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風暖兒笑出聲:“那你還真是神通廣大了。”她心情大好,拍了拍水蘇的肩膀:“說的沒錯,在我身邊,你可以少怕一些。”


    徒令琅的速度還算是快,趙大刀像他說了風暖兒要見他以後,徒令琅就快速的趕來了天牢。


    雖然徒令琅是第二次來了,可水蘇上次哭累了睡著了,根本沒見到自家主子,如今見到餓了激動的是鼻涕一把淚一把,


    “小將軍!你是來救水蘇和姑娘出去的嗎?”


    徒令琅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本小將軍會救你們出去的,但不是現在。”隨後他把目光轉向罪魁禍首:“怎麽,找我來什麽事?是打算說自己怎麽惹惱皇太後的事麽?”


    “那你可就想多了。”


    風暖兒聳聳肩,見徒令琅吃癟,心情好了許多。


    “那你找我來有什麽事?”


    “我是怎麽被皇太後關進天牢的事,你和傾溫就不要插手了,隻要向我給太後傳個話。”


    “什麽話?”


    水蘇是知道皇太後為什麽將風暖兒和她關起來的,但是風暖兒不說,又事關皇太後,水蘇也不敢說,隻能小心翼翼的看著風暖兒後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告訴她,桂花花根,民女能除了。”


    “桂花花根?除了?”徒令琅疑惑的看著風暖兒:“什麽鬼,你難不成用你那什麽空間,給皇太後下了套不成?”


    “就你會想。”風暖兒翻了個白眼,雙手扒在牢欄上“你覺得我像那種人嗎?”


    “不像,若是你做了什麽壞事,一個天牢哪能困住你。”


    看來徒令琅是比較清楚風暖兒的金手指的。


    趙大刀在外麵守了好一會,見徒令琅還沒出來,有點急了,穿著一身便衣,順了個單髻,看起來圓乎乎的臉現在像個包子一樣。


    “小將軍,快些吧,小的今兒是便衣,休了工的,若是被人發現小的帶了您進來,恐怕……”


    “得了。”徒令琅擺了擺手,指著風暖兒笑了笑:“放心吧,小爺我辦事,你就放心吧,我把話給帶到皇太後那兒,但顧小二那查不查,我可擋不住。”


    風暖兒虛空對著他的手指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


    “就知道你會幫我的,徒懟懟。”


    “切,別給小爺瞎起外號,走了。”


    要交代的事情算是完成了,風暖兒安心的帶著水蘇坐回原來的地方。


    “姑娘。”水蘇晃了晃風暖兒的手:“您真的能治好皇太後……嗎?”


    “不相信我嗎?”


    水蘇很是誠懇的搖了搖頭。


    “放心吧,就算治不好,皇太後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的,對了,給你個東西。”


    風暖兒說著,拿出一個小瓷瓶,交給了水蘇。


    “這是什麽?”水蘇伸手接過,上麵塞著一個小瓶塞,她打開聞了聞,一股香甜的味道:“好甜的味道,這……這就是救皇太後的藥?!”


    風暖兒伸手堵住水蘇的嘴:“你小聲一點。”


    她隻是昨晚被童兒叫醒以後,進了空間一小會,弄出點血,又洗好了自己的傷口,將童兒給改變了顏色的血液給分出三個瓶子,其中一個,給了水蘇。


    “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出去了,你就將這個給一口喝了,我不會害你,那香角,你多少也有沾惹,以防萬一,這個你拿好。”


    聽了風暖兒的話,水蘇抓緊瓷瓶眼睛一紅:“姑娘,這是單獨給我準備的……”


    風暖兒摸了摸她的頭。


    “嗯。”


    這個隻需要一點點的量,就可以解了癮症,其中一瓶是滿的,其他兩瓶都很少,滿的是給香舒殿當差的那些宮女還有太監。


    萬一不夠……她再吃點苦,弄點出來。


    全部解決完以後,皇太後總不至於還要將她關進天牢裏吧。


    在牢裏,又等了兩三天,風暖兒才被皇太後差使來的人帶走,水蘇則是被留在了天牢裏。


    風暖兒走在兩個帶刀侍衛的中間,看了一眼站在天牢門口的趙大刀。


    “水蘇還在天牢,希望你能照顧一下她。”


    趙大刀點了點頭,風暖兒就跟著兩個侍衛一起離開了天牢。


    天牢就設立在皇宮裏麵,一個有關門官員看管的牢獄,部署的名字就是天牢,城牆很高,抬起頭看不見上麵是幹什麽用的,出門卻很小,回頭仰望,給人壓抑的感覺。


    或許建築成這樣,就是為了給犯人壓抑的感覺。


    轉身離開以後,其中一個侍衛,莫名的看了風暖兒一眼。


    那一眼,讓她隱隱不安了起來。


    牢外的天空很幹淨,萬裏無雲,但像是要下雨的原因,空氣中帶著沉悶,風暖兒深呼吸了一口氣,總感覺,今天不會很太平。


    來時是被押著走,回時卻是不安去。


    風暖兒身上的白色牢衣上有個天字,裏麵是件粗糙的棉背心,在牢裏感覺還湊合,出來以後是真的冷。


    冷的手腳冰涼,牙齒打顫。


    進了皇太後的寢宮以後,感受了一下濃重的桂花暖爐的熏染,瞬間活了過來。


    “你來了。”


