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威通完電話,江西文立即給楊偉打了電話,要了豺狼的聯係方式,這件事情他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準備單獨和豺狼聯係。


    一個小時之後,墨都某茶館。


    “豺狼,這次交易,我不會給你任何實質的好處,但是拔掉吳克己,警察局就會鏟除那個夜總會的團夥,以後你的夜總會就經營也就少了個對手。”江西文說話不溫不火。


    “你就不怕我抓了你的把柄,以後要挾你?”豺狼試探著問道。


    “你手下的小弟如果知道了,或許會,但是你不會,大家都是要賺錢……”江西文微微一笑:“再說,你能要挾我什麽,我沒有給你任何好處,你就沒有任何證據,另外,如果你敢找我麻煩,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說話的時候雖然是笑著的,但是最後那句話的語調卻在豺狼心中形成了一種強烈的震撼,當然這種震撼很大一部分建立在當初他親眼看見江西文怎麽對付大鷹的手下,尤其是那位很強的打手。


    “……”豺狼遲疑了一會,才問道:“那你要怎麽做,就我一個人?老馬的夜總會,我一進去就會被他們關注,更別說去他的辦公室安裝什麽竊聽器了。”


    “我來安裝,你帶人找茬鬧事……”江西文平靜的說道。“噢?調虎離山麽?”豺狼陷入了沉思,半響才說道:“這要把握好時間,我親自去踢場子,他本人性格好強,應該會出來,這個時候你可以溜進他的辦公室,隻是你怎麽進去?還有,吳克己明天晚上就去了。我們時間也不夠。再有,就算我們現在立刻叫人,或者明天白天喊人去,那吳克己會不會懷疑什麽,而不來了?”


    “這些不是你要關心的,明天下午六點,你帶上最能打的人,不需要太多。三個就夠了。找個合理的理由找茬。不要鬧大,隻要引出老馬本人就行了,然後談判,半個小時時間,我可以搞定一切。”


    豺狼又想了想,才下定決心道:“好吧,都按你說的做!”


    “嗯……”江西文又叮囑道:“我會在同一時間等在附近。你那邊一鬧,我就上去,今天晚上我先去他們夜總會轉悠一圈,看看老馬平時在夜總會幾層……”


    “五樓,辦公室在東麵最裏麵。以前我去過,我想吳克己如果和他談事,也應該在那,很安靜,隔音也好,整層都不做經營,所以樓下的喧囂也傳不上來。”豺狼一口氣說了出來。


    “你這麽熟悉,那太好了,那我一會也省了不少事,平時他有兄弟在五樓嗎?”


    “沒有。他這個人雖然經營娛樂場所。但喜歡安靜,大部分時間都一個人呆在五樓。不需要提前招呼就可以去打擾他的,隻有一個人,身手很不錯,不過我看來不如大鷹專門請來地那個家夥,所以你遇見了也不會有什麽問題。這個人是一起打天下地兄弟,算是合夥人,他們團夥除了他之外,這個人算是個二號人物。”


    江西文看了看豺狼,這家夥大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姿態,於是隨口提了一句:“我看你這麽配合,以後鏟除了老馬,你的生意應該也不錯了,不如走上正道吧……”


    “我本來就是正經生意人……”


    “少來,去年你小子為生意,還找人把你們區的那個小團夥給鏟了,那次群架進了局子不少人吧……”


    “至少我不販毒……”豺狼反駁道。


    “行,隨你,咱們反正就是交易合作,我就是提個醒,楊偉做正行業,純粹從商業手段競爭,也不必你賺的少……”


    “……”豺狼看了眼窗外,說道:“我們這個要搞正行,也隻能開ktv,在墨都誰能搶的過楊偉的迪悅,你這不廢話麽。”


    “你不是現在經營洗浴中心麽,還有兩個夜總會,裏麵不少做**服務的吧,如果我是你,想轉正行很簡單,開一個大型地洗浴中心,真正請上一些按摩師,完全摒棄**服務,各種浴都去學學人家專業地,請專業技師,都有執照的那種。


    洗浴方式從最普通,到最高層,從老百姓,到白領,到老板,到商界、政界人士,人到你這裏來,是為了真正的放鬆休閑,而不是玩女人,我保證能賺不少錢。


    茶點小吃、飯莊都一條龍服務,你小子幾家產業合並,資金絕對充足……”


