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青憤怒大叫,讓那威儀中年的目光一瞬鎖定在林尋身上。√∟頂點小說,..


    僅僅從外表來看,林尋隻是一個相貌清秀,溫煦無害的少年人,可當碰觸到林尋那深邃而漠然的黑眸時,威儀中年心中莫名泛起一絲悸動。


    他眼瞳微微一眯,掃視四周,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方才這裏似乎發生了一場惡戰?”


    林尋心中一笑,知道這威儀中年是隻老狐狸,已經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


    “不錯。”


    林尋點頭。


    旁邊的芮青叫道:“父親,哪還用和他廢話,直接殺了就行了!”


    林尋笑吟吟道:“這位朋友,剛才如果不是我把你從酒樓中丟出去,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


    說著,他瞥了一眼遠處早已化為廢墟的酒樓。


    芮青憤怒道:“你他媽這叫救我?老子用得著你救?”


    說著,他衝上去,一巴掌就朝林尋臉上掄去,仿佛有了他父親做依仗,讓得他動起手來也毫無顧忌。


    可當芮青剛行動,他父親已皺眉上前,猛地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打得他身影一個踉蹌,一屁股蹲坐在地,捂著臉慘叫不已。


    “父親……您……您這是做什麽?”


    芮青一臉的難以置信,包括那些跟隨而來的幫傭,都神色愕然,一頭霧水。


    卻見那威儀中年根本不理會芮青,而是朝林尋拱手,一臉感激道:“多謝小友不計前嫌,以德報怨,若不是親眼目睹這一切,芮某差點就被犬子蒙蔽,引起一場誤會。”


    “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


    林尋隨口道。


    “父親,您居然還相信這家夥的鬼話?”


    芮青大叫。


    啪!


    威儀中年又是一巴掌抽過去,厲聲罵道:“瞎了眼的蠢東西,這次若不是這位公子,你哪還有命在?”


    “我……”


    芮青被打懵了,欲哭無淚,什麽救了自己的命,分明是那家夥把自己丟出了酒樓啊!


    這也叫救命?


    “閉嘴!”


    威儀中年眼睛一瞪,嚇得芮青渾身一哆嗦,頓時閉嘴。


    威儀中年的確是被氣壞了,隻要有點腦子,光看一看那化為廢墟的酒樓就知道,芮青若是還留在酒樓中,哪可能有幸存的可能?


    哪怕之前芮青就是被暴打了一頓,受到羞辱從窗口被人丟出來,可隻要命還在,這根本就不算事。


    “讓小友見笑了,犬子自幼生長在青柳鎮,就如同井底之蛙,狂妄無知,不知天高地厚,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一二。”


    威儀中年拱手說道,態度誠懇,讓林尋都不禁懷疑,這一對父子還真是不一樣,一個精明如老狐狸,一個愚鈍如白癡,差別也太大了。


    “小友,若不介意,還請移步寒舍,自當準備酒席,以表芮某感激之情。”


    威儀中年說著,已發出邀請。


    他一眼就看出,林尋看似穿著不起眼,可氣息卻極其獨特,明顯不是尋常人物。


    “不必了,若是可以,倒是想請前輩幫我一個小忙。”


    林尋說道。


    威儀中年一怔,旋即就灑然道:“小友但講無妨。”


    “這附近區域和那廢墟中,共有死屍五十一具,還請前輩派出手下,幫晚輩把他們身上所攜帶的物品收繳了。”


    林尋笑著說道。


    威儀中年眼瞳一眯,揮了揮手,讓身後那些屬下依照吩咐行動,這才略帶驚異地看著林尋,低聲道:“小友,能否冒昧問一句,那些死屍……可都是被你殺的?”


    林尋無聲笑了笑,不置可否。


    可這已經是最明顯的答案,讓那威儀中年不禁暗自吸了口涼氣,通過他剛才觀察,能夠把一座楓晚酒樓都毀壞成這般模樣,這等戰鬥可不是小打小鬧。


    說明眼前這少年人的那些對手必然也極其厲害,起碼也得有人罡境的修為!


    “了不起。”


    威儀中年感慨了一句,他沒有問戰鬥的因果,也是不願被卷入這一場風波中。


    沒多久,一眾屬下返回,一個個皆都抱著各式各樣的靈器、短弩和靈弓,足足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威儀中年目光一掃,旋即神色就恍惚了一下,神臂弩、暴甲弩、破血弩……


    若僅僅是寥寥數件倒也罷了,可現在是足足數十件!光是這些加起來,都抵得上數千金幣了!


    可這僅僅隻是眼前那少年的戰利品中的一小部分,除此之外,尚有內甲數十件、戰靴數十雙、護腕數十對……以及一堆各式各樣的人級上品靈器和百十種療傷修複所需的丹藥!


