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床頭櫃上酒店餐廳的快捷鍵,喬君讓服務員盡快給她送一份海鮮粥來,另外再帶一份胃藥。


    在等待的過程中,胃裏(抽)痛的實在厲害,她不得不掙紮起身,先給自己倒一杯熱水,墊墊底,安撫空空的腸胃。


    ‘咣當’


    接滿水的水杯,毫不意外從手中掉落桌麵,頓時飛濺的她一身水。


    “……該死的滕東宇!”她再次忍不住恨恨出聲。


    低頭,她看見自己身上的白色ol襯衫和黑色a字裙,經過他對自己一整晚的‘非人’折磨,現在已經變得皺巴巴,十分不雅觀。


    而且剛才水杯打翻時,胸前一片連帶文胸都濕透了,布料變得透明非常,根本沒辦法穿著見人了。


    幸好這裏是s市最好的酒店之一,提供付費洗衣的服務。現在才早上10點,滕東宇至少也要中午才會回來休息吧,她來得及等衣服洗淨烘幹送來,換好再走。


    喝過熱水,休息了一會兒,肚子終於不再痛的那麽厲害。喬君在衣櫃中找到酒店提供的女式睡裙,匆忙把臥室門一帶,背對門外開始換衣服。


    脫襯衫和裙子的時候都很順利,可等到脫文胸時,她遇上了麻煩--手臂彎不到後麵解排扣了。


    一使勁就疼不說,而且無論如何都抬不了那麽高。


    她折騰了幾分鍾,汗都累出來了,排扣還是解不開。


    “怎麽辦?”她挫敗地重重歎氣:要麽不脫算了?


    可是濕內衣真的穿的好難受。


    “我幫你。”一道淡漠的嗓音,此時在她背後響起。


    隨著修長手指輕巧一勾一撥,她身上的無肩帶文胸無聲落地。


    喬君,當場石化了。


    “你怎麽回來了?!”她瞬間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手忙腳亂地抓起睡裙想要兜頭套上,一抬手臂,她頓時又是慘呼一聲,“好痛!”


    於是那雙剛剛替她解了文胸的手指,再次體貼地替她把裙子穿上了,“真看不出來,喬小姐竟然有在室內裸奔的習慣,真讓人歎為觀止。”


    滕東宇淡淡戲謔。


    目光,一邊掃過她曼妙的背部曲線,忍不住流連忘返:不可否認,她當真是個尤物,黃金比例的好身材,增一分太多,減一分太少。


    自己因此被她吸引,確實沒什麽奇怪的。


    畢竟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他的話,叫喬君忍不住嘴角抽(搐):到底是誰喜歡裸奔!


    昨晚浴袍下什麽也不穿的人,明明是他好吧?!


    她要不是被他折磨的手指都快抬不起來,又怎麽會如此出糗。


    心中腹誹著,可她到底沒敢當他麵說出來,畢竟他那麽小氣又毒舌。


    而且,還剛剛救了她們一家。


    好女不跟惡男鬥!


    抿緊唇,喬君選擇沉默,心中隻盼著他快點離開。


    滕東宇此時回來,是為了一份落下的文件。但實際上他本可以讓宮幟來拿就行,根本勿須自己親自跑這一趟。


    隻是等他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已經都快到酒店了。


    剛才推開臥室門的一瞬,當他看見她隻著內衣地站在自己麵前,他腦中那一刻閃過的念頭竟然是慶幸:幸好進門的是他,而不是別的男人!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他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女人,有些上心了。


    可這是為什麽呢?


    是不是因為,她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嗯,一定是這樣。


    這個別扭的、常常非常不可愛的女人,與其他處心積慮、千方百計要刻意引起自己興趣的女人,很有些不同。


    自己對她似乎毫無吸引力,她連看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這在以往,可是從未有過。


    原本他以為她不過是玩些欲擒故縱的小把戲,就和其他女人一樣,妄圖以此顯示自己與眾不同,反而引起他的興趣。


    可當她寧願放棄觸手可及的橄欖枝,轉而辛苦去與歐鉑建築談判時,他意識到她是真的對自己毫無興趣。


    既然如此,他當然不會強求。


    以他的資本,要什麽女人沒有?犯得著對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多費心思?


