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玩耍童拜師學藝


    話說在山東省的南部,有一處湖泊,名叫微山湖。微山湖北連濟寧市,南至山東省最南端的韓莊鎮,南北全長一百多公裏。微山湖湖麵寬度不大,最寬的地方不過十公裏;窄的地方,也隻有五公裏左右。湖內湖水清澈透明,魚兒任遊,行帆映影。每到夏季,那是到處蘆葦叢生;沒有蘆葦的地方,卻是荷花盛開,美如仙景。卻在微山湖的彼岸,也出現了幾個曆史上的文化名人,如:孔子,孟子,墨子,“詩仙”李白也在曆史上稱為水都的濟寧市定居了二十載;軍事上也出現過將軍之類的人物,就連一代帝王漢劉邦,也出生在微山湖的西岸。


    故事說在清末民初期間。在微山湖的西岸,有一個依湖而立的村莊,名叫徐鎮子。徐鎮子很大,有幾千戶人家。村上的人,那是半靠湖中撈業、半靠種地為生。其中村裏有戶人家,主人姓徐,取名徐力民。徐力民早年身為家中長子,長大成人後,娶妻郭春燕。成親後來不久,他就同妻子一塊脫離了父母,自食其力。徐力民自立門戶後,靠著自己的闖勁和勤勞,和郭春燕一道開始共同創造自己的家業。


    卻是運氣不負徐力民和郭春燕的意誌和夢想。一晃幾年過去,他們的家境就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時兩個人不但建起了稱心如意的新庭園,還打造了兩隻大船,作為湖中撈業;又在村上買了幾十畝田地;家中也雇用起了幾個勞工。可以說,他在徐鎮子裏,已是一個響當當的家庭了。卻是在徐力民帶著郭春燕自立門戶不到一年的時間裏,郭春燕十月懷胎,產下一子,取名徐優進。從此,夫妻倆邊撫養兒子一天天的長大,邊創造了一份雄厚的家業。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這年徐優進已年長八歲,不到一米的個頭,人長的挺紮實,又聰明伶俐,個性卻是爭強鬥勝,調皮搗蛋。徐優進雖說年幼,還特別的任性,又貪玩,他本人卻不愛時常呆在家中。除刮風下雨的惡劣的天氣外,他是每天吃過早飯,就出去找小夥伴們去玩,有時一出去連中午飯都也忘了回家吃。倒是徐力民夫妻倆愛子有佳,隻好任著徐優進的性子,每天到外麵和小夥伴們去玩耍。


    且說在崇山少林寺中,有個少林俗家弟子,名叫鄭得山。鄭得山是人到成年時,才奔少林寺學武的。他進了少林寺後,隻因他的體質比較好,有著練武的天賦。後來就被少林方丈看中,收為他名下,成為方丈的得意弟子。少林方丈,法號:名遠大師。他很欣賞鄭得山練武的天賦,卻把自身的少林內家拳法盡數的傳授給了鄭得山,使鄭得山在武功上,受益匪淺。而少林內家拳法,主要以大紅拳較為秘傳。也就是說,鄭得山是少林內家大紅拳的惟一傳人。


    這年,卻是鄭得山習武有成,十八般兵器,他是樣樣精熟,功夫練到了深不可測的程度。這時,鄭得山覺得自己功夫有成了,就想下山去享受人世間的大千世界,他不願再留在整日以武為伴的少林寺中。這天,鄭得山來到了方丈室,見了名遠大師,就把自己的想法說與了名遠大師聽,請求名遠大師答應。名遠大師聽後,沉默了一陣子,心裏不願讓鄭得山下山,想把他留在少林寺中,做一個有道高僧,將來成為少林方丈。就勸鄭得山說:“我勸你還是留在少林寺,取法號剃度為僧,忘掉塵緣。你不要再想著下山去找仇人,為你的家人報仇雪恨的事了。”原來鄭得山以前的家園,也是書香門第,住在香楊縣的永明鎮。在這永明鎮的附近有座高峰山,山上住有一夥山賊。一天,這夥山賊來到了永明鎮,洗劫了鄭得山的家。這夥山賊到了鄭得山家中,那是大開殺戒,又把一切財物洗劫一空。鄭得山家中遭難時,他出去辦事不在家,才死裏逃生,免了一劫。後來,鄭得山回家後,看到家中已是財空、親人離,就痛哭一場,又心裏痛恨這夥山賊。後來想著為家人報仇,就決定投奔少林寺學武,回頭再給親人報仇雪恨。於是,他就起程離家、長途跋涉的來到少林寺,做了一個少林俗家弟子。那年鄭得山剛滿十八歲。後來,也就是名遠大師見了鄭得山的身體素質,覺得他是一個練武的奇才,就把他收為自己名下,傳授少林內家功夫。


    卻說鄭得山聽了名遠大師的話,一愣神,覺得名遠大師還惦記著他以前的事,就笑著說:“方丈師父,您還計較著那事來?報仇的事,我早就忘到腦後去了。我隻是想下山後,雲遊四方,廣泛宣傳我少林精神,大力推廣少*功。”


    名遠大師聽後,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鄭得山心意已定,也不便強留,然後說:“你有這樣的想法,倒是一件好事。既然你一心下山,為師就不再強留你了。不過,你下山後,不可惹是生非。”鄭得山聽名遠大師答應他下山了,心裏一陣高興,說了聲:“謝謝師父的教誨!弟子一定記住師父的話。”然後又跪下給名遠大師磕了幾個頭。名遠大師見鄭得山磕過頭,就說:“快起來罷,去向你師叔和師兄弟們辭個別。”鄭得山應了聲:“是。”站起身來,依戀的看著名遠大師,慢慢的退出方丈室。


