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船看似破舊普通,可內部卻裝潢雅致奢華,空間極大,最驚人的是,在寶船兩側,還分布著十六門最新型的靈紋戰炮!


    這絕對不是一艘普通寶船那般簡單。


    船艙內,幕晚蘇有些感慨似的看著對麵的少年,飽滿的紅唇輕啟,露出一口晶瑩貝齒,道:“以你如今在帝國中的地位,身上竟還會發生這等事情。”


    林尋也在打量對麵的“故人”,幕晚蘇無疑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成熟、嫵媚、妝容精致漂亮,像一顆飽滿的水蜜·桃,風情萬種。


    她一如從前,穿著一襲裁剪合體的黑裙,將曼妙修長的身段勾勒得淋漓盡致,也把那瑩白如羊脂般的肌膚映襯出一種誘人遐想的味道。


    當年第一次見麵時,林尋還是一個居住在緋雲村的少年,而幕晚蘇當時則是東臨城石鼎齋的負責人。


    三年過去了,林尋的處境和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舉世矚目,而幕晚蘇也早已離開東臨城,成為了帝國西南行省石鼎齋的負責人。


    “皖蘇姐姐比以前更漂亮了。”林尋也發出感慨,在幕晚蘇身上,有一種睿智、幹練的優雅氣息,像一朵曆經風雨綻放的玫瑰,愈發嬌豔欲滴了。


    幕晚蘇一怔,輕啐了一口,眼波流轉,嗔怪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這小兔崽子還油嘴滑舌,討打不是。”


    林尋懶洋洋躺在椅背上,雙手環抱在腦後,笑道:“每逢大事有靜氣,我就是表現得很嚴肅,目前也於事無補。”


    幕晚蘇神色間泛起一抹柔色,道:“你別太擔心,不出意外,青楓郡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


    頓了頓,她忽然一聲冷笑:“姚拓海還真是喪心病狂,真以為他一個姚家,就能為所欲為了?或許在西南行省,他可以呼風喚雨,可是在真正的大勢力眼中,他也隻不過是一條老狗罷了,若想對付他,僅僅隻是石鼎齋的力量,都足可以將其滅門!”


    林尋道:“你覺得姚拓海是在玩火?”


    “難道不是?”幕晚蘇反問。


    林尋黑眸幽邃,聲音低沉:“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麽原因,才會讓姚拓海選擇在這時候跟我過不去,這明顯就是一個愚蠢無比的決定,明眼人都清楚,別說是他姚拓海,就是整個姚家加起來,都不可能撼動我一絲一毫,可偏偏他這麽做了,你說,他又想圖謀什麽?”


    幕晚蘇想了想,道:“你該不會是認為,暗中還有其他勢力在支持姚拓海這麽做?”


    林尋道:“這也是一種可能。”


    幕晚蘇神色變得鄭重,道:“這麽說的話,我們是否需要準備更多的力量?”


    林尋搖頭:“不用,此次行動中不止有石鼎齋,還有鐵血王寧家、東海王葉家、不倒翁世家宮氏的力量在暗中配合,為了就是防範發生更多的變數。”


    幕晚蘇清眸中泛起一抹異彩,這才意識到,原來林尋早已為此做好了各種準備。


    旋即,她內心又忍不住感慨,才時隔三年時間而已,林尋就已擁有這般強盛的威勢,這在以前,是她完全無法想象到的。


    “晚蘇姐姐,你怎麽老盯著我看,難道我臉上長花了?”林尋笑吟吟調侃了一句。


    幕晚蘇呸了一聲,美麗嫵媚的大眼睛惡狠狠盯著林尋:“你跟我說實話,你這次究竟準備了多少後手?”


    林尋隨口道:“不多,但應該足夠用了。”


    此次林尋的確是一個人離開紫禁城的,並且沒有驚動任何勢力,但這並不代表,林尋會傻乎乎一個人去冒險!


    有力量不用,卻想著一個人慷慨赴約,一個人去闖龍潭虎穴,這不叫氣魄十足,這叫腦子壞掉了。


    林尋努力修行至今,好不容易才擁有了今天的聲望和地位,所求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若發生一些不測,能夠擁有力量去化解?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姚家而已,偏安一隅,別說借助其他勢力的力量,就是憑借林尋如今擁有的力量,都足可以將其踏平。


    但林尋並沒有選擇這麽做,因為他知道,姚拓海不是白癡,既然敢這麽做,必然已做好萬全準備。


    這讓林尋愈發警惕,當然,警惕的不是姚拓海,而是藏在姚拓海背後的力量!


