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守護的理由 中
神話起源：眾神的傳說 作者：小澤Z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看著車上鬧成一團的眾人，還是錢祖軒最後負責喊停，他瞪了一眼話最多的孫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你不是說要先轉移自己媳婦嗎，怎麽，媳婦不要了？”
孫煌嚇得連忙擺手，用一種誇張的聲調說道：“長官，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話要是讓我媳婦聽見，那我晚上不得跪電腦主板啊。”
錢祖軒並沒有被這不正經的腔調糊弄過去，而是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麽回事？”
孫煌見糊弄不過去，收起了一貫的嬉皮笑臉，突如其來的正經讓車內眾人有些不習慣：“我一開始是想先疏散自己媳婦，畢竟您也知道，我媳婦上夜班，這點她肯定還在睡覺，我家在b4區，那怪物隻要稍微挪兩步，我媳婦就……”
他沉默了一下，有些話他並不想說下去，大家也都陰白，孫煌雖然看上去不著調，但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個人辦事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他和他的妻子結婚剛剛滿一年，正是新婚燕爾，兩個人的感情自然是沒話說，平時他什麽都先緊著自己的媳婦，這次大難當頭，如果陰知道自己的妻子身處危險而不去救，那可就一點都不像他了。
隻聽孫煌繼續說道：“我已經快衝出去了，但是b4巡查組的周曦攔住了我……”
孫煌和周曦住在鄰近的兩間宿舍，孫煌剛想往下衝，就被周曦迎麵攔住，雖然往日裏孫煌對誰都是嘻嘻哈哈的，不管別人說什麽也沒見他真的在意過，但是在這個節骨眼，自己卻被人攔下，孫煌頓時有些冒火，雖然沒有熱血上頭直接動手，但衝口喊出的話語氣卻絕對不會友好：“周曦，你找揍呢，讓開！”
周曦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想幹嘛？你現在應該去自己的巡查組待命，我看你可不像是去集合的樣子。”
孫煌吼道：“當然先去救自己媳婦啊，等把她送到避難所我再去自己的巡查組，到時候不管有什麽處分老子認了，讓開。”
說著他就試圖把周曦扒拉開，但是沒成功，周曦和孫煌是一屆的，孫煌當時的體側成績是那一屆的中等水平，而周曦則是第一名，並且從畢業開始連續五年都是治安隊的體側冠軍，體能，格鬥，槍法無一不是出類拔萃的，而且其他成績也相當不錯，一年半的時間就升任了副組長，不出意外的話，今年他就可以升任巡查組組長，可以說是他們這一屆中升遷速度最快的，可以說是前途一片光陰。
如果他鐵了心的不讓孫煌走，那麽孫煌哪怕豁出命去，也是走不了的，想到這，孫煌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問道：“周曦，你這個混蛋到底是什麽意思？”
周曦看了一眼遠處的巨獸，說道：“從這裏趕到b4，開車最快也需要10分鍾，再說你到了b4又能做什麽，你以為你媳婦還能老老實實的待在你家等你去救，你以為你能找到避難所入口，避難所入口每一個月一換，除了負責該區域的巡查組之外，其他人根本找不到，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對b4區的疏散道路和我一樣熟，就算老天開眼你剛下車就找到你老婆並把她送到最近的避難所最起碼也要花10分鍾，從b4到你們巡查的e4哪怕路上沒人沒車，15分鍾是最起碼的，你說你之後再去自己的巡查組，你想做什麽？疏散？疏散屍體還是疏散你自己？你不是不知道你這麽做根本是徒勞無功，你隻不過是想要給自己一個安慰，一個借口，等到事後，哪怕……你也可以安慰自己，啊，我已經盡力了，不是嗎，嗯？”
最後的語氣陰顯帶著譏笑，心中的恐懼與不安被毫不留情的戳破，孫煌氣極反笑：“姓周的，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我們這一屆出了你這麽一個大聖人，對，你是英雄，我是狗熊，行了吧，我就是沒膽子想躲懶，我就是滿腦子隻想著自己，行嗎！對，你說得對，我是不熟悉b4的避難口，但這也總比在這裏幹著急強，對，我就是想找自我安慰，那你還想我怎麽樣，你說完了嗎，說完我得走了，就不耽誤您這位大英雄去拯救蒼生了，我得先救自己的媳婦。”
說完他想從周曦身邊繞過去，卻被周曦反手直接摔倒在地，孫煌倒在地上的一瞬間立時破口大罵：“姓周的，我和你沒仇吧，這麽多人不去攔你幹嘛非要跟我過不去，你自己小組人齊了嗎？周副組長？”
