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或許有非你不愛的,但婚姻沒有非你不可的,誰都有追求讓自己更幸福的權利。


    男人,永遠不要心存僥幸的欺瞞一個愛你的人,如果她愛你她必然會發現,如果你還愛她,記住別背叛她,因為女人也有女人的驕傲。


    把你撕開,即使撕掉她一層皮,她也會做的,這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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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葉菲瑤抬起頭,那樣專注的望著冉蘇,卻見冉蘇平靜優雅的拿起茶杯輕抿一口,神情如往常一樣平淡無波。


    “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是真正不透風的牆,既然總要知道的,不如早點知道,早些選擇承受就早一點痊愈,誰能保證每一個女人都能像燕妮一樣被隱瞞一輩子,誰又能保證燕妮至始至終都不知道一切?”


    男人嗬,總那麽自以為是,永遠以為可以欺瞞過去卻不知女人最引以為豪的便是直覺與嗅覺,永遠不要騙女人,因為她一定會知道,永遠不要背叛她,因為她也是驕傲的。


    不如早點知道……


    虛倒在牆後的尉行雲噙著一抹似有似無慘白自嘲的笑意,嘴角無聲無息的微微顫抖,蘇子,你告訴我,如果我真的想你坦白了,你真的可能會什麽都不計較嗎?不會的,你絕不會的,那我又如何能告訴你?


    你痊愈了,那我呢,當你不痛了不癢了不難受了,那我又該怎麽辦?我還在那裏掙紮不堪,而你呢,你一派悠閑的在那兒看著我沉淪?!你怎麽,你怎麽能忍心讓我一個人在那兒!我又怎麽能讓這一切變成這樣!


    他雙手蓋在自己的臉上,深深埋在那兒吸了口氣,腦子像是暈了一樣,各種情緒翻湧折騰,他甚至能感覺身子在不由自主的發冷溢出涼汗。


    再也呆不下去了,他甚至想捂住耳朵拒絕聽見所有不想聽見的話,他倉皇無聲的站起,拿著已碎亂的花束緩緩走了幾步然後疾步離去,他逃了,很沒用的逃了,這輩子唯一的懦弱臨陣退步亦是為了那個他想抓卻不知該如何抓的人。


    頭痛欲裂的看了眼手裏快失水凋零的花,心底閃過一抹不可名狀的揪心疼痛,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他把那束花放在了庭院的土壤裏讓它靜靜的躺著,沉默注視了半晌,他忽然澀然的輕笑起來,眉宇間盡是濃得散不開的愁緒慍怒。


    ……俞向依,你聰明,我擺脫不開那些曾經過往的所有一切,我是髒的,這麽多年了,難道我還洗不幹淨嗎?!要多久,到底要多久這樣的痛苦才能離我遠一點!要多久我的世界才能完完全全像你從沒出現過一樣的幹淨!


    隻是一次而已,可一個黑點就足以毀掉所有的精心的繪圖。


    人生不是容不得錯誤的,隻是有些錯誤雖能理解但並不一定使人接受而已。


    如果愛殘缺之前就懂完美,我們會不會少一點錯過多一點幸福?


    他不知,他隻知,此刻的他正如履薄冰,艱難左右。


    ……


    與尉行雲起伏不定的心情不同,陽台內,紅茶淺淡的薰衣草香氣似遠似近的悠揚著,那兩個沉靜恬淡的女子就那樣默然的對坐著,葉菲瑤聽完冉蘇的話,怔了怔,突然淡淡的漾開了一抹恬美的笑,靜靜的點頭道:“您說的沒錯,誰能保證那個被隱瞞的女人一直都不知道真相?”


    聞言,冉蘇複雜的瞥眼葉菲瑤,凝視著她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然後收回眼歎了口氣道:“……你知道,那件事?”