    鄭得山出來方丈室後,又一一的去見過了與方丈平輩的、有名望的僧眾,向他們辭了行。接著又去了練功房,見過所以的師兄弟,等向他們辭別後,一個人就回到了休息室。他到了休息室後,收拾過行李,背到身上,又來到方丈室,向名遠大師辭行後,就慢步出少林寺下山走。這裏包括名遠大師在內的少林眾僧,都依戀不舍的把他相送到少林寺山門外,與他辭行。


    卻說鄭得山出了少林寺後,直下崇山。下來崇山後,他想到第一件要做的事,還是要去報仇,心想:“常言說‘有仇不報非君子。’家仇不報,何為人也!”又想到在少林寺,在方丈麵前自己所承諾過的話,這時就在心裏默默的向名遠大師說:“師父,對不起了!家仇不報,我心難安。”隨後,就轉身直奔永明鎮方向走去。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這天,鄭得山來到了永明鎮。他找到自己的家址一看,見偌大的一座庭院,如今已經荒廢;房屋失修坍塌,地上長滿了荒草。看到這種情景,他心裏不僅一陣心酸,幾滴熱淚湧出眼眶。鄭得山看到自己好好的一個家園,已落魄到如此地步,心裏一時更激起了他對山賊的仇恨。這時,他抬手抹了把眼淚,轉臉向高峰山方向看了眼,隨即轉身不停步的往高峰山方向走去。


    鄭得山一路來到高峰山腳下,抬頭往山上看了一眼,見高峰山上,並沒有什麽特殊的高峰,隻不過山高了點而已。由於山高林密,站在山腳下,並看不到山賊的窩點。這時鄭得山心想:“不就是個高峰山嗎!哪怕踏遍整個高峰山,我也要找到這夥山賊,把他們趕盡殺絕,為民除害,為家人報仇。”想到這,他就氣運丹田,施展開輕身工夫,抬步往山上奔。上得山來,費了好大的工夫,終於找到了山賊的居點,卻是隻見山寨,不見人。他又前後左右的找了個遍,還是沒見到一個人影。這時,鄭得山心裏有點納悶,心想:“好好的一個山寨,怎麽一個人影都不見了呢!莫非他們又下山打劫去了?”想過,心裏又有點替別人擔心起來,想著山賊又去危害別人去了。再一想:“我得趕緊下山,找到這夥山賊,去解救別人的災難。”想後,他又快步下山。等他下來高峰山後,見人一打聽,才知這夥山賊,已早被官府給剿了。留下一座空的山寨,成為了上山來的人們躲風避雨的地方。


    鄭得山聽到山賊被官府清剿了的喜訊,心裏鬆了口氣,苦笑了一下,又歎了口氣,心想:“這夥山賊已沒了,我的仇,也不用報了。”他這時轉臉看了眼永明鎮的方向,心裏想著永明鎮已沒有他的什麽親人了,認為這地方也沒了他的什麽牽掛。一時心裏又想起他在少林寺臨下山時,向名遠大師承諾過的話,心想:“這裏不再是屬於我呆的地方了,我該去做我該做的事情去了。”接著也就轉身離開了高峰山腳下。


    鄭得山離開高峰山後,一時覺得心裏很茫然,此時他也不知自己何去何從。轉而一想“天地之大,任爾遊戈。雲遊四方,遊山觀水。我又何必心擇一方呢!”想過,這時心裏又變得開闊起來。接著,他就不擇方向的到處任意雲遊。後來,他是每到一處,邊宣傳少林精神,邊遊山觀水。也不知他雲遊了多久,走過了多少個地方,這一日,就到了微山湖畔。此時正逢夏季,微山湖中蘆葦茂盛,到處荷花盛開,湖內不是片片綠州,就是處處花海。鄭得山見到這樣的風景,都看入了迷,接著就沿著湖岸一直觀賞下去。湖岸綠草成茵,一條擋水壩臥龍似的伸向遠方。一時鄭得山走在湖岸的擋水壩上,邊觀賞湖景,邊往前走。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的到了徐鎮子村外。


    此刻,天近晌午,紅日當頭,又是炎夏。由於天氣酷熱,鄭得山走路流汗過多,這當口,他覺得有點口渴,他就用手拿起腰間的水葫蘆,打開葫蘆蓋,想喝口水解渴。待葫蘆蓋打開後,卻發現葫蘆裏是空的,裏麵沒有一滴水了。接著他又反手又把葫蘆蓋蓋好,放回了腰間。一時隻因口渴的厲害,心裏又想著怎麽弄點湖水解渴。這時,他看了眼湖邊,見此地正是一片蘆葦蕩,又是因夏季,湖水下降,湖邊上隻看到蘆葦,卻是看不到水麵。而且蘆葦蕩中淤泥很深,要想喝到湖水,需要赤腳鑽進蘆葦蕩,往裏走上一陣子,才能喝到湖水。鄭得山看過,覺得淤泥難趟,又摸不清蘆葦蕩中什麽情況,也就放棄了。這時,他一轉臉看到了徐鎮子,見後心想:“我何不進這村莊裏,向一人家討點水喝。”於是,他就轉身下了擋水壩,邁步走向徐鎮子。


    等鄭得山來到徐鎮子村口,往村內看了看,接著又沿街往裏走。走了一陣子,此時,他看到幾個小孩子在街上玩。幾個小孩子是三男一女,他們正在玩“老鷹追兔子”的遊戲,其中有個小孩子把兩隻胳膊駕起,做著老鷹的樣子,在追前麵的那個小孩子;前麵的個小孩子,就背著老鷹東躲西藏。旁邊站著兩個小孩子,卻是一男一女,幾個人的年齡都相仿。旁邊站著的兩個小孩子,他們站在那裏不住的拍手笑喊:“兔子,快跑。老鷹,快追。”鄭得山見後,就駐足站在原地看了一陣子,左看右看,覺得這個作老鷹的小孩子的體質不錯,是個練武的好料子。他心想:“我何不收他為徒,把自己的一身功夫傳授給他,讓他在這一帶把少林功夫發揚光大呢!”想過,接著又看了一會兒幾個小孩子玩遊戲。之後,也就邁步走向了幾個小孩子。


