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王璟、向問天、任盈盈四人從東方不敗的閨房中出來,經過花園、地道,回入殿中。【】


    任我行傳下號令,命各堂長老、香主齊來會見。他坐入教主的座位,笑道:“東方不敗這廝倒有不少鬼主意,高高在上的坐著,下屬和他相距既遠,敬畏之心自是油然而生。這叫做甚麽殿啊?”


    此時上官雲已死,向問天出列道:“東方不敗管這叫承德殿,想來是自詡文成武德之意。”任我行嗬嗬而笑,道:“文成武德!文武全才,那可不容易哪。”


    向問天笑道:“王兄弟正是文武雙全,文可比江南四友,武雖比不過東方不敗,亦不遠矣,跟大小姐般配無比。教主何不趁此機會,定下日期,來個雙喜臨門。”


    任我行哈哈大笑:“不錯,璟兒,當日我在杭州邀請你加盟本教,並答應將盈盈許配與你。其時我光身一人,甫脫大難,所許下的種種諾言,你都未必能信,此刻我已複得教主之位,第一件事便是舊事重提……”說到這裏,右手在椅子扶手上拍了幾拍,說道:“待你與盈盈成婚後,這個位子,遲早都是你坐的,哈哈,哈哈!”


    任盈盈聽得此話,美目顧盼,有些期盼的看著王璟。


    王璟回道:“任前輩果是信人,晚輩尚有些要事,請任前輩將真武劍和太極拳經給我,待我辦完事後,再來迎娶盈盈。不如前輩意下如何?”


    鑒於王璟比原著中令狐衝武功高的太多,竟然能跟東方不敗單打獨鬥,任我行也不敢過分相逼,回道:“一個月時間足夠了吧,你可別辜負盈盈的情意,若不然,我鏟平你華山!”


    王璟回道:“任前輩多慮了,在下豈敢,再說我也舍不得盈盈,怎會失約!”


    “如此甚好,哈哈、、、”任我行笑道。任盈盈則是一臉的喜意。


    恰在這時候,殿外有十餘人朗聲說道:“玄武堂屬下長老、堂主、副堂主,五枝香香主、副香主參見文成武德、仁義英明聖教主。教主中興聖教,澤被蒼生,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任我行接受了眾人的參拜,暗道自己以前太仁慈了,從未讓教眾跪拜,失了威嚴,以至於東方不敗居然敢篡位。


    不多時,又進來一批人,這一批卻是東方不敗的派係,一個個膽戰心驚,任我行倒是梟雄氣度,洋洋得意的說道:“你們以前都在東方不敗手下服役,所幹過的事,本教主暗中早已查得清清楚楚,一一登錄在案。但本教主寬大為懷,既往不咎。今後隻須大家盡忠本教主,本教主自當善待爾等,共享榮華富貴。”


    瞬時之間,殿中頌聲大作,都說教主仁義蓋天,胸襟如海,大人不計小人過,眾部屬自當謹奉教主令旨,忠字當頭,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立下決心,為教主盡忠到底。【ㄨ】


    各堂堂主和香主讚頌之辭越說越響,顯然眾人心懷極大恐懼,自知過去十餘年來為東方不敗盡力,言語之中,更不免有得罪前任教主之處,今日任教主重登大位,倘若要算舊帳,不知會受到如何慘酷的刑罰。更有一幹新進,從來不知任我行是何等人,隻知努力奉承東方不敗和楊蓮亭便可升職免禍,料想換了教主仍是如此,是以人人大聲頌揚。


    任我行待眾人說了一陣,聲音漸漸靜了下來,又道:“但若有誰膽敢作逆造反,不服令旨,那便嚴懲不貸。一人有罪,全家老幼淩遲處死。”眾人齊聲道:“屬下萬萬不敢。”


    王璟暗道:“任我行手段不錯,恩威並施,可惜人心已壞,又有幾人能如向問天一般,這些人可用卻不能重用。”


    隻聽得有人向任我行揭發東方不敗的罪惡,說他如何忠言逆耳,偏信楊蓮亭一人,如何濫殺無辜,賞罰有私,愛聽恭維的言語,禍亂神教。有人說他敗壞本教教規,亂傳黑木令,強人服食三屍腦神丸。另有一人說他飲食窮侈極欲,吃一餐飯往往宰三頭牛、五口豬、十口羊。更有人罵他喜怒無常,哭笑無端,有人罵他愛穿華服,深居不出。更有人說他見識膚淺,愚蠢胡塗;另有一人說他武功低微,全仗裝腔作勢嚇人,其實沒半分真實本領。


    這一幕幕讓王璟大漲見識,這些人拍馬屁,說瞎話的本領,簡直登峰造極,看的直令人作嘔。


    王璟轉頭跟任盈盈說道:“盈盈,你陪我走走吧。”任盈盈淺笑道:“好啊!”王璟牽著任盈盈的手,二人並肩而出,經過那座漢白玉的牌樓,從竹籃下掛了下去。二人偎倚著坐在竹籃之中,眼見輕煙薄霧從身旁飄過,與崖上長殿中的情景換了另一個世界。王璟向黑木崖上望去,但見日光照在那漢白玉牌樓上,發出閃閃金光。


    王璟看著任盈盈的玉容,說道:“盈盈,你與任前輩多年未見,你這一個月多陪陪他。待我辦完事,就來接你,咱們去綠竹巷居住好不好?”任盈盈回道:“璟哥,你不喜歡黑木崖嗎?”“也不是,隻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歡。隻是我跟你認識在綠竹巷,更喜歡那裏多一點。”王璟回道。任盈盈羞澀道:“嗯、、、”聲音細不可聞,她哪裏聽得如此直白的情話。


    又過了一會兒,任盈盈低聲說道:“璟哥,你現在的武功,應該是天下第一了,但要小心陰謀詭計,但願你此去事事順利,早日歸來,我……我在這裏日日夜夜望著。”


    王璟道:“我曉得,我可舍不得盈盈你這個大美人。”說完伸嘴在任盈盈秀美的臉頰上輕輕一吻,任盈盈頓時滿臉飛紅,輕輕捶了下王璟胸口,王璟假裝一咧嘴道:“哎呦,你打到我傷口了。”任盈盈急忙輕撫他胸口道:“璟哥,我不是故意的。”王璟抓住任盈盈的素手,笑道:“哈哈,我逗你的呢!”任盈盈聞言嬌羞無限,掙開手推開了他。


    王璟又說道:“所謂武無止境,現在對我來說,隻有少林寺的易筋經能助我快速增進內功了。待我取來後,咱們一起練武,撫琴舞劍,豈不快哉!”任盈盈擔憂道:“可是少林寺高手如雲,璟哥你可需要幫手?”“不用,除非強攻,不然人多隻是打草驚蛇,反倒不如我一人容易得手!”王璟回道。“嗯,那你一定要小心。”任盈盈說道。


    二人說了半天的情話,就各自回房修養去了,王璟肺腑被震傷,在黑木崖修整了三天。三天後,王璟拿著真武劍和太極拳經,牽過馬,上馬出了日月神教。任盈盈在旁邊依依不舍的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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