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想到了恐怖電影裏的那些變態殺人手法,我聯想到了長發女之前說要廢了我時的表情。


    我尿都被嚇回去了,轉身出了衛生間。


    圍脖女還在房間裏鋪著床。


    我心中在猶豫,到底是走,還是留。


    圍脖女突然轉頭看著我,仿佛看穿了我心思似的,問我怎麽了,感覺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我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疑惑,我說衛生間那浴缸裏有血。


    圍脖女的反應很正常,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她哦了一聲,然後就說是長發女洗的時候沒洗幹淨,然後又埋怨長發女,說給她說了多少次,每次要把浴缸洗幹淨,總是這樣。


    我心裏聽的直發毛,但又忍不住往下問,我說那浴缸裏的血怎麽回事啊?


    圍脖女撩了撩她的長發,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她洗完澡留下的。


    我更懵了,說洗澡?什麽意思?


    圍脖女這才給我解釋,說長發女平時喜歡用豬血來洗澡,這樣可以保持年輕。


    我聽說過用牛奶洗澡的,但從來沒聽說過誰用豬血來洗澡。


    我聽完圍脖女的解釋後,就用手機在網上查了一下,還真有這個說法,但也有人說這個是什麽邪術。


    用豬血來洗澡,這長發女真是重口味。我光是聞那豬血的氣味就受不了,她竟然還泡在裏洗澡,服了。


    圍脖女說長發女的脾氣不怎麽好,有時候可能說話也不太好聽,叫我以後離她遠一點,別和她起衝突什麽的,她要是在我麵前說了一些我不愛聽的話,我就裝著沒聽見,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我就隨便敷衍了圍脖女兩句,這時候圍脖女床已經鋪好了,讓我就在這房間睡,我問她睡哪兒,她說她睡客廳。


    圍脖女出去之後就把門給我帶上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到了深夜兩點多的時候,我覺得實在是無聊,就琢磨著騷擾騷擾圍脖女,然後我就給她發了條短信,但奇怪的是發送失敗,我連續發了幾次,都是提示失敗,我看了看手機信號,滿格。


    我心想難道是沒話費停機了?就查了下話費,沒停機啊!然後我就撥打了圍脖女的電話號碼,打不通,一直是那種‘嘟嘟嘟嘟’的占線聲音。真是奇了怪了。


    我走出房間看了看,雖然客廳裏的燈是關著的,但因為我睡的房間裏有光照出來,所以能看見客廳裏的狀況,客廳裏一個人也沒有。我也沒多想,覺得圍脖女沒在客廳睡覺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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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實在是沒什麽睡意,就在客廳裏看電視。


    看了估計一個多小時,大門突然開了,嚇了我一套,我還以為是什麽賊,結果竟然是圍脖女。


    圍脖女說她剛才餓了,出去吃了點夜宵,本來想叫我一起的,但怕我睡得正香,吵到我。


    我心想,鬼才相信你出去吃夜宵,肯定是出去接活了。


    我隻是心裏想想,並沒有揭穿她,我問她打電話怎麽打不通,發短信也不行。


    圍脖女說可能是沒信號,讓我再試試看看。我就又撥打了圍脖女的電話,這次正常了,然後我又發了信息,也正常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住在圍脖女家裏。大概了解了她這幾天的作息規律,她白天睡覺,晚上六七點起床煮飯炒菜,吃完飯後打扮一番,到八九點的時候就出去了,第二天淩晨兩三點以後才回來,有時更晚。我想跟著她一起出去,但她不同意。


    她睡覺的時候會反鎖房門,期間也不吃飯,隻會拿些水果和泡麵進房間。


    更有趣的是她養的那隻貓,不沾任何葷腥,平時就吃素菜、吃白米飯、吃水果……總之隻要是人吃的不帶葷腥的東西,那貓都吃。那貓一點也不喜歡別人逗它,一般的貓,你要是拿根繩子在它麵前晃悠,它肯定和你跳得八丈高,你要是拿個什麽圓溜溜的東西扔在它麵前,它也會玩的不亦樂乎,但這貓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你用這種方式去逗它,它完全不會鳥你。我發現這隻貓最大的樂趣就是喜歡靜靜的坐在客廳的窗戶上遙望遠方。這隻貓還有個特性,膽小,連圍脖女都摸不到它,不過我偶爾還能摸摸它。


    圍脖女似乎對我和小賤人的事很感興趣,天天吃飯的時候都會問一些關於我和小賤人的問題。


    長發女對我……我也談不上是個什麽態度,總體來說還算行吧,偶爾還會開開黃玩笑。隻是她說了一句讓我挺鬱悶的話,她說:等她窮到吃不起飯的時候,再來收拾我。


    那天是我在圍脖女家待的第三天,和往常一樣,圍脖女和長發女八點多就出去了,不過臨走前,長發女讓我幫她收拾下屋子,就是把客廳的地麵拖一下,給五百塊作為報酬。


    我本來現在就缺錢,覺得拖下地就賺五百,這活值得,我就同意了。


    圍脖女和長發女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就去幫長發女收拾屋子了。可剛一出電梯,就聽見旁邊的過道裏吵吵鬧鬧的。


    這電梯房是一梯六戶,長發女的房子是在電梯側麵,而那吵鬧聲是從另一邊的過道裏傳出來的,所以我隻聽見了聲音,但沒見著人。


    我心裏好奇,就走過去看了看。一個平頭中年男子,大概30歲出頭,手舞足蹈的跟另外一個短發中年男子激動的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應該是他們老家的方言。不過我看那平頭中年男子說話時那表情很恐慌,好像見了鬼一樣。


    平頭中年男看見我的時候,立馬止住了嘴,用普通話問我是誰,幹什麽的,我指了指長發女住的房子,說來朋友家。


    平頭中年男根本就看不見我指的是哪兒,但他卻很激動的說,是不是頭上戴一朵大紅花那女人?


    我點了點頭,說是。


    平頭男似乎被我這話嚇著了,還咽了咽口水,語速很慢的問我,那大紅花女人是你朋友?


    我心想,平頭男用這種語氣問我,難不成他知道長發女是小姐?我想了想,說也算不上朋友,才認識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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