    等鄭得山來到幾個小孩子近前,就站住了。一時他也沒有上前打擾他們,站在那裏滿臉笑容的看著幾個小孩子在玩。這幾個小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徐優進和他的幾個小夥伴,作老鷹的就是徐優進。這裏徐優進和小夥伴們正玩的開心,忽地見近前來了個不認識的人。一時他們也忘了作遊戲了,都把驚異的眼光看向鄭得山。鄭得山看到他們有點驚疑的樣子,就笑著說:“小朋友,你們別害怕,我是來看你們作遊戲的。你們接著玩。”可不論他怎麽說,徐優進和幾個小夥伴也不作遊戲了。


    這時,徐優進扭頭看著鄭得山,就天真的問:“你是誰?你家住在什麽地方?我們怎麽不認識你!”鄭得山聽後,覺得徐優進特別的聰明,就笑著說:“我家離這裏遠著哩!你呢!你家住在什麽地方?”徐優進聽了,並不答話。此刻那個小女孩卻搶著說:“我知道。我來告訴你。”這個小女孩名叫娜娜,和其他兩個小男孩一樣,都是徐優進的左鄰右舍家的小朋友。其他兩個小男孩,一個名叫小健,一個名叫明明。此刻,娜娜剛要接著說下去,卻被徐優進製止說:“別告訴他,他不是好人。”


    鄭得山聽了徐優進的話,心裏一笑,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笑著問:“你們看我像是壞人嗎?”接著一想:“不行,我得騙騙這個小男孩,讓他帶我去見他的父母。不然的話,他不會帶我去見他家父母。”接著,就用手指著徐優進說:“嗷,對了!我是你們家親戚,不相信,就帶我去見你爸爸媽媽就知道了。”像徐優進這樣大的小孩子好騙,一騙就成。他也不問鄭得山的話是真是假,聽了鄭得山的話,轉身就往家裏跑。鄭得山見徐優進往家裏跑,心裏很高興,跟在他的身後就走。娜娜,小健和明明見徐優進往家跑,都跟在鄭得山身後,像看熱鬧一樣的走了過去。


    一會兒的工夫,卻是徐優進一路跑著進了家門,又往裏跑,接著去見他的爸爸媽媽。後麵鄭得山也跟著走進了院門。娜娜,小健和明明見徐優進帶人進了他的家門,他們也就一哄而散,各自跑回自己的家裏去了。


    再說徐優進一直跑到後院,來到徐力民和郭春燕房裏,見到他們就大聲喊著說:“爸爸,媽媽。咱們家來親戚了。”徐力民正手捧一本書,在看。郭春燕在做著針線活。兩個人聽了,覺得有親家來家,都是一陣心喜。一個放下手裏的書本,一個放下手裏的針線活,都站起身來往外迎。


    徐力民和郭春燕迎到房門外。鄭得山也到了門前。三個人碰了麵,各自止住了腳步。徐力民見了鄭得山,不認識,想著根本不見有這個親戚,覺得事情有點怪怪的,眼望著鄭得山,愣著眼神的想著鄭得山是什麽來頭?郭春燕也是一頭的霧氣,根本想不起這人是哪一門子的親戚。一時徐力民回頭看著徐優進,用手指著鄭得山,就問:“這個人,就是你說咱們家來的親戚?”徐優進癟著小嘴看了眼鄭得山。這時鄭得山就接口說:“是啊!是我這麽說的。”


    此刻,徐力民又回過頭來,用眼審視了一下鄭得山,見他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身便裝,矯健的身材,中等個頭,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赤紅麵皮,看上去,人有幾分威風。就臉無表情的問:“你是什麽人?怎麽騙一個小孩子?”鄭得山笑著說:“我是一個少林俗家弟子,雲遊四方,來到這裏。剛才在街上路過,看到你家兒子體質不錯,就想收他為徒。所以,就騙他帶著我來見你們了。失禮之處,請別見怪!”


    徐力民聽後,心裏明白了,心想“原來來人是一番好意。”又聽到來的是少林俗家弟子,也不怠慢。表情一下子緩和下來,趕忙把鄭得山往房裏讓,就說:“原來是大師到了!快房裏請。”郭春燕也跟著說了句:“大師房裏請。”鄭得山也不客氣,聽了徐力民的話,就邁步大步流星的往房裏走。徐力民夫妻讓過鄭得山,也隨後回房。這時徐優進天真的瞪著兩隻小眼睛,不知是怎麽回事,見大人們都要進房,就拉著郭春燕的手,跟著進房。


    大家進房後,鄭得山沒等徐力民夫妻讓座,自己就坐到了正堂上。徐力民見鄭得山坐了下來,自己也走到另一邊的坐位前,坐了下來。一時郭春燕把徐優進的手,遞到徐力民的手裏,讓徐優進依偎在徐力民身旁,然後去給鄭得山泡茶。一杯茶泡好,回頭送到鄭得山身旁的桌子上,說了聲:“大師喝茶。”就回頭站到了徐力民身後。他們一家三口人,站在一起,就像照全家福相一樣。


    此時,徐力民看了眼徐優進,又回頭眼看著鄭得山問:“大師,你是怎麽看到小兒的?”鄭得山聽後,就把剛才看景口渴、又怎麽進村莊的事情說了一遍。徐力民聽後,點了下頭,然後又接著問:“剛才聽大師話裏的意思,你騙小兒來我們家,就是想收小兒為徒,教他練武嘍!”鄭得山點點頭。此刻徐優進聽後,卻向徐力民嚷嚷著說:“爸爸。我不練武,我要跟小朋友一塊玩遊戲。”其實,徐優進小小年紀,根本不知練武是怎麽一檔子事,心裏就知和幾個小朋友一塊玩遊戲好玩。


