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夫人,你真是好福氣,有那麽疼愛自己的……前夫。”


    女子貌美如花,眼神豔羨,隱藏企圖。


    她一瞥,淡淡的道:“想要就拿去。”


    尉行雲俊臉一陰,老心肝微顫,死死抱住冉蘇,寧死不從。


    “我隻認一個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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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院,老婆說她好久沒看電影了,要去看。


    於是,他早早下了班,乖乖的換了衣服,兩人偷偷摸摸背著女兒溜出家門。兒子最近是抗戰時期,父母也幫不上忙,於是兩個人就出門狀似約會。


    尉行雲想想看電影真的挺好的,兩個人坐情侶座,感覺有好多事情可以做……


    心下一舒,臉上俊顏舒展噙著淡笑,成熟內斂。


    “傻笑什麽?”冉蘇微挑眉梢,淡淡問道。披肩長發,冉蘇一身湖綠色的長裙,白色彩色珠子的涼鞋,叫人看不清年齡,清涼知性。


    兩人並肩,宛若一體,氣息懾人,多惹眼球。


    聞言,尉行雲但笑不語,俊眼溫存明朗。


    下一秒,冉蘇偏頭一想,麵色頓紅,輕咳一聲,略略薄怒:“老不正經!”


    “恩,我是在想不正經的事,老婆越來越聰明了。”誰知現在的尉行雲學會了分外誠實,什麽也不隱瞞,點點頭,眯著眼,笑意溫存。


    悶聲,聞言都快岔氣了,冉蘇抿了抿唇,輕瞪他一眼,心下卻不免好笑,這老男人……而她也已然是老女人了,怎麽看起來比旁邊幾對擦肩而過的小年輕都要膩歪。


    皺著眉頭思忖,有些不好意思,冉蘇輕歎聲,不著痕跡的躲了躲他占有欲的手臂。


    感覺到她的動作,他一驚,再次摟上去。


    “老婆,你離我遠我不舒坦,老了容易得病。”


    聞言,冉蘇翻了個白眼一個手肘過去,尉行雲微微吃疼,朗笑得更歡。


    懶得理他,她靜靜的走,他靜靜的摟,彼此相貌本就是出眾,年歲平添的也不過是歲月磨練的氣質與眉眼間愈加沉澱的韻致,惹得些許的旁人側目。


    這是本市最大也是投資最多的電影院,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是雙休日還是很熱鬧。


    排著隊,尉行雲眼一掃,薄唇微勾。


    “蘇子,我們看恐怖片。”


    她涼涼瞥了他一眼,閑閑的道:“尉行雲,你還以為我是小姑娘,你是小夥子,這種招式不適合,沒新意。”


    沒新意至少是流傳很多年的絕招啊。


    尉行雲心裏腹誹,口上不敢言,俊眸委屈一眯,淺淺歎息,抿著唇不甘的道:“好吧,算了。”


    其實,要說,他真的是沒追過女人,開頭那荒唐的二十幾年間,多半是女人貼上來,他照單全收,來者不拒,再後來的那些年,默默戰戰兢兢追的也就是她這麽一個,這追女人的招數他其實是不太應手的,不可說不悲哀。


    最後還是冉蘇定下來的,槍戰片,尉行雲想,也好,昏天暗地的,不錯。


    接著,是尉行雲苦口婆心的勸要情侶座,售票處剛輪到他們,他立刻付了錢趕在冉蘇拒絕之前買了張情侶票,拿了票,隱忍的歡喜淺笑,心情大好。


    時間還差一會兒,尉行雲讓冉蘇坐著,屁顛屁顛就跑去買飲料和爆米花,剛聽見耳畔傳來一聲嬌柔的輕喚:


    “尉董怎麽也會來看電影,這真是巧了。”


    皺眉一轉頭,尉行雲俊顏冷淡平常,看了看眼前穿著淡藍色長裙,精致小巧的五官,柔柔的笑容,他左右一看都不太記得,臉上習慣性的帶著一抹禮貌的笑意,點頭示意。


    那人見他沒有反應,煙黛的眉一蹙,趕緊說道:“您忘了我們見過,宴會上,我父親是您集團的合作對象。”


    聞言,他一想,似乎有那麽回事,於是點頭示意便打算離開,正好瞥見冉蘇饒有興味的眼神注視著他倆。


    她正覺著他買東西慢,剛一來便看到年紀二十幾歲的姑娘來搭訕,嘴角一勾,便坐在那兒看戲。


    冉蘇的眼神明顯就是幸災樂禍。


    尉行雲咬牙切齒,忽然轉頭對那女子揚起一抹溫柔的笑,低柔著嗓音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冉蘇,我妻子。”他一把將看戲的冉蘇捉來,手鉗製著她不能動,然後將手裏的吃食遞到她手中。


