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這位“壯漢”,正背著滅鬼刀以極其霸道的方式在金麟城的城門口鋪了一段長長的血路。雷聲滔滔,黑豹劫道。驚雷化雨將城中的一切劈的支離破碎。


    周震國看著被幾乎被毀了半座金麟城,隻感無力。他覺得是這整個敕離最無用的城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城被毀。眼看著那驚雷快要到城主府前,他才敢用盡半生的勇氣直麵那鬼刀仙,拱手


    “敢問鬼刀仙前輩是何緣由毀我金麟?”


    “不為何,隻因我被人稱為仙。今日,我便讓世人看看仙與鬼的區別”


    周震國聽到他這番話幾乎想要一頭撞死,這是什麽理由?鬼與仙的區別?什麽才是鬼與仙的區別?竟然要以半座金麟證異同。


    周震國眼裏滿是苦澀“今日刀仙前輩已毀我半城,周某受教了,敢問……前輩怎麽樣才能收手?”


    “哈哈哈,小輩,我式天做事可從不是講條件的,今日我以城證道被你所阻,若是平日我必會殺你,可老夫今日心情不錯,隻要你能接下我一刀,我就放過你的城如何?”


    周震國瞬間隻覺全身麻痹了起來,他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裏不知是該退改進。腦中隻不斷思索著一句話:接鬼刀仙的一刀?這和死有什麽分別?難道他要請出那人才能平定今日的災禍?


    式天看著麵前的周震天恐懼無比的眼神,眼裏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繼續道


    “你放心老夫不殺你。但今日你阻我證道,這本身就是錯,有錯之人就該罰。”


    夜月柔歌此刻若是在此必定拍手叫好,並總結一句惡人還需惡人磨,如此理直氣壯的無理要求正配得上那周氏父女惡心的嘴臉。


    周震國聽到了這無理要求也是一番錯愕,可不等他反應,那式天老頭直接抽出巨刀朝他狠狠的砍了下去,巨刀聚勢如百鬼,一念而出則夜行。百鬼厲叫聲充斥整個金麟,鬼影遮天,刀風已近。


    周震國此刻腦中隻閃過饒你得仙人,恰是守屍鬼。周震國運起全身周天將般若境全部實力拿出來欲抵抗這一刀。


    卻隻聞那鬼刀老者輕視一笑,周震國隻覺身體在被百鬼撕咬,隻能癱坐在地大口嘔血,就連呼吸都在痛。


    那無恥老兒砍完之後轉身就出了城,走時還留給了他別有深意的一眼。


    可在他轉身那刻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極其熟悉的氣息,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個方向,那裏貌似就是剛剛城門口將領指的鬥台方向。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來那人和那賊丫頭在一個地方了,那丫頭的身份怕是瞞不住那人……今日這場混亂,那丫頭要是不趁亂做點什麽,那自己就可以為那蠢丫頭收屍了。可他不知道的是那“賊丫頭”不僅做了,還做的遠超他的估算……


    也如這無恥老頭所料,這半城的轟動早就波及到了關押夜月柔歌的鬥台牢籠,鬥台的守衛無不惶恐的逃走避難,此刻的鬥台牢籠無任何人看守。


    牢房中除了那些瘋狂撞籠試圖逃出的囚犯,還有一臉平靜的夜月柔歌和那古怪血紋老人。


    在那天雷滾滾之始那血紋老頭便像魔障了一般,大吼大叫大笑。


    “如此暴戾的天雷,看來是故人啊,他是來找你的吧。原來這次他選的是你,看來那老頑固又開始走哪條路了。小丫頭,你很有趣,我……會去找你的。”


    夜月柔歌不再理會那老人的瘋言瘋語,憑借著那把最跟她沒緣分的短刀,一手小破月狠劈開了牢籠。


    當她衝出鬥台,深吸到了這些天以來第一口清風隻是,她腦海中隻閃過一個想法:終於……到了反擊的時刻!!!


    夜月柔歌心想她若不送這整個金麟一個大禮,那她就真的辜負了這些天金麟城城內城外對她的關照。


    隨即,她又回到了牢中,用短刀破開了所有鬥台牢籠,甚至衝到隔壁的獸台放出了所有的“獸”,零零總總竟有幾千人,甚至還有幾人的修為已經到了越己境圓滿。


    她看著那些人眼裏的振奮與被釋放後的暢快,她反思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應該讓那些被關押已久的人更暢快一些,於是她衝那些人大吼


    “我放出你們不為別的,隻為讓你們殺的盡興,金麟城把我們當成畜生,那今日,這全城都是你們的獵物,把你們想殺的全都殺盡這才算好好報答了這些日子他們對你們的關照啊”


    那些人聽到這話無不狂笑,興奮,是呀,他們終於等到了這天,終於等到了從籠中牲畜變成人的這一天。如這個小野人所說,不殺盡他們想殺的,不做盡他們想做的,又怎麽對得起那些“關照”。


    他們一個個拿起刀劍衝出了牢籠,狂奔至金麟城各處,掀起了一場血的狂歡,而夜月柔歌卻未隨他們一起,她一步步的走向了城中的最高處——金麟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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