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轉眼過去。


    今天,便是滕東宇和喬君舉行訂婚儀式的日子了。


    提前兩天,兩人便已經在艾卜爾湖邊上的酒店住下了,一同在此陪同她們的,還有兩人共同的好友--莫妮卡及老公班尼,以及喬君在公司中最好的同事--助理蘇子。


    喬遠恒夫婦按理也應該至少提前一天過來,但沒想到省裏突然來了領導,蒞臨參觀喬氏集團。而喬氏集團正在爭取一項與省zf合作的高校工程,所以兩夫婦不得不親自陪同。


    幸好,滕東宇有直升機,十分方便,於是便將宮幟留在s市,等待今日一早接上他們夫婦,直飛艾卜爾湖參加儀式就是了。


    早上5點,天剛蒙蒙亮,滕東宇和喬君就已經起床了,因為他們是今日最萬眾矚目的主角,需要盛裝打扮出席。


    各路報社雜誌的記者們,早已經齊聚在艾卜爾湖所在的小島上。漫天的粉百合花瓣紛紛灑灑,好似漫天的花雨,整個小島正在被幸福包圍。


    湖麵上,禮堂和花架都已經建設完成,此時全都鋪上了淺藍色的地毯,與周圍的碧藍湖水交相輝映,美的好似人間仙境。


    化妝室內,喬君正在上妝。


    而就算是一貫以挑剔而著稱的米蘭化妝師,此時也不斷的讚歎喬君擁有一副完美至極的精美臉龐,皮膚細膩如白瓷,五官精致而小巧,非常適合化妝。


    喬君優雅的淺笑著,然而那微笑中的幸福是掩也掩不住的。


    同一時間,遠在s市的喬氏夫婦也已經收拾妥當,就準備出門了。宮幟已經等在客廳,親自開車陪同他們前往機場。


    隻是,他們剛走到別墅門口,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早上好,各位。”喬諾淡淡地與他們打招呼,身上是一襲精致的禮服,顯然經過了悉心的裝扮。


    宮幟微微一愣:難道喬諾要去參加東宇他們的訂婚儀式?


    感情上受得了?


    他這個疑問剛剛冒出腦海,路芳已經瞬間沉下了臉,“誰讓你來的?我們不歡迎你!”


    她也一眼就看出喬諾做了精心的打扮,自然明白喬諾的意圖了。


    喬諾卻並沒有理會她,隻是走到了喬遠恒的身邊,熟稔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喬遠恒連忙安撫妻子,“是我叫小諾來的。她們畢竟是親姐妹,姐姐訂婚,做妹妹的怎麽能缺席呢?”


    “可你明知道她對小宇是那種心思!你這不是讓她去搗亂嗎?”路芳不高興地瞪喬遠恒,“今天可是我女兒的大好日子!要是出點差池,我饒不了你!”


    “不會的不會的,小諾是個知道分寸的孩子,是吧?”喬遠恒笑嗬嗬地對妻子保證,一邊和藹地看向喬諾。


    喬諾也聽話的點頭,“當然。”


    她當然不會去訂婚儀式上搗亂,因為,這場訂婚儀式根本不會有機會舉行!


    此刻,她站在這裏,不過是為了親眼見證喬氏夫婦的絕望和震驚!


    辛辛苦苦忍到今天,全都是為了這一刻而已!


    “那我們就出發吧。時間差不多了。”宮幟在此時適時的出聲,打破尷尬。


    而路芳盡管對喬諾各種不待見,但今天到底是女兒的大喜日子,所以她也不想給自己找不高興。


    四人走到車邊,宮幟剛拉開車門,一道嬌小的身影突然從一旁的花圃中衝了出來,“等一等!喬總!喬夫人!”


    “袁小姐?”宮幟一眼認出袁琴來,立刻第一時間將她攔住,不讓她靠近喬氏夫婦,“不好意思,我們現在趕時間,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猜都不用猜,他就知道袁琴肯定是來找喬遠恒夫婦求情,要他們幫忙勸說滕東宇放過她的父母的。


    但,這真是個天真的想法。


    滕東宇的父母與喬氏夫婦情同手足,感情深厚,怎麽可能會放過袁有茂和丁麗?


    “你不必開口,袁小姐,你的目的我們很清楚。我們不會幫你的。”喬遠恒果然是沉下臉來,嚴厲地開口道,“做了錯事就要受懲罰,否則這個世界就要亂套了。”


    “是嗎?”袁琴淒楚一笑,似乎早已經料到了結果,臉上的絕望神色在一瞬間染上了玉石俱焚的悲壯,“既然你們喬家不仁,那就不要怪我們袁家不義了!”


    喬氏夫婦莫名地對視:袁琴這是什麽意思?


