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葉景天臉上難得見點喜光的追問天魁,“世子怎麽說?”


    “世子……”


    噗,天魁憋著笑還是差點笑出來道:“世子說上回就是晚上走的。然後,林青青當場就被氣暈了。”


    “給她叫景先生!”葉景天都惋惜自己不在場,解氣的道,“馬上就叫。”


    天魁:“屬下說了,說要給她治,她立馬就醒了。一個勁兒推說自己不舒服,賴著不走。”


    “世子怎麽說?”


    “世子說她嬌氣,不高興了。”


    “好!”林青青進門這麽長時間了,葉景天第一次覺得這麽解氣,吩咐天魁接著幹。


    至於幹什麽……


    *


    “世子爺。”


    天魁一回偏院就看見葉舒坐在門檻山,“爺怎麽還在這兒呢?我聽說柵欄街有大戲,江南來的班子,唱得好,裏麵小娘們的腰也細,大家都去了。京裏那些小商小販也在那邊搭棚子,弄的可熱鬧了,測字,打卦,演雜技的,什麽都有。你去不去?”


    起初,為了哄住葉舒,不少侍衛都跟他講稀罕事,講的多了,引了他想出去的心,葉景天就明令禁止不許講,但湧動的心又怎麽是能止住的?葉舒聽著天魁的話人就從門檻上站起來,激烈的告訴他,“我去。”


    天魁朝屋裏努嘴:“她呢?咱得帶上她。要不然將軍不許。”


    這也不許,那也不許,葉舒氣的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一惱,大步進屋,吼出一聲:“林青青,你起來。”


    林青青正麵朝裏躺在床上,葉舒冷不丁的一聲吼,讓她不禁回憶起前天晚上,葉舒還說要跟她一直好。


    結果,這才兩天,他就連掛在嘴上的“老大”都不喊了,變了掛了!


    世風日下!


    人心不古!


    朝枕頭上靠了靠,林青青聲音不大不小的,“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


    葉舒朝床邊走,激動道:“騙人!我問過侍衛了,他們說一個銀子能買很多東西,吃很多飯!我們多帶幾個,花都花不完!”


    銀子太沉,一個又太少,不方便,走不了。這是昨天晚上林青青說的。


    合著她說完,這人就去問侍衛了。侍衛說的對?


    “誰說的?”林青青坐起來,沉著臉惱怒,“把那個侍衛叫過來。我問問他,一兩銀子,帶多少才花都花不完!”


    “反正你就是不想帶我出去。”


    “……”


    林青青啞火了。


    她猛地站起來,道:“我不想出去?我家都要被抄了,我不想出去——”


    什麽抄家?


    葉舒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正迷惘間,林青青大聲發火,道:“去問問你爹,問問你爹為什麽把我跟你綁在一起。為什麽我也要待在這個院子裏——”


    他們從沒有吵過架。葉舒平時要麽單方麵發泄,要麽直接動手,也從沒跟誰吵過架。林青青猛然的崩潰,他招架不住,呆住了。


    林青青是三分真情,七分戲,可真發作起來,三七來個顛倒,不禁紅了眼眶。


    “你出去吧,”她坐回床邊,抬手將眼眶擦擦道,“我想一個人靜靜。”


    葉舒沒見過老大發火。他以前隻知道老大牛,老大好,老大厲害,跟老大在一起不會寂寞。現在,梗他心裏揮之不去的感覺是,老大對出去的事在推三阻四。


    這是他想了好久想出來的。可得出結論了又怎麽樣?葉舒就是想不明白。明明他爹都同意了。


    “我去問問爹,老大說的那些話都是什麽意思,”葉舒實在不明白。


    “世子!”天魁攔住他,“我跟你說了吧。”


    葉舒抬著心煩氣躁的眼看過去。


    天魁吸口氣:“她在瞎說,,什麽抄家,什麽跟世子綁在一起,都是假的。不信世子問問別人,根本沒有的事,都是林青青在騙你。”


    蹲在屋頂上探著腦袋朝他們望的一個侍衛接話,道:“沒有繩子,也沒有鏈子,哪兒綁這她了?她就是賴在府裏不想走。”


    另一個在回廊裏的侍衛走過來,也道:“她要不是騙子,將軍讓你們出去,她為什麽不出去?”


    更多的侍衛聚過來:“出去的話,也是她背著人跟世子說好的吧。”


    “要世子那麽多銀子,一看就沒安好心。”


    “她不會出去的。”


    “世子別等了。”


    “她說話不算說。”


    她是騙你的。她不是好人。所有的話都是假的。


    不同聲調混在一起的否決,讓葉舒死死的,死死的盯著屋子。


    騙子。


    他心裏難受極了。林青青是騙子。


    “走開!”


    他推開七嘴八舌,給他念緊箍咒一樣的侍衛跑出去,心裏難以接受林青青在騙他的事實。


    而且為什麽非得跟她一起?


    地下那麽多地道,他挖開了,他也能出去!


    就從距離外牆最近的院子挖!


    追出來的侍衛望著已經挖了個坑的世子爺,擔心,“真讓世子給挖出去了咋整?”


    天魁眯了下眼,沉著氣:“忘了這些密道跟誰有關了?”


    侍衛怎麽會忘。


    “天兒熱了,看好世子,還有……”


    輕聲跟侍衛交代幾句後,天魁返回偏院。


    偏院的侍衛們依舊蹲在自己的崗位上,把小院子把持的密不透風。


    見窗戶處有林青青的影子,天魁便沒進屋,走到窗邊說話。


    “你可知為何還沒追問你密道一事?”


    林青青靠著窗,望他一眼,又興趣缺缺的撇開視線,道:“除了防止我胡說,唬人外,還能因為什麽?”


    “你知道就好。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請你去刑房交代?”天魁沒在窗內看到筆墨類的東西,“還是去刑房吧,那樣你我都省事。”


    林青青原本隻是側身靠在窗牆邊兒,聽了天魁的話後,像是被激起了興趣,將雙臂都壓在窗欞上,半截身子探出去。


    “哎,你跟你那個大將軍,剛用那麽不像話的小花招離間了我跟葉舒,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對我動刑,有意思嗎?”


    天魁眼中透著一股冷漠,道:“事關將軍府,當然有意思。”


    “行!”


    不可能從這時不時裝傻的狗腿子嘴裏掏出什麽東西。


    林青青離開窗戶,給他畫去。


    可那麽複雜的密道,一張怎麽畫的好?畫個三五十張,讓他們慢慢找去吧。


    林青青那叫個奮筆疾書。


    聽侍衛說院子裏有好用工具,跑回來取的葉舒:(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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