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救venna找我做什麽?你應該去求滕東宇才對,路莎夫人。”


    因為心情很糟,所以葉挽楓的態度異常冷漠。


    路莎夫人似乎疲憊地笑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說沒用的話了吧?!滕東宇不可能會放過venna的,但他能將venna毀滅到什麽程度,還得取決於你手裏的東西。”


    “你開個價,葉挽楓,你和venna怎麽也算是表兄妹,你不會狠心對她見死不救的,對嗎?”路莎夫人已經開始攀親帶故拉交情了。


    j國和y國的聯姻曆史悠久,從上個世紀就開始了,所以葉挽楓和venna真正要算起來,確實是親戚,雖然關係已經比較遠了。


    路莎夫人自己出身名門,嫁的又好,所以向來眼高於頂。此刻竟然和葉挽楓攀起這微不足道的親戚關係,可見是真的急了。


    但她著急她的,和他葉挽楓有什麽關係?


    暗諷地一勾嘴角,葉挽楓隻是淡淡道,“可惜你晚了一步,路莎夫人。我剛剛已經把資料賣給滕東宇了。”


    “他出多少?我們出雙倍!三倍也行!”路莎夫人立刻微微提高了嗓音,聲音裏透出誠實的懇切。


    葉挽楓低笑搖頭,“您沒聽懂嗎,夫人?我已經把資料發給滕東宇了。”


    “所有的資料?”路莎夫人震驚不已!


    “是的。所有資料。”葉挽楓淡然肯定。


    手機那端,好一會兒都沒了聲音。


    許久後,才傳來重重一聲歎息。


    “滕東宇到底給你什麽好處,你竟然敢將那些資料全部給他?那些事情,可不僅僅是venna一個人做的。你和venna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她完蛋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葉挽楓失笑出聲,“您怎麽會這麽想呢?我傷害到的人隻有滕東宇,他不追究我,我還能有什麽事?但venna就不一樣了,她傷害的是喬君,所以滕東宇當然不會放過她。”


    “你就那麽信任滕東宇?你別忘了,他一向不是什麽寬容的人。”路莎夫人依然試圖拉攏葉挽楓。


    原因無他,因為她不相信,之前恨滕東宇恨的入骨、愛喬君愛的瘋狂的這個男人,如今居然敢完全的信任滕東宇的承諾?


    她覺得葉挽楓大概還是在坐地起價,想要用那些他與venna合作時期的視頻錄音等等,來為自己和葉家牟取更大的利益。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路莎夫人您操心了。”葉挽楓無謂地笑了一聲,“而且,既然您剛才說,venna也算是我的表妹,那麽我這個做表哥的,關於她的事情,其實還是有些建議的。”


    “你說。”


    “我建議路莎夫人您,就讓venna在監獄裏好好的冷靜一段時間吧。”


    “理由?”


    “理由不是顯而易見嗎?venna對滕東宇的愛戀太瘋狂了,做事情也完全不顧忌後果,以為自己是公主就可以為所欲為。結果她偏偏踢到了滕東宇這塊鐵板,不計一切代價損失也要把她送進監獄。”


    葉挽楓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邊懶懶地將自己整個人窩進了沙發裏,“所以你們應該慶幸,現在的venna還沒有對喬君母子造成什麽不可彌補的傷害。否則,venna會連小命都丟了的。”


    “他敢!”路莎夫人低聲怒喝。


    葉挽楓直接回以一聲響亮的嗤笑,“他敢不敢,你們心裏沒點b數?他今晚敢對venna動手,一定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的。你們膽敢再傷害他身邊的人試試,我保證他敢魚死網破,連帶著您一家人都會受到牽連。”


    “是嗎。”路莎夫人不置可否。


    葉挽楓聳肩,“您大可一試。”


    說罷,也不再多言。


    路莎夫人又沉默了幾秒鍾,然後再也沒說什麽,就安靜地掛斷了電話。


    葉挽楓則點燃了一支香煙,在無邊的暗夜裏,沉寂無聲……


    十天後。


    雖然venna依靠自己y國公主的身份,很快就被引渡回國。但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以及滕東宇巨款聘請的頂尖律師團隊的運作之下,venna身負多項罪名,還未正式判刑已經被皇室宣布剝奪了公主身份。


    而依據滕東宇所提供的視頻監控,venna殺人未遂這項罪名是已經坐實了,並且這個未遂並不是因為她臨時動了善念而未得逞,而是因為‘喬君’事先穿了防彈衣,所以根據y國法律,她至少要判十年。


    此外,再根據葉挽楓提供的錄音證據、venna別墅的侍女、管家和保鏢的人證口供等,可以證明venna之前多次試圖暗害喬君未遂,這些足以再給她加五年以上的刑罰。


    而這之中最讓人意外的,是venna居然還害死了喬君的父親喬遠恒!