    “噢,我考慮考慮……”豺狼似乎有些動心,不過言語上還是有些客套的推脫。江西文也就這麽一說,隻是看在這個家夥連續兩次幫忙的份上,免得以後萬一出了事,進了局子,豺狼這種人,打打架之類的小事,都由小弟們頂著。


    一旦鬧大,他又不像老馬這種能在白道上去勾搭上吳克己這種敗類,很容易作為嚴打對象的重點被送進牢獄,刑法也不會輕。


    老馬這種人即便有本事勾搭上吳克己,現在還不是連帶吳克己一並被盯上了,早晚完蛋。


    “行了,沒事了,明天事情完了之後,不用聯係了,你隻管鬧事之後地談判,拖延半小時就可以,剩下的不用管我有沒有成功,直接走人。”


    “明白,那今天先就這樣……”


    “好,你先走吧,過一會我再離開。”江西文看了看周圍,既然吳克己和老馬之間有貓膩,能讓豺狼知道,說明這些人手下的混混無所不在,很可能無意中瞧見自己和豺狼混在一處,還是小心些好。


    事實上,吳克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正因為他過於謹慎,所以任何事情都不想讓第三者插手,才會每次和老馬見麵都會親自去他的辦公室,除了自己,任何人代替去談事。都有可能被威脅或者被收買而出賣他。


    老馬的夜總會隆騰一共五層樓。算是墨都第一大夜總會了,前三層魚龍混雜,第四層算是一種小團體地俱樂部,能進來的人不是老馬的朋友,就是墨都的一些富豪,資產級別最少在千萬以上,當然這是老馬的一種經營手段,他以為有這些富豪撐著。自己如果倒黴了。這些人也會被曝光。


    可事實上來這裏地所謂地上層,也都是些不幹淨的家夥。真正的墨都市的上流社會,各自有各自地,不會來這種大型地夜總會,譬如錢家成那類人,他們就有自己的,就算找**服務。也有自己地法子。在他們看來,到隆騰地四層混地所謂富翁也不過是些土財主。


    在豺狼離開之後,江西文又在茶館裏坐了半個多小時,這才離開,隨後直接到了市警察局。見到了朱威,兩人詳細的商量了整個計劃,如果明天吳克己有所察覺沒有來,或者來了,沒有談什麽事,那埋伏好的刑警們就等到吳克己離開後,再行離開。以後將會繼續監控,而那個竊聽器也一直繼續行使著他的作用。


    如果吳克己來了,並且當時就談了和老馬之間的合作,甚至是直接收錢。那麽在四麵等待刑警會立即衝上五樓。直接抓捕吳克己和老馬。


    一切都已說定,江西文看了看時間大概晚上十一點多。隆騰夜總會應該自熱血。朱威問道:“四樓要身份證明才能進去,你怎麽辦,如果到不了四樓,那五樓的辦公室位置,你就沒辦法觀察到了。”


    “放心好了,我有法子,這事完了以後,還和上回一樣,別宣傳我,也別讓吳克己知道是我找了他的麻煩,免得到時候傳了出去,老馬地小弟加上以前大鷹的手下,集體找我麻煩,那我可受不了。”江西文笑道。


    “這個當然……”朱威表麵上笑嘻嘻的答應,好像是在幫江西文,事實上心裏巴不得江西文這樣說,如此以來,這次大案一破之後的功勞就是他的了。


    “嗯,對了,紀檢委不管嗎,吳克己畢竟是區警察分局地局長?”


    “不用,他涉黑了,完全由我們警察局抓捕,是可以的。”朱威趕緊說道。


    “噢……”江西文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朱威的小算盤,吳克己是他的手下,出了問題,如果由紀檢委來查,那他少不了要擔責任,全權由他負責,不禁責任小,而且順帶破獲了老馬夜總會的涉毒案件,隻要這兩個家夥帶回局裏,自然有辦法讓他們供出毒品的來源,弄不好和上次一樣,又能聯合全國甚至國際刑警破獲一個販毒團夥,這樣省警察廳那個副廳長的位置非他莫屬了。


    “隻是,吳克己上麵可能還有人,你不報告紀檢委,那個人無法路麵……”江西文憑借著自己的猜測說道。


    朱威聽了江西文的話,不由愣住了,他原本打算瞞著江西文遊加的事情,這些屬於同行內地政敵,既然江西文提到了,他就索性說了,現在在他地眼裏,這個事情雖然不方便說,但是說了也沒多大關係,對於江西文這個幫了自己幾次忙的人,朱威還是懂得感激地。