    鄭得山聽後,笑了笑,他為了吸引徐優進做他的弟子,這時站起身來,抬頭瞟了眼房梁。然後慢步來到徐優進麵前,笑著說:“小朋友,你看這樣的遊戲好玩不好玩?”說完,自己活動了一下筋骨,彈了幾下腿,接著一個“旋舞身”躍上房梁,就輕輕的站到了房梁上。之後,向徐優進一笑,接著又躍下來房梁,人穩穩的落到地上,就麵對著徐優進問:“小朋友,這樣的遊戲好玩嗎?”徐優進見了,非常高興,覺得這樣的遊戲要比“老鷹抓兔子”的遊戲好玩,就說:“好玩。”鄭得山接著問:“你願意學嗎?”徐優進高興的手舞足蹈的說:“願學。”


    這裏徐力民見了鄭得山展示了這一手功夫,雖然自己沒有練過武,也看得出此人武功很強。但他內心對徐優進的未來安排是從文不從武,所以,他對武術不感興趣。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眼看著鄭得山,有點難為情的說:“大師,小兒的以後,我想讓他學文,看他能不能將來為祖墳上添光,卻沒有讓他習武的心意。”徐力民的話,讓鄭得山聽後,有點吃驚,就有點爭辯的說:“習武有什麽不好!習武也可以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習武還能懲惡扶善,保護家園。”鄭得山說著,回身坐了下來,接著又說:“那好。既然你想讓你兒子學文,我也同時教他習文好了。教他邊文邊武。”


    徐力民聽了鄭得山的話,覺得有點強人所難,勉強一笑說:“原來大師文武兼備!”鄭得山說:“怎麽!不能嗎?我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徐力民聽後,心裏一奇,就問:“大師還有家史?”鄭得山說:“那當然。”接著就把自己的遭遇說給徐力民和郭春燕聽。


    鄭得山把自家遭劫難的故事講完。徐力民聽後,很同情的說:“卻是大師身上也背負著不幸。”鄭得山說:“是呀!那時知道家人被殺,我卻無力給他們報仇雪恨,還自己苟且偷生的活著。後來,才想起奔少林寺學武,為家人報仇。如果起初我要習武的話,就有力保護家人不遭劫難了。”


    鄭得山的這麽一番話,讓徐力民聽的動了心。他覺得他們夫妻辛苦了一點家業,在這兵戈混戰的時期,以後就得需要有一個人來守護這份財產。這時轉臉看了眼郭春燕,想爭取她的意見。郭春燕看到徐力民的目光,向他一笑,沒有說什麽。徐力民見郭春燕沒發表什麽看法,就回過頭來,接著說了句:“這······”鄭得山又接口說:“你們就別吞吞吐吐的了!我敢保證,你們的兒子拜我為師,將來會有出息的。要不是我看上你們兒子的體質好,是個練武的奇才。你們用轎子去請我,我還不來呢!”


    徐力民聽後,笑了笑,接著說:“那我們就拜托大師了!兒子的未來,我們就托付給大師了。”說完,又眼看著徐優進說:“兒子。想學大師的遊戲,快點過去磕頭拜師父。”徐優進聽後,轉臉眨巴著眼睛看著鄭得山,沒有走過去。這時鄭得山忙阻止說:“且慢!拜師的事,不能這樣草率了事。咱們得擇個日子,擺上香案,降上香,再行拜師禮。”徐力民隻好笑著應了聲:“是。”


    徐力民的話剛落音。徐優進卻嚷嚷著說:“我要和夥伴們一塊學這遊戲,和他們一塊拜師父。”徐力民聽後,覺得有點難為情,心想:“大師隻說收你一個人做徒弟,沒有提到他們,這該怎麽向大師說呢?”想過,抬頭看了眼鄭得山。鄭得山心裏明白,就說:“那好吧!一個也是教,幾個也是教,我就把他們全收下了。”接著又向徐力民說:“說了半天的話,還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徐力民笑著說:“我姓徐,字,力民。不知大師怎麽稱呼?”


    鄭得山笑了笑,開門見山的說:“原來你叫徐力民。我叫鄭得山。以後我就叫你徐先生。”徐力民聽後,說:“叫我徐先生,不敢當!大師以後就叫我力民好了。”鄭得山覺得這樣也好,點了點頭,接著說:“也好,以後我就稱你力民罷。”又接著說:“力民,你去把那幾個孩子的家長叫過來。拜我為師的事,不是兒戲,得給他們打聲招呼,商量商量。”徐力民問:“現在?”鄭得山說“是。”徐力民接著應了聲:“好。”隨即轉臉看了眼郭春燕,就說:“娃他媽,你就辛苦一趟罷,把和兒子經常一塊玩的那幾個孩子的家長叫來咱們家一趟,就說有事與他們商量。”郭春燕知道平常和徐優進一塊玩耍的那幾個小孩子。這時聽了徐力民的話,話也不說的動身向外走。


