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商會,每三年選舉一次會長。


    一般來說,換屆這一年奪得會長殊榮的,與當年舉辦慈善晚宴的會是同一家。所以每年一次的慈善晚宴,也有大會、小會之分。


    三年前,在滕東宇的強力支援下,喬家奪得了下一年慈善晚宴的舉辦資格。所以按理說,喬遠恒肯定能在下一年的會長競選中奪魁。


    畢竟喬家的實力有目共睹,而且又收了滕東宇這個乘龍快婿,實力上明顯更上一層樓,是有資格出任會長職位的。


    可是後來,喬家出了許多事,因此對於喬家和滕飛的猜測,就顯得撲朔迷離。


    等到喬君和滕東宇終於摒除誤會,並且有了孩子後,喬遠恒競選會長這件事,又再次成為了眾人熱烈交談的談資,大家都覺得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孰料,喬遠恒卻又突然得了腦瘤,不久後更是意外去世。


    彼時,秦家也因為秦老爺子的突然去世而動蕩不已,內部紛爭不斷。


    於是,時任會長的金氏珠寶總裁--金利名,成功地續任了會長。他的掌上明珠--金明珠,也繼續在商會秘書的位置上穩坐。


    而今年,又到了換屆選舉的時候。


    前有老牌家族--秦家虎視眈眈,後有後起之秀--滕飛野心勃勃,這讓原本把持著本市商會大權的金家、容家等家族,感覺十分憂煩。


    怕秦家,是因為秦家的業務在這兩年雖然徹底洗白了,但私下裏的作風,據說依舊是黑的那一套。而且秦霽為人低調,大家對於他的脾性實在摸不透。


    怕滕飛,則更多是因為私人恩怨--當初喬家倒黴的時候,時任會長的金家,想要趁亂打劫,低價收購了喬氏。而這之中,當然有容家那幾個家族的協助幫忙。


    所以,打從滕東宇將騰飛總部正式搬回s市的那一天起,這幾家人就內心惶惶不安。原本還有商會這個保護傘,可以保護他們的利益。


    可一旦失去了保護傘,誰知道他們會落得什麽下場呢?


    誰人不知,滕東宇這個人,出了名的護短呢?!


    可他偏偏又能忍住這三年都不對他們動真格的,簡直和淩遲差不多。有時候他們想一想,還不如爽快點,直接給他們個痛快呢。


    但老話又說的好,螻蟻尚且貪生。所以喬君有十足的理由相信,以金家為首的那幾個家族,一定不會束手就斃,一定不會心甘情願地將商會的掌控權讓出來。


    而且,往常從來不對商會表露出興趣的秦家,今年也低調地宣布,要參與競選。


    所以喬君現在才會十分擔心,袁有茂夫婦的生死,會不會成為這些人大做文章的資本?


    她都能想到的事情,滕東宇自然更是早已經想到了。


    “別擔心,親愛的,我已經早做了安排。”不想讓喬君為了這些事情煩憂,所以滕東宇回答的十分雲淡風輕。


    喬君差點脫口而出說:你有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保住袁有茂夫妻的命?


    可話到了嘴邊,她還是選擇了不問: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別說滕東宇現在在s市,還做不到一手遮天。就算他可以一手遮天,但也總有他顧及不到的黑暗角落。


    罷了,該來的終究要來,沒什麽別的可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所以她隻是微笑著依偎在他胸口,溫柔點頭,“嗯。我相信你的能力,小宇哥。沒有什麽是你做不到的。”


    傍晚。


    滕東宇和喬君手牽著手,在夕陽餘暉下,徐徐散步。


    這是他們每日的固定活動,隻要兩人沒出差,隻要他們在家,天氣允許的情況下,晚飯後他們一定會手牽著手去散步。


    對,僅僅他們兩人而已,不帶兒子。


    因為滕東宇始終讚同一個觀點:愛情和婚姻都是需要經營的,是需要悉心的護理和滋潤,才能長久地保持住新鮮的活力。


    他們現在的身份確實升級了,已經是孩子的爸爸和媽媽了。


    但他們也不能忘記,他們還是丈夫,是妻子,是自己。在家庭關係中,首先是夫妻,然後才是父子、母子。


    所以,不論到什麽時候,他都要疼老婆,愛老婆,和老婆的浪漫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夫妻相愛的和睦家庭環境,是父母饋贈給孩子一生的最美好的禮物,這是許多優秀育兒專家們不斷在重申的,而他深以為然。


