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眾,現在看來長的還挺標致的,揮揮手支走了哈蒙,道:“你叫什麽名字?”


    約普還被哈蒙的鞋帶捆著雙手,他不安地四下看看,沙啞著嗓子道:“我叫約普,我要見安德列夫陛下。”


    多嚕嚕皺眉:“你認識安德列夫陛下?”


    “我要見他,他沒來之前我什麽都不會說。”約普的聲音中多了一分堅持,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別想殺了我滅口,他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多嚕嚕不吭聲了,目光深沉地看著他的眼睛,約普的神情雖然依舊惶恐,但眼神非常清澈堅定,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看,不似作偽。


    就在這時,通話器發出一聲輕響,多嚕嚕接通了,眼睛卻依舊盯著約普:“什麽事?”


    “多嚕嚕大人,安德列夫陛下已經結束了對您基地的巡查,準備登艦離開,您還有什麽需要向他匯報的嗎?”


    沉吟少頃,多嚕嚕終於低聲道:“請轉告陛下,有一個叫約普的人自稱認識他,要求見他。”


    片刻沉寂之後:“陛下讓您親自送他過來。”


    很快,約普就被帶進了安德列夫的巡航艦,兩個荷槍實彈的侍衛從多嚕嚕手中接過了他,將他推進了一間寬大的船艙。


    船艙裏燈光通明亮如白晝,與外麵通道上的幽暗完全不同,讓約普瞬間有些眼花,收縮了一下瞳孔,方看清楚船艙一角的椅子上坐著一個麵色陰沉的中年男人。


    安德列夫大約有六七百歲,身形跟索特有幾分相似,高大,魁梧,深棕色的頭發貼著頭皮理的短短的,深刻的五官刻滿了歲月和征戰的痕跡,看上去刻板而嚴峻。


    “你叫約普?”安德列夫的聲音如同金屬摩擦的噪音一般讓人耳朵生疼,“你要見我?”


    “是、是的。”麵對叛軍首領,傳說中惡魔一般的存在,約普不禁又開始發抖,或者這也是他太久沒有進食而導致過於虛弱的緣故。


    “但願你能找個好借口。”安德列夫陰測測一笑,“我並不比瘋子哈蒙更慈善。”


    約普臉色雪白,硬撐著的鎮定幾乎要被他這一笑駭的土崩瓦解,勉強穩住了情緒,顫抖著道:“我、我要求您釋放我。”


    安德列夫玩味地看著他,給他一個“為什麽”的眼神,約普舔了舔嘴唇,道:“我是出於意外才和第八象限的人一起被抓到這兒的,我、我不是吞噬教的教眾。”


    安德列夫給他一個“那又怎麽樣”的嘲諷的微笑,約普終於道:“我的父親是昆比,如果您願意釋放我,相信他會給您一定的酬謝。”


    “噢!”恍然大悟的表情出現在安德列夫臉上,他哈哈大笑,道,“但願你沒有說謊我的孩子,因為你口中的父親大人此刻就在這艘船上,我是個痛快人,現在就讓我們來驗證一下你們的父子關係吧!”


    不等他有任何異議安德列夫就按了呼叫,向一個侍衛吩咐了幾句,兩分鍾後,艙門打開了,身材頎長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裏狼狽不堪的約普,不滿地皺了皺眉,目光又掃向安德列夫:“安德列夫陛下,你這是什麽意思?”


    “噢,這麽說你們真的認識了?”安德列夫好心情地來回踱步,“那我可是太幸運了,昆比先生,讓您的兒子在我礦星上受了點兒罪,真是不好意思。好在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物歸原主,父子團聚,哈哈……”歪著嘴笑了笑,道,“不過在這之前您不介意支付給我一點費用吧,畢竟,他企圖劫持我的一艘運輸艦,還重傷了我的一名手下。”


    昆比的臉色異常冰冷,除了進門時的那一眼,他甚至再沒看約普一下,繃著麵孔思忖了一下,簡單直接地道:“第八批的援助款,利率下調一個百分點。”


    “哈!”安德列夫諷刺地笑笑,“我沒有聽錯吧昆比閣下,這就是您兒子的身價嗎?讓我算算有多少……哈哈,五十萬金幣,你不是在耍我吧?”