    冉蘇。


    名字一出,那女子眼神微眯,豔羨的劃過他們手上尉行雲買的零食,笑容一深,隱藏嫉妒,巧笑道:“沒想到尉先生對夫人那麽好,尉夫人真是好福氣,有這樣疼自己的……前夫。”到底年少心性,一出口夾槍帶棍的。


    尉行雲驟然麵色一冷,幽暗的眼眸一凜,正欲開口,隻聽見那頭冉蘇淡淡淺淺的嗓音懶懶的傳出:“想要就拿去。”冉蘇也不回避,直接戳穿,半點也不婉轉,一派悠閑。


    他差點被嗆到,無限怨念的瞄她一眼,胸口氣悶。


    “老婆,隻認一個主人的……”氣了又氣,全成無奈,隻得靠在她的肩上平複著悶氣,低啞的開口,表示寧死不從,然後側頭冷冷瞥了那女子一眼,盡現冷冽森涼,仿若溫情隻在一人手中。


    有些瞠目結舌,半點沒反應過來,沒見過男的那麽死心塌地的,還是個事業有成,已近中年的成熟男人。那女子呆了呆,然後訕訕笑笑,也沒什麽話隻好借故離開。


    “少惡心,尉行雲,你就盡吸引小姑娘吧你!”指著他光潔飽滿的額頭,冉蘇蹙眉輕笑,捏著他不減氣勢俊美的臉蛋使勁蹂躪,然後瞪了一眼,走進電影廳,後麵那個男人見狀揉了揉自己的臉,死皮賴臉的跟著。


    漆黑一片,電影開場,槍聲,人聲,還有影廳悉悉索索的座位上輕聲交談的聲音。


    其實不是怎麽好看,尉行雲也沒看電影,在冉蘇的身旁挪來挪去,不甚安穩。冉蘇冷眼一瞥,他端坐,回頭看屏幕,他又開始不安分,輪廓分明的五官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迷人,嘴角微勾,他呼著氣在她耳畔低低輕喚:“蘇子……”


    她抿了抿唇,微挪座位,攏了攏衣服。


    他又進一步,整個人快倚到她懷裏,居家的hermes白色v字領的針織衫露出他優美的頸項與凸出的鎖骨,他的手在她的膝上的湖綠色裙上漸漸往上移。


    她微震,冷眼一掃,他快速看屏幕仿佛極其認真,厚厚薄繭的手掌卻順勢探進了裏麵,惹得她輕輕發顫。


    “尉行雲,你瘋了!”低啞的喝道。她喘著氣四處打量,幸好很暗,沒人回頭看後麵,也似乎看不清,可是這種感覺太不好受了,何況他們也不年輕了,又不是情竇初開的男女,要是被發現了估計得羞愧至死。


    “家裏沒機會,我想你了,蘇子,很想你。”


    女兒總要跟他們一起睡,他也喜歡,可麵對愛了半輩子的女人,可遠觀不可碰,他心裏能不急躁嘛,以為失去了,失而複得,他隻想更深的感覺,她一直都在。


    “你活著回來,我還沒好好抱過你。”


    他低柔醇厚的嗓音酥酥麻麻的傳來,明明是曖昧羞人的語言,她竟不由的眼眶泛紅,眼角微濕。


    漆黑溫熱的空間。


    正在她恍惚之際,尉行雲一把將她抱到懷中,她下意識的低呼,被他吞進了唇齒間,接著用方才過下來的西裝裹著她的身子,然後解開她衣裙,順著她的耳垂吻過她白皙的頸項,她忍著聲音隻能將自己更加埋在他的胸膛裏悶悶低吟。


    他們此刻不是誰的父母,隻是彼此的男人和女人。


    其實有點艱難,隻是她有些暈頭了也顧不上什麽,隻能任他折騰,肌膚相觸,呼吸濁重,兩兩相視,他安撫著她,悄然無息輕輕的進入,久違的親密讓她全身都豎了起來,痛苦與歡愉,隱忍與莫名的動容。


    寂靜陰暗的角落,電影緩緩的播放。


    他低喘著氣息,灼熱的噴在她的鼻尖:“冉蘇,你若是不願意再嫁我也沒關係,真的,有沒有那本證都沒關係,隻要我記得你是我的妻子,其他的都不要緊,對不對?”


    記得,他忘了一次,以後卻永生永世都會記得。


    旁人怎麽樣都沒關係,他記得她一個主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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