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敢殺人?!”李波鼓起了勇氣。看了女朋友一眼之後。做出了大義凜然狀:“不怕犯法嗎!”


    “哈哈哈……”橫肉人的笑聲配合著飛濺起的水花。讓清麗的景色忽然變的猙獰了起來:“老子就是這裏的法。兄弟們。你們告訴他。老子是誰。”


    沒等他身邊幾個家夥開口。江西文冷笑道:“你不就是村長他兄弟麽?就算把你哥叫來。我還是一毛錢不給。你敢動手。我倒是看看誰能弄死誰。”


    “怎麽著。還真有不怕死的哦。”土狗兄弟哈哈大笑。這名字是江西文心中給他按上的。就算是罵那位該死的村長是條土狗。


    說話的時候。土狗兄弟的眼神也瞟向了張雅。目光中充滿了淫蕩。


    “看什麽看!”張雅臉色暈紅。她意識到了對方的無禮。


    “小妞不錯啊。一會脫光了衣服。老子好好給你拍拍照片。你們城裏不是管這個叫藝術寫真麽。”土狗兄弟的話剛說完。那三個山民也跟著淫笑起來。


    “錘子兄弟。別對女遊客動粗啊……”一直沒有說話的導遊在遠處忽然開口了:“你大哥吳村長不是和陳總達成協議了麽。說了不對女遊客動手動腳。就是求個財。”


    沒有等土狗兄弟錘子回話。其中一個山民就轉頭對著導遊怒目道:“你小子吃了麽斯膽了。敢這麽說話。老子這個治安隊主任可要好好教訓你一下。你們那個狗屁陳都不敢說半句話。那協議就是給他點麵子。老子給他錢他都不要。擺什麽清高。實話告訴你。女遊客我們玩了不少。他也是知道的。他就是個卵蛋。話也不敢說。錢也不敢要。你還提他……”


    “給老子滾!”土狗兄弟在這位治安隊主任話一說完。立即呲牙咧嘴的衝導遊吼道。


    那導遊顯然害怕。立即轉身就離開了。


    他們的對話。江西文聽在耳裏。心裏總算弄了明白。看來胡炮留下的總經理很明白這幫家夥的胡作非為。雖然沒有同流合汙。但是因為膽小。隻是做到明哲保身而已。


    看著導遊一溜煙跑遠了。山民和土狗兄弟轟然大笑。跟著土狗兄弟轉過頭來。看著江西文等人:“怎麽還要我多花麽?”


    李波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辦。張雅也是一樣。他們都看向江西文。江西文微微一笑:“不用你多說了……”


    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已經衝了出去。從剛才的套話。以及印證山下導遊的說法。他確定了這個家夥是村長的兄弟。從他和服務生認識來看。他不是這夥欺詐遊客的最大的頭兒。也應該是中上層的人物。


    這位土狗兄弟就是他釣魚所要用的餌。抓住這個什麽狗屁村長的兄弟。就不怕幕後的人物不出現。


    加上身後三位需要自己保護的對象。對方又是一群看起來就力大無窮的山民。他必須做到先發製人。抓住了土狗兄弟。其餘幾位就算手裏拿的是刀槍。也奈何不了他。


    不出江西文所料。這些山民雖然力大。可是並沒有練過任何功夫。很顯然。他們曾經這樣強賣行為的打劫。沒有什麽遊客敢於反抗。所以即便是陽江街頭打架無數的混混也比他們有經驗。力氣在打架中所占的便宜並不大。除非雙方力氣相差太大。當然這種情況不會發生在江西文和這些山民的身上。


    所以從江西文移動身體。到最後出手製服住土狗兄弟的瞬間。那三個山民幾乎沒有任何反應。連那條狗都遲了半拍。等它撲上來咬的時候。江西文已經站在它兄弟的身後。扣住了它兄弟的脖子。攔在自己的身前。


    土狗對兄弟還是很有情義的。這位囂張的家夥大聲一喝。土狗撲到半空中就臨時轉了向。當然在江西文心裏想的是它對兄弟的情義。但是在土狗的心中。就是對主人的衷心。這位主人平日沒少給他喂上好的肉骨頭。


    土狗非常彪悍。空中臨時轉向。落的之後絲毫沒有扭著或者閃著。兩眼盯著兄弟身後的江西文。伺機撲殺。


    “放手。你搞麽斯。給老子放手……”三個山民中的一位用半普通半山村的方言大聲吼著。同時揚起了手中的鎬頭。另外兩位拿鐵鍬的也一改剛才的淡定笑容。虎視眈眈的盯著江西文。


    “有種過來。看誰先弄死誰!”江西文手上加力。和昨晚對付那位服務生一摸一樣的方式。對這位土狗的兄弟。讓他喉嚨一鬆一緊間發出駭人的嗬嗬聲。聽起來十分痛苦。


    “你找死不是?!”山民中的那位治安主任眼神瞟向了溪水邊的另外三人。張雅雖然神情鎮定但臉色的紅潤顯出了她內心的緊張。不過怎麽也比李波這對依偎在一起的瑟瑟發抖的情侶要好上很多。


    “看誰先死。你們要敢動一下。這位狗兄弟就沒命了。不要懷疑我敢不敢殺人……”江西文冷然的掃視了三個山民一圈:“除非你們敢賭!”


