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會兒,圍脖女主動把話題扯到了公園埋藏屍體的事上,她讓我不要想太多,或許那些事根本就不是我幹的,隻是我曾經在那公園裏玩,看見有人在那公園埋藏東西,後來可能是因為我和小賤人分手之後,受到了刺激,把別人當成了自己。


    圍脖女還給我講了一些例子,說她以前有個朋友的朋友跟我這種情況差不多,看見別人幹了什麽事,有時候就會覺得是自己幹的。


    圍脖女說她不相信我會幹出那種事出來。


    我突然覺得,還是圍脖女最了解我。


    難道真的是像圍脖女說的那樣,那公園裏埋藏的屍體,隻是我曾經看見別人在那裏埋過東西,而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仔細琢磨了一番,感覺也有些合理,因為我在夢裏隻是夢見我在公園埋藏了東西,但我埋了什麽,我是怎麽來到那公園的,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夢裏也沒夢到過這些事。


    我和圍脖女就這麽聊了三、四個小時,圍脖女說困了,想睡覺。


    其實,我一直也挺困的。然後我兩就在長發女家的沙發上睡下了。


    自從小木劍這事之後,長發女對我的態度突然變了,每一次見著我,都會笑。還說什麽我真是太逗了。


    圍脖女向我解釋了很多,所以我覺得她應該不是鬼。


    對於穿越,我也穿夠了,不想再穿了,因為穿越過去沒有任何意義,最多也就隻能待20多個小時,20多個小時我頂多看看小賤人車震,然後就又滾回來了。還有就是,穿越了這麽多次了,我根本就沒辦法改變我目前的現狀,似乎我的命運早已被注定了,無論我怎麽穿越,無論我穿越過去做了什麽,到最後,我依然是這幅窮酸模樣。


    這兩天晚上圍脖女都沒有出去,一直在我住的地方待著陪我、開導我。


    我突然很想家了,本來之前想的是,過年的時候回去,但現在突然很想回去看看父母。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圍脖女,圍脖女竟然主動提出,想和我一起回去,這倒是讓我很意外,陪我一起回去見父母,那不就意味著她同意和我交往了嗎?


    我心裏非常激動,然後給家裏打了個電話,是我媽接的,我告訴我媽,我這兩天就要回去,我媽在電話裏很高興,直說好。


    掛了電話之後,我興高采烈準備在網上訂票,可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懵了,我竟然記不起我家地址了,連是那個省都記不起來了。


    我明明記得啊,為什麽突然一想的時候,感覺腦子裏就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了。


    我閉著雙眼,開始瘋狂地想我家的住址,始終一點信息也沒有。


    圍脖女也看出了我的反常,問我怎麽了?


    我痛苦的望著圍脖女,說我不記得我家住哪兒了!


    圍脖女愣了下,說你身份證呢?


    我趕緊從錢包裏把身份證拿了出來。自從出獄之後,我就沒再用過身份證。


    圍脖女又接著說,你打電話回家問下,是不是身份證上的地址。


    我看著身份證上的地址搖了搖頭,說肯定不可能,因為身份證上麵這個城市的方言我都不會說,而且我爸媽說的話也不是身份證這個城市的話。


    圍脖女焦急地說,先別管那麽多了,你先打個電話問問看。


    我現在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隻好又撥打了家裏的電話號碼,同樣是我媽接的,我問我媽,我們家的地址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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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媽自然是沒料到我會突然這麽一問,先是很疑惑地‘啊’了一聲,然後又說,你怎麽了。


    我不想讓我媽擔心,笑了笑,說就是問一下,您說一下嘛,把省、市都說上。


    我媽也沒再多問什麽,然後就報了一個地址。


    我雖然知道我媽說的地址肯定不可能和身份證上的地址對應上,但當媽一開口的時候,我整個人還是傻批了,而我媽後麵說的是什麽,我已經沒有心情聽下去了。結果和我猜想的一樣,我媽報的省份和我身份證上的完全不一樣。


    前一秒,我還有一種進入天堂般的感覺,但後一秒,我卻感覺自己掉入了十八層地獄。


    我心中不停地問,為什麽,這他媽到底是為什麽?


    真是個笑話,我竟然連自己家住在什麽地方都能忘記,我真他媽是個奇葩!


    等我媽把地址全部念完之後,我繼續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媽,您和我爸叫什麽名字呢?說完之後,我還笑了笑。


    我媽似乎也感覺到了我不正常,說你今天怎麽回事?


    我繼續笑,說今天正好沒事,想和您開開玩笑,說下嘛,您和我爸叫什麽名字?


    我媽歎了聲氣,然後說了自己和我爸的名字。


    當我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我再一次懵了,因為我媽說出來的名字和我記憶中的名字完全不一樣,除了我爸的姓氏之外。


    我幾乎快崩潰了。


    我強裝著高興,又和我媽聊了一會兒才掛電話。


    圍脖女趕緊問我怎麽樣,我無助的看著圍脖女,搖了搖頭說,不對,都不對,我爸媽不叫這個名字。


    圍脖女皺著眉頭,說怎麽會這樣!那你應該還記得你爸媽的聲音,長什麽樣兒吧?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這個肯定記得。


    當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才發現,我腦子裏對我爸媽的容貌是一片模糊。


    我搖著頭,自言自語地說,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麽連我爸媽長什麽樣兒都記不清了。


    圍脖女也有些緊張了起來,說那剛才那聲音是你媽的聲音嗎?


    我看著圍脖女,說我不知道,我……


    圍脖女趕緊安慰我,說別急,你別急,咱們慢慢來。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給家裏打電話,我爸媽說我聲音怎麽變了,我當時聽著我爸媽的聲音,也感覺很陌生,不過當時我並沒有覺得奇怪,以為是在牢房裏待了的緣故。


    圍脖女把我那張身份證拿起來看了看,說難道這身份證上的地址才是你家的地址?


    我把身份證拿了過來,然後在電腦上查詢了一下地址,我再一次被結果弄懵了,那身份證上的地址,除了省和市之外,後麵的地址根本在電腦上查不出來。


    圍脖女問我,這身份證是怎麽得來的,你還有印象嗎?


    我極度痛苦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難道這身份證是我出獄之後辦理的一張假身份證?


    我又看了看身份證上麵的有效期限,2009.05.05-2019.05.05。也就是說,這身份證是2009年辦理的。不過仔細一想,這本身就是一張假身份證,日期什麽的,自然也可以作假。


    我坐在電腦旁,傻傻地盯著電腦屏幕,不由得一聲苦笑,我現在連自己的身世都成了一個謎。


    圍脖女坐在我邊上,不停地安慰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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