    最讓威儀中年震駭的是,無論是裝備、靈器,還是丹藥,皆都是統一製式,屬於市麵上幾乎買不到的精品!


    此時,何止是威儀中年,連那些屬下皆都被震驚,陷入沉默,呼吸粗重,一個個眼紅發熱,貪念熾烈。


    而芮青更是不堪,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嘴巴大張,腦海中隻有一道聲音在回蕩,這他媽該價值多少錢啊!


    “各位,死屍身上的東西雖然值錢,可拿在手中卻很燙手,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這時候,林尋開口了,聲音輕描淡寫,可落入那威儀中年耳中,卻不亞於一道驚雷。


    他臉色猛地一變,眸子中頓時爆射出懾人的寒芒,冷冷掃視那些屬下:“剛才清理戰利品時,誰手腳不幹淨,現在趕緊交出來,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那些屬下皆都渾身一僵,有不少人神色顯得不自然起來,不過自始至終卻沒人承認曾趁機私藏過東西。


    林尋笑了笑,道:“也好,既然你們不擔心那些來自紫禁城的大人物報複,那我也不多說什麽。”


    說話時,他已動手開始收納地上的戰利品。


    可他此話落入那威儀中年和一眾屬下耳中,卻讓他們神色又是一變,駭然不已。


    那些死屍,竟然是來自帝國之都紫禁城的修者!?


    “最後一次機會,現在交出來,我不再追究,若是誰敢私藏這等東西,老子殺他全家!”


    威儀中年大吼,他是徹底感到忌憚了,無論林尋所說是真是假,他都不敢有任何僥幸之心。


    當下,就有七八個屬下站出來,交出一些靈器,神色頹然。


    “你們……簡直該死!”


    威儀中年氣得怒發衝冠。


    林尋卻是笑了笑,收起所有戰利品,就揮手道:“諸位,告辭了。”


    話音剛落,他已大步而去。


    目送林尋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街道盡頭,威儀中年神色變幻不定,最終喟然一歎,收回了目光。


    “父親,就……就這麽放他走了?”


    芮青不甘心道。


    這一次,威儀中年並沒有發怒,他神色陰沉,道:“那些東西,不是我們能夠染指的。”


    “難道您真的相信那小子的話?”


    芮青追問。


    威儀中年揮手,囑咐那些屬下把附近的死屍都一一抬過來。


    看著那些死屍臨死時的淒慘模樣,威儀中年心中不禁一陣寒冷,毛骨悚然。


    他深吸一口氣,道:“你們看,這些修者不乏天罡境的強者,可最終他們皆都被擊中要害而死,而這一切,都是來自剛才那少年的手筆。”


    眾人聞言,皆都駭然色變,連芮青也不例外。


    威儀中年繼續道:“你們再想一想,剛才那些靈器可都是統一製式靈器中的精品,市麵上根本買不到,你們覺得又有哪個勢力,能一下子派出如此多高手,配備如此精良的裝備?”


    這一刻,眾人已是被這個推測震懾,嚇得渾身發寒。


    “我有一種預感,那少年並沒有騙我們,這些死屍……皆都是來自紫禁城中某個大勢力的強者,也隻有那些勢力,才能一下子調遣如此多的精銳修者。”


    威儀中年神色複雜,有忌憚,有慶幸,也有震駭。


    “父親,那小子居然敢殺這麽多人,他……他難道就不擔心遭受到報複?”


    芮青顫聲問道。


    “這種事,就不是我們能摻合的,以後也不要再提起,咱們芮家雖然在青柳鎮中沒人敢惹,可在那些真正的大勢力眼中,連屁都不是,一旦被卷入這一場風波,絕對會有滅頂之災降臨!”


    威儀中年深呼吸幾口氣,咬牙道:“記住,今日之事,誰也不能泄露,否則我保證殺他全家!”


    眾人齊齊點頭,噤若寒蟬。


    ……


    此時,林尋已走出青柳鎮,前方是一片淺淺的叢林,視野遼闊。


    依照林尋推算,抵達此地,已等於行進了一半的路程,若一切順利,足可以在七天內抵達紫禁城。


    很顯然,接下來的路途上隻會更凶險,而不可能出現順風順水的情況。


    不過,隻要不出現超出靈罡境界的的修者,無論接下來碰到什麽危險,林尋倒也不懼。


    簍筐中,落落已經睡熟了,小女孩經受不起驚嚇,在開戰之初,就被林尋驅動識海意念力量,將其催眠。


    “許千鏡……有這個戰術大師在,接下來碰到的圍剿,隻怕會越來越凶險,還好,最近自己的修為就可以順利突破晉級地罡境,這種狀況隻怕是那許千鏡根本無法推測到的……”


    林尋一邊趕路,一邊陷入思索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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