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約個地方見個麵。gay兄說他現在在國外,讓我等他兩天,他盡快趕回來。之後又問我現在住哪,他說他回來之後直接來我住的地方,我也想早點見到他,並未多想,直接把具體住址告訴了他。


    之後又簡單聊了幾句,gay兄說他現在需要處理一些事,匆匆掛了電話,我心中還有很多疑惑沒能問出來,隻能等見麵再問。


    掛掉電話我找了個地方坐下,對於gay兄剛才說的一番回答,我腦子裏隻回蕩著三個字:不可能!


    我把腦海裏的記憶從新梳理一遍,他說我兩認識,是因為他餓了,我給他吃的,我給他錢。這和2013年我們認識的畫麵完全不沾邊,而且我記憶中沒有任何關於我給他吃的、給他錢的畫麵。也就是說,gay兄絕對不可能是從2013年穿越而來,那他為什麽會在這個2009年認識我?


    我又想起了我剛才的懷疑:他認識的是另一個馬仁?


    看(m正。3版xa章+h節上:%(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馬仁’會不會就是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可如果gay兄在2009年以前就認識我這張麵孔的另外那個人,那為什麽在2013年他見到我的時候卻表現出一副和我不熟的樣子?難道是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


    他現在記得我,2012年忘記了,難道這四年間他失憶了,忘記了和‘馬仁’的過往?或者因為我這次的穿越改變了曆史,將來某個時期的我穿越到過去,重新按照gay兄說的方式認識了gay兄?


    我把我能想到的可能性都梳理的一遍,最後還是沒能串聯成一套完整的記憶。


    我越想越覺得混亂。每當感覺自己想通了一件事之後,再把這件想通的事串聯到我的整個人生當中,卻又始終連接不上。


    算了,等著吧,等和gay兄見麵了再問,他說他還有兩三天回過,那麽久我都糾結過來了,也不差這麽幾天的時間。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他第一次被人提起是在四川的映秀,以一個好人做好事的姿態幫助一個村子的人,剛開始那段時間我對他頗為好奇,也設想出了很多關於他出現的可能性,而且我自認為還比較合理,所以慢慢的我不太去思考了,畢竟我腦子裏還有很多很多很多讓我疑惑的事,我沒那麽多的精力、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不停地琢磨一件事。


    而關於小賤人所說的在三亞看見過我,雖然我糾結過,但我更多的還是認為小賤人在騙我,她的話,我現在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願意相信。


    直到今天,gay兄突然又說了這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我開始覺得事情並非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我回想著2013年的種種……


    等等,我在2013年第一次見著gay兄的那一天,也是第一次看見圍脖女,而且還看見了小賤人!


    當然,那個時候的我並沒有把他們三人聯想在一起,隻是單純的認為,小賤人的出現隻是一個巧合,而圍脖女隻是一個騙子,gay兄也隻是一個想和我約會的gay。


    如今再回想起來,我不禁有一個很大的猜想,難道他們三人互相都認識?當天他們三人的同時出現也並非是偶然,而是一早就商量好了的?他們三人同有一個共同的目的,或者是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我?


    我想起了曾經看過的很多恐怖懸疑電影,比如被迫害妄想症?又比如一些致人產生幻覺的藥物?再比如精神病……


    我越想越離譜,不禁頭皮一陣發麻。我他媽該不會就是個什麽精神病患者吧?其實很多事都是不存在的,而是我幻想出來的?而圍脖女、gay兄、小賤人都隻是我的醫生或者朋友,幫我治療病情的人?我根據他們的一個眼神,或者一些動作、一些話,把他們劃分成對我好和不好的人,於是就有了小賤人這個壞人,和圍脖女這個對我好,我也喜歡的人?


    思至此我忙用勁在自己胳膊上擰了一把,疼的我直掉眼淚。


    真的疼,不是幻覺!


    想想也是,從2012年第一次見圍脖女、第一次見gay兄開始,之後我所經曆的事情都是那麽的真實,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血有肉的出現在我的生命裏,我能感覺到他們的呼吸,他們體溫,還有他們跳動的心髒,這不應該是我的幻覺,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我又重新理了一下思路,雖然我肯定我沒有產生幻覺,但我總感覺gay兄、圍脖女、小賤人同時一天出現,而且幾乎在同一個時間段、同一個地方,這如果是巧合未免巧得也太離譜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一種直覺:gay兄認識圍脖女和小賤人,甚至認識更多我認識的人。


    在等待gay兄回國的這段時間裏,我已經想好了要問的幾個關鍵問題。


    三天之後,我接到gay兄從國外回來了的消息。情景倒是和2013年很相似,gay兄同樣是因為我才從國外回來的。


    為表示我的誠意,我去機場接gay兄,大老遠的我便認出了人群中穿一身長風衣、戴一頂博士帽的gay兄,和2013年看起來差不多,一樣的精神。


    當時接機的人挺多的,但gay兄也是一眼就從人群裏認出了我,就像見到久別重逢的戀人似的,小跑著過來,主動給了我一個擁抱,然後把著我的肩膀,仔仔細細地端詳我的麵部,還特激動地說:“你一點也沒變!”


    gay兄這麽熱情,這是我沒有料到的,我笑笑,往後退了一小步,躲開他炙熱的眼神說:“你也是一點都沒變!”


    我按照2013年時的流程重新做了一遍:先是帶著gay兄去吃了飯,然後又去那家熟悉的酒店開了一間房間。開房之前,我忽悠gay兄,說忘記拿身份證了,等會用他的身份證開房,我掏錢。情況和2013年幾乎一模一樣,gay兄爭前恐後地把房錢給付了。


    我之所以要按照2013年的流程走一遍,是因為我仍有點懷疑gay兄是從2013年穿越過來的,我想試探他,不知道他是否也是有意地在試探我。


    其實從機場出來到開房這麽長的一段時間裏,我一直憋著很多想問gay兄的問題,但這一路上要麽坐車,要麽行走在路上,要麽吃飯,身邊同時都有陌生人的存在,我想問的事全都是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所以我多少有些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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