    郭春燕走後,徐力民又問鄭得山說:“大師,你收小兒他們做徒後,我該怎樣安排?”鄭得山說:“沒什麽不好安排的,有塊寬敞的空地作為練武的場地;有兩間空房子,一間留著我住,另一間作為學堂,這樣就行了。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徐力民說:“這就好辦了,既然大師這麽說了,村後有一片空地,每年小麥熟了,是我收糧打場用的。那裏還有三間房子,有一個單間,其它兩間是通的,是用來住人和囤糧食用的。大師不嫌棄的話,就把那裏派上用場。”鄭得山聽後,點了點頭,說:“那就再好不過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郭春燕叫來了其他幾個孩子的家長。幾個孩子的家長,都是與郭春燕和徐力民相仿的年齡,也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他們都與徐力民是隔牆不遠的鄰居,現在又不是忙季,都在家裏閑呆著。郭春燕一到他們家,把原委給他們一講,都想過來看個究竟,也各自順便把剛剛回到家的孩子帶了過來。他們一進房門,郭春燕就指著鄭得山,向他們介紹說:“這就是我給你們說的那位大師。”


    幾個孩子的家長聽了郭春燕的話,都轉過臉去,看了眼鄭得山,又向他問了好,就很隨意的各自找了個板凳坐下來。他們這種表現,都是鄰居混的熟悉了的緣故。這裏鄭得山向幾個孩子的家長一點頭,就麵含笑意的逐個的看了眼他們,沒說什麽話。此刻,徐優進見小夥伴們都到了,就甩開徐力民的手,來到娜娜麵前,拉起娜娜的手,就要和小健、明明出去玩。郭春燕見了,就阻止他們說:“你們站住,以後拜師父了,就得乖乖的聽話。”徐優進聽了郭春燕的話,就停住了,回頭眨巴著眼睛,看著郭春燕,有點心裏不甘心的樣子。


    鄭得山見了,覺得徐優進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就笑著向郭春燕說:“幾個小朋友想出去玩,就讓他們再去自由的玩一天罷。”郭春燕聽了,一笑,覺得鄭得山說了,也不再阻止,接著又向徐優進說:“那你們就去玩罷,不可鬧氣。”徐優進聽到允許,像領了“聖旨”一樣,答應了一聲:“是。”高興的帶著娜娜、小健和明明出外玩去了。


    幾個小孩子去後,這時徐力民看了眼大家,接著就開門見山的說:“現在讓你們來,是有事與你們商量。大概你們也聽娃她媽說了,就是大師想收我兒和你們的孩子做徒兒,教他們習文練武的事。你們同不同意?”說完,就眼看著大家。幾個孩子的家長聽了徐力民的話,都沉默了一陣子。這時,明明的爸爸開口說:“教孩子習文練武倒是一件好事,隻是我們拿不起學費。”其他家長也都“嗯,嗯。”兩聲,隨口說:“是。”


    鄭得山聽後,笑著說:“你們放心,學費的事,我分文不取。隻要有我住的地方,給我口飯吃,就可以了。”徐力民接口說:“大師放心,吃飯和住的事,我全負責,這事也不要他們為難。”接著又問其他幾個孩子的家長說:“這下大家大可放心了吧?”大家聽後,都也無話可說。少一沉默,娜娜的媽媽說:“我們家的孩子,是個女娃,不宜舞槍弄棒的,我看還是免了罷。”娜娜的媽媽是個有麽說麽的老實女人,他心裏想著娜娜是個女孩子,不能跟男孩子一樣伸拳弄腿的。


    此刻,鄭得山看了娜娜的媽媽一眼,就說:“這位大嫂,此言差矣!女孩怎麽啦?女孩一樣也可以練武,一樣可以強身健體。將來走向社會,一樣可以除暴安良,而且學會了武功,還能防身保護自己。”娜娜的媽媽本來覺得自己說的是實情,聽了鄭得山的話後,又覺得鄭得山的話不無道理,感覺一時無話可答。郭春燕在一旁,接著說:“是啊!大師說的在情在理。”一時又向娜娜的媽媽說:“妹子,別再阻止了!別耽誤了孩子的未來。”娜娜的媽媽聽了郭春燕的話,此刻有點吞吐了。


    郭春燕見娜娜的媽媽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轉而又向娜娜的爸爸說:“嶽理兄,你說是不是?”嶽理是個憨厚老實的中年人,平常又少言寡語,雖然說他與娜娜的媽媽是夫妻倆相敬如賓,可他還是都聽從娜娜的媽媽的話。平時娜娜的媽媽指東,他打東;娜娜的媽媽指西,他去西,在村裏是響了名的“妻管嚴”。他聽了郭春燕的話,轉臉偷瞧了娜娜的媽媽一眼,卻是嘴裏吱唔著不敢拿主意。小健的媽媽在一旁沉不住氣了,她是一個能言善語的女人,這時眼看著娜娜的媽媽說:“娜娜的媽,你就同意了罷,女孩家練武也沒什麽不好。等她長大成人後,有一身功夫,起碼不受那些壞男人的欺負。”說完,頓了一頓,又接著說“我們沒有什麽意見了,就決定讓兒子拜師學武。”小健的爸爸也跟著向娜娜的媽媽爸爸說:“你們夫妻倆就同意孩子練武好了!他們幾個小夥伴平常都是一塊玩耍,就讓他們也一塊跟著大師習文練武罷。”


    娜娜的媽媽在大家的說服下,最終還是動心了。她覺得再堅持下去,臉麵上都無光,就掃了一眼大家,接著說:“既然你們這麽說了,我不同意,那是麵子上也過不去了。不過,我同意孩子練武,這隻是一方麵,就是不知我們的娜娜是不是適宜練武。”鄭得山接口說:“女孩家練武,也沒什麽不適宜的。從古到今,也出現了不少女英雄,女豪傑不是!。”這話說的娜娜的媽媽一笑。


    徐力民見幾位家長決定了下來,就說:“既然大家都同意孩子跟大師習文練武了,如再沒別的意見,事情就這麽定了。咱們選在明天中午讓孩子們磕頭拜師。一切事宜和資金,都有我來負責安排,到時你們隻管把孩子帶過來就是。”說完,又注重的看了眼大家,見大家再沒別的異議,就又說:“大家沒什麽別的事的話,就請回罷。你們可得記住了,別誤了明天的事。”幾位家長聽徐力民這麽說,都應了聲:“是。”就站起身來,接著又轉身向鄭得山道別後,也就一前一後的散去了。鄭得山和徐力民、郭春燕動身把他們送出房門外。