    “當然有,你小子也算聰明,不過這個人我了解,他不會輕易涉及和這樣的團夥的瓜葛,雖然他總是找我的麻煩,充其量這個人也隻是喜歡在政治上玩弄寫手腕,就算他隱藏的很深,咱們也不用想一次性把他給挖出來,那樣可能到最後功虧一簣,還打草驚蛇。”


    “那現在抓了吳克己不等於是打草驚蛇了嗎,他一定會猜想你或許會知道些什麽。”江西文問道。


    “當然,要的就是這種模棱兩可的效果,如果他做了犯法的事情,讓他心驚膽戰,他也一定會再做什麽事情去試探著補救,這一補救,就會露出馬腳。而如果我們主動去查,他就很清楚的知道,補救起來就不是試探,而是有著針對性。現在我們這樣不去打擾他,也可能說明我們根本不知道吳克己和他的關係,就變成了他在明。咱們在暗……”


    “噢……”江西文點了點頭。他開始佩服朱威的算計,這些或許他能夠想的到,但一定沒有這麽清晰的思路,其中牽涉到官場中的一些道道,看來自己的確不適合進入政界,那天張鬆老爺子還想讓自己通過考核,進機關,現在看來。能力不夠啊。隻和朱威這樣地人玩心眼。恐怕就累地夠嗆了。


    “胡說!”蘇明瞪了女兒一眼。同時抹了抹眼睛:“你什麽時候看你爸哭過!”


    王澄雲了解自己丈夫的脾氣,她微微一笑:“就是,乖女兒,你看錯了吧……”


    “叔叔,阿姨,蘇萊,你們聊著。蘇爺爺醒了,我也放心了,我去那邊看看阿姨……”一家人的天倫之樂,江西文不想打擾,打了個招呼。不等對方回應,就走向走廊了另一端。


    “這孩子……”蘇明笑著搖了搖頭。


    王澄雲看出了丈夫對江西文的欣賞,心裏暗下決心,要盡快促成蘇萊和林崢在一起,至少讓他們明確關係,好在畢業之後不久就能成婚。


    周可兒或許是太累了,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第一眼看見得是江西文站在窗前,背對著自己,不由得心裏一陣感激。


    “江西文。謝謝你……”


    “嗯?”江西文聽見聲音。轉過身來:“你醒啦……,對了。張阿姨估計下午就能醒來,你身體舒服了點麽?”


    “嗯……”周可兒懶懶的一笑,伸了個懶腰,又看了看熟睡的母親,接著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那位蘇爺爺醒了沒有,我要去謝謝他……”周可兒一邊說話,一邊起身。江西文忙上前要扶,周可兒笑道:“不用了,我已經完全恢複了,我身體可好了,年年運動會得獎,這次就是太餓了……”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推開了江西文要扶自己的手,輕快地下床起身,活動了四肢,一陣清爽。


    “不錯啊,昨天見到你還是個疲憊不堪地軟弱女子,今天看起來就成了巾幗英雄了…”江西文笑道:“蘇爺爺這會還在做身體檢查,他的脾氣本來就要出院了,但是吳恩院長堅持讓他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呢,一會估計就檢查完,你還來得及去感謝他們……”


    “嗯,那我這就去……”周可兒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江西文跟在後麵,一上午時間,江西文兩邊都跑著,最後一個小時因為蘇青陽和張老爺子一起做檢查,蘇萊和林崢已經回去睡覺了,蘇明在父親要求下返回了軍區。王澄雲也交代了幾句,回去上班了,這些都是蘇青陽的要求,大夥也都不好違背,當然他們都是在確認了蘇青陽沒有問題,加上又悄悄的叮囑了吳恩之後,才離開的。


    原本蘇青陽死不肯檢查身體,好在張老爺子說自己也和他一起檢查,比比看到底誰的身體健康,才讓蘇老頭也同意了檢查,這兩個老人地舉動,倒是讓江西文覺得很有意思。


    陪著周可兒找到了蘇青陽,剛好他檢查完了身體。


    “蘇爺爺,謝謝你救了我的媽媽,謝謝你,昨天實在對不起……”周可兒說著話,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蘇青陽急忙上前一把將她拉起,老頭的力氣很不錯,周可兒根本無法抵禦。


    “我說小姑娘,可別說跪就跪啊,那點事我都沒放在心上,不用這麽多禮節……”蘇青陽哈哈笑道:“你媽媽也是個善良人,受了惡人的欺負,這事又讓我的小朋友西文給遇見了,我不幫忙怎麽可能……”