周曦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三個月前剛剛搬家了，就在e4區，雖然距離市中心遠，但是比之前的房子大，我妻子現在又懷孕了，六個月，家裏還有一個小東西，今年兩歲了，能說能走，整一個大胖小子。”
孫煌一下子怔住，周曦搬家這事他是真不知道，隻記得周曦這小子剛畢業就結婚了，娶的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是鄰居，女孩子長得也很清秀，當時婚禮孫煌也參加了，直誇周曦有福氣。
周曦突然咬了咬牙，一把拽著孫煌的領子就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以為隻有你有妻子，你以為我不想回去，你以為我想站在這裏和你廢話，如果我對e4的避難所和你一樣熟，我早過去了，還用得著和你廢話！”
孫煌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他看著此時眼角有淚的周曦，深吸了一口氣，站直身子，一巴掌把周曦拽著自己領口的手拍開，仔細的理好自己的製服，大步向樓梯口走去，這一次周曦沒有阻攔，在兩人身形相錯的時候，他看著前麵的路，以一種不同於往常的認真的口吻說道：“你放心，我會把e4所有的居民都疏散到避難所的，那裏肯定有你的妻子和孩子，我媳婦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救她，今天是我和她認識兩周年的紀念日，到避難所之後麻煩你告訴她，我今天可能不能陪她過了，我以後一定會補償她的，讓她……讓她別生氣。”
說著，不等周曦回答，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周曦任由眼角的淚水滴落，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卻帶著無比輕鬆的語調：“臭小子，我還能被你比下去不成。”
故事說完，車上的人都有些沉默，趙賢試探的問道：“孫哥，周曦前輩的妻子長什麽樣，住哪裏，到時候我們……”
孫煌狠狠的一拍趙賢的腦門，說道：“你這個家夥，再說什麽渾話，怎麽，其他人你就不疏散了，還是你對我們這支巡查組這麽沒自信，認為我們再規定時間內不能疏散完所有人？如果我們把這區域所有人都疏散成功，難道周曦他老婆孩子還能插翅膀飛走不成，也不動腦子想想！”
趙賢抱著腦袋乖乖認錯：“對不起前輩，是我所錯話了，我們一定能圓滿完成任務的。”
孫煌哼了一聲，說道：“這才差不多，話說你小子怎麽有膽子來，我記得你家也在招搖市啊，怎麽你們這群小屁孩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趙賢揉了揉腦袋，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見一旁的錢祖軒毫不留情的拆台：“這小子在宿舍被嚇蒙了，被我直接踹門拉出來的。”
聽到車內其他人的笑聲，趙賢臉瞬間通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還是一邊的溫說道：“你們幾個夠了，看把小師弟緊張成什麽樣了，你們敢說自己見這怪物沒被嚇到，狄福奈不都想要等死了嘛，至少這小子還能被老錢叫出來，說陰是好樣的，沒被嚇破膽。”
趙賢感激的看了一眼溫，他對這位師兄的印象一直很好，整個人都很隨和，雖然不像孫煌這麽愛鬧，不及李迪輝的魁梧沉穩，也沒有狄福奈的通融圓滑，乍一看似乎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但是卻足夠溫柔，更讓人一下子找不到什麽不討喜的缺點。
他看著眼前的隊友，認真的說道：“我家裏隻有我和我哥哥，哥哥在外麵工作，所以家裏也沒人，我隻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而且從小到大都是周圍的人一直在幫助我，有些還都是不認識的人，所以我想這次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盡可能的幫助他們吧，再高難度一點的活我也不會，但是疏散群眾，轉移物資我還是可以幫忙的！”
坐在趙賢身邊，和他同一屆畢業的弗瑞特也說道：“我也是，我比趙賢運氣稍微差一點，一直是在福利院長大，但是那裏的院長阿姨和老師對我也特別好，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好心人，我也想幫忙，經驗什麽的肯定沒有前輩們豐富，但是避難所的位置和最佳路徑咱們組肯定每一個勝過我的，到時候真的有危險，我拉著大家逃到避難所還是沒有問題的！”
