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城中,比昨夜鬼刀仙以城證道,重傷金麟城城主的消息更讓人震驚的是城主府幾乎被人滅門,為什麽說是幾乎滅門?


    因為除了門口的幾條凶犬和那位城主,府中無一人存活,城主女兒也被一隻箭射斷喉嚨。但此刻凶手的消息竟還有些模模糊糊。


    他們怎麽也不明白為什麽城主府會被人悄無聲息的滅了門,那人是誰?凶手到底是何修為?難道是跟鬼刀仙一樣的十刀仙之一?可究竟為何?


    就算是十刀仙也應該留下些許痕跡,可府中無任何痕跡,甚至連刀仙的橫天刀意都沒人感受到過,須知刀仙一刀,可橫靈淵……


    昨夜鬼刀仙雖已收七分力,但那一刀以百鬼夜行之威,橫至敕離十山,十山眾人莫不為這一刀所震撼。可城主府滅門之時,卻再無那般浩瀚刀意顯出……所以那凶手到底是何方神聖?


    在周潤兒的死傳遍了整個金麟城之際,城中有人說,城主周震國在強撐著傷體並平定了城內的那些由獸台和鬥台的囚犯引起的巨大混亂後,回府見到他女兒的屍體當場就暈了過去。


    醒來後,便發動了全城甚至一些雇傭了一些殺手來尋凶手,隻要抓到無論死活,賞萬兩黃金,能提供消息的也能賞千兩銀子。


    而據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說那名凶手很有正是這些日子金麟城風頭最盛的野人女童,不僅能使破月起式還有極其不凡的箭法。


    曾憑一弓殺了多個城主府衛,還在“人獸宴”上大展破月刀法,更是在鬥台贏了多場死鬥,讓城中不少押她贏的賭坊和賭徒賺個盆滿缽滿,鬥台那些天更是座無虛席。


    而且在鬼刀仙以城證道的當日,是那少女在騷亂中破籠而出並放出了大批囚徒,那些囚徒逃出後大殺四方,讓金麟城遭受了無比慘痛的損失。


    不得不說民眾有時候喜歡胡亂猜測,但此時確是真相了……


    可這個消息很快就被眾人其他的猜測壓下去了,雖然那些人確實都是那個蛇蠍心腸的野人女童放出的,但那女童隻是個極地境,就算刀法不一般,但捅破天了也不可能打得過那麽多實力高強的府衛,


    所以眾人還是將目光放到了那些被放出的幾個實力強悍的囚徒身上,因為這些人與城主乃至整個金麟城有怨,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接著眾人又想起了昨夜金麟城的血禍,又開始了一陣唏噓……


    前半夜先是鬼刀仙以城證道,將城中大量建築損毀,可這不是最關鍵的,金麟城雖毀了一半但這些年城中百姓靠著商路早就富的流油。


    鬼刀仙的天雷之力隻是讓財力損失罷了,真正讓金麟城損失慘重的是後半夜,被放出的囚犯各個手中拿刀,在街道上遇誰砍誰,所到之處連狗都沒有逃過。


    那些原來在籠外看籠中獸生死搏鬥的人,在昨夜成為了真正的籠中獸,幾千人的囚犯殺了將近幾萬城民,那些囚犯還專門去了權貴富豪所在之處,有幾家商戶更是如城主府般慘遭滅門。所以,眾人更願相信是那些囚徒殺了城主女兒。


    金麟城的狀況如今慘不忍睹,他們沒有想到那些原本被關押許久的階下囚,竟會暴露出如此強大的實力,那些囚犯的怒火更是灼傷了城中大部分權貴。


    而此刻的城主府內,周震國滿臉陰鬱,他看著一屋子或多或少帶著傷的那些官員商人隻覺一陣頭暈目眩。


    “城主,這城中的損失已經不可估量了,今年的貢品還大部分的被那些賤民給燒了?上麵已經著人來問罪了,我們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你要本城主去以死謝罪嗎?貢品沒了就繼續去湊,拿出你們藏的東西,不然本城主做不下去,你們那些汙糟事我也不會繼續給你們兜著。”周震國的臉色幾乎陰沉的滴的出水來。


    他三言兩語的打發了那些人,又一把抓住身邊的侍衛“人還沒找到?既然上一批人沒了就給我繼續派,給我繼續找。我一定要那丫頭的命。”


    不比民眾那胡亂猜測,周震國卻是知道這個凶手一定是那小野人,那根箭……威勢極是暴烈,那小野人第一次射向他女兒的箭也是這樣的,可他接住了第一次,卻沒有接住第二次……


    周震國派出的那些護衛,都死了,屍體在通往格列草原的路上一一被找到,最後幾個也全都交代在了格列草原。


    他怎麽也想不到,那丫頭竟有這般能耐,身上帶著傷竟然還能讓他的部下無一生還。他有種直覺若是再放任那野人丫頭不管,不僅他女兒的仇他報不了,他也會日夜寢食難安。


    那丫頭那晚就敢獨自入府刺殺,若是等到了將來……他不敢再想,他怕那根冷箭會在他未來的某日會像他女兒那樣射穿他的喉嚨。


    他來回在房中墩步,一個疑問始終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那丫頭到底會往何處逃跑?若是穿過格列草原那就隻有黃海洲,這些日子是他最後能殺她的機會了……


    可他錯了,夜月柔歌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去什麽黃海洲,而是走在了回金麟的路上。因為這段日子不僅是他最後能殺夜月柔歌的機會,也是夜月柔歌殺他的機會。


    夜月柔歌坐在黑豹身上看著那背向她的“綁架犯”,她可以肯定那天晚上的天雷和那摧枯拉朽無邊刀意肯定是這變態老頭引起的。老頭用天雷毀了城,那用刀砍的肯定就是那黑心城主。


    就算那黑心肝的有般若境的修為但攔住那一刀也是有些自不量力了,所以那黑心肝的肯定已經被重傷。


    而她,在那日格列草原解決掉那波刺客後就和那“綁架犯”會合了,那“綁架犯”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看她沒死直接摁住了她的頭灌下一大口苦水,她不知道那苦水是什麽,但身上的上這些日卻好的差不多了,又經過多日的修養,精神上更是無比充沛,連怎麽弄死那黑心城主的方法都能想千把上萬個。


    此刻夜月柔歌還繼續慫著,那可就真是可以改名叫烏龜柔歌了,但她也不敢太過輕視那黑心肝的,爛船還有三斤釘,當城主這些年若沒有什麽保命的武器那可是萬萬說不過去的。


    她的眼神又慢慢看向了麵前的巨刀,若是她用這柄刀……算了……這刀看起來比她怕是重好幾百個,她怕自己還沒見到那黑心城主就被這不知多少斤的刀給砸死,她丟不起這個人。


    夜月柔歌緊緊盯著那把巨刀,心裏想著若是她有把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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