    昆比英挺的長眉緊緊蹙了一下,冷淡地道:“作為一個養子,他隻值這麽多。”看著安德列夫的眼睛,斬釘截鐵地重複了一句:“隻值這麽多。”


    兩人的視線僵持數秒,昆比加了一句:“或者你也可以留下他,他床上功夫不錯,五十萬也算值了。”


    約普瘦小的身影縮在牆角,臉色本來就越來越白,在聽到這一句後渾身如觸電般抖了一下,嘴唇顫抖著弱弱說了一句:“不!”


    安德列夫緊緊盯著昆比,研判地探尋著他的眼神,良久咬肌繃了一下,道:“兩個百分點。”


    “一個。”


    安德列夫最終還是妥協了,不是他在乎那五十萬個金幣,而是在乎昆比這個大金主,他拿不準約普對於昆比真的無足輕重,還是這隻是生意人的欲擒故縱,但他現在確實還不能和昆比翻臉——他最近幾年之所以能夠這樣大規模地發展工業、開采資源,全都得益於昆比提供的低息貸款,雖然這廝在他這兒也撈了不少好處,吞了不少礦產,但畢竟在這個互助互惠的關係裏,自己更大程度處於需求方。


    “好吧。”安德列夫瞬間便恢複了平靜肅穆的臉色,道,“別這麽緊張我的朋友,隻是開個玩笑罷了,錢什麽的,隻是小意思。”盡管嘴上如此說,他還是馬上擬了契約遞給了昆比,昆比隻大略掃了一眼就簽了字,而後冷冷問:“我現在可以帶他走了嗎?”


    “當然。”


    昆比的視線這才第二次落到約普身上,聲音依舊冰冷:“跟我來。”


    昆比帶著走他進了一個堪稱豪華的客艙,解開了他手上的鞋帶,約普被捆了太久,一鬆開就抱著肩膀痛苦地皺眉,腰也弓了起來,昆比輕柔地捋了捋他的頭發,拇指輕輕按了按他額頭的傷口,約普輕輕“噝”了一聲。


    “你一個人被抓來的?”昆比低聲而隱晦地問,這兒是安德列夫的地盤,到處都有他的觸角。


    “不。”約普深諳此理,簡單地回答。


    昆比給他一個了然的眼神,問:“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時間太短了,隻有半個月左右,我就和他一起被抓到這兒來了,走的倉促,東西我沒有隨身帶著。”約普目光閃爍,不敢正視他的視線,昆比卻不以為意,仿佛已經習慣了他這樣惶恐不安的表情,哼了一聲,手滑下來捏住約普的下巴,冷硬的強占性的吻便落在了他唇上。


    約普被動而乖覺地承受著養父的吻,雙手卻依舊抱著肩膀,昆比被他這別扭的動作弄的疑惑起來,離開了他的唇瓣,研判地看了看他眼神瑟縮的眼睛,忽然低下頭,在他頸窩裏嗅了嗅,而後臉色大變,抓著他的雙手推過頭頂,兩把就扯開了他的衣服。


    “不!爸爸!”約普驚恐地尖叫起來,飽受蹂躪的身體卻無法阻擋地展現在昆比眼前,錯落的吻痕讓昆比眼中立刻燒起了火焰,陌生男人令人作嘔的唾液和體|液的味道瞬間充斥了他的鼻腔。


    “不不不!”約普手忙腳亂地掙脫開他的鉗製,後退數步抱著身體,眼淚不受控製地掉下來,“他沒有碰我爸爸,這隻是……不不不!爸爸,求求你,求求你別丟棄我……”


    昆比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約普,默然不語,這種類似等待宣判的沉默讓精疲力盡的約普幾乎崩潰,淚眼朦朧地看了他幾秒,終於體力不支昏了過去,摔倒在地毯上。


    在他的頭磕到桌角之前昆比下意識地接住了他,將這個瘦弱的男孩抱在臂彎,然後,他輕輕歎了口氣,抱著他走入浴室,緩緩放到了浴缸裏,開啟了花灑。


    沙沙的水聲中,他走出了浴室,打開了通訊器:“安德列夫陛下,也許五十萬金幣對你來說是少了點,但如果你聽了我附送的這個消息,相信就會覺得物有所值了。”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天知道我一直是多麽的想寫父子……


    雷的人可以無視,畢竟這是配角嘛嗯嗯……


    搖尾巴求花花


    39


    39、母儀天下傷不起 ep02 ...