    等送走幾位家長後,鄭得山和徐力民、郭春燕回到了房裏。他們還沒回到原位坐下來,鄭得山就眼看著徐力民說:“力民。你快帶我到場地上看看,我好心裏有個底。”徐力民聽後,回頭看了眼鄭得山,便說:“大師不用去看了,那地方大著呢!要說作練武的場地,那是綽綽有餘。”鄭得山說:“那也要過去看看,看過後,我心裏也就放心了。”


    此刻,徐力民覺得鄭得山是有點太心急了,心裏這麽想,但沒說出口。便說:“大師別急,先坐下來喝杯茶再去也不遲。”鄭得山說:“茶已喝過了,等看過場地後,回來再喝。”其實,鄭得山本身就渴,在郭春燕給他泡好茶、送到桌上後,過了一時,他覺得冷的差不多了,就端起一氣喝了。郭春燕卻是沒看到,也就沒有再一次給他倒茶。


    待鄭得山說過茶已喝過,郭春燕忽地想起再給鄭得山倒茶,便說:“大師再喝一杯茶再去也不遲。我來給你倒茶。”說著就要去拿桌上鄭得山喝茶用過的杯子。鄭得山忙阻止說:“別倒了。還是先過去看看場地罷。”說完,轉臉看了眼郭春燕。


    徐力民聽鄭得山執意要急著去看場地,就說:“大師既然一心要去看看場地,我就先帶你去看看。”話後,看了眼鄭得山,又說:“大師請吧!”鄭得山向徐力民點了點頭,就和徐力民一前一後的動身向外走。


    其實,徐力民說的打麥場,是在靠近徐鎮子的北口,有兩畝地大的一塊地。在打麥場的北邊,靠近邊口的地方,有一溜三間房子,一間隔開為單間,其餘兩間是通間,門朝南。單間房是留著每年收莊稼時,莊稼進了場,打出糧食曬幹入倉後,看管糧食的人員住的,其它兩間是作為糧倉和收放打糧使用工具用房。現在這個時間,已是早過了收麥子的季節,收過的小麥,已曬幹賣掉,看管人員也沒了。三間房子裏,除放著幾件打糧用具外,其它什麽都沒有。三間房子現在也沒了多大的用場,門上全都上了鎖。場地上,也是一片光滑,除時常有幾個來這裏玩耍的村裏的孩子外,很少有人光顧這裏。


    再說徐力民帶著鄭得山一路來到打麥場後,用手一指場地,回頭向鄭得山說:“大師,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打麥場。你看,場地的周圍,都是我的田地。這地方除我每年收莊稼時,打場曬糧用外,其它還派不上什麽用場。”鄭得山邊聽徐力民介紹邊左右的環顧了一下這地方,見這場地的麵積,看起來很大,心想:“這裏作練武的場地,那是再好不過了。”場地的周圍是一望無際的莊稼,現在正是生長的旺季,不到半米高的莊家,使曠野呈現出一片綠州。靠場地的北邊,是三間房子,上著鎖。鄭得山見了,便問徐力民說:“那就是你說的三間房?”徐力民聽後,也隨著瞟了眼那三間房子,便說:“是。”鄭得山點點頭,又問:“現在這三間房子是空的嗎?”


    徐力民說:“現在並不是收莊稼的忙季,並沒有需要存放的糧食往裏放,房子裏隻有打場使用的工具和一些破爛東西,其它什麽都沒有。如是使用,讓人清理一下就是。”鄭得山說:“這就好。那你就讓家裏人把房子清理清理。把隔開那個單間房,作為我個人吃住用房,另外兩間房子,就作為課堂和放練武器械用房。你明天讓人到鎮子上買幾張課桌和板凳,放到房子裏,就妥了。練武的器械,咱們以後慢慢的打造。”徐力民點頭說了聲:“是。”然後又說:“大師把這裏都看過了,一切我照辦就是,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咱們就回罷。天都偏午了,午飯都還沒吃呢!”


    此刻,鄭得山聽了徐力民的話,抬頭看了眼太陽,見真的太陽已經偏西了不少,自己也覺得肚子有點餓了,隨即又環顧了一下場地。然後回頭看了眼徐力民,滿意的一笑,說了聲:“回。”就帶頭往回走。徐力民見鄭得山回了,也就陪伴著他往回走。


    一會兒的工夫,兩個人回到家中。一進院門,見郭春燕正站在房門外。這時郭春燕見他倆回來了,並往前迎了兩步,就關心的問:“你們回來啦!大師看那場地怎麽樣?”鄭得山笑著向郭春燕點頭說:“蠻好。”這裏徐力民卻問郭春燕說:“午飯做了沒有?飯時都過了。”郭春燕說:“做好了,就等你們回來吃呢。”


    三個人說著話,又一前一後的進了房裏。他們一進房,徐力民見一桌豐盛的菜肴,正擺放在房中央,一時彌漫在房裏的菜香從鼻孔透入心腑,使人心曠神怡。此刻,徐力民見徐優進不在房裏,就問郭春燕說:“孩子呢?”郭春燕說:“又出去玩了。大師說是讓他們再自由的玩一天,那就讓他去罷。”徐力民又問:“他吃飯了沒有?”郭春燕說:“吃過了。我單獨給他盛了點飯菜,吃過就跑出去了。”