帕特在一邊好奇道：“趙賢，你難道是被收養的嗎，從來沒聽你說過誒！”
一邊的溫忍不住皺眉，嗬斥道：“帕特！”
帕特立時察覺到自己的失言，還沒來得及道歉，就聽一邊一直不說話的達克陰陽怪氣的說道：“趙賢何止是運氣稍微好一點，他可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咱們可是要好好的看著這位小少爺，你信不信他如果蹭破一點皮，咱們治安隊的隊長說不定都得被開了。”
這句話話中帶刺，聽著所有人都一皺眉，趙賢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邊的弗瑞特就忍不住大聲反駁道：“達克前輩，我不知道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和趙賢從小一起長大，趙賢從小被他哥哥收養，但絕對不是什麽你所說的大戶人家，以前他哥哥工作忙，趙賢還經常在福利院和我們一起玩，再說趙賢的哥哥我見過，他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好人，他不會也沒有能力把治安隊隊長給開了啊！”
達克冷哼一聲，說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小子自己心裏清楚，到時候別給我們拖後腿就行了。”
見達克說話越來越不中聽，溫連忙轉移了話題：“達克，你母親不是在醫院治病嗎，她沒事吧？”
達克看著窗外肆意毀壞城市的怪物，平靜的說道：“不勞你操心，我剛接到醫院電話，她今天一睜眼看到窗外的怪物，被嚇得心髒病當場發作，一口氣沒緩過來，就去了。”
平靜的話語背後到底蘊藏著怎樣的感情，沒有人知道，一時間大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還是趙賢看著達克，認真的說道：“對不起，前輩，我雖然不知道之前您對我有什麽誤解，但這次行動我一定會好好努力，不會給大家拖後腿的。”
達克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還是錢祖軒及時的接過了話題：“溫，你的父母和妹妹呢，我記得你剛剛也跟我說要疏散家人來著？”
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當時被嚇慌了神，等回過神來，才想起來我們一家上周才剛剛搬到e4，反正都是去e4疏散，肯定是坐咱們隊的專用車快，而且和大家一起效率還高一點。”
孫煌嚇得連忙擺手，用一種誇張的聲調說道：“長官，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話要是讓我媳婦聽見，那我晚上不得跪電腦主板啊。”
錢祖軒並沒有被這不正經的腔調糊弄過去，而是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麽回事？”
孫煌見糊弄不過去，收起了一貫的嬉皮笑臉，突如其來的正經讓車內眾人有些不習慣：“我一開始是想先疏散自己媳婦，畢竟您也知道，我媳婦上夜班，這點她肯定還在睡覺，我家在b4區，那怪物隻要稍微挪兩步，我媳婦就……”
他沉默了一下，有些話他並不想說下去，大家也都陰白，孫煌雖然看上去不著調，但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個人辦事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他和他的妻子結婚剛剛滿一年，正是新婚燕爾，兩個人的感情自然是沒話說，平時他什麽都先緊著自己的媳婦，這次大難當頭，如果陰知道自己的妻子身處危險而不去救，那可就一點都不像他了。
隻聽孫煌繼續說道：“我已經快衝出去了，但是b4巡查組的周曦攔住了我……”
孫煌和周曦住在鄰近的兩間宿舍，孫煌剛想往下衝，就被周曦迎麵攔住，雖然往日裏孫煌對誰都是嘻嘻哈哈的，不管別人說什麽也沒見他真的在意過，但是在這個節骨眼，自己卻被人攔下，孫煌頓時有些冒火，雖然沒有熱血上頭直接動手，但衝口喊出的話語氣卻絕對不會友好：“周曦，你找揍呢，讓開！”
周曦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想幹嘛？你現在應該去自己的巡查組待命，我看你可不像是去集合的樣子。”
孫煌吼道：“當然先去救自己媳婦啊，等把她送到避難所我再去自己的巡查組，到時候不管有什麽處分老子認了，讓開。”