    他們正納悶著,就聽見袁琴已經對著宮幟開口了,“滕先生在哪裏?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他!是關於他父母被害的真相!”


    “滕先生現在已經在訂婚現場了。你有什麽秘密,告訴我就可以了。”


    宮幟的神態是一貫的禮貌客氣,但語氣中的警告也毫不掩飾,“不過袁小姐,我必須提醒你,信口雌黃的代價,你們袁家是承受不起的。作偽證,也是要判刑的。滕先生已經好心的放過你們兄妹,你不要自尋死路。”


    “我知道。”袁琴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滿臉都是淒楚無奈,“我們袁家已經是在絕路上了。既然喬家人要過河拆橋,讓我父母下半輩子都要經受牢獄之災,那我當然也沒有理由讓她們好過了。”


    重重地深呼吸兩下,袁琴用力一閉眼,然後激動地指著喬氏夫婦開口道,“當初根本是他們害死滕氏夫婦的!我爸媽都是被他們收買的!要債的人也是他們通知來的!把滕東宇賣掉也是他們指使我爸媽做的!密碼箱裏的錢我爸媽根本沒拿到,因為不知道密碼!他們最後拿到手的,不過是二十萬的封口費和酬勞,還有賣掉滕東宇的2萬塊!”


    她劈裏啪啦一口氣把‘真相’全部說出來,中間甚至不帶一下喘氣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因此震驚的霎時沒有了聲音。


    時間好像突然在此刻凝固了,每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似乎隻是短短的幾秒鍾,又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路芳率先激動非常地怒罵出聲,“袁琴!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父母做下的惡事,你居然敢全部汙蔑到我們身上?”


    “嗬嗬,是不是汙蔑,你讓滕先生去調查調查不就知道了?”袁琴笑的嘲諷而絕望,“我們一家人都敢在滕先生跟前與你們當麵對質。”


    “簡直是一派胡言!”喬遠恒也是忍不住怒罵出聲,“袁琴!你這是看你們袁家沒救了,所以就要把我們喬家也拉下水,玉石俱焚嗎?你這樣昧著良心陷害汙蔑我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袁琴淒慘一笑,“我們袁家現在已經遭報應了不是嗎?就是因為當年與你們狼狽為奸,助紂為虐!”


    她說著,又急切地望向一直冷肅著臉沒吭聲的宮幟,“宮先生,你快打電話給滕先生啊!他絕對不能與殺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一家人做親戚啊!喬君根本也是知道這個真相的,可是她為了能坐上滕飛集團總裁夫人的寶座,為了能得到滕飛集團的利益,故意隱瞞,一直在騙滕先生!你快讓滕先生停止訂婚儀式啊!”


    “宮幟,你不能相信她!”喬遠恒夫婦看見宮幟的臉色明顯的猶豫了,頓時也激動地開口道,“她故意挑到小宇和小君訂婚的今天來說出這個所謂的‘真相’,根本就是故意的!是蓄意破壞我們兩家人的感情!你可不能被她騙了!”


    宮幟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拿出了手機,“對不起,喬總,喬夫人。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必須如實匯報給東宇。”


    說罷,他當著大家的麵,撥通了滕東宇的號碼。


    而此時,滕東宇剛剛接聽完來自律師的電話:在今天的開庭審理上,丁麗突然改口供了。


    對他做的那些齷齪事,丁麗供認不諱,但她不承認她們夫婦是主謀了,而是說他們隻是受人指使,被人收買。


    收買他們的人,她指認是喬遠恒夫婦,就是改名以前的宋國陽和胡小惠。


    本來律師認為,這隻是丁麗不甘心自己要被判重刑坐十五年牢,所以才瘋狗一樣的亂咬人。可是丁麗舉出了許多的證據,讓老練的律師也不能隨意下判斷了,所以才打電話給滕東宇,要他做決定。


    滕東宇聽完律師的電話,整個人都驚呆了:如果丁麗說的是真的,那喬氏夫婦就是害死他父母的直接凶手,是害得他滕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元凶!


    那他又怎麽可能再和喬君結婚?


    但,更有可能的是,丁麗發現自己這輩子完了,都要在牢裏度過了,所以要把喬家拉下水,栽贓陷害!


    他應該相信誰?


    此時,電話又響起,他看了一眼,是宮幟。


    “剛才律師已經給我打了電話。丁麗的供詞,和你說的一模一樣。”滕東宇的聲音,非常的沉重。


    宮幟不禁重重歎一口氣,“那現在你想怎麽辦?暫停訂婚儀式?”


    “我……不知道。”滕東宇的聲音,是他從未聽見過的迷茫,“我打從心底願意相信喬叔叔和路阿姨,願意相信小君。但我真的很害怕,萬一……”


    萬一他信錯了人?


    萬一他認賊作父?


    九泉之下的父母,如何能瞑目?如何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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