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恪的問話讓阮青山回過神來,阮青山搖頭無奈的笑道,


    “梅梅,還有什麽是你不懂的,你說你就懂一點點,可你說的這些,連你阮叔我這個玩過賭石的人都不知道啊,謙虛,太謙虛了。“


    “就是,這賭石我都是第一次聽說呢,梅梅,你再說說唄。“錢方眼裏滿滿的佩服。


    看著大家看過來的目光,梅恪點點頭,繼續說起來,


    “這是一本叫《翡翠原解》的書裏記載的,說這個賭石主要通過擦、切、磨三種方法來實現。


    所以,怎樣擦,擦多深、擦多大,甚至能不能擦都要考慮清楚。切石也是一樣,可以一刀切富,也可以一刀切窮。,


    能否切,怎樣切,都要憑你的經驗和運氣。磨是為了看清楚內部的色和水,磨的好壞也是十分講究的,“梅恪說到這兒停了一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接著又繼續說道,


    “一般在賭之前,都要查看皮料的情況,正常來說,粗皮料結晶就大,結構就鬆軟、硬度就低、透明度就差,這種就是翡翠中的下品,


    細皮料結晶細小、結構緊密、質地細膩、硬度高、透明度好,特別是皮色黑或黑紅有光澤者的,這種皮料裏頭的翡翠大多是中上品,


    砂皮料在兩者之間,品質變化較大,但其中也不乏好料,所以價錢比較便宜,大多是流通在小地方。“說到這,梅恪看向阮青山,問道,


    “阮叔,你突然問我賭石,是不是哪有這個?“


    阮青山點點頭,“確實有,就在盂縣,也是近這一兩年才有的,我去過一次,不過我也不懂,就是花錢買了塊石頭,但是後來聽說倒是有人解出來翡翠了,不過不知道是啥類型的。“


    “盂縣還有賭石,不過聽你這麽說,那個地方的毛料估計就是沙皮料,能解出來的幾率很小,“梅恪若有所思的說道。


    “幾率小怕什麽,梅梅你這麽懂賭石,說不定去了就能解出來呢,它幾率再小也總有的不是嗎。“錢方第一次聽說賭石,很是興奮。


    “對啊,去那的都是像我這種去看看,玩一玩的,我這次來就是盂縣的賭石會又開始了,正好事情都忙完了,我還想去看看,想著帶你一起去,沒想到你還真懂這個,這次我可要好好看看這賭石究竟是怎麽回事。“阮青山也略帶興奮的說道。


    “梅梅,去吧,我和錢方是沒時間,反正賭石會就在明天,你們正好休息,也不耽誤學習,“施源略帶遺憾的說道。


    聽大家都積極的勸著自己,梅恪不由無奈的扶額一笑,


    “我又沒說不去,我是在想我還有多少零花錢,阮叔一說盂縣有賭石,我就準備去了,但總得有資金吧,要不這去了也是幹巴巴的眼饞,不過幸虧我不怎麽花錢,這幾年還攢了幾百塊錢,誒,對了,阮叔,你去過,他們那兒價錢怎麽算?“


    阮青山回想了下,說道,


    “價格也不等,有的一斤二十塊錢,有的十幾塊錢,還有些小的直接按個來買,一個五塊錢,但要現場打磨就需要另加錢,不過也沒幾個人開出來翡翠。“


    “嗯,那咱們明天就走嗎,什麽時候?“梅恪問道。


    “嗯,明天早上就走,我開車,在外麵大路上等你。“


    “行,那我先回去準備一下東西,王叔,我先回家了,等磊子哥出來幫我跟他說一聲,等我回來再找他比試。“


    “行,去吧,有需要的告我,“王東來擺手示意梅恪先回吧。


    和眾人打過招呼後,梅恪就離開疾風道館回家了。


    剛剛梅恪還有一件事沒說,也不能說,就是她之所以在聽說賭石後,會想去的原因,還有一個,


    就是她想驗證一下她從玉牌獲得的視察能力,


    既然能無視牆壁等阻隔,那麽是否可以把這個功能用到賭石上呢。


    想到這一點,梅恪就很興奮,


    如果真是那樣,到時候不僅她的家庭經濟狀況可以改變,可以讓母親提前享福,


    還有她腦袋裏的那些想法,也都有可能逐一變成現實。


    重生回來後,梅恪想的賺錢的法子就隻有股票,


    因為重生這個福利,在很多事情上梅恪可以說是先知一般的存在,


    雖然對於賭石她知道不少理論知識,但這個灰色的產業在之前從沒出現在她的腦子裏。


    梅恪的腳步越來越快,她現在恨不得一下子飛回家裏去,


    到最後,她幾乎已經開始跑了,索性疾風道館離家也不遠。


    站在院門外,梅恪整理了下激動的心情,然後緩步邁入,


    媽媽王秀英已經下班了,正準備做晚飯,弟弟梅慎正在寫作業,


    見梅恪回來了,王秀英沒問她去哪裏了,為什麽下學這麽久才回家,


    前麵就說過,王秀英對梅恪很放心,


    知女莫如母,王秀英知道梅恪別看小小年紀,心裏比她這個當媽的還有主見呢,


    做事穩重細心,特別是這幾天,讓王秀英一下子像是看到了家裏的主心骨一樣。


    梅恪放輕聲音,對王秀英說道,


    “媽,我去裏頭了“


    “行,去吧,別隻顧學習,先休息一下,飯好了我叫你。“王秀英同樣輕聲說道。


    進了裏屋,梅恪把書包放在桌上,就開始準備第二天要用的東西。


    這個賭石,雖然和賭字沾邊,但它還真真確確算是門技術活,


    梅恪理論很豐富,但她沒有賭石的經驗,


    這次去,其實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可以說,梅恪這次去了,完全得依靠這個不知道是否管用的靈異功能,


    所以說,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實踐,理論再多,沒實踐過,還是等於什麽也不會。


    翻來抽屜,梅恪找了一把放大鏡和手電筒,


    這兩樣東西在賭石中可是必備的,手電筒光必須強,再用放大鏡仔細查看毛料的裂麵,看擦口的種水,


    以此來判斷這塊毛料裏的仔料是什麽品種,該不該賭。


    兩這兩樣東西裝進背包,梅恪又從抽屜最裏頭摸出錢包,


    這裏是她自懂事起,開始攢下的壓歲錢,


    梅恪輕點了下,還不少,有四百塊錢,這些錢在那些正兒八經玩賭石的人眼裏,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在盂縣這個小地方的賭石場所裏,還是能買些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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