    原來,在venna打電話逼迫喬君離開毀容的滕東宇、離開y國的當天下午,她在小姨媽路莎夫人的幫助下,得到了喬諾身世的真相。


    她隨即逼迫那位賀醫生親自錄下了視頻,口述真相,然後發給了在家休養的喬遠恒。


    喬遠恒本來就有心髒病,又剛做了腦瘤手術不久,正是需要靜心休養的時候,哪裏承受得住這種打擊?血壓當場就飆升了上去,不但突發心梗,手術處的腦血管也因此破裂,當天就死了在手術台上。


    之後,喬君就如venna計劃的那樣,不顧一切地連夜離開了y國,離開了滕東宇的身邊,趕回了s市,趕回了傷心欲絕的母親身邊。而venna也有了機會趁虛而入,留在了滕東宇身畔。


    “原來爸爸是被venna氣死的!”原本隻是想給在書房工作的滕東宇送一盤愛心水果的喬君,陡然在門前聽見了這個噩耗,手中果盤當場摔了滿地,整個人幾乎要昏過去!


    滕東宇低咒一聲‘該死’,立刻關掉了正在與y國律師通話的視頻會議,飛快地衝到了門前,一把將喬君緊緊抱在了懷中。


    喬君整個人在他胸口止不住地發抖,因為震驚,因為怒急,因為悲憤。


    她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想要說什麽,卻又在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隻有一句話:她的爸爸是被venna氣死的!


    那個世界上最寵愛她的父親,原來是被人活生生氣死的!


    是因為她,活活被氣死的!


    她的臉色越來越慘白,連嘴唇上都失去了血色。


    這讓滕東宇看的揪心極了,他連忙低頭不住地親吻著她的額頭。


    “小君,你難過你就哭出來……別這樣憋著,對你和寶寶不好……難過就哭出來,就喊出來……沒關係的,你還有我啊,小君……”


    他不住地在她耳邊低聲安撫著,喬君終於崩潰地抓緊他的手臂,嘶吼出聲!


    “啊……”


    她的聲音像是從嗓子底被拚命擠壓出來的一般,完全的變了調,虛弱又尖銳,叫人聽的頭皮不禁一陣發麻,因為她的聲音裏充滿了痛苦。


    她緊緊地揪著他的手臂,整個身體僵硬地弓著,像是繃緊了弦的滿弓,隨時都要爆裂了。


    而她的眼睛卻又是睜的極大,極圓,眼眶泛著深深的紅,紅的仿佛要溢血。


    她就這樣痛苦地、嘶啞地叫著,吼著,讓人擔心她隨時都要喘不上氣來。


    滕東宇不斷地用手撫摸著她的背部,為她順氣。一貫所向披靡的好口才,此刻隻覺得自己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蒼白而無意義。


    “你別這樣,小君……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小君……”


    “爸爸是被我害死的……原來爸爸是被我害死的……”喬君終於嘶啞著吼出聲,“我一直以為爸爸是身體不適突發的心髒病……怎麽也沒想到,他是被人氣死的……他是被我害死的……”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小君!”


    滕東宇沉聲而堅定地在她耳邊重複著這句話,“不是你害死喬叔叔的,是venna,是賀醫生,是喬諾的母親,和你沒關係……”


    “怎麽會沒關係?如果不是為了報複我,venna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爸爸,爸爸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個秘密的……”喬君用力地捶著自己的胸口,“都是我害的……都是我!我才該死!我該死!”


    “與你無關!”滕東宇擔心她這樣會傷害了自己,連忙箍緊了她的雙手,不讓她繼續打自己,“你理智一點!喬君!你馬上就要當媽媽了!你不可以這樣!清醒一點!喬君!”


    自從這段珍貴的感情失而複得後,他從未連名帶姓地這樣直喊她的名字!


    而這一刻,他看著她這樣沉浸在痛苦中,不得不厲聲地喚醒她的理智!


    因為他害怕她再次封閉了自我!


    喬君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識裏,其實是聽不見他的任何勸導的。


    但是‘媽媽’那兩個字,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她的耳膜,提醒著她的身份:是啊,她已經是快要當媽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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