有驚訝或者生氣,而是摸著下巴仔細的想了一下,就果斷的轉頭跟孫文說道:“主君,您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說完她又看向坐在對麵的逸仙,“逸仙接下去我的任務可能不能完成了,在大部隊歸來之前我的執崗任務就麻煩你幫我完成了。”


    孫文點點頭,黎塞留會做出這種選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這個姑娘的思維又單純又正直,行為模式也最好猜不過,而她的選擇也正遂了他找點後援鎮住場子的打算,“有了你就方便了許多,等等跟我一起去跟u-47找船吧。”孫文說著舉起手中的豆漿,像是想到了什麽,壞笑著把手中的豆漿遞給了黎塞留,“剛才吃了你的麵包,我的早餐就分你一些吧!”


    黎塞留接過了孫文手裏的豆漿,看著那冒著淡淡腥氣的米色液體她就沒有了什麽胃口,可又不好拒絕。黎塞留正猶豫著,還好對麵的逸仙適時地解了圍,她責怪的看著孫文伸手把黎塞留手裏的豆漿都放回了孫文的麵前,然後又盯著他繼續吃起了早點。她的先生與之前不同了,雖然說不出如何的不同,但似乎記憶中那個文采斐然的影子正在退散,而這個帶著孩子氣偶爾有些體貼的人兒逐漸清晰了起來。


    “好啦,好啦,黎塞留,我錯了。”孫文被逸仙看的渾身不自在,那種古風女人的眼睛總像是會說話一樣,不需要多說什麽就能讓一個人折服,“逸仙,這樣行了吧?”他說著蒙著腦袋繼續喝起了麵前的豆漿,而兩個同坐的艦娘卻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帶上了笑臉。


    吃完了早餐,辭別了逸仙,孫文帶著黎塞又去了提督辦公室。他感覺自己這兩天與提督辦公室特別有緣,在琉球的時候難得去一次的辦公室到了這裏卻成了每日必經之地。他想著推門走了進去,但一直在身後亦步亦趨的黎塞留卻沒有跟進來,而是像早上一樣守在了門口。


    辦公室裏貌似有客人,但孫文卻沒有多在意,而是轉身問起了門外的黎塞留:“黎塞留你怎麽不進來?”


    “主君我不適合進去。”黎塞留的那一套理由無非就是禮儀,規律之類的東西。孫文不耐煩的揮揮手,真不知道為什麽法蘭西艦娘會變成這樣刻板的樣子,想著他伸手想要把黎塞留拉進來,沒想到這邊正拉拉扯扯著,房間裏麵的人先不耐煩了。


    “好冷啊?喂,u-47快去關門啦!”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孫文一把把黎塞留拉了進來然後關上門然後循聲望去發現一個粉色中發的艦娘正趴在沙發上埋頭在雙手中的一本書裏、身上還搭拉著一條皺皺巴巴的毯子。


    “你是?”孫文看了一眼翻動著文件都來不及跟自己打招呼的u-47又看了一眼那頭粉色的頭發,才開口道,“提爾皮茨?”


    “哦?是姐夫啊?”提爾皮茨說著抬起一雙死魚眼看著孫文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又軟倒在了沙發上,嘴裏還抱怨著,“麻煩死啦,姐夫你讓我去睡覺啦,這幾天乘姐姐不在天天看本子,睡太晚了好累啊。”


    “提爾皮茨,已經不要你執崗,隻求你待在辦公室裏做個樣子,你怎麽還想偷懶?”黎塞留不滿的插了進來,“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沒有啦,我連底褲都沒有穿,羞恥心什麽的隨便啦,好麻煩!”提爾皮茨在沙發上扭著,嘴裏還說著十分糟糕的台詞,確實看不出有絲毫羞恥心的樣子。


    “你!”黎塞留還想說些什麽,孫文就阻止了她,而是坐到桌邊拿起了u-47還來不及處理的文件看了起來,畢竟有那個時間跟提爾皮茨扯偷懶的事情,還不如幫幫那個看上去就快過勞死一樣的受苦童工u-47。


    “謝謝您,長官!”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等到孫文聽到u-47的道謝時,抬頭才發現那成堆的文件都已經弄完了。又喝了一口“體貼”的黎塞留端給他的難喝到極致的生薑味苦茶,清醒了一些的孫文才想起來要船這回事兒。


    “哦!船啊!長官你去港口喜歡哪艘就用哪艘咯?有全權委任狀你不就是總督嗎?想怎麽幹就怎麽幹!”


    孫總這才拍著腦袋恍然大悟,敢情自己是同情心爆發是白幹了一個多小時的活了!


    告別了u-47和提爾皮茨,孫文又帶著黎塞留跑到了停靠海船的碼頭,先是讓黎塞留去著裝,自己則坐在碼頭上歇歇氣,今天一天他就像是做任務一樣的不停地幹活,到現在也有些累了,便用眼睛慢慢的挑選著出海的遊艇,一邊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主君,您選好了嗎?”黎塞留站到了孫文麵前的海域,又是穿著那一身誇張的艦裝,又是那熟悉而又颯爽的神情,但同樣又是遇到了攪局者!


    “黎塞留!你準備好迎接最嚴厲的懲罰了嗎!”遠處的海上出現了一高一低兩個身影,裝備著同樣力量感十足的火炮還有巨大的艦裝。


    黎塞留聞言戒備的轉過身,舉起了手中的三色旗,眼前這個艦娘她很熟悉,那是港區中最可怕的幾人之一。麵對著眼前咄咄逼人的艦娘,她不能退卻,身後還有她的主君,她必須選擇正麵應對,就像麵對翔鶴時一樣!


    “你想要幹什麽?”黎塞留咬著牙說出了那個名字:“威爾士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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