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聯合眾多國家逼近大景南邊邊境。


    大景這時候可用的大將堪堪隻有淩晟一人!


    可淩晟帶著淩斷念這時候駐守在北境!


    一北一南,相隔千裏不說。北邊諸如北漠等一樣虎視眈眈。淩晟根本不可能丟下北邊的防線來支援南境。


    何況南境遭遇大軍壓境很突然,淩晟也來不及。


    這時候長孫無極這個光是名字就可以鎮壓威懾諸方四國的大景攝政王已經在景帝的計謀下被淩晟下毒後,斷臂重傷跌落滾滾泥洪,下落生死不明。


    百裏緋月又被設計陷害謀殺皇嗣而被下了天牢。


    這還不算,因為諸國在大景南境是南疆領的頭,在景帝的刻意引導下,百裏緋月因為不願意交出殷離這個南疆小世子,而被千夫所指。


    幾乎蓋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


    最後九兒震驚全場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出現,更有百裏緋月幹脆在刑場上毒死了諸國聯軍的使者。


    這時候雖然傳來好消息,南境之圍在寧王淩斷念和百裏緋月異常默契的配合下將計就計解了,還到算計了諸方勢力一通。但誰也不知道看似平息下來的潮湧暗地裏才真正可怕起來。


    景帝被百裏緋月直接報複變成了一個廢人控製了起來。


    而南疆……


    素衣已經好一段時間沒見到殷玄墨了。


    在南疆皇宮的日子又開始十分無聊起來。


    她又找不到什麽機會逃跑。


    這天,素衣按照以往一樣溜達到了禦書房附近。


    但是近日的禦書房外居然沒有守門的侍衛!


    要知道自從殷玄墨不出現以後,她試圖進殷玄墨的禦書房,都被侍衛們一次次攔下來了。


    這次沒有侍衛,簡直是大好的機會呀!


    素衣盡量按捺住激動的心,對身後跟著的阿朵以及諸多隨從宮人大大方方的說道,“阿朵姐姐,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殷王爺禦書房呆一會兒。”


    這些跟著素衣的人是不知道哪裏算是素衣不能去的禁地的。


    一般不能去的地方都有侍衛直接把素衣攔住了。


    今日禦書房門前沒有侍衛。


    這麽重要的地方沒有侍衛,那就是說素衣姑娘可以去?


    於是,素衣一個人進了禦書房。


    這宮中的地方,除了國庫那樣的地方,其他地方就沒有上鎖的。


    素衣很順利推開殿門走進去。


    進去後又理所當然的順便反手把殿門關上了。


    禦書房天天有人打掃,裏麵和殷玄墨在時沒有任何區別。隻是感覺更冷清了。


    在百裏緋月和姽嫿的教導下,素衣現在已經認識大多數字。


    她本意並不想做個偷竊人家國家機密的小間諜,隻是想找找有沒有關於說小姐,或者大景情況的書信或者奏折。


    禦書房還有不少沒處理完的奏折之類。素衣大致翻了一下,發現上麵的日期都是最近幾天的。


    啊咧?


    殷玄墨最近這段時間到底在沒在皇宮裏麵啊。


    她每次過來沒看到有人在啊,但是根據這奏折的日期來看,明顯有人一直在處理政務啊。


    不過素衣也沒多想。


    開始飛速找有沒有關於小姐或者關於大景之類的。


    然而素衣把案上的奏折翻完了,也沒看到關於大景的奏折,更別說具體到自家小姐了。


    越是沒有消息素衣覺得越不正常,越著急。


    因為殷離小世子還在大景養病呢。哪怕是隨時報告殷離小世子身體相關的消息呢,也應該有才對呀!


    是不是藏起來了?


    奏折上沒有素衣開始東翻翻西摸摸。


    這禦書房雖然看上去不複雜,但也不小。


    素衣把自己覺得容易藏東西的地方 都大致找了一遍,但是沒找出和大景相關的。


    在把靠牆櫃子也找完了後,素衣累得索性靠在牆櫃上。


    結果這一用力,後麵的牆櫃就是一讓?


    素衣大吃了一驚,猛地轉過身對著牆櫃,試探性的伸手推了推。


    這一推,那麵帶著櫃子的牆麵居然緩緩從中間開啟了!


    素衣驚愕得眼睛都瞪圓了。


    轉而又拍拍胸脯告訴自己不要大驚小怪,對於一個在皇宮養蠱蛇的皇家來說,禦書房這種重地裏麵有個密道密室不是很正常?