    說著話,袁嬸用臉盆端著洗手水走了進來。袁嬸是徐力民聘來的傭人,五十多歲的年齡,個頭不高,身體胖嘟嘟的,人也會說善笑的。她端著水盆一進門,就笑著說:“洗手水端來了,客人和東家快洗洗手,快吃飯罷。午飯時間都過了,人還餓著肚子呢。”說著話,已把水盆放到了地上,人又站立到了一旁。


    徐力民沒有理會袁嬸所說的話,隻是見到袁嬸端著水盆進房後,就問:“袁嬸。你還沒吃飯吧?”袁嬸忙笑著說:“還沒呢。等東家和客人吃過,我再吃。”徐力民說:“不用等了,這裏有菜飯,讓娃他媽端一樣菜,再拿點飯,給你送到廚房裏,你就吃飯。等吃過飯後,就到後麵的打麥場裏,把那三間房子打開門,打掃幹淨,再把場地打掃一下,準備明天使用。”說完,轉而又向郭春燕說:“去。快端一樣菜,弄點飯,給袁嬸送到廚房裏。”


    這裏郭春燕還沒來得急回答,袁嬸忙阻止說:“東家,不要了,廚房裏還有剩下的,我這就過去吃。吃過飯後,就去打掃房子和場地去。”說完,把手裏的毛巾反手遞給了郭春燕,然後轉身就去了廚房。袁嬸吃過飯,自去打掃房子和場地,不必細說。


    卻說徐力民見袁嬸走後,就回頭向鄭得山說:“大師,快洗洗手,咱們吃飯。”鄭得山向徐力民點了下頭,就來到水盆前,蹲下身來,洗了把手,然後又站起身來。郭春燕把袁嬸遞給她的毛巾,又給鄭得山遞過來。鄭得山接過來,擦了擦手,然後又反手遞給了徐力民。徐力民接過毛巾後,反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也就彎腰在水盆裏洗了把手,直起身來,從肩上拽下毛巾,擦了擦手,就隨手把毛巾又遞給了郭春燕。


    這裏郭春燕見兩個人洗過了手,隨時接過徐力民遞過來的手巾,又過來端起水盆,就出門把水潑到了院子裏。接著把水盆放到了地上,又把毛巾搭到了晾衣物的繩子上,又回到了房裏。此刻,徐力民和鄭得山已到了飯桌旁,兩個人相讓著坐了下來。鄭得山見郭春燕又回到了房裏,就說:“妹子,你也坐下來吃飯罷,看你忙活了不少。”郭春燕一笑說:“大師。你就別客氣了。飯都快涼了,你們就趕緊吃罷,我已吃過飯了。剛才孩子吃飯時,我也跟著吃了點。”


    一時徐力民就向鄭得山說:“大師,不管她了。咱們吃。”說著話,就拿起酒瓶給鄭得山往酒杯裏斟酒。鄭得山一笑,也沒再說什麽,回頭眼看著徐力民往酒杯裏斟酒。轉眼間,郭春燕又泡了兩杯茶,回頭一杯送到了鄭得山麵前,一杯又遞給了徐力民,然後向鄭得山說:“大師,你就吃飯罷,粗茶淡飯的,也別見怪!我去外麵看看孩子去。”說完也就轉身向外走。鄭得山聽的心裏一喜,覺得郭春燕是個懂得世理的女人,回頭目送著郭春燕向外走的背影,心想:“這個女人這麽通明事非,一定是個品德兼備的婦道人家。”


    這時,徐力民把斟好了的一杯酒,送到了鄭得山麵前,說了聲:“大師請喝酒。”接著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鄭得山回過神來,心裏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回頭見徐力民送到麵前的一杯酒,用手端起,又見徐力民也給自己斟好了一杯,就把酒杯往徐力民麵前一舉,接著說:“感謝你們的盛情款待!咱們喝。”徐力民見鄭得山已舉起酒杯,他就把手裏的酒瓶放下,端起酒杯,與鄭得山的酒杯碰一下,兩個人都把自己杯中酒,一飲而盡。他們把酒杯放下後,徐力民拿起酒瓶,又給鄭得山斟酒,邊斟酒邊說:“大師別再客氣,以後我的家,也是你的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話後已給鄭得山斟滿了酒,


    鄭得山說:“走出少林寺的山門後,如今我也是無家可歸的人了。收徒傳藝,一是讓少林功夫發揚光大,二是我覺得今後也有個落腳之處。”徐力民說:“是是是。這裏以後也就是大師的家,您今後的人生,就在這裏安度了。”鄭得山聽後,高興的一笑。此間徐力民也把自己的杯子斟滿,放下酒瓶,邊端起酒杯勸鄭得山喝酒,邊說:“我是認真的!”鄭得山覺得自己的一笑讓徐力民有誤解,忙說:“我也是心踏實地的接受你的請求。”話後,兩個人同時會心的一笑。


    接下來兩個人邊喝邊聊,先聊的以後徐優進學文練武的事,接著又聊了些鄭得山的人生經曆。一直到了傍晚,這時郭春燕帶著徐優進回到房裏,兩個人還是聊著餘興未消。此時徐優進一進房,就甩開郭春燕的手,到了徐力民的身旁,親昵的叫了聲“爸爸。”就顯出有點小孩子氣貪吃的樣子,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飯菜。鄭得山眼看著徐優進這樣,心裏明白小孩子有點貪吃,欣喜不打一處來,笑著說:“小朋友。愛吃什麽,就拿起筷子夾了吃。”


    徐力民眼看著徐優進,也是一喜,覺得這都是小孩子的淘氣。這時又用手指著鄭得山,向徐優進說:“快叫師父。”徐優進回頭看了眼鄭得山,沒有吭聲,顯出有點生疏的樣子。郭春燕也在一旁勸說:“叫呀!快叫師父。”徐優進還是隻是眼看著鄭得山,沒有叫師父的意思。此時鄭得山笑著說:“不叫就不叫罷。不過,等到明天拜師後,那時可得叫師父了。”說完,自己“哈哈”一笑。