    “……嗯。”


    才短短幾天,香舒殿內的裝潢變了,那些暖爐全部換換成了吊頂,不像開始那樣隱秘在各個角落,而是大搖大擺的展露出來。


    風暖兒皺眉,那兩個侍衛將人帶到以後,轉身出去,關上了門……


    她左右看了一大圈,雖然記不太清,但殿裏的宮女似乎不是上次來的時候,見到的那一批了,聞到這煙味,雙眼無神的站在殿中。


    殿內與殿前隔了一層紗幔,風暖兒握緊手中的瓶子,不安感更甚。


    “太後您不打算借了嗎?”


    “……”太後的身影在紗幔後,緩緩躺下,用及其慵懶的聲音回答風暖兒的問題:“借什麽?你個小丫頭又用什麽給哀家借這玩意?”


    風暖兒僵直著後背,深呼吸一口氣。


    “有,太後若是肯信民女……”


    “民女,哈哈,你果然肅舉的女兒,就算哀家對你們如此的親近,你們也始終不肯對哀家親近半分。”


    太後說著,情緒有些激動的坐起身站起來,走出紗幔,來到她的麵前。


    風暖兒一愣。


    太後的臉,更加白皙粉嫩,精神似乎也好了許多的樣子。


    “您……”


    “啊。”皇太後嬌羞一笑,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道感慨道:“哀家是不是好看了許多?……之可惜,呆在這深宮之中,再好看又有何用?”


    寂寞了?風暖兒非常不正經的想到了這個詞,聞著桂花香味,一陣無語。


    “丫頭,你若是沒發現哀家的秘密,或許還能跟在哀家身邊,好生的,陪著哀家解解乏悶……”


    風暖兒眉頭一跳:“所以,皇太後還是不打算借了這個癮?”


    “我本打算將你殺了。”皇太後打斷了風暖兒的話,目露凶光的看著她,伸手狠狠卡住她的肩膀。


    風暖兒渾身僵住,被抓住的地方發起寒意。


    “因為你,顧家那小子可是能耐的很,竟然查到了哀家的頭上,本還想不讓你受罪,早點將你處理的好,但現在看來,是要拿著你跟給顧家那小子一個下馬威了。”


    徒令琅沒跟顧傾溫說不要讓他查了嗎?風暖兒眼中閃過一絲懊悔,早知道,自己用空間出去當麵跟顧傾溫說清楚好了,可看皇太後現在這個樣子,感覺就算說清楚了,她也沒打算放過自己。


    “太後,您的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說,您……”


    “不會說?你當哀家會信你一個黃毛丫頭的話?”太後極快的冷下臉來,一把推開風暖兒:“在這深宮之中,惟有桂花香,永伴吾念想……”


    話鋒婉轉變淒怨,皇太後轉身太後摸向點著香角的暖爐,碰觸的瞬間,似燥疼一般收了回來。


    “星原,瑩瑩,從不過問哀家半句,早些還有高大人前來探望,現如今除了這香角,也沒其他的物品好讓哀家消遣了。”


    聽到高大人,是那個引起有謀逆之心又害的風家死絕的高宇?朝廷又有幾個姓高的?但能跟皇太後有所接觸的,恐怕隻有高勝了。


    風暖兒大著膽子開口道。


    “太後所說的可是高宇?他要奪了皇上的位置,太後您應該……”


    “哀家自然知道。”


    “……”


    一句自然知道,讓這大殿之中的所有人,均倒吸了一口涼氣。


    風暖兒的手,忍不住輕抖了一下,怪自己多嘴,又震驚於皇太後對於高大人的態度。


    “太後就不怕,你今日所說的話,會被傳出去?”


    “嗬嗬。”皇太後非常喜歡風暖兒這副懼怕的樣子,挑起她的臉蛋,細細端倪:“哀家當然不怕,你就猜不到上次你當著哀家的麵,揭穿的如太醫為什麽會那麽害怕嗎?”


    “……”風暖兒皺眉。


    “他怕的呀,是哀家說過的話。”


    風暖兒秉著多一句不如再多一句的精神,大膽開口。


    “什麽話?”


    “一旦哀家的事情,被第三個人知道,連同他,都是個死字!”


    “撲通!”


    一片跪地的聲音,香舒殿內的所有宮女聽到了太後的話以後,全部跪了下來,瑟瑟發抖的磕起了頭。


    “太後饒命啊!太後饒命!”


    風暖兒艱難的扯開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大概的總結道:


    “原來,這香是你自願要沾染的,而且,你不僅殺光了所有知道你成了癮君子的人,還跟奸臣有染,想要謀害自己兒子的皇位?真是……有味道的惡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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