    於是在離開紫禁城之前,他就暗中吩咐靈鷲和林忠,幫他開始布局,暗中聯絡其他勢力的力量。


    比如石鼎齋、寧家、葉家、宮家等等。


    石鼎齋作為帝國第一商行,勢力遍布天下,寧家、葉家他們也不會相差到哪裏。


    想要不驚動敵人,而安排一些手段去幫助林尋,簡直不能更輕鬆。


    最重要的是,若是和石鼎齋這些龐然大物相比,姚拓海所在的姚家根本就不值一曬,林尋所動用的力量,主要目的也根本不是為了對付姚拓海。


    “我去看看鐵山大叔。”


    林尋起身,朝船艙後方的一座靜室走去。


    鐵山僅僅隻是昏迷,並未受傷,這讓林尋心安不少,起碼證明,敵人在沒有見到自己之前,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


    ……


    青楓郡。


    夜色如墨,作為一座州郡之地,青楓郡自然比東臨城繁華許多。


    即便是夜色來臨,城中依舊是燈火通明,車水馬龍,人群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青樓、酒館、賭場這些場所也迎來了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


    三妙樓。


    這是青楓郡最負盛名的一座青樓,無數紈絝子弟心中的煙花聖地,因為三妙樓裏的姑娘不止一個個漂亮可人,並且還身兼“三妙”絕技,讓無數人為之癡迷。


    何謂“三妙”?


    分別是舞姿曼妙、歌喉精妙、房中術神妙!


    今晚的三妙樓生意依舊火爆無比,自詡風流的公子哥,腰纏萬貫的富豪商賈,地位不凡的修行名家,宗族勢力中的貴胄人物,皆流連於此,尋花問柳,紙醉金迷。


    天字九號房間裏,一個錦衣玉袍的青年有些不耐煩了,他今天點的是三妙樓中新來的一位姑娘,聽說長得國色天香,如花似玉,最難得的是,還是一個白璧之身。


    可已經等了一盞茶時間,竟還沒等到人,這讓錦衣青年有些不耐煩了,他這次是從宗族中偷偷溜出來的,不可能在三妙樓過夜。


    吱呀!


    就在錦衣青年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房門被推開,露出一道綽約窈窕的倩影。


    這是一名少女,青絲如瀑,白衣如雪,容顏漂亮冰冷,肌膚冰清玉潔,竟有一種高不可攀的味道。


    錦衣青年目光陡然變得火熱,呼吸都變得粗重,氣質如冰般出眾的美人,即便在三妙樓中都屬於稀罕貨色。


    沒曾想,竟被自己碰到了一個!


    “姚玉坤?”


    少女開口,聲音叮咚,清冷若一泓山泉。


    錦衣青年一呆:“姑娘認得本公子?”


    少女眉宇間閃過一抹厭憎,道:“是你就好,跟我走一趟吧。”


    錦衣青年渾身一震,心中的欲望被澆滅,意識到情況有問題!


    咚!


    隻是他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感覺腦殼一痛,頓時沒了意識。


    ……


    楓桂坊。


    這是一座別有格調的酒館,能夠出入其中的,無不是青楓郡中的名貴人物。


    姚芳菲一個人在喝悶酒。


    “是芳菲小姐嗎?”


    一個男子靠過來,豐神俊朗,極其英俊。


    “你是誰?”


    姚芳菲警惕道。


    “一個有緣人,慕名而來,想請芳菲小姐喝一杯。”


    男子微笑道。


    “抱歉,我沒空。”


    姚芳菲斷然拒絕,隻是她話音剛落下,就見那男子探出胳膊,攬住了她的肩膀,顯得太過大膽和直接。


    姚芳菲剛想發怒,抽這不要臉的家夥一巴掌,就感覺眼前猛地一黑,身軀發軟,倒在了那男子懷抱中。


    “美酒加美人,何等愜意的一個晚上,可惜啊,無福消受了……”


    男子一口飲盡杯中酒,就把姚芳菲抗在肩膀上,大步朝楓桂坊外走去。


    同樣的事情,在這個如墨般的夜晚,發生在青楓郡不同的區域,不同的場所。


    自始至終,根本不曾驚動任何人。


    姚記商行。


    這是屬於姚氏宗族的產業之一,早在十多天,就已關門歇業,說是要盤點貨物,暫不營業。


    隻是在今夜,卻有一群黑衣人,悄然出現在姚記商行,將其大大小小的負責人,連同侍衛仆從全部掌控,自始至終,不曾引起任何反抗,也不曾讓任何人逃走。


    距離青楓郡數十裏之外的一座礦山,這裏同樣是屬於姚家的產業,隻是在這個晚上,負責礦山的一眾姚家族人,都像突然蒸發了一般,消失不見。


    青楓郡的夜色繁華而嫵媚,多姿多彩。


    隻是誰又能想象,在這平靜的表麵下,已經發生了數十起離奇失蹤的事情?


    而失蹤的人,大都和姚家有關。


    夜色越來越深了,已是淩晨深夜,姚氏宗族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卻依舊燈火通明。


    姚拓海端坐中央位置,神色威嚴,靜靜坐在那,默然不語。


    今晚的夜色顯得異常漫長。


    不過隻要熬過今晚,明天,或許就將迎來嶄新的黎明吧……


    姚拓海心中暗暗思量著,等待著。


    可黎明還沒來臨,卻有一道倉惶慌亂的尖叫聲驟然從遠處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如此刺耳。


    姚拓海頓時皺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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