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月,天氣轉涼。</br> 夜半,木棉從電腦桌前站起身,走進廚房衝了杯咖啡,順便將電視打開。</br> 三十幾坪米的小公寓,她一個人住剛剛好。</br> “2004年名創地產順利完成了香港上市的目標,進入公司發展的輝煌時期……隨後多次創記錄融資……為公司可持續發展,提供了數十億美金的資金保障……成市值最大在港內房股之一……”</br> 電視裏正是襲正瀚接受記者訪問的畫麵,木棉端著杯子出來,目光平靜的掃過一眼。</br> 能夠撐過九七年的金融危機,隨即又跑來內地開房地產公司,不可否認,他是個有前瞻的生意人。但也僅限於此。</br> 陽台窗戶敞著,窗簾被風吹得鼓鼓的,木棉放下咖啡杯,轉身要去關窗。</br> “襲正瀚的長子才出現在公眾視野不久,就傳出與富城集團的董事長千金宋琳小姐頻頻約會的消息……”</br> 風依舊刮著,木棉把窗簾拉到一邊,再將窗戶關上。</br> 風聲被隔離,室內靜得隻聽得見電視裏的聲音。</br> “記者求證時,宋小姐態度曖昧的回應,目前還是朋友階段,至於未來……”</br> 似乎覺得悶,她又將窗戶推開了。</br> 風忽地撲來,撩起長發,眼睛不由自主的眯起來。</br> 望著腳下的斑斕夜色出神,漸漸忽略了屋裏的聲音,包括桌上嗡嗡震動的手機。</br> 手機終於安靜下來。</br> 木棉在陽台上站了好一會,回到臥室,咖啡早就冷了。</br> 手機又響了,她停滯幾秒鍾才拿起來。</br> 電話接通,先是一陣混夾顫抖的喘息,接著,是個嘶啞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br> “我沒辦法……沒辦法忘記你……我知道我對你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所以我沒資格再擁有你……和不是你的女人結婚,就是我對自己的懲罰……可是,可是木棉,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忘不了你,怎麽辦?告訴我……”</br> 他喝了酒,醉得很厲害,也隻有這樣才有勇氣對著手機懺悔。</br> 木棉張開嘴,可什麽話又都說不出來,最後,還是默默的關掉手機。</br> 他要的不是答案,而是一個結果。</br> 她給不了。</br> 門突然被敲響,咚咚咚的,整扇門都跟著打晃。</br> 木棉先是嚇了住,看眼時間,又鎮定下來。走過去拉開門,一個高大的身影迅速閃進來,擋住了她眼前的視線。</br> “怎麽不接電話?”</br> 襲垣騫緊緊盯著她的雙眼,短發有些淩亂,變得深沉的眸,深淵似的,一望不到底。</br> 他逼視著她,催促也好,慍怒也罷,都以她的所有者自居!</br> 就算早就猜到是他,可過去這麽多天,乍一見,木棉還是有些發怔。眼睛望著他,總隔著什麽似的,看不清,搜尋不到記憶裏的影子。</br> 她知道,這是危險的訊號。</br> 因為,記憶裏的男孩開始離她遠去,而另一個男人,正在走近。</br> 陽台的窗戶敞開著,風很大,她穿著單薄,好像根本感覺不到冷似的,表情裏有絲茫然。襲垣騫皺著眉,二話不說就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先把她裹得密不透風,然後才去陽台關上窗戶。</br> 回過身,見木棉還站在原地,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襯得底下一雙裸露的小腿白嫩纖細……</br> 喉結不自由主的滾動下,他移不開了眼,腹下的火,蹭地燒了起來。</br> 大步過去,展開雙臂就從背後將她抱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