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左辰遠看著她懶洋洋的樣子,笑著輕斥,卻幫她把被子蓋上。


    她吸了吸鼻子,蜷在被子裏慵懶地說,“左胖,被子裏有你的味兒……”


    他笑,“我是什麽味兒?”


    她歪著頭想了想,“說不上來,就是左胖的味兒!”


    對,就是左胖的味兒!她最熟悉的味兒!她這一輩子唯一能接受的味兒!隻要聞著這味兒,就算天塌下來了她也不怕。


    “傻!”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還沒看你的聖誕禮物呢?想不想要?”


    “啊?還有禮物的啊!”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她忘記給左胖準備禮物了呢,怎麽辦?


    “有!”他轉身,取了個東西過來,擺在她麵前。


    是筆記本電腦,純白色的。


    她驚喜而訝異,“你怎麽知道我想要這個?”


    他摸摸她露在被子外的腦袋,隻是笑,她的心思,有什麽是他所不知道的?


    她從被子裏伸出手來,摸著筆記本純白的外殼,愛不釋手,欣喜之餘,也終於想起一定要給左胖一個禮物才行,可是送什麽呢?


    她把筆記本放在一邊,對他勾了勾食指,“左胖,過來!”


    他以為她有什麽悄悄話要跟他說,俯身附耳過去。


    她卻猛然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側臉上飛速親了一口,然後對著他的耳朵說,“左胖,聖誕快樂!”


    他有短暫的僵硬,這一回是他遲鈍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是丫頭親了他一口,臉上那酥酥麻麻的癢,一直鑽到心底去了……


    轉過頭來看她時,卻見她整個人都鑽進被子裏去了,他不禁失笑,這丫頭,也知道害羞……


    他將被子給扒開,露出她緋紅的小臉出來。


    她亮晶晶的眼眸看著他,忽然說了一句讓他噴笑的話,“左胖,你胡說八道,一點也不像啃豬蹄……”


    “是嗎?真的不像?”他盯著她紅彤彤的小圓臉和潤澤的唇瓣,心裏有個地方在躁動,腦中有個壞主意在鬧騰。


    “是不像麽……”她的唇瓣嘟得更高了。


    他有些壞壞的笑,“那……也許是我沒記清楚,不如……我再試試!”


    他突然俯身而下,吻住她的唇,但願這一次,不會再像啃豬蹄……


    兩人都算得上是初次,都在探索,初時隻是唇唇輾轉廝磨,後來,到底是左胖主動,含著她的唇,舌尖試探著啟開她的唇。好在,這丫頭笨笨的,此時卻開了竅,微微張開唇,讓他得以得逞,至此,兩人才真正嚐到彼此的味道……


    溫柔的長吻過後,彎彎氣喘籲籲,“小說沒騙人啊!真的喘不過氣來!你呢?喘得過氣兒來嗎?”


    “額……”這笨丫頭,問問題有這麽問的嗎?不過,他們倆確實需要多練習……好在,今後有的是時間練習……


    “你說啊!對了,這次還像啃豬蹄嗎?”她貌似有很多問題要問。


    “唔……不像……”他很認真地回答。


    “那像什麽?”她的樣子像好奇寶寶。


    他憋住笑,“像……啃豬嘴巴!”


    “討厭!你才是豬!”她嘟起唇,揍他一拳,可是,馬上又笑了,臉蛋兒依然紅紅的,情不自禁歎道,“左胖,你的味道真好……”


    “哦?是什麽味兒?”


    她再度歪頭思考,“說不清……甜甜的,像糖果……”


    這個比喻,很是美好。以致後來的漫長歲月裏,每當她纏著左胖要親親的時候,就繞著他的脖子要“糖果”吃……


    回味著左胖的滋味,她又打了嗬欠。


    他揉揉她的頭發,“想睡了嗎?本來還想教你玩一個遊戲。”


    “什麽遊戲?我不睡!”她支起眼皮,打起精神。


    “來,看著!”他打開她的筆記本,桌麵上,遊戲已經下載好,他點開,登陸自己的賬號。


    他一上線,便有對話不斷彈出來,基本都是向幫主問好的。


    “你是幫主?”彎彎既驚訝又興奮,從沒接觸過網遊的她,頓時睡意全無。


    “是,這個是我,今天有幫戰。”他點動鼠標給她解釋。


    “誰聖誕節打仗啊!真是……”她嘀咕著。


    “誰?你的好弟弟唄!”