    可她現在非要纏著自己,主動要求做他的女人,那他當然也不會拒絕。


    畢竟,她的身體確實讓他著迷。


    他食髓知味,暫時十分興趣,可不想虧待了自己。


    拿好文件,他在桌上放下一把鑰匙,淡漠開口道,“這是昔苑公寓的鑰匙,你今天過去收拾一下。我會讓司機送你,需要采購什麽東西,就讓司機去辦。”


    “啊?公寓?”喬君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安排,頓時一愣。


    不是聽說,他常年居住在y國,偶爾才飛回s市視察分公司的麽?可是他現在直接讓她搬進公寓是什麽意思?這是準備在s市長住?


    她忍不住嘴角用力抽(搐):這結果,也和她計劃的太不一樣了吧?


    本想著他畢竟隻是偶爾來s市而已,所以就算她做了他的情人,要應付他的次數也不會太多。以喬氏集團的實力,不會需要她忍耐太久,至多一年半就會結束這個工程,屆時她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可若是他決定在s市長住,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可從來沒想過要和他同居!


    而且到時候父母對他們關係的誤會就更大了!


    “滕先生,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喬君覺得這件事必須要和他說清楚,結果轉身才發現,他已經走了。


    ……這個霸道專權的男人!


    難道他從來就不考慮別人的意見和感受嗎?


    不管別人能不能接受,一概自顧自的做決定!


    真是,氣的她胃疼。


    為什麽她的粥和藥還不來?她快餓暈了!


    滕飛集團,總裁助理辦公室。


    這一早上,喬諾都沒有心思工作,時不時的就拿起手機刷一下新聞:她迫不及待想要看見喬家落難了。


    以喬君清高自愛的性子,是絕對看不上秦笙那種花花公子的。所以不管最後喬君願不願意為喬家犧牲婚姻,喬君都會陷入終身的痛苦:嫁給秦笙,雖然保住了喬家卻葬送了婚姻,日夜受盡折磨;不嫁給秦笙,喬家因此破產倒閉,喬氏夫婦沒準會被氣死,喬君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那虛偽的一家三口,從此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明明是上一輩人的錯誤,可造成的痛苦結果,卻讓她喬諾無辜承受了二十幾年!


    隻要閉上眼,她就總會想起那個昏暗的破房子,在她被送去喬家之前,她那個不爭氣的媽媽,每天喝酒抽煙爛醉如泥,常常在半夜時分,對她竭斯底裏地大喊大叫,說都是她毀了自己一生!


    所以那時候她日夜期盼,可以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可以逃離這個可怕的母親。


    後來她終於得償所願,在十歲時被母親送回到爸爸身邊。她永遠記得自己第一眼看見喬家別墅時,心中那無可形容的震撼:那簡直是天堂一般美麗的地方呀,處處幹淨整潔,房子大而溫暖,花園鳥語芬芳。


    她用充滿好奇的清澈眼神,打量著這個被爸爸稱之為‘家’的地方,內心裏告訴自己,她以後一定會聽爸爸的話,好好讀書,孝順長輩,做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可最後呢?


    事實總是那麽殘酷。


    那個地方確實是個家,但那隻是別人一家三口的家,和她沒關係。


    她隻是個令人厭惡的野種,一個外來的侵入者,破壞者。


    她以為可以庇護她的親生父親,是個懦弱的‘妻管嚴’,在喬家說一不二的是路芳,喬遠恒連個屁都不敢放。


    她表麵上看起來,也是喬家的千金小姐,吃穿用度一樣不缺。甚至喬遠恒出於補償的心理,經常偷偷給她買不少好東西。


    但那又怎麽樣?


    傭人們還不是偷偷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


    s市的上流社會裏,又有誰知道她這位喬二小姐的存在?


    所有人口中的喬家千金,永遠隻有喬君一個人。她喬諾連個影子都算不上!


    狠狠甩頭,喬諾逼自己不要再去回想痛苦的過去:反正從今天開始,喬家就完了!而她,會一步一步把喬家踩在腳下,讓他們嚐夠她這些年的屈辱!


    又刷了一遍手機,喬諾發現依舊沒有任何與喬家或者秦家的新聞。而現在已經上午十點了!


    怎麽回事?


    一股焦躁的情緒油然而生,喬諾簡直忍不住想要親自去喬家看看情況。


    此時,手機響起。她瞥了一眼屏幕,立刻不耐煩地接起,“秦二少,你的效率是不是越來越差了?到現在都沒搞定喬家?”


    “這可怪不得我,誰讓你家滕大總裁效率太高,半夜截胡,我能有什麽辦法?我也很絕望呀。”


    秦笙輕描淡寫地嘻笑間,投下一顆重磅炸彈,炸的喬諾,半響都回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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