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無論在哪,無論身在何處都是極其受用的。


    羽族不同於八洲,他們的強大是與生俱來,但羽族天性不好戰不嗜血,他們羽翼能翔於空中,能引風、水、雷、土等天力將於世間,特別是夜月皇族他們能引古天冰之力於大地,實力強橫,無人可阻。


    當時的羽族,還有著上古神石天命石為信仰,與天對話,是真正天之驕子。


    他們以羽翼為榮,永遠讚頌。他們羽翼象征著實力。他們的羽翼象征著血脈的純淨,八翼為皇,六翼為王,四翼為將,雙翼為兵。暢遊於天地,縱於九州。


    可是後來,有人說,羽族……背叛了天。天罰他們兩次反噬,將羽族力量狠狠削弱,天又將神血從羽族身中抽出分於八洲,於是後來八洲實力猛增,他們中有很多人能和羽族一樣引天力。


    可沒有人知道羽族是如何背叛的天,那段曆史空白,八洲和如今的天羽洲也再無人知曉或是提起。


    於是再後來,天羽洲的土地不斷被八洲吞食,羽族不斷被屠戮,但這都不是最致命的。最讓羽族絕望的是王室不再生出八翼,六翼和四翼也變得稀少,甚至羽族中有很多人都不在長出雙翼。夜月皇族那標誌性的天冰之力也再無人可引,隻化作了至寒之水和其他的天力。


    他們說,這是天在懲罰羽族。


    曾經的神血種族終於被拉下了神壇!


    夜月柔歌默默的想起了曾在某本史書上看到的東西,忽覺心中有些壓抑。她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腦海中又浮現起了起這些天的追殺“此次我好像殺了一個有點身份的人,你搞得定嘛?”她又問到那“綁架犯”。


    “我說過,隻要你有能耐,這天下你想殺誰就殺誰。”那“綁架犯”冷聲道。


    這次他確實有些生氣於這女童的所作所為,但這兩年的相處,他對於這女童的性格實力早已經有了個譜。


    她想報複!


    這個女童不僅嘴毒陰險的很且睚眥必報,無論對手多強,該記得仇永遠清清楚楚。


    “那我們再回一趟金麟城,我好買些東西。”夜月柔歌輕聲道。


    金麟城中,那威嚴的城主府內一巨少女屍體就那樣直接擺放在院中,府內每個人無不恐懼與心驚。因為院中哪位已死的少女是他們那位城主周震國唯一的女兒周潤兒。


    七日前,周潤兒在獸台被一名籠中女童一箭射穿喉嚨,此刻哪根箭還被握在周震國手中。“人,還沒找到?”周震國的聲音發寒,他的修為已達般若境。


    人到般若,其勢千鈞。府中之人無不被這千均之勢震懾。“回城主,沒找到,派出去的人也沒了消息。”一位下人無比恐懼的回到。


    話音剛落,這位下人耳邊直起一股勁風,人頭落地,血液噴灑。“廢物東西,我說過我要那丫頭的屍體,我要那丫頭的皮,我要讓潤兒踩著她的皮入殮。你們是不想讓我的潤兒好好安息嗎?”


    金麟城主府內一片陰雲。


    而夜月柔歌此刻卻悠閑地坐在大黑豹背上,慢慢從黑豹背上的包中拿出一本書。誰又能想到一個如此威猛的大黑豹身上竟然掛著兩個獸皮包。左邊她放著一些書,右邊放著一些藥物。


    這個“綁架犯”並不負責她的生活,雖然已經共處兩年,可他們依舊像陌生人般,各過各的,互不幹涉。夜月柔歌甚至都不知道這人叫啥。


    她又回憶起第一年,這個“綁架犯”每天將她像逗貓一樣的驅趕,他的黑豹每天將她往死裏追,上天入地,若是慢下來,黑豹的爪子會重重的拍在她的身上,生不如死。


    她遇到很多次絕境,她不知道這個瘋子到底想幹什麽,費勁心機將她綁來,卻又一直把她往死裏趕。但後來她還是捱了過來。對他的恨意就像雨一樣狠狠的積攢在心裏。


    她,一定要殺了他。她無數次想拿著刀衝向他,可她發現即便這人睡著了,風聲稍重都會讓他感到異常。這非人般的警惕讓夜月柔歌完全打消了現階段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既然自己死不了,那她自己就想知道在這樣的死煉下,自己能到何種地步。她要從這老家夥手中活下來,就必須自己學東西,在黑豹無數次追趕、撲殺下,她的身手、她的謹惕讓她慢慢的能適應這種永遠被追趕的狀態。


    即使在“那個時候”她也依舊憑借著自己被黑豹揍出來的身手,熬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死戰……


    “那個時候”又該從何說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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