    冉蘇意有所指,心緒稍亂卻又覺得意料之中,撫摸著茶杯精致優美的沿邊,雅致淡美的眉間露出一抹微微的擔憂。


    “我知道。就如您說的,這個世上有多少秘密是能瞞得住的?”葉菲瑤澀然的笑笑,端起杯子輕輕啜了一口,撲鼻的薰衣草香此刻盡讓她有一種寧神的舒服感,她想,世事真的不能隻看表麵吧……


    冉蘇怔怔的望著此刻葉菲瑤麵帶酸澀笑意的表情,不自覺的握緊了杯柄,眼神飄渺了起來,清柔的嗓音淡淡的響起:“我兒子是在意你的,他隻是放不下而已。”


    “是的,我知道。”幹澀遲疑的回道,葉菲瑤扯開一個艱難的笑意,她如何能不知,明白他的心意她才會如此躊躇不決,可那些心底裏泛起的苦意依舊讓她難以平複。“如果他放下的時間能早一點,不至於那麽拖延,也許我會更好受些。”如果不是在他們訂婚前一個晚上,她不至於會那麽計較難忍酸楚,她不計較他的過去,但她無法不在乎他們過程中有他牽扯過去的影子!


    如果在他們遇到或是交往之前,他如何放浪形骸都沒有關係,畢竟那時沒有任何承諾,她也無法參與他的過去,但當他把她帶進他們家門的時候,尉至就該明白從那一刻起,他不再是可以任意妄為的男人了,他背負的是責任與諾言。


    所以,從來時間都很重要,早點,晚點,不是沒有關係的。


    感覺到葉菲瑤此刻的心情,冉蘇深深歎了口氣,淺淺笑著伸出了手包裹住葉菲瑤此刻微微有些泛白的手背:“他是我兒子,我當然心疼他,但我更心疼你,沒事的,瑤瑤,不管你做出什麽選擇我都會支持你,倘若真的不行,也隻怪我兒子沒那個好福氣。”


    怪他不懂珍惜眼前人,怨得了誰,冉蘇也是過來人如何能要求另一個女人和她同樣忍耐煎熬,何況他們並沒有孩子,能放手海闊天空也是好的。


    聞言,葉菲瑤微瞪了眼睛,眼角微微有些酸澀,咬著唇不知該說些什麽,過了半晌,她終於說了一句:“媽,謝謝你。”


    她笑了,笑得有些苦有些釋然。


    寶寶,不是媽媽不幫你,而是自己的婚姻要自己懂得珍惜,如果你不懂,別怪那個人先放了手,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是非誰不可的?沒有你還有別人珍惜嗬疼,愛從來都不是單一的過程。


    ……………………………………


    尉墨軒正在pub喝酒,身邊女人圍繞好不快活,他狹長的星目揚起,嘴角翩翩,尉家的二公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奪命的連環扣響起,他皺著眉拿起手機,不耐煩的道:“喂,誰啊?!”


    “尉行雲,你大哥。”


    涼涼冷冷的聲音低沉的傳來,他一驚,有些好奇:“大哥,這時候你不去陪大嫂來找我幹嘛?”


    這些年,他就算奔波在外都知道,他大哥變了,應酬幾乎都沒有在外風流那是萬萬不可能了,仿佛是個居家好男人一過下午四點就準時回家陪家人陪孩子,哪會有空理他這個心思在外的弟弟啊!


    “……”一陣默然,那頭不答啟口“你在哪兒?”


    尉墨軒一頭霧水的報出了地址,尉行雲那頭說好,然後頓了頓,聲音嘶啞低沉的啟口:“墨軒,她是不是在報複?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俞向依的存在,她是不是……永遠不可能愛上我了?”


    “……大哥,不會的,如果大嫂知道她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應啊,而且,大哥,這些年你對大嫂的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她總會有愛上你的一天的。”


    “真的嗎?”電話那邊,一個遲疑唯唯諾諾的聲音響起,尉墨軒甚至都不敢相信這是他向來不可一世,傲然出塵的大哥,什麽時候他也會有那種誠惶誠恐的樣子了,商界哪一個聽到他的名字不聞風喪膽的,如今他竟然小心翼翼像個小孩子一樣問他,自己的妻子會不會愛上自己……


    心下一酸,尉墨軒聽著尉行雲的喉嚨一緊,嘴裏苦澀,不自覺的點點頭,笑著說:“大哥,放心吧,真的!”


    “恩。”


    淡淡有些安慰的應了一聲,尉行雲掛上了電話,剛一下放下手機才驚覺手心都是濕濕的汗。


    他想,也許天真的熱了,汗都有了,笑了笑,嘴角卻隱含著深深僵硬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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