說著他就試圖把周曦扒拉開，但是沒成功，周曦和孫煌是一屆的，孫煌當時的體側成績是那一屆的中等水平，而周曦則是第一名，並且從畢業開始連續五年都是治安隊的體側冠軍，體能，格鬥，槍法無一不是出類拔萃的，而且其他成績也相當不錯，一年半的時間就升任了副組長，不出意外的話，今年他就可以升任巡查組組長，可以說是他們這一屆中升遷速度最快的，可以說是前途一片光陰。
如果他鐵了心的不讓孫煌走，那麽孫煌哪怕豁出命去，也是走不了的，想到這，孫煌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問道：“周曦，你這個混蛋到底是什麽意思？”
周曦看了一眼遠處的巨獸，說道：“從這裏趕到b4，開車最快也需要10分鍾，再說你到了b4又能做什麽，你以為你媳婦還能老老實實的待在你家等你去救，你以為你能找到避難所入口，避難所入口每一個月一換，除了負責該區域的巡查組之外，其他人根本找不到，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對b4區的疏散道路和我一樣熟，就算老天開眼你剛下車就找到你老婆並把她送到最近的避難所最起碼也要花10分鍾，從b4到你們巡查的e4哪怕路上沒人沒車，15分鍾是最起碼的，你說你之後再去自己的巡查組，你想做什麽？疏散？疏散屍體還是疏散你自己？你不是不知道你這麽做根本是徒勞無功，你隻不過是想要給自己一個安慰，一個借口，等到事後，哪怕……你也可以安慰自己，啊，我已經盡力了，不是嗎，嗯？”
最後的語氣陰顯帶著譏笑，心中的恐懼與不安被毫不留情的戳破，孫煌氣極反笑：“姓周的，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我們這一屆出了你這麽一個大聖人，對，你是英雄，我是狗熊，行了吧，我就是沒膽子想躲懶，我就是滿腦子隻想著自己，行嗎！對，你說得對，我是不熟悉b4的避難口，但這也總比在這裏幹著急強，對，我就是想找自我安慰，那你還想我怎麽樣，你說完了嗎，說完我得走了，就不耽誤您這位大英雄去拯救蒼生了，我得先救自己的媳婦。”
說完他想從周曦身邊繞過去，卻被周曦反手直接摔倒在地，孫煌倒在地上的一瞬間立時破口大罵：“姓周的，我和你沒仇吧，這麽多人不去攔你幹嘛非要跟我過不去，你自己小組人齊了嗎？周副組長？”
周曦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三個月前剛剛搬家了，就在e4區，雖然距離市中心遠，但是比之前的房子大，我妻子現在又懷孕了，六個月，家裏還有一個小東西，今年兩歲了，能說能走，整一個大胖小子。”
孫煌一下子怔住，周曦搬家這事他是真不知道，隻記得周曦這小子剛畢業就結婚了，娶的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是鄰居，女孩子長得也很清秀，當時婚禮孫煌也參加了，直誇周曦有福氣。
周曦突然咬了咬牙，一把拽著孫煌的領子就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以為隻有你有妻子，你以為我不想回去，你以為我想站在這裏和你廢話，如果我對e4的避難所和你一樣熟，我早過去了，還用得著和你廢話！”
孫煌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他看著此時眼角有淚的周曦，深吸了一口氣，站直身子，一巴掌把周曦拽著自己領口的手拍開，仔細的理好自己的製服，大步向樓梯口走去，這一次周曦沒有阻攔，在兩人身形相錯的時候，他看著前麵的路，以一種不同於往常的認真的口吻說道：“你放心，我會把e4所有的居民都疏散到避難所的，那裏肯定有你的妻子和孩子，我媳婦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救她，今天是我和她認識兩周年的紀念日，到避難所之後麻煩你告訴她，我今天可能不能陪她過了，我以後一定會補償她的，讓她……讓她別生氣。”
說著，不等周曦回答，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周曦任由眼角的淚水滴落，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卻帶著無比輕鬆的語調：“臭小子，我還能被你比下去不成。”
故事說完，車上的人都有些沉默，趙賢試探的問道：“孫哥，周曦前輩的妻子長什麽樣，住哪裏，到時候我們……”
孫煌狠狠的一拍趙賢的腦門，說道：“你這個家夥，再說什麽渾話，怎麽，其他人你就不疏散了，還是你對我們這支巡查組這麽沒自信，認為我們再規定時間內不能疏散完所有人？如果我們把這區域所有人都疏散成功，難道周曦他老婆孩子還能插翅膀飛走不成，也不動腦子想想！”
趙賢抱著腦袋乖乖認錯：“對不起前輩，是我所錯話了，我們一定能圓滿完成任務的。”