    “我弟弟?我哪來的弟弟?”她完全懵住了。


    “遠在法國的,陸恩之!你忘記了?”


    她終於想起來,她還有這麽一個弟弟,“可是你這麽跟他勾上的?還在一起玩遊戲?”


    他笑看她一眼,“如果要說勾,確實是我故意去勾他的,何止勾他,簡直是挑釁他!我和他,分別是全服最大兩個幫派的幫主,今天,就是我們幫和他的幫打幫戰!”


    “完了完了!”彎彎叫苦不迭,“我千辛萬苦就是想跟他和解,你倒好,怎麽跟我唱反調?這下完蛋了,你是姐夫哎!別給我添亂了!”


    姐夫?原本一直盯著顯示器的他側目看了她一眼,這個詞,舒坦……


    不忍心看她著急的樣子,安慰她,“放心吧!有句話叫做不打不相識,我和他早就決鬥過了,誰也沒能打敗誰,你不知道吧,所謂英雄惜英雄,私下裏,我已經和他成為好朋友了!幫戰也就是好玩而已!”


    “真的嗎?”彎彎一把抓住他手腕,“那我也要玩,我也要和他成為好朋友!”


    “好啊!”他笑了笑,點開自己的好友名單,一溜找下來,指著一個名字問,“你知道這是誰?”


    “我是將軍我怕誰?”彎彎皺著眉,“誰呀?難道這就是我弟弟?這名字太沒水準了!”


    “不是你弟弟,你弟弟是這個!”他又指著另一個名字。


    “北帝?這名,有氣勢!那剛才那人是誰?”


    “你爸爸!”


    “啊?啊?你說誰?”彎彎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錯,是你爸爸!你爸爸其實很牽掛遠在法國的陸恩之,想法設法地打聽他的點點滴滴,和覃阿姨也是有聯係的,覃阿姨也會把陸恩之的一些事告訴你爸爸,陸恩之在法國也許並不快樂,覃阿姨說他雖然很聽話,甚至這麽小就在學習閑暇時間進公司學習,可更多的時候卻是沉默寡言的,在家裏常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玩遊戲。你爸爸很煩惱,來問我,我和陸恩之相差不過一歲多,也是男生,怎麽看這個問題,我想,要走進一個人的心裏去,第一件事就是要了解他,所以我讓你爸爸問清楚覃阿姨他到底在玩什麽遊戲,然後我也就跟進去玩了,你爸爸聽了,竟然要跟我一起,我覺得吧,他一個真正的將軍,這麽大年紀了,還和一幫孩子混,好像真的不太合適……可是你爸爸愛子心切啊,我拿他沒辦法,隻好教他怎麽玩,你爸爸很認真的,隻要恩之在線的時候,他一定在,你也知道,法國和北京是有時差的,你爸常熬通宵啊……”


    彎彎便想起了第一次收到弟弟來信的那一天,爸爸也是捧著弟弟的信讀了一個通宵……心裏不由酸酸的,“左胖,那現在呢?我弟弟知道爸爸也在遊戲裏嗎?他們相認了嗎?”


    左辰遠搖搖頭,“你爸爸現在在他幫裏當長老,聽他的命令呢!”


    “長老?那也是很厲害的人物了?我爸他會遊戲嗎?”她記得爸爸對電腦都不是很熟悉……


    “本來是不會的,最初的時候連打字都是困難的,可他老人家還真是拿出打仗的精神來了,輕易不下火線,從打字開始,一點一點地學,日以繼夜地練啊!遇到不會的,就把我叫回去教他,這個學期,我沒課的時候常常都跑回家,你沒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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