    兩人在喬家別墅區內緩緩走了一圈,一路閑聊著。等到繞回喬家,太陽已經落到山後,明亮的月色灑滿了大地。


    是的,他們這三年來一直住在喬家的別墅裏,因為喬君放心不下獨居的母親路芳,所以他們索性就在這裏住下,並沒有另外購置其他住處。


    回到樓上,滕東宇親自給寶貝兒子小易洗澡,喬君則負責睡前故事。


    等到哄睡了兒子,還不到九點,兩人再一起回到書房,背對著背各自坐在辦公桌前,處理一些白日遺留下的公事。


    這樣的生活,日複一日,寧靜而美好,完全不會讓人覺得枯燥,隻讓人覺得心安無比。


    不過,就在今晚,持續了三年的平靜注定被打破。


    因為宮幟連夜趕了過來,“東宇,好消息!你交代的事情終於有著落了!我們這次過去,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


    他的神色裏,充滿了興奮的激動,還未走到書房門口,已經忍不住出聲道。


    隻是,當他看見喬君也在書房內時,他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又趕緊咽了下去,轉為笑著衝喬君打招呼,“小君也在呢。那要不,我們出去談?”


    他看向滕東宇建議道。


    滕東宇微微搖頭,“沒事,不用瞞著小君。這個好消息,她也等了很久了。”


    “也是。”宮幟點頭,然後將消息娓娓道來。


    原來,這幾年之中,滕東宇從未放棄過對當年真相的追蹤,他無論如何都要調查清楚父母的死因——因為他無法忍受,毀掉他的家庭、甚至差點毀掉他一生的凶手們,至今逍遙法外。


    所以,他一直安排人在a市暗暗地調查。


    不過,那些下屬的能力與宮幟相比,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而且,當年殺害他父母的那些人,也都不是小角色,早已經乘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全都發展壯大,成為了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所以,調查一度陷入僵局。


    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滕東宇畢竟是在國外發展起來的,所以在a市自然處於劣勢。不過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宮幟的回歸強助之下,他們終於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當初那些逼死他父母、逼散他家庭的劊子手,終於要付出血的代價了!


    “你務必讓人封住所有離開a市的路線和出口。他們一個也別想逃。”滕東宇的臉上,展露出毫不掩飾的殘酷,“我們連夜出發。”


    讓那些人多活一刻,他都覺得對不起他慘死的父母。


    宮幟點頭,“好,我馬上安排。半個小時後機場見!”


    說罷,他就快步離開了喬家別墅。


    喬君眉宇間微有擔心,但她卻什麽也沒說,隻是熟練地替滕東宇準備好了行李,都是他每日必用的一些東西,包括他用慣的一支鋼筆,以及路芳今早剛給他們祈福來的平安符。


    “我知道你擔心我。”滕東宇環住她纖細的腰身,俯首在她臉頰邊印下親吻,“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


    “嗯。”喬君仰頭,含笑在他唇瓣上輕啄了啄,“一路順風,早去早回。我和小易在家等你……唔……”


    滕東宇倏地含住她的紅唇,順勢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當即吻的難舍難分。


    好一會兒後,滕東宇才依依不舍地鬆開喬君,深邃的眸底,滿是深情,“乖乖在家等我。”


    “嗯。”喬君淺笑點頭。


    可是等載著他的車子離開後,她卻久久地站在陽台上,遙望著車子遠去的方向,哪怕早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


    這一夜,她久違地失眠了。


    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天亮,她都根本無法睡著一分鍾。


    算著他差不多要到a市後,她隔不了一會兒,就忍不住拿手機刷a市新聞,或者相關的論壇貼吧等,想要從中揣測出他在a市的行動情況。


    而直到7點30分的晨間新聞,她才終於看到了第一條可能與他相關的信息:一夜之間,a市某大家族被連根拔除,一日覆滅,族內所有成員無一幸免,包括在外地求學和遊商的小輩。


    這之後,類似的新聞,喬君每天都能看見好幾條。


    算一算,短短五六天,a市已經有大大小小十幾家公司遭殃。


    她一麵感歎滕東宇的行事風格,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一麵也驚歎於,當年參與迫害他們滕、喬兩家的人,竟然有這麽多?


    怪不得滕叔叔和何阿姨會絕望的上吊自殺,隻怕當時的情況,恐怖的她無法想象。


    否則,他們怎麽會舍得丟下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不管,而一心求死呢?


    人啊,果然不能做虧心事。


    你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身邊的小易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顯然要醒了。喬君正準備關了手機,先哄兒子起床吃飯。


    驀地,她眼角又掃到一條新聞:原袁氏集團總裁——袁有茂,昨夜慘死獄中。


    “什麽?袁有茂死了?”喬君驚得一下子坐起身,“那丁麗呢?不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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