    正說笑間,袁嬸從外麵走進來,一進門就笑著說:“你們幹麽這樣難為小少爺呀!”說著話,人已走進了房裏。徐力民聽到袁嬸的話聲,轉過臉來,看了眼袁嬸,接著問:“房屋打掃幹淨了沒有?”袁嬸說:“打掃好了,順便我也把床鋪鋪好了。還把場地全部打掃過了一遍。”徐力民說:“那就好。辛苦你了!”這話說的讓袁嬸有點不好意思了,就說:“你看東家說的,這還不是我應該做的!”徐力民一笑,接著看了眼郭春燕,說:“都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飯菜也都冷了,快端去廚房裏,熱一熱,回頭和袁嬸一道吃飯罷。我和大師再喝幾杯,我們還沒聊夠呢。”鄭得山擺了下手,接著說:“算了算了。我的酒量差不多了,等飯菜熱好,咱們也一道吃飯。”


    郭春燕聽了徐力民的話,走到桌旁,從桌上端起兩盤菜,回頭向外走。袁嬸也慌忙來到桌旁,像郭春燕一樣,從桌上端起兩盤菜,回身去廚房,邊走邊說:“以後就這樣的事,東家支會我幹就是了,別再讓夫人操勞。”話結束時,人已出了房門。徐力民也沒答話,隻是眼看著袁嬸和郭春燕一前一後的出了房門。


    鄭得山此時也真的喝足了酒興,見郭春燕和袁嬸忙著去熱菜,就把徐優進從徐力民身旁拉到自己的前懷裏,熱乎乎的問長問短,還問徐優進是不是愛學更多的遊戲?徐優進答應著:“願意。”徐力民就聚精會神的看著他們聊,也不插嘴說話。一時又注意著袁嬸把熱好的菜,從廚房裏端來送到桌上,然後又從桌上端冷了的其他菜往廚房裏去。


    一會兒的工夫,郭春燕和袁嬸忙活著把飯菜熱好,又全都端到了飯桌上。接著徐力民就讓袁嬸和郭春燕坐下來吃飯,卻是又隨手拿起鄭得山的酒杯,給他斟酒。鄭得山正和徐優進聊的高興,見徐力民又要給他斟酒,忙丟下徐優進,伸*過自己的杯子,阻止了徐力民給他斟酒,並說:“不喝了,不喝了。”


    徐力民拿起酒瓶,正要給鄭得山倒酒,一時見他搶去了杯子,便勸說鄭得山說:“大師,咱們再接著喝幾杯,然後吃飯。”郭春燕也勸。袁嬸也跟著勸。隻有不諳世事的徐優進傻呆呆的看著,不知他們是怎麽一回事。一時,郭春燕又把徐優進拉到自己前懷裏。這裏鄭得山堅持不喝了,眼看著大家都在勸,便說:“不喝了,我的酒量已足。再說了,喝酒的時間,以後多著呢!來日方長。現在天色已晚,明天還有事要做,大家一塊吃過飯,就準備各自休息罷。”話後向大家一笑。徐力民見鄭得山執意不喝了,也就不再勸了,便說:“既然大師不肯喝了,那就不再喝了。咱們一塊吃飯。”說完,伸手在桌上拿了個饅頭,回頭遞給鄭得山。鄭得山伸手把饅頭從徐力民手裏接過來,就一聲不響的吃起來。


    吃過飯,郭春燕和袁嬸收拾過飯桌。過後,郭春燕又泡了兩杯茶,分別遞給了鄭得山和徐力民。此時已到了掌燈時分,袁嬸走了。郭春燕也向鄭得山打了聲招呼,就帶著徐優進進內房準備休息去了。郭春燕帶著徐優進走後,徐力民和鄭得山喝過一杯茶,聊過一陣子。此時,鄭得山見天色已晚,就說:“天色不早了,咱們今天就聊到這裏。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徐力民聽鄭得山這麽說,也不堅持再聊了,就安排鄭得山去打掃過的房子休息去了。後話不必細說。


    卻說到了次日,徐力民早早起來,就張羅著幾個小孩子拜師的事。小健的爸爸媽媽帶著小健;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明明;娜娜的爸爸媽媽帶著娜娜,都是一早過來幫忙。徐力民該出錢的出錢,他讓人弄來了桌椅板張,又差人買來了書籍、香燭果品、萬頭響鞭炮等,還特地讓人備了一桌酒菜。拜師的地點設在課堂的房門前,時間選在當午。天不到中午,香案桌擺放齊整,一切準備就緒。一時場地上還招惹來了一些村裏聞訊趕來看熱鬧的人。


    時間轉眼即到。此時,眼看著太陽當午。徐力民看著時辰已到,隻聽他說了聲:“行拜師禮,現在開始!”話後,接著有人點燃了香燭。徐力民又把鄭得山安排到香案桌旁,準備新收的小徒弟給他磕頭行拜師禮。這時鄭得山走到香案桌前拜了幾拜,就回身坐了下來。郭春燕把徐優進,明明,小健,娜娜都安排站成一排,然後準備指揮幾個小孩子行拜師禮。村裏看熱鬧的人,也湧過來,在外圍把他們圍的風雨不透。


    就在大家熱潮沸騰時,就聽徐力民大聲喊道:“拜師行禮第一項:鞭炮轟鳴。”話音一落,就有人點燃了鞭炮。一時鞭炮聲,震耳欲聾。在鞭炮聲和熱鬧的氣氛中,就聽徐力民又接著喊道:“第二項:新入門弟子給祖師爺磕頭!”這裏郭春燕就指揮著幾個小孩子跪下來,對著香案桌磕頭。就這樣,幾個小孩子行拜師禮的第一個頭,就磕到了地上。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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