    隻是吧……


    素衣看著那開啟的通道,踟躕了。


    這要是進去在遇到那麽大的蠱蛇或者別的蠱蟲毒物,她可真是救都沒人救。


    也不能每次都保證運氣那麽好,剛剛遇到殷玄墨。


    畢竟這次她真的很久沒見過殷玄墨了。


    不過猶豫隻是一瞬間,而後素衣毫不停留飛速鑽了進去。


    這種地方,肯定有秘密。


    她也不求做什麽,隻要殷玄墨到時候願意放她離開,她保證不會泄露一點半點。


    但殷玄墨一直把她這樣關著,那她就要找找看有沒有什麽能拿來作為籌碼了。


    好在這次這密道和上次那‘狗洞’完全不一樣,石道兩旁的牆壁上都有長明燈。


    雖然不算非常明亮,但也照得很清楚。


    素衣心撲通撲通狂跳,順著石道一直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能走到哪裏去。


    走了約莫一炷香後,前麵明顯亮堂了一些,而且伴隨著香燭紙錢焚燒的氣味。


    素衣心底咯噔一下。


    這裏不會是祭祀的祠堂之類吧?


    素衣深吸了口氣,在心底默念了兩句無意冒犯後才大著膽子走去。


    可饒是再有心理準備,當素衣看到那的確類似祠堂供桌上擺放的‘東西’後,駭得驚叫都叫不出口。


    那是兩個血跡幹涸的可怖人頭!


    之所以說可怖是那兩個人頭上的眼睛皆是死不瞑目!


    驚駭之下,素衣太害怕了,她甚至沒敢仔細看那兩個人頭。


    晃眼一看隻知道自己沒見過這兩人。


    她整個人四肢僵硬艱難的想要轉身回返逃離。


    但在這樣一個密閉的地方,陡然見到這一幕對她的衝擊太大了。


    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往前跌落在供案下方。


    幾乎是抬頭就能和那兩個死不瞑目的人頭麵對麵。


    素衣嚇得要死,胡亂抓起地上一把紙錢準備往燒紙的火盆裏扔。


    “別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喃喃自語,卻在驚慌中掃到紙錢,不,現在才看清楚夾在在一堆紙錢中,有一張細小的條子不是紙錢。


    而驚慌中的晃眼一撇間,她赫然看見兩個字,大景!


    素衣腦子一激靈,突然冷靜了許多。


    吞了吞口水展開那張小紙條。


    那小紙條上隻有短短幾句話。


    素衣卻像不認識似的不敢相信。


    景帝,他們大景的皇帝,天子。為了要小姐的命,居然和別國聯合起來自導自演大軍壓境?


    素衣哪怕身為一個丫鬟,不懂國家大事,也覺得荒唐得她腦子裏都嗡嗡嗡的。


    但仔細去看,那幾句話絕對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素衣完全忘記害怕了,隻有無邊無際的憤怒。


    “你看見了什麽?”


    陡然,男人冷沉得好像沒有一點活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素衣就像被掐住了喉嚨一樣猛地側頭,就見多日不見的殷玄墨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側不遠處。


    這地方原來不是盡頭,從旁邊還有一道開著的石門!


    殷玄墨顯然是從那道石門中出來的。


    素衣見他胳膊上和頭上都戴著孝,突然反應過來岸上那兩個人頭,想到什麽,素衣覺得自己喉嚨幹澀得厲害。


    連要質問這人居然和景帝聯合想害自家小姐這事都無法出口了。


    她艱難的開口,“殷王爺,你……”


    殷玄墨走過來,在她麵前蹲下。


    離得近了,素衣才嗅到他鼻息間的酒香味。


    殷玄墨冰涼的手指捏起她下顎,迫使她小下巴抬了起來。


    “素衣姑娘,你看見了什麽?嗯?”


    素衣吞咽都變得困難,有種渾身都被毒蛇纏上了的感覺。


    從未有這次這般,她如此的莫名忌憚。


    從骨子裏發悚。


    “我,我看見一張紙條,還,還看見了兩顆人頭……”


    殷玄墨大拇指摩挲著她下顎,“那是我父王和兄長。”


    是他……!


    雖然之前隱約有猜想,但現在素衣還是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大景攝政王的人殺的。”


    素衣一顆心油鍋冰淵反複煎熬一般。


    想張口說點什麽,但聲音都發不出來。


    “素衣姑娘,你不是說要給我生孩子麽。”男人的拇指近乎憐惜的再度摩挲撫摸過她肉嘟嘟的臉頰。


    素衣雖然很怕這種感覺的殷玄墨,直覺覺得很危險。


    但是,她又莫名有些不忍心。


    終於找回一點知覺的雙臂還有些僵硬的勉強抬起來,盡量學著安慰人那樣去抱住殷玄墨。


    “殷……殷王爺,你不要太難過了。我,”她鼓足勇氣,“我給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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