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  從京城回來後,王英這些天一直強顏歡笑,王母那頭也幾乎是度日如年。


    那天,王英打電話時哼哼唧唧的說女婿要跟她離婚,誰家孩子誰家疼,王母當時真的是火冒三丈!但聽閨女吭哧完究竟原委,要不是隔著電話線,王母真的想當頭給虎不拉幾的閨女一耳光,怎麽就這麽憨!


    但氣歸氣,電光火石間王母都想好招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時候再讓閨女服個軟,自己再唱一回黑臉,常言道,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這樁子事說不定就揭過去了!


    可沒想到,沒等自己給閨女支完招,突然就壞在自己嘴上。一時口快,哪想到有些話讓親家聽了一個正著。


    王母當時差點沒嘔血,這要不是話趕話的恰好說到那份上了,自己怎麽會編排耀揚和他弟媳婦有什麽呢!


    本來吧,耀揚這孩子性情溫厚平和,平時也孝順,拿捏女婿一個人,王母還能夠占著長輩的身份,說上幾句話!但是,說到親家母,王母光想想就有些膽怯!


    別看自己在婦聯工作,也算是見過世麵,出了名的嘴皮子利索,但有些人舉手投足間都流淌著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清貴,任你有撒潑耍渾的手段,在人家跟前就跟那跳梁小醜似的,施展不開!


    京城那邊沒有動靜,王母這顆心啊,就這麽一直不上不下的吊在嗓子眼上,堵得慌。才幾天的功夫,王母覺得自己硬生生的熬白了頭。前些日子剛染黑的頭發,鬢角處幾天之間愣是鑽出來一片白發根。


    還有王英那死丫頭,人既然從京城回來了也不說一聲,自己還是從別人那裏聽說的!給她打電話,問和耀揚到底怎麽樣了吧,人就跟悶嘴葫蘆似的,自己連主意都沒法幫她拿!直接上門堵人吧,自己這稀裏糊塗的,也不知道萬一碰到女婿該說什麽!


    說到底,還是倆字,心虛!


    這幾天,王母脾氣暴躁的很,整天在家裏整天摔鍋砸碗。倆孩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王鳴那小子整天餓不務正業,自己也習慣了,但是,連最省心的閨女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鬧就要鬧離婚!女人離婚的名聲好聽啊?上哪兒再找比耀揚還優秀的女婿去!


    臨近年底了,家家戶戶都忙著準備年貨,王家這幾天則冷清的很,幾乎是冷鍋涼灶。昨天是小年,向來把家裏拾掇的幹幹淨淨的王母甚至連屋子都沒有心情打掃,困獸猶鬥似的在家裏亂晃悠了一整天。


    幸好,昨天王英打電話回來,說今天會過來送年貨!這不,一大早天色才剛蒙蒙亮,王母就折騰起來了。


    昨天下午,王英打的那通電話掛的太快,雖然電話裏頭聽著語氣挺平靜,王母這心裏依舊七上八下的。大清早的,王母嘴裏嘟嘟囔囔,一會趴窗前往樓下看兩眼,一會又忍不住想撥電話在催一催,最後到底忍住了。


    知道王英和翟耀揚今天過來,王父和王鳴爺倆有眼色的窩在自己房間裏,誰也不願意招惹低氣壓的王母。


    而這天,也跟王母的心情似的,天公不作美!明明前幾天都是暖意融融,冬陽明媚。而窗外這天,灰沉沉的,天幕壓的很低很低,仿佛一抬頭就是天似的,逼仄的喘不上氣來!寒意刺骨的空氣中,夾帶著一股子南方氣候特有的潮濕,陰冷陰冷的。


    王母抱臂在客廳裏踱了好幾圈,幹脆胡亂披了一件外套,到家屬院大門口等著去了。


    到了家屬院門口,身上的熱乎氣還沒吹透,王母就後悔了!


    天陰成這樣,絲毫不影響越來越濃的年味。尤其是,家屬院裏的新舊居民家境都不錯,采購年貨的熱情也比尋常老百姓高,陸陸續續見相熟的鄰居同事裹得嚴嚴實實出來。


    今天又是周末,有那走關係送禮的,嫁出去的閨女大包小包走娘家的,分出去單過的兒子領著媳婦送年貨的。總之,王母孤零零的站在大門口紮眼的很。


    這不,剛跟人寒暄完,王母眼皮跳了跳,就見住在同一棟樓上的那幾位說說笑笑的正提著菜籃子過來,看樣子是要到菜市場去!


    住在隔壁對門的周玲見老鄰居一大早來大門口吹冷風,遠遠的高聲打趣道,“瞧你脖子都快抻成長頸鹿了,就等著閨女和女婿來送年貨了吧?”


    “肯定!除了她家小翟,誰有這麽大麵子讓她到大門口來接!”樓下燙著小卷發的那位跟王母平時不打對付,說話總愛挑刺兒,突然接聲刺兒了王母一句!


    王母臉上尷尬一笑,不軟不硬的頂了回來,“哪有啊!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他們了嗎!他們小兩口平時工作太忙,逢年過節的也不見他們能過來吃頓飯!”


    周玲怕大過年的兩人又吵吵起來,趕緊朝旁邊幾位使了一個眼色,腳下沒停拽著還要再說兩句的劉金他媽離開,還沒忘扭頭恭維老鄰居兩家,“行啦,別謙虛了,知道你有孝順能幹的女婿。我們啊,吃不上閨女買的肉,自己掏腰包買去!你等女婿吧,我們走了!”


