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發感覺痛苦,像是在被淩遲,有人拿著刀一刀一刀地往我腦袋上割。


    我痛苦萬分,然而與這份痛苦交替的同時,我卻感覺有很多記憶開始湧入我的大腦,這一次和以往都不一樣,所有記憶都是無比的清晰,而且還很連貫,就像在放高清電影一般,小學、初中、高中每一個環節都無比的清楚,仿佛昨天才發生一般。


    我看見了年少時的車震男……


    我看見了年少時的大媽兒子……


    然而,我卻沒有看見關於我年少時的畫麵。


    記憶還在不停地湧入,而我則是越來越難受,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除了頭部以外,已經全部被惡魔吞噬了。


    我拚命地想搜索關於我的記憶,不知過了多久之後,終於有了。


    我坐在一台電腦麵前,大美女站在我的旁邊,沒錯,就是在這個地下室裏。


    大美女打開了一個網站,不多久後電腦屏幕上開始出現血腥、恐怖的殺人畫麵,沒錯,就是我意識中的暗網,而這畫麵,正是我之前莫名其妙暈倒時看見的其中一副畫麵。


    大美女抱著我,一副驚恐的表情,指著電腦屏幕,說:“這些人真變態!”


    我感覺我自己在撕心裂肺地慘叫……


    我感覺我的頭也快被惡魔吞噬了……


    我感覺我徹底消失了,沒有了任何的意識……


    不知道多久之後,我終於清醒了,原來我還沒有消失。


    我躺在一張床上,一張熟悉的床上,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麽熟悉,沒錯,正是我在s市的住處。


    我猛然坐起了身,以為自己穿越了,想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我趕緊摸了摸衣服、褲子口袋,發現手機不見了,我平時背的包也不見了。


    我慌亂走出了屋子,從天色來看,應該是早上,下了樓,正好遇見一個中年婦女,手上還拿著一個手機,我趕緊問她:“大姐,現在幾點了?”


    中年婦女看了看手機,說:“剛好九點。”


    我繼續問:“現在是哪年哪月哪日?”


    中年婦女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看我,不過還是說了。從中年婦女的答案來看,我沒有穿越,而且從我離開圍脖女跟著大美女去了那地下室到現在,時間僅僅隻用了十多個小時。也就是說,我被李宣那龜孫子整的時候,我便從千裏之外的南充又回到了s市,可我一點意識也沒有,看來和之前頭痛一樣,又是‘盲飄’。


    我又摸了摸衣服、褲子口袋,發現一分錢也沒有。我一臉乞求地看著中年婦女,說:“大姐,我能借你手機打個電話嗎?我手機掉了。”


    中年婦女還算好心,把手機遞給了我,還好我記得圍脖女的電話號碼,立馬撥打了過去,電話很快通了,我接起電話立馬‘喂’了起來圍脖女很驚訝地說:“你怎麽回事?”


    我也顧不得中年婦女會怎麽想了,我說:“你在哪兒?”


    圍脖女說:“我之前發現很怪異,所以給你打了個電話,但是是你老婆接的,你老婆讓我過去……”


    我直接打斷了圍脖女的話,說:“你回來,別去,你快回s市,千萬別聽那賤女人的話,那賤女人不是個好東西。”


    圍脖女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這看你……你出現的位置怎麽是在s市?”


    我特別焦急,說:“電話裏說不清楚,你記住我的話,千萬別信那賤女人的話,你現在在南充,任何人的話都別信,先回s市。我現在用的一個陌生大姐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我等會去找倪萍。”


    我又強調了幾遍才掛了電話。


    從剛才電話裏來判斷,圍脖女已經知道我回s市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紅繩,不用多說,一定是這玩意起了功效。看來圍脖女一定是因為發現我突然的行蹤不穩定,所以想著打我電話問下情況,不料電話在大美女他們手上,好在我這電話打的及時,如果讓圍脖女和李宣他們碰了麵,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我鬆了一口氣,然後什麽也沒想,直奔去了長發女的住處,這個時間點,她應該還在睡覺。


    我到了長發女家門口,不停地敲著門,開門的不是長發女,而是白發大媽。


    白發大媽見著我時,麵帶微笑。看著她這幅模樣,我還是感覺很難受,瞬間便想起了關於他兒子車震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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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白發大媽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但我記憶裏有所有車震男的記憶,有他追著大媽喊媽媽的畫麵,有大媽照顧生病的車震男的記憶……每一個畫麵都是那麽的溫馨。


    之前什麽事都不想,倒是沒覺得什麽,現在突然一想事,我才發現,我腦子裏裝滿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而且離譜的是,我想什麽事,大腦裏便會呈現出關於那件事所有的記憶,而且記憶很清晰。


    是的,我能清楚地知道我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我也能清楚地知道車震男和大媽兒子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我也能清楚地知道我、大媽兒子、車震男是不同的三個人,我們的名字都叫馬仁,不過我依然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有他們兩人的記憶。


    我看著白發大媽正在不停地回憶時,長發女突然衝我一聲大吼:“大清早的,你幹什麽呢?”


    我這才回過神來,暫時把大媽兒子、車震男的事拋開,我趕緊對長發女說:“電話給我,你姐還在南充。”


    長發女愣了下,然後很憤怒地說:“你說什麽?”說完,直視了我幾秒,然後急匆匆地跑進了臥室,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招呼了下白發大媽,然後緊跟在長發女身後。


    我隻見長發女拿出手機撥弄了幾下,然後便手機附在了耳旁,過了幾秒終,擔心地說:“怎麽回事,為什麽你還在南充,馬仁就回來了?”


    長發女停頓了幾秒,說:“在。好好好,我馬上給他。”說完,一臉怨氣地把手機遞給了我,我迅速拿起手機,說:“你現在回來了嗎?”


    圍脖女說:“正在路上,到底怎麽回事?”


    我說:“那個女人和一個男人想殺我。”


    圍脖女被我的話給驚著了,說:“不……不可能吧,我覺得你老婆人挺好的啊。”


    我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怨氣極重,我說:“好個屁。還好你沒去,如果你去了,指不定他們也會殺人滅口。還有,那個男的,應該會什麽妖術,我昨晚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


    圍脖女雖然信了我的話,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她總覺得她在大美女那裏打聽我的情況時,大美女的表現讓她覺得,大美女就是非常愛我的。


    我告訴圍脖女,很多事我已經想起來了,但礙於白發大媽站在邊上,我也不敢和圍脖女說得太明顯。


    掛了電話後,長發女把大媽支開,然後問我去南充都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我會先回來。我把大概的經過告訴了長發女,長發女聽完之後就跟那潑婦似的,對我破口大罵,還說什麽要是圍脖女除了事,她一定會讓我求生不能。埋怨了一會兒,長發女便去睡覺了。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想著事情,很多記憶開始湧入了大腦。


    自從車震男知道小賤人引產的事之後,很感概,偶爾會去他和小賤人以前租的那房子看看,之後甚至還把那房子又租了回來,但車震男內心已經裝不下小賤人了。期間,小賤人聯係過車震男,哭訴著說眼鏡男對她有多麽殘忍,有意想回歸車震男的懷抱,但被車震男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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