    話一說完。鬆了鬆狗兄弟的脖子。讓他能夠說話。


    “都別動。都別動……”狗兄弟三十多歲。長的比幾個山民要粗壯的多。可是這會兒卻是害怕的都要尿褲子了。剛能說話。就戰戰兢兢的讓那幾個山民不要亂來。


    “叫他們把鎬頭都給我扔了。坐在那邊的樹下。呆著!”江西文的手在土狗兄弟的喉結上按了一按。雖然這一按非常的輕。但是剛才江西文掐住他的力道。他絲毫不會懷疑。對方不需要用足全力。就可以捏碎他的喉嚨。


    “是。是……”土狗兄弟連聲說道:“你們快照他的話做。”


    “可是。錘子哥……”治安隊主任還有話要說。卻當即被錘子打斷:“給老子閉嘴。還有什麽卵蛋好扯的。快退回去。老子命要緊。”


    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眨了眨。像是在暗示什麽。他的表情江西文當然看的一清二楚。不過他不擔心這個家夥能如何。眼下的這幾個。他一個也不會放走。等他把問題都問清楚了。他會一個個押送他們回村。


    “小雅。我手機在你那兒吧。”在山民按照自己的話走到不遠的樹下端坐之後。江西文問向張雅。


    “嗯。在這兒”張雅點了點頭。取出手機。出來之前。江西文就叮囑過她要保存好。她不知道有什麽用。這個時候才知道用處。


    “給你爸打過去。最好讓警察局的局長也一起聽聽。讓他們放免提。”


    “行。難怪你昨天讓我衝上了電。”張雅點頭笑道。李波和女朋友有些麵麵相覷。李波裝著膽子問道:“你們不是說警察局長已經掌握了這裏的情況了麽?”


    “李波。放心吧。事情結束以後我會告訴你一切。”江西文笑了笑。土狗兄弟卻以為他分神。想要掙紮而出。誰知道江西文的一直注意這他的動向。身體剛有動靜。就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嗬嗬……”土狗兄弟錘子雙眼泛白。喉間再次發出駭人的聲響。顯然難受之極。江西文冷聲道:“再敢有別的想法。老子立即殺了你。”跟著對端坐樹邊的三個山民說道:“你們也是。誰敢離開。錘子就沒命了。”


    治安主任無奈。隻能帶頭稱是。


    張雅這個時候已經撥通了電話。張勇此時已經升任為陽江市市長。估計再過半年。就會調入省裏。


    接到女兒的電話。他還樂嗬嗬的。卻聽見女兒焦急的聲音。立即清醒過來。張雅雖然心裏著急。但是說話還是很有條理。十分鍾左右。把在山上的事情大約都說了個明白。並且要求父親把警察局長也喊來一起。


    張勇意識到事態嚴重。除了女兒的安全之外。還有就是陽江新開發幾年的著名旅遊景點出了這樣的事。他這個市長難辭其咎。可能會影響仕途。


    “什麽事?”張鬆人也在一邊。他對兒子最為了解。他知道是張雅來的電話。但是兒子的神色隻有預見工作中的難題的時候。才會流露出這種猶豫的神態。


    “沒……”張勇下意識的要演示。張鬆當即怒道:“張勇。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做事還這麽不清不楚。你這樣的性格如何才能有大魄力。怎麽可能在政界走的更遠。有些事情出了問題。就要坦蕩蕩的去解決。比你遮遮掩掩要好上很多。一旦讓人知道你對事情有過遮掩。事情可能被你暫時壓製了。但是等到幾年之後再被翻出來。誰知道會被媒體炒作成什麽樣子。那時候對你可是大大的不利。”


    張鬆雖然不清楚是什麽事情。但是他了解張勇猶豫的性子。尤其這個電話是孫女打來的。很有可能遇見了和孫女中學時候遇見的綁架事件類似的事情。


    張鬆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擔心電話那頭算是千鈞一發。所以他沒有直接依照以往的脾氣破口罵自己的兒子。而是從他的政治手腕的角度來給兒子快速的做一個分析。隻有這樣。才能最可能的消除孫女在電話那頭的危險。他雖然退休多年。但是一直關注時事。很清楚媒體在不同年代對於政界的運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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