    “蘇爺爺,我……”周可兒見蘇青陽這樣地表現,心裏更是為昨天自己的衝動過意不去,聲音不由得哽咽起來。“蘇老頭,你說你把一個小姑娘都弄哭了,還好意思……”張鬆情不自禁的擠兌了一把,蘇青陽老臉一紅,急忙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你要是真謝謝我,就別哭,快回你媽媽那去吧,她下午就能醒過來,千萬別讓她再來道謝,我就怕這種感謝。太過麻煩了……”


    “可是……”周可兒說著話。看了看江西文,這裏她已經把江西文當成最熟悉的朋友了,心裏隱約有了一股依賴感。


    “蘇爺爺說的,你就照做吧……”江西文笑了笑:“回去看著張阿姨吧,一會我來找你……”


    “嗯,謝謝蘇爺爺,謝謝你們……”周可兒還是給蘇青陽和張鬆連續鞠了躬,接著跑回了張媛的病房。


    “我說你個張老頭。剛才擠兌的我過癮不是……”周可兒一離開。蘇青陽就不依不饒的責問張鬆。


    “屁話,老子不是為了幫你,萬一她哭個沒完沒了,那就不是我說你了,可是周圍的小護士們該議論你了。”張鬆和蘇青陽一起的時候,就和當年一起打日本鬼子一樣,早沒了所謂地官腔。都是恢複了自我。


    蘇青陽聽了,一時間沒了話,隻好說道:“身體都檢查完了,我要回山上,你去不去……”


    “廢話。我還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西文,你也一起,你給我們做裁判,我就讓這個老小子服氣……”蘇青陽轉而拉著江西文。


    “啊……”江西文本來看戲似地看著兩個老人鬥嘴,這時候把自己也扯上了,不禁一愣。


    “啊什麽啊,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了那個周丫頭?!”張鬆突然問道。


    “就是,我們家萊萊可是喜歡你的,你小子要亂來,看我不喂你吃下穿腸毒藥!”蘇青陽更是直白。


    “西文。我們家小雅對你可是一片癡情。你上次說和她講清楚了,可是最近幾次小雅提起你仍舊是一臉地高興。你可不要騙他……”


    “……”江西文越聽越覺得兩個老人是似乎是串通好了來質問自己的,腦門上的瀑布汗不停的開始流下:“這個,張老爺子,蘇爺爺,這個問題,以後再說,我還有事……”


    江西文轉身就要跑,蘇青陽和張鬆似乎預備好了,兩人一前一後的堵著了,蘇青陽說道:“你小子,如果要欺負我們,盡管用拳頭打過來,看看你是你的拳頭厲害,還是我地骨傷藥牛一些……”


    “嘿嘿……”江西文尷尬地笑了笑:“我保證,那個什麽周可兒,我肯定不會喜歡她,我才認識她一天,又怎麽可能喜歡她……”


    “少裝糊塗了,還有別的事!”張鬆厲聲說道兩老人在醫院住院部高級病房的走廊這裏堵著一個年輕人,護士們看著都覺得奇怪,但凡路過的,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呃……”江西文忽然看向張鬆的背後,說道:“咦,張叔叔,你怎麽來了,你爸在這裏挺好的……”


    蘇青陽看的清楚,後麵並沒有人,可是他沒來得及提醒,張鬆已經轉過頭去,江西文趁機繞開張鬆,溜下了樓。


    “臭小子,跟老子我耍詭計……”


    “老小子,你不是號稱智計百出,戰場無敵麽,這麽簡單地聲東擊西,你都破不了……”蘇青陽沒有懊惱江西文跑了,反而笑起了張鬆。


    “蘇老頭,你別得意,原本我還說江西文既然喜歡你們家蘇萊,我也不能勉強,但是剛才咱們這麽一試探,小子不回答,就說明他對我們家小雅也有感情,那我可不能放手了,早晚要跟你爭這個孫女婿。”


    “豈有此理,你上午還說隻是試探一下,說你知道這小子喜歡的是我們家蘇萊,怎麽變卦了?!”蘇青陽瞪大了眼睛。


    “所謂兵不厭詐,雖然我剛才被這小子耍了,但是對付你,還是可以的。”張鬆哈哈笑道。


    “別笑了,跟我回青陽山!”蘇青陽看著一個路過的小護士以看怪物的表情看著他們倆,忙大步朝自己地病房走去,裏麵有些東西,收拾一下,他就打算喊來許劍,送自己回山。


    張鬆也跟了上來,兩人一並進了病房:“怎麽樣,怕了麽?”張鬆奇怪於蘇青陽沒有再和自己爭辯。


    “怕啥,我告訴你,老小子,即便你覺得西文對你們家小雅有意思,但是你也承認當初他的當著你的麵提過,他喜歡的是我孫女萊萊,所以啊。大不了兩個一塊娶了。萊萊是大的,小雅就是個小妾……”