孫煌哼了一聲，說道：“這才差不多，話說你小子怎麽有膽子來，我記得你家也在招搖市啊，怎麽你們這群小屁孩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趙賢揉了揉腦袋，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見一旁的錢祖軒毫不留情的拆台：“這小子在宿舍被嚇蒙了，被我直接踹門拉出來的。”
聽到車內其他人的笑聲，趙賢臉瞬間通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還是一邊的溫說道：“你們幾個夠了，看把小師弟緊張成什麽樣了，你們敢說自己見這怪物沒被嚇到，狄福奈不都想要等死了嘛，至少這小子還能被老錢叫出來，說陰是好樣的，沒被嚇破膽。”
趙賢感激的看了一眼溫，他對這位師兄的印象一直很好，整個人都很隨和，雖然不像孫煌這麽愛鬧，不及李迪輝的魁梧沉穩，也沒有狄福奈的通融圓滑，乍一看似乎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但是卻足夠溫柔，更讓人一下子找不到什麽不討喜的缺點。
他看著眼前的隊友，認真的說道：“我家裏隻有我和我哥哥，哥哥在外麵工作，所以家裏也沒人，我隻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而且從小到大都是周圍的人一直在幫助我，有些還都是不認識的人，所以我想這次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盡可能的幫助他們吧，再高難度一點的活我也不會，但是疏散群眾，轉移物資我還是可以幫忙的！”
坐在趙賢身邊，和他同一屆畢業的弗瑞特也說道：“我也是，我比趙賢運氣稍微差一點，一直是在福利院長大，但是那裏的院長阿姨和老師對我也特別好，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好心人，我也想幫忙，經驗什麽的肯定沒有前輩們豐富，但是避難所的位置和最佳路徑咱們組肯定每一個勝過我的，到時候真的有危險，我拉著大家逃到避難所還是沒有問題的！”
帕特在一邊好奇道：“趙賢，你難道是被收養的嗎，從來沒聽你說過誒！”
一邊的溫忍不住皺眉，嗬斥道：“帕特！”
帕特立時察覺到自己的失言，還沒來得及道歉，就聽一邊一直不說話的達克陰陽怪氣的說道：“趙賢何止是運氣稍微好一點，他可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咱們可是要好好的看著這位小少爺，你信不信他如果蹭破一點皮，咱們治安隊的隊長說不定都得被開了。”
這句話話中帶刺，聽著所有人都一皺眉，趙賢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邊的弗瑞特就忍不住大聲反駁道：“達克前輩，我不知道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和趙賢從小一起長大，趙賢從小被他哥哥收養，但絕對不是什麽你所說的大戶人家，以前他哥哥工作忙，趙賢還經常在福利院和我們一起玩，再說趙賢的哥哥我見過，他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好人，他不會也沒有能力把治安隊隊長給開了啊！”
達克冷哼一聲，說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小子自己心裏清楚，到時候別給我們拖後腿就行了。”
見達克說話越來越不中聽，溫連忙轉移了話題：“達克，你母親不是在醫院治病嗎，她沒事吧？”
達克看著窗外肆意毀壞城市的怪物，平靜的說道：“不勞你操心，我剛接到醫院電話，她今天一睜眼看到窗外的怪物，被嚇得心髒病當場發作，一口氣沒緩過來，就去了。”
平靜的話語背後到底蘊藏著怎樣的感情，沒有人知道，一時間大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還是趙賢看著達克，認真的說道：“對不起，前輩，我雖然不知道之前您對我有什麽誤解，但這次行動我一定會好好努力，不會給大家拖後腿的。”
達克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還是錢祖軒及時的接過了話題：“溫，你的父母和妹妹呢，我記得你剛剛也跟我說要疏散家人來著？”
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當時被嚇慌了神，等回過神來，才想起來我們一家上周才剛剛搬到e4，反正都是去e4疏散，肯定是坐咱們隊的專用車快，而且和大家一起效率還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