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梳理,蕭誌昂多多少少有一點兒眉目了。如果這個關卡在付浩身上,那麽他肯定和自己前段時間遇到的某件事有關。


    付?嗯。


    蕭誌昂第一時間想到了付俊,就是陳阿叔的女婿。前段時間正好付俊出事,而付浩和他同一個姓。


    看來得找機會試試他。不過現在蕭誌昂必須要解決一個問題,就是怎麽能夠確保在這次重生當中不被那個絡腮胡射殺?


    ……


    在腦袋的不斷旋轉當中,蕭誌昂終於盼到了第二天。絡腮胡一腳蹬開大門,第九次重生時,蕭誌昂就被絡腮胡抓住過,當時他可是吃盡了苦頭。


    “說吧,你是怎麽來這裏的?”上一次重生,蕭誌昂說自己無意間發現這裏,啥都沒看見,但絡腮胡不相信他,反而言行逼供,最後逼得蕭誌昂大罵絡腮胡,氣的絡腮胡槍殺了他才擺脫非人待遇。而這一次,他準備換一個說法:“我自己找來的。”蕭誌昂說,上次在山裏發現那隻羊是圈養的,於是猜到山裏有人,但他上山找過很多次都沒有任何發現。而這一次他發現了馬幫,於是跟著馬幫偷偷找到了搬運站。“我不想過提心吊膽的日子,我寧願在這兒搬礦石,隻要給我一口吃的就行,因為這裏有米、有麵、有肉、有菜,比在渝水鎮的日子好多了。”


    蕭誌昂記得付浩曾說過,這裏的人都是自願上山的,所以如果他表露出自己想進搬運站的自願目的,說不定更顯真實。果然,有時候吧,人就是那麽奇怪,你說真話,沒人相信,你說謊話,別人反而深信不疑。絡腮胡就是這樣,畢竟蕭誌昂說到在山裏遇到他們抓羊的事,這是他親身經曆的事,反而更顯真實。


    “你上山的事,那人知道嗎?”絡腮胡問。


    那人?誰啊?


    蕭誌昂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那人指的是誰,萬一說錯,那全盤皆輸。


    “我是一個人偷偷跑上來的。”稍作考慮,蕭誌昂決定實話實話。畢竟賭對了,那就沒事了,賭輸了,大不了從頭再來。


    “既然沒有做過備案,那我們不會收你。”絡腮胡一聽,轉身就準備離開,同時他還留下一句話,“守住這個秘密,我們也不會留你。”


    “等等……”蕭誌昂急忙喊住了絡腮胡,他知道,這個不留並不是不把他留在山上,而不留他的性命。“我知道你們所有的秘密。”


    蕭誌昂賭了,如果不能爭取一次生機,那這一次重生又白費了。“你說的那人是段知白,鎮上的惡靈隻是你們蒙蔽世人的一種手段。”絡腮胡聽到蕭誌昂的話,果然停下來腳步:“你還知道什麽?”


    “我還知道那些所謂在惡靈襲擊中消失的人並沒有死,幾乎全在山上。”蕭誌昂話音剛落,絡腮胡就上前幾步,掏出手槍抵住了他的腦門。


    看來自己猜對了,蕭誌昂趕忙又開口:“我知道這些已經一個月了,但我沒向任何人透露,而是自己上山來找你們,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泄露你們的秘密,同樣,也足以證明我想加入你們的決心。”


    槍口頂著腦門兒的感覺真不好受,雖然蕭誌昂被槍殺過那麽多次,但是每一次就是一刹那之間的事,哪有現在這麽令人煎熬。


    絡腮胡沒說話,似乎在考慮蕭誌昂話裏的真實性。良久,他收起手槍:“你先在這裏待會兒。”


    說完,他轉身離開。


    聽到房門被上鎖,蕭誌昂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他記得第二次重生的時候,他對段知白提到了山裏有圈養的羊,建議鎮裏大範圍搜山,結果卻遭到了謀殺,當時他還以為自己是外鄉人的緣故,現在想想應該是段知白就是絡腮胡口裏說的“那人”,因為絡腮胡知道自己是渝水鎮人,而他既然問“那人”,“那人”就肯定和渝水鎮相關,如果要說誰有能力把整個鎮裏的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間,非鎮長之職不可。其次,蕭誌昂記得鐵華曾說過,黃大敬沒有死,但黃鶯兒又說黃大敬被惡靈襲擊了,而付浩又說過不是自願上山的人都在礦山裏麵做苦力,那麽就證明這群當兵的綁了不少人進山。可是綁這麽多人上山,村鎮裏的人怎麽都沒察覺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大家認為這是一種怪異現象,比如惡靈襲擊人,帶走了他們。


    如今從絡腮胡的反應來看,蕭誌昂猜對了。


    他隻有咬定自己早已知道了秘密,但同時又在幫他們保守秘密,才能給自己換來一絲生機。


    就這樣,蕭誌昂在倉庫裏被關了一天一夜,第三天,蕭誌昂出現在了搬運工的隊伍裏麵,他獲得了自由。


    “你可真行,你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誤闖搬運者而活下來的人。”坐在台階上,付浩啃著饅頭,和蕭誌昂聊著天。


    是的,為了挖出付浩身上的秘密,這兩天蕭誌昂一直纏著付浩搭檔。而這次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因為蕭誌昂是偷溜進的搬運站,付浩因為怕被連累一直在躲他,而這一次,蕭誌昂可是正大光明進站的搬運工,他勤快嘴又甜,幾句“付大哥”很快就和付浩打成了一片。


    “主要是楊哥心地好。”楊哥,就是絡腮胡,本名叫揚言,蕭誌昂現在不得不拍拍他的馬屁。


    “也不完全是這個原因,主要是現在人手太緊了。”付浩說,當兵的不可能老是去鎮裏抓人,因為山裏的人,他們的親戚朋友和家人很多都還留在鎮裏麵,大家之所以心甘情願的在山裏挖礦運礦,就是想給家裏的人換來一絲安寧,如果當兵的抓得太狠了,說不定會激起民怨,反而得不償失。


    聽完付浩的話,蕭誌昂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看來,自己不僅撒謊賭的對,而且時機也很對。


    “對了,你們群樂村離幾江鎮很近,付大哥,你幾江鎮裏有親人嗎?”蕭誌昂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很快就把話題扯到了幾江鎮身上。


    “有啊,我老家就是幾江的。”付俊說,“我媳婦是群樂的,我是上門女婿。”


    “你老家是幾江的?”蕭誌昂很驚訝:“幾江鎮裏我也有幾個朋友,說不定你還認識呢。對了,其中有個人也姓付,叫付俊!”


    “付俊?”付浩樂了:“哈哈哈,那是我親弟弟!”


    果然!


    這次重生果然和付俊案子有關,蕭誌昂大喜:“真的啊?哎呀,我們真是有緣。”兩人關係一拉近,付浩更是看蕭誌昂怎麽看怎麽順眼。


    可笑容過後,蕭誌昂又沉默了下來,故意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付大哥,真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付俊。”


    “怎麽了?”付浩見狀,急了,“我弟弟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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