    說完這句,蘇青陽哈哈大笑。


    張鬆一愣之後,隨即怒道:“好你個蘇老頭,想不到你滿腦子封建思想,真不知道當初怎麽混入我黨的隊伍的,當年的教育都白費了,早知道當初在肅反地時候。就該把你告了。啊不對,那時候你好像還在醫館做個小學徒,老子都當了紅軍了。


    要不整風運動,還有文革,你說這麽多次運動,你怎麽還救生存下來了!”


    “少來了,42年整風。老子被關了,不是你小子帶著薑團長一起抗議,硬把老子保出來地,你會出賣我,那不可能……”蘇青陽一臉笑嘻嘻地說道。


    “那次是他們地確抓錯了人。是李政委那個混蛋的誣告……,不過文革地時候,你也帶著槍保過我,要不然我也活不到現在……”張鬆說著說著,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都過去了……”蘇青陽搖了搖頭,咱們兄弟情深,相互都明白,不必多說。


    “是啊,可是孫女婿這事一定要說清,當年文工團的小宋。就是我讓給你的……”


    “你還惦記著我們家小宋。,老流氓!”蘇青陽不饒道:“就憑這一點。連小妾都不讓你們家小雅當。”


    兩個人一言一語,爭論不休,一邊收拾著東西,隨後從墨都市一直爭論到青陽山上。


    江西文目送著倆老頭離開醫院,這才大模大樣地走了出來,說實話,他真沒想好怎麽應付將來,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或許當初在網絡上看到得那麽多重生地小說,都享受了齊人之福,倒是可以作為參考,不過看這個架勢,不大可能,那不過是小說中的yy而已。


    回到張阿姨的病房,看見門打開著,裏麵醫生護士站了好幾位,江西文以為出了什麽事,立即走了進去:“張阿姨,張阿姨?”


    “是西文吧,我沒事了,太謝謝你了……”張媛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很平和,江西文聽見這個聲音,也就放下了心。


    “西文,你張阿姨沒事了,不過還要在醫院住上一個月,調養一下身體。”吳恩轉過頭來,不用蘇青陽叮囑,他也把張媛當成了自己這個院長為數不多,親自跟蹤觀察的病人。


    “多謝吳院長……”江西文感激的點了點頭:“周可兒呢?”


    “她去給她媽媽買吃的了,現在可以少量地進食……”吳恩笑道:“你放心吧,這裏有我,還有專門的護士照看,如果你忙的話,可以不用留在這裏,回去上班吧……”這幾天吳恩也知道了江西文的身份,是一個在讀大學生創業者,他的小說和遊戲,連吳恩地兒子也看過玩過。


    “嗯,好的……”江西文應道:“下午我就回去。”


    “張女士,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有事按鈴,我們護士長隨叫隨到。”吳恩叮囑了一句,張媛又是千恩萬謝,吳恩和護士們這才離開。


    江西文倒是佩服蘇青陽禁止張媛來感謝自己,看來這個母親比起女兒有過之而無不及,見到蘇青陽,多半也要下跪。


    “西文……”張媛輕聲喊道。


    “我在,張阿姨。”江西文搬了個椅子坐在了張媛的病床邊。


    “聽說那些城管也都被你打了,還要告你?”


    “沒事,張阿姨,那幫混蛋該打。”江西文笑了笑:“你看我連吳院長還有他的師父都能請來,這事您就放心吧。”


    江西文本不想告訴張媛這些,不知道是誰把城管要告自己的事情說了,多半是吳恩,想來,剛才張媛應該是在自己沒來之前,對吳恩一番狂謝,讓這個院長趕忙把功勞頭推到江西文身上,不然還不得聽謝謝聽出耳朵繭子了。


    江西文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怕張媛為自己擔心,大病初愈,心情很重要。


    “……”張媛認真看了看江西文,目光先是黯淡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正常:“西文啊,我知道你一定不是一般人,你和我一起作生意純粹是為了幫我。可惜我們家可兒配不上你。”


