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的記性挺好,眨巴著眼睛努力回憶,想起一句說一句。對麵的師叔就坐在那聽著,脾氣很好,耐心很好的樣子。


    最後,沈青還為自己辯解幾句,順便拍拍馬屁。


    “弟子對於本派的修行心法十分向往,可真的是聽不清啊!弟子不敢褻瀆您的課,隻是今天太困了!我住在山頂舊院,天剛亮就要起身,下山來聽晨課……”


    說到這,眼前又覺一陣眩暈和模糊。


    她不禁的用手撫住額頭,“今天怪了,不知為何我總是覺得眼花,下山的時候還摔了一跤,跌進草叢裏……”


    冰玉師叔問:“你是說從舊院下山的路上,那片草叢?”


    “是”


    “我知道了,你應該是染了山澗裏的瘴氣。在陽光還沒有直照的時候,那附近的瘴氣非常厲害,所以才會暈眩迷糊。”


    原來如此,難怪今日就覺得不對勁。


    冰玉師叔:“過來,我給你診看脈象,喝一段時間藥即可。”


    沈青點頭,ok!ok!


    哎呀,不行,她的笑容憋回去,想到一把脈豈不就發現她是女子了。


    趕緊擺擺手,“不麻煩了,謝謝師叔,剛來的時候水土不服,一碗一碗的苦藥不知喝了多少,真的不想再喝了!”


    沈青胡亂推脫幾句,心裏琢磨著趕緊下山吧,下山找大夫治病。


    “謝師叔,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


    冰玉略略沉吟,叫住她:“等等,你過來。”


    沈青停住腳步,看到他去書案旁,從匣子裏拿出一把匕首。他背對著她,不知在做什麽。


    等他轉回身時,伸出手,食指上有一個細小的傷口,正有血珠滲出來。


    “含在嘴裏”


    what?


    沈青嚇得瞪大眼睛,什麽玩意?感覺被雷了。


    她本能的搖了搖頭。


    冰玉的眼中流露詫異,不懂為什麽會拒絕他。


    “瘴氣盤踞體內,很難去除,嚴重時會讓你失明。我的血可以驅除瘴氣,你剛才不是說不想喝藥嗎?張嘴,含住它。”


    一群烏鴉飛過,在沈青的頭上繞了個圈,嘎嘎飛過……


    簡直難以置信,聽聽這話,怎麽像……黃腔。


    如果是換做別人,沈青才不會信他,肯定認為這是變相耍流氓。


    第1次接觸,他就直接把她領進內殿,還讓她含他的手指。


    .


    沈青滿頭黑線,尷尬無語,在心裏瘋狂吐槽,真可笑,真奇葩!


    但是,吐槽歸吐槽,她明白這個冰玉師叔不是惡意,而是極大的善意。


    他不是開黃腔,而是太單純。


    沈青凝視著他,細細打量,他眉目間溫雅俊美,又不失男子的英卓風采,氣宇軒昂。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這種一塵不染的仙氣,眼眸清澈,心思坦蕩。


    這個人到底是怎麽生?怎麽養?吃什麽長大的?才能心思如此單純、聖潔、善良。


    罪過罪過,沈青不該再胡思亂想了,更不該用齷齪的想法褻瀆冰玉師叔。


    她有點尷尬,張嘴也不是,不張嘴也不是……


    最後狠了狠心,就當是神仙給的血,是好東西,還能治病,不能讓冰玉師叔的血滴到地上啊!


    沈青沒再扭捏,低頭用唇瓣吮去他指尖的血。輕輕的,但碰觸間還是感覺到了他肌膚的溫度。


    沈青努力的定了定心神,嘴裏都是他的味道,錯錯,是血的味道,媽耶,這也太重口味了吧。


    誰知一擊猛雷又來了:“連續七日,每日一次,瘴氣便可去除。”


    什麽?


    七天喝他的血,這怎麽能行?


    “不不不,多謝師叔,我還是喝藥去吧!”


    “你剛才不是說不想喝藥嗎?”


    “嗯,可是我更不想讓你受傷滴血呀!”


    “無妨”


    ……


    沈青一路恍恍惚惚的回到學廳外,清連和清台在那等她。


    看她低垂著頭,“滿地找錢”的樣子。


    清連:“怎麽,訓斥你了?抄多少遍書?”


    沈青搖頭,現在腦袋還有些迷糊,“沒有,他沒有罰我,而是做了一件讓我很……很無語,我也不知該如何說!”


    “怎麽了?他怎麽你了?”


    “他讓我喝他的血!”


    暈~~他倆聽了也覺得吃驚,誰聽誰雷,但事實就是如此。


    沈青後來知道了,瘴氣屬陰性,太陽出來它會散去。而冰玉師叔就是在夜裏修息功法,聚集在他身上的氣澤就是陰毒的天敵,所以他的血能夠對抗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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