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時,花樹下的陶燃已經喝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時酒帶來的酒釀本來就是千年的青竹葉,喝上一口都要讓一個化神期大能醉上三天三夜,更何況陶燃以著一己之力幹掉了整整兩壺!


    等到係統上線的時候震驚得數據都紊亂了。


    【您醉了?!】


    “誰說的。”陶燃抱著空掉的酒釀迷迷糊糊的出口嚷嚷,把旁邊吃的滿嘴流油的時酒都驚得看了過來。


    係統都快被嚇死了,不斷的朝著陶燃噓聲。


    陶燃煩悶:“你不要出聲!”


    她晃晃悠悠的睜眼,看著一個奶團子正瞪著眼好奇得看著她,便抱著酒壺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係統在一邊幹著急,又不敢再出聲,就怕陶燃腦子一個不清楚把它給供出來。


    因為權限的限製,在沒有得到宿主的確認之下,係統是不得隨意給宿主用藥的。


    以至於現在係統心驚膽戰地看著陶燃一把抱住了那個一臉蒙圈的奶團子,然後在人家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大口。


    像是個變態一樣嘿嘿傻笑。


    係統:【……】


    “少尊,您喝醉了。”時酒紅著臉認真的看著陶燃,奶聲奶氣的說道:“而且隨便親人是不對的。”


    陶燃迷糊著眼,似乎在努力聽懂這句話,還不等大腦分析出來個所以然之時,她腰上一緊。


    轉眼之間,她便被帶到了一個有些清冷的懷抱當中。


    新雪的氣息纏繞在鼻尖上,讓陶燃下意識的眯著眼蹭了蹭。


    “師尊?”


    她一隻手還在抱著酒壺,一隻手扒拉著褚浮筠的衣襟,仰頭半是迷糊半是茫然的開口:“喝酒嗎?”


    褚浮筠:“……”


    他眉眼之上的霜雪之意沉凝而平靜,連看著陶燃的那雙眸子也寂靜得像是沒有絲毫情緒一般。


    隻是視線格外專注了些。


    旁邊的小時酒被驚得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之後慌慌張張的朝著褚浮筠行了一禮。


    那沉靜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劃過她的臉頰,其中蘊含的危險意味差點讓這個可憐的小蘿卜精炸毛。


    抖著小蘿卜腿故作鎮定的又行了一個禮後,便尋了一個借口逃也似的跑離了這裏。


    “咚!”玉製的酒壺不小心落在了滿地落英之上。


    陶燃迷迷糊糊地眨巴著大眼睛低頭看著,莫名其妙的開始委屈起來。


    “它掉了。”帶著微弱的哭腔,她噙著淚光抬頭看著褚浮筠,又重複道:“它掉了。”


    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一樣,委屈得毫無邏輯可言。


    可偏偏就是這副模樣,仿佛踩在了褚浮筠的心頭上一般,如同潮水般的憐惜徹底淹沒了他的冷靜。


    “不哭不哭。”他有些慌亂得哄著陶燃,指尖一揚,落在地上的酒壺便被他拎在了手中。


    像是哄鬧脾氣的孩子一樣,褚浮筠一手攬著站都站不穩的陶燃,一手將酒壺遞給她,“不哭了好不好。”


    陶燃幾乎是嵌在褚浮筠的懷中的,她又賭氣般的埋著頭,此時褚浮筠低頭哄人,說話的熱氣便直接撩過了陶燃的耳尖。


    她癢得微微動了一下,那白膩的耳尖便擦著薄唇而過。


    一瞬間,兩人因為鎖魂的禁咒而酥麻得脊骨都微微一顫。


    褚浮筠放在陶燃腰間的手下意識的加重,瞳孔的血意逐漸彌漫開來。


    一呼一吸之間幾乎全都是讓他上癮的馨香,終於,清醒的理智再次被逸散開來的癡迷徹底地蓋了過去。


    而被酒精侵蝕了神智的陶燃更是直白,她仰著頭看著麵前壓抑著渴望的男人。


    視線落到了不斷上下滾動著的喉結上。


    那裏有著一顆小痣。


    溢著水光的眸子醉意深沉,在月光之下逐漸翻湧出星星點點的愛意。


    “……”她張口呢喃了一聲,模糊至極,褚浮筠想要挨近一點去聽,卻不想懷中的人突然踮腳。——吻上了他的喉結。


    褚浮筠的瞳孔驟然縮緊,在那一瞬間,時間被無限拉長,風聲停滯,唯有心跳聲鼓噪得近乎於吵鬧。


    可陶燃依舊沒有停止,在禁咒和酒精的雙重作用下,肌膚相觸帶來的刺激實在太誘人了。


    她像是一個渴望糖果的孩子,雙手拽住褚浮筠的衣襟,被淚水沾濕的長睫濕漉漉的塌著。


    在後者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她伸出舌尖……舔了一口那突起的地方……


    “唔……”褚浮筠悶哼了一聲,喘息聲驟然加重,瞳孔徹徹底底的被血色侵蝕殆盡。


    阿九……我的阿九……


    他粗喘了一聲,像是克製不住一樣猛地將人給壓到了厚厚的花瓣上。


    急促而熱烈的吻落在了白嫩而修長的脖頸上,朵朵紅梅爭相綻放……


    涼夜溫和而靜謐,月色柔軟而清亮,落英繽紛,長夜依舊悠悠。


    極遠的一個角落裏麵,一個弟子死死的捂住嘴,臉色蒼白,驚恐至極的看著花樹下的那一幕。


    隻是一眼,他便像是見到了什麽極為恐怖的事情一樣,踉蹌著腳步逃離了內殿。


    一直守在朱雀殿外圍的樂禪看到那個弟子跌跌撞撞的跑出來之後,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


    ……


    陶燃這一醉便是整整三天,等她醒過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全身酸軟無力。


    係統見了,便開始陰陽怪氣:【喲,您不是挺能的嗎?怎麽還醉了呢?】


    陶燃:“……”


    【我看呀,您下次該再多喝一點,直接把我的存在給昭告天下得了。】


    那機械音一如既往的平板得毫無起伏,卻硬生生得讓陶燃聽出了幾分氣惱。


    她好笑,“抱歉。”


    【哎!苦命喲,這年頭的係統不僅要擔驚受怕,還要被關小黑屋,嘖嘖嘖,統生不易啊。】


    陶燃猛地捕捉到了重點:“你被關小黑屋了?”


    【對呀。】係統幽幽的出聲:【您不記得了?】


    陶燃凝眉點了點頭,她醉酒之後從來不會失憶。


    可如今,腦海裏麵丁點畫麵都尋不到。


    像是……像是記憶被刻意抹掉了一般。


    細細感受著身體的異常,除了醉酒之後的酸軟無力之外倒是沒有其他感覺。


    陶燃眯了眯眼,心思一轉,便惡劣的笑了笑。


    真是可惜。


    沒有看到褚浮筠紅著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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