    平時在單位裏潑辣能幹的幾位中年婦女,嘻嘻哈哈的,笑聲久久不斷!沒有人注意到王母那笑臉越來越勉強。又是一陣冷風,王母突然凍的打了一個哆嗦,到底沒挪腳。


    王母吹了一肚子冷氣,而市委家屬院那頭,可能是昨天晚上翟耀揚徹底把話說開了,王英雖然還不能完全釋懷,倒是難得睡了一個踏實覺。


    醒來的時候,竟然比平時要晚。雖然眼皮有些浮腫,連氣色也顯得蒼白憔悴,但神色比昨天晚上平和真實多了,沒有了前些日子的渾渾噩噩。


    王英洗漱完,見廚房裏還溫著的留給自己的早飯,紅著眼前吃的一幹二淨。雖然隻是簡單的白粥、醬菜和煎饅頭片,但或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吃翟耀揚做的飯。


    歇斯底裏的發泄過後,人冷靜下來,隻記得這人的包容和體貼!


    翟耀揚聽見動靜從書房裏時,王英正打起精神悉悉索索的正在客廳裏整理那堆年貨,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有從京城帶回來的,也有兩人單位發的,零零總總倒是不少。


    見王英氣色好看不少,翟耀揚心裏也舒了一口氣,看到角落裏那堆年貨,蹙了蹙眉道,“一會真的不用我一起陪你過去?”


    “不用!有些事兒,還是我自己給我爸媽他們說吧!”王英眼裏仿佛隻有那一堆年貨,低眉垂眼的低聲婉拒道。


    說這話是,心口一陣陣的悶痛,不敢抬頭,害怕從那雙溫潤的眼睛看到熟悉的包容,那份包容裏的溫柔會把人寵壞的,王英害怕自己會舍不得!


    翟耀揚也有意留給王家一些緩衝的時間,也不勉強,“那好吧!中午的時候我再過去,去跟叔叔阿姨說一聲抱歉!”


    “嗯!”王英緊咬著嘴唇,依舊低聲應了一句!


    瑟瑟寒風中,王母在家屬院門口翹首以待,等了有小一個鍾頭,這才遠遠的看見閨女拎著大兜小兜的年貨緩緩走來!


    王母左盼右顧也沒看到翟耀揚的人影,心裏頓時就戈登一聲,小跑著快步迎了上去,見閨女吹的鼻尖通紅,最礙眼的是浮腫的眼圈,頓時就劈頭蓋臉的疊聲追問道,“耀揚呢?他翟耀揚怎麽沒來?是工作忙還是?難道說,他真要跟你離婚?這是跟咱們王家劃清界限,連來往都不來往了?我閨女到底犯啥錯了!”


    一聲高過一聲,翟耀揚這會兒要是在的話,說不定王母上前撓翟耀揚一個大花臉了!


    王英提著給父母準備的年貨,遠遠的看見母親在大門口接自己,眼睛頓時一酸,突然覺得委屈的不行,見母親小跑著過來,眼圈一熱,用鼻音喊了一聲,“媽!”


    那聲媽還沒喊完,就聽母親劈頭蓋臉的追問,倒是把王英的委屈喊沒了,忍不住皺眉,又羞又惱的尖聲打斷道,“媽,回家再說!”


    “你!我!”王母見閨女表情冷冷清清的鎮定的很,看不出一二三四來,氣的跺跺腳,咬牙切齒的指了指王英,這真是急驚風遇上了慢郎中!


    不過,王母到底沒急糊塗,家屬院門口這來來往往的都是熟人,王母這人又好麵子,當然不願意家醜丟到外麵去!


    一把拽過王英左手提著的兩個大塑料袋,王母在前頭黑著臉大步流星似的往家裏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該出門采購年貨的早都出門了,這一路沒怎麽碰到熟人。


    回到樓上,王母把手裏拎著的東西往地板上一扔,一把扯進來後麵磨磨蹭蹭的王英,咣當一聲關上房門。


    王父和王鳴聽見動靜從房間裏出來,就見客廳裏,王母不知道為什麽掐著腰就差指著王英的鼻子尖罵了,“說吧!他翟耀揚這是真打算跟你離婚了?”


    王英早習慣了王母當家作主,被王母這憤憤一罵,心情倒是變得坦然,也不藏著瞞著,“嗯!爸,媽,我打算和耀揚分開!嫁到翟家,跟耀揚在一起我壓力太大!”


    一聽到真要離婚,見閨女還有心情和聲細語,王母頓時氣了一個倒仰,破口就罵,“屁壓力!我怎麽有你這麽沒出息的閨女!當年,我一個普通紡織廠女工不一樣嫁到老王家,這些年相夫教子不是和你爸過的好好的,還生了你們姐弟倆!”


    王英苦笑,這怎麽能比!


    王母也不指望閨女了,把小茶幾上的電話機往王英懷裏一塞,“翟耀揚他在不在家?你打電話叫他過來,我要和他當麵鑼對鑼鼓對鼓的問清楚,我閨女哪點沒做好!啊,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怎麽說離婚就離婚!我看他能說出來什麽一二三四來!想跟我閨女離婚,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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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出去踏春了,明天晚上下班回來會盡量多碼一些!


    還是那句話,明天的更新大概還是老時間!其他時間十有八/九是偽更,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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