    也許是流星雨過境的緣故,這天的沙暴比預想的要大的多,索特回到地下掩體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了,外麵風沙還在肆虐,可見度幾乎為零,在沙暴停止之前小型飛行器是無法升空了,雖然不一定真會出事,但羅素一個人三條命,他不敢冒險。


    “你回來了。”一進門羅素就迎了上來,幫索特脫下了全是沙子的外套,叫人拿去清洗。


    “沙暴太嚴重了,暫時沒法離開這兒。”索特低下頭,讓羅素用超聲波清潔器幫自己清理頭上的沙子,雖然戴著帽子,他的紅色卷發還是幾乎被沙子染成了灰色,事實上這麽大的沙暴換了別人早就被吹走了。


    “沒關係,再有最多三四個小時就會平息了,夜幕降臨之前天氣會好起來。”


    “那麽我們等幾個小時再走吧。”索特抬頭,這才發現大廳裏多了許多人,加上之前他見過的,大概有三四百個,穿著顏色不一的破舊工作服,都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索特籠統地向諸人頷首示意,揚聲道:“我已經聯係到了搜救隊,他們向總部發了求救信號,一艘中型運輸艦一小時前已經起航了,帝國警隊介入了這次的綁架事件,會幫你們拿到應有的補償。”


    被困月餘的教眾們如釋重負,互相看看,紛紛向索特道謝:


    “啊!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真是太謝謝您了。”


    “是啊,要不是您我們還不知道要被關到什麽時候呢。”


    “多虧了千夫長夫人啊,您真是羅素大人的賢內助……”


    賢內助黑線,眼光掃過眾人,卻沒有發現沒有約普的影子:“約普呢?還沒有回來?”


    “他留在礦點了,昨晚的流星雨阻礙了運輸艦的航程,他們今天要晚到一會,約普留下來幫忙裝卸,被阻在那邊的臨時掩體裏了。”


    “晚點風暴停了我們直接開飛船過去接他吧。”


    “好。”


    為了不引起多嚕嚕的懷疑,今晚該出去幹活的人還得出去,教眾們簡單吃了一點食物,紛紛爬上吊床休息,羅素帶索特去了庫房,那兒停著淩晨礦工們開回來的運輸車。


    “我們在這兒休息吧。”羅素打開駕駛艙,將後座展開,正好是一張舒適的雙人大床,索特握了握拳,雖然到現在他和羅素呆在一起還會炸毛,但更讓他擔心的還是自己的欲|望,同床共枕的,萬一控製不好,那可真是對不起老婆,對不起祖宗啊。


    鎮定,鎮定,索特默念兩句躺了下去,羅素乖乖爬到他身邊,蠕動蠕動鑽到他懷裏,索特收緊胳膊:“你也睡一會,身體……不大好呢。”事到如今,他實在不敢把懷孕的事告訴羅素,約普給他服用了有致畸作用的藥劑,很大程度上可能已經損壞了卵的基因,萬一回去以後檢查結果不好,這一胎就要打掉了。


    想到兩個孩子在自己大意之下就這麽被人傷害,索特內疚極了,緊緊將羅素樓在胸前,這是他們第一胎孩子,也許也是最後一胎,如果羅素的遺傳基因被損壞,以後他們都不能要孩子了。墮胎、絕育,或許還要終身服用藥物,想想這些恐怖的字眼他就心裏發顫,羅素是個堅強的人,也許身體的痛苦在強大的醫療技術之下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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