    “……”江西文再次瀑布汗。看來周可兒說的挺對,她母親的確想讓自己和她在一起,他趕忙笑了笑說道:“阿姨,可兒這麽大了,有自己的主見,這些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好好養病,出院以後好好做生意。那些城管我敢保證。不會來欺負你了,將來我還等著你擴大生意,開個門麵,以後做連鎖烤餅店呢……”


    “嗬嗬……”張媛聽著江西文的話,也笑了:“你這孩子,就會說好話。”


    “不是好話,是實話……”江西文說道:“我幫阿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覺得阿姨地烤餅非常好吃,而且技術獨特,如果真能在這一行打響招牌,也地確是一項好投資。阿姨願意地話,我倒真想擴大,先讓這個區地街坊鄰居都稱讚,在慢慢傳遍墨都。”


    這是江西文臨時產生的靈感,除了的確有投資價值之外,他也是想讓張媛放心,因為張媛總想著回報自己,指不定以後又會提到自己的女兒周可兒,所以現在讓她知道,自己幫她的目的也是有的。是看中了她的烤餅技術。


    張媛經曆了很多事。江西文地意思她看地很明白,她知道江西文的用心。心中又生了一層感激,不過對於自己的烤餅技術,她還是有信心的,這是她母親祖傳的方式,小時候她的姥姥就這麽做給她吃,隻是從來沒有做過生意,既然江西文不喜歡自己的女兒,那就用烤餅地技術報答他吧。


    “西文,你如果真的看上了我這個烤餅的味道,那我以後就為你打工了,什麽合作部合作的,我的錢少,你就不必為了我地麵子跟我客套,以後我就是你的烤餅師父,薪水就一個月三……三百……,要不多了的話,你看著給……”


    “阿姨,你瞧你說的。你知道什麽叫技術入股麽,我也不隱瞞你了,我現在經營著一家公司,計算機您明白嗎?”


    “明白,就是電腦嘛,上麵可以玩遊戲,網吧裏我都看過,可兒也和我說過。”


    “嗯,就是這些東西,我當初開公司就我一個人,開發遊戲,技術有限,但是我開發了第一個之後,賺到了錢,為了賺更多的錢,我需要請技術比我厲害的人來。於是我找了一個這樣的夥伴,他可以和我合作開發,這樣能夠開發出一個更賺錢的遊戲,而這個人沒有錢投資,我就把我第一個開發的遊戲得到的錢分出一半給他,也就是說,他成了我地合夥人……”


    江西文費了半天力想解釋技術入股地概念,誰知道張媛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忙說道:“我明白了,西文,我們家老周以前有個朋友,開飯館的,但是不會炒菜,他請了一個國家特級廚師,那個廚師地技術讓他的飯館越來越紅火後來成了大酒樓,那個廚師並不是拿他的工資,而是每年都拿分紅。”


    “……”江西文的汗又一次流了下來:“敢情您都明白,還費我這麽口舌,張阿姨,我的意思就是您技術入股,當然我有我的事要做,所以您出院以後,找店麵啊之類的工作都您來處理了,您就是總經理全權負責,如果要請幫手,也不必和我說,我相信你……”


    “這……”張媛很不好意思。


    “沒什麽這個那個的,就這麽說定了……”江西文笑道。


    “好吧……”張媛點了點頭,江西文的盛情她知道已經無法推卻,恩情也無法報答,那倒不如接受這個合作,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這個烤餅店經營好,給江西文多賺一些錢。


    “媽,我回來了……”這個時候周可兒推門進來,“手上提著好幾個大袋子,江西文,你也來了,我也買了你的,一起吃吧……”


    周可兒把食物擺滿了桌子,看起來挺豐盛的。


    “哇,我可是餓了,一上午沒吃呢……”江西文饞蟲大冒,周可兒笑了笑:“昨天你喂我吃白粥,今天我報答你,請你吃瘦肉粥……”


    這個喂字在張媛聽來尤其的清楚,她看著女兒笑意盈盈的樣子,心裏不由得一陣舒坦,可是想起剛才江西文的拒絕,又有些奇怪,或許是年輕人不好意思呢。


    張媛心裏想著,人也更加舒服了,想不到女兒才和西文見麵,就成了這麽好的朋友,心情舒暢,吃起東西來也特別的香甜。


    看著女兒和江西文兩人都在吃著,張媛靠坐在床頭,喝了一口粥,心裏樂融融的想著,如果將來,這樣一家人開著一個小店,生活該多幸福啊。


    “爸,你哭了……”蘇萊怔怔的看著父親,從來沒有哭的父親,和一座大山一樣守護著家的父親,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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