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女人的生辰八字,亦是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不過,她們都是中午十二點至下午三點之間出生的,那個時間段陽氣最盛,按理說不會招惹什麽陰邪之物才對,若是魂體作亂的話,為什麽會是她們無故慘死,而村裏其他人卻安然無恙呢?


    難不成這隻是一件普通的謀殺案?


    我們感覺到的氣息,不過是那紅袍女人留下的?


    是我猜錯了嗎?一開始就猜錯了?


    莫凡說根據附近村民的口供,每次事發時都是半夜,村裏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而且前一天碰見死者,也沒發現死者有什麽不尋常的行為,似乎沒有任何征兆。


    另外,這七個人的人際關係也是非常的簡單,其中有個寡婦,三人還是單身,剩下的人都是留守婦女,老公都在外麵打工。


    七個人平時都很沉默,性子都比較悶,很少與人交流。


    如此看來,會不會是凶手見色起意未遂,就將她們殘忍殺害?


    殺害之後卻仍舊保存著她們的屍體,把頭顱扔掉?


    這種類型的案子,之前國外也有過記載,不算什麽特例。


    不過,顯然,如是尋常人所為,莫凡的辦案經驗比我豐富多了,多年的刑偵經驗讓他覺得不可能如此,我也不好再多言。


    若是活人犯案,尋找凶手,我相信,莫凡會比我更加專業。


    拿起桌子上的頭顱檢驗報告,我不由得又是長呼了一口氣。


    莫凡指著相片不停地給我分析著,從刑偵手段上來看,似乎太多地方存在著疑點了。


    頭顱都是被利器砍斷,而且是一刀而過,切口非常的平滑,沒有任何的凹凸不平。


    看來,凶手的手法必然是十分熟練,而且還非常快。


    就連出血量都非常少,不可謂不專業了。


    按理說脖子是大動脈,在案發現場必定會出現大片的血跡,但是每個頭顱出現地上都隻有少量的鮮血,仿佛,就像,砍下了一個雞頭。


    現場的血跡是成滴狀而不是噴灑裝,那也就證明,那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是後來的拋屍現場。


    可是,它們搜遍了整個村子,以及村子外圍方圓十幾裏的地方,都沒發現屍體,凶手總不至於在費那麽大力氣在村裏殺人,而後又把人屍體拖走,再把頭顱扔到這個地方來吧?


    尤其是,莫凡的人晚上蹲點,頭顱仍舊會被拋棄在那裏,居然沒有人看到任何人出現,這實在是,太過蹊蹺了。


    若是活人作案,必然是這村子裏的人,亦或是村子附近的人。


    屍體現在應該還在這個村子的某些地方才對。


    而且,能一刀快速的把人的頭砍掉也不是件容易事,需要強大的力氣,和一把非常快的刀。


    隻是,這一些,能夠查的,他都已經帶人查過了,沒有絲毫的痕跡。


    甚至,他們搜遍了全村上下,家家戶戶,都沒發現有那麽任何線索,這才是他最為犯難的地方。


    莫凡的分析,已然十分全麵了。


    村子年輕人都出去打工掙錢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婦,要麽就是喪失勞動能力的人,根本就沒一個人符合殺死這七名女性的條件。


    這凶手,要麽是智商極高的人,要麽就是有人隱藏了實力。


    亦或是,正如莫凡所想,弄不好,是惡靈所為,也就是需要我幫忙了。


    他並不知道我和陳一葉在那李子樹下的經曆,葉婷婷可以擔保不是紅袍女人所為,那麽恐怕一切都是,另有其人了。


    那紅袍女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還有,我心中隱隱覺得,恐怕也是與這件案子,不是那紅袍女人做的,也與她的出現脫不了幹係了。


    還有,那個,被紅袍女人一直壓製著的李子樹的樹靈,遲遲未曾現身,她扮演的又是什麽角色?


    聽莫凡分析完所有證據,我們似乎又回到了原點,看來我不得不想辦法去會一會那李子樹下的靈體了。


    隻是,到底是什麽,是不是真是他所為,我心中,並沒有把握。


    心中總是覺得,我好像忽略了什麽。


    可是仔細想來,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了,你們剛才不是在高速上嚴查什麽嫌疑人嗎,這是怎麽回事?”我皺了皺眉頭,又盯著莫凡道“有什麽結果嗎?”


    “對了,我差點忘記了。”莫凡聞言一凜“還有個東西,忘記給你看了。“


    信。


    居然,又是一封信。


    又是一封,極為陳舊的信。


    上麵是一副素描,男人的肖像。


    而且,尚未接過來,我已經已經感覺到,上麵有著濃鬱的鬼氣了。


    我不由得疑惑地朝莫凡看了過去。


    “信是前天收到了,而且很突兀地出現在我辦公桌上,在接到信的同時,我還接到了一個電話,說凶手就是上麵畫的這個人。”莫凡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而且,他隻給我們三天時間,若是抓不到他,他就走了。”


    嫌疑人,舉報人。


    我終於明白,莫凡為什麽要那麽大張旗鼓地安排人員進行道路管控了,而且為什麽希望我能夠幫忙了。


    給莫凡電話的號碼,是一個空號。


    而能夠將信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在莫凡桌上的人,不是村裏人,就必然是鬼魂了。


    他的思路,似乎,並沒有錯。


    不過,顯然,進行道路管控看來也沒有什麽效果了,更是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耽誤了時間。


    現在上頭限時三天內破案,如果破不了京都就會下來人,那到時候就不是莫凡沒有顏麵的問題了。


    而且,若是那凶手是一個變態殺人狂,此刻逃之夭夭,再去其他地方作案……


    莫凡,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知道,或許,此刻,他更願意相信,是鬼魂在作怪了。


    確實如此,這種惡性事件不盡快抓住凶手的話,可不就是會引起市民的驚慌,到時候事情就大了。


    不過,到了此刻,我亦是覺得,或許,我們可以從那封舉報信開始著手,畢竟上麵的鬼氣,依然證明了,定然是有鬼魂參與其中。


    隻是不知道,這個神秘的舉報者,或者說是舉報的魂體,到底是什麽身份,又是出於什麽目的,要出來舉報呢?


    而更為讓我震驚的是,先是信件,然後是電話,似乎,與當時陳一葉表姐的事情,極為相似